团团坐在窗前一动不动,我拿出逗猫棒逗了它玩会,然后检查了一下自动猫粮机,里面倒也没剩多少粮和水了。 为了避免接下来有更长时间的加班,我多放了一下粮和水,以便不时之需。 猫砂盆里的便便该铲了,但我不知道该不该这个时候跑楼梯,所以有味道就有味道吧。 “你倒是越来越肥了。”我将团团抱在肩膀上,哼着小曲。 躺下之后很难直接睡着,连续两天的加班让我的精神处于一个过度亢奋的状态,难以入眠——不知道这时候会不会再和赵珑相遇?她总是喜欢找我是怎么回事? 躺下一段时间,还是合眼了。 难以进入深度的睡眠,睡觉总是断断续续的,有时候会起来上个厕所... 唉,真是过于亢奋啊... 决定将猫砂换一换,便便给它铲一铲。 我将铲好的便便装好到垃圾袋里,先下楼倒了再说。 ...又是跑楼梯,真的要死啊...m.biqubao.com 经过张琪那一层的时候,发现鞋架上的鞋还是有一个空位,看来她还没有回家。 不是,我说我对她回没回家这么感兴趣干什么? ... 猫砂处理好之后,准备回去再倒头大睡,结果发现李大爷就站在我身后... “唉呀,老李,”我差点翻身,“你咋站我身后啊!大半夜你想吓死谁啊?” “嘿,”老李倒不服气了,“我说小江,我还没说你!大半夜下楼找垃圾场,我还以为小区来贼了!” “我这倒垃圾呢!”我拍拍手,“您搁着值班呢?” “那可不...我们就干这口饭吃,总得看好门吧!” “倒也是...呵呵...” 于是我便和老李在楼下垃圾堆前闲聊扯淡了一会,无非就是工作怎样,有没有遇到危险,家长里短的。 这回也是真感受到困意了。 “老李,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睡觉了!”我得抓住这个困意好好睡一觉。 “好嘞,工作当心啊!” ... 上楼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留意了一下张琪的鞋架——鞋都摆满了,看起来是到家了。 我也可以上楼入睡了... 等等... 那鞋架上最后一双鞋是... 我站在通往上层的楼梯上回过头... 那是... 黑色的... 皮靴! 这双皮靴... 是...在行越路时,那个黑衣带枪的女人脚上穿的那双... 我的脚离不开台阶,紧盯着那双鞋... 错不了...就是这双! 难道...张琪... “开门!张琪!”我拍打着房门,“我是江信!” 没有回应,我便用身体去撞击房门,一下,两下,房门倒是挺结实。 房门的那一侧传来了拖鞋的脚步声——“张琪,快开门啊!”我大喊。 就当脚步声快接近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住了...我也不再拍打房门。 房门的两边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死寂。 我能感受到张琪就在房门的那一边,就像她能感受到我一样。 我们隔着房门,仿佛贴着脸呼吸。 尽管没有任何声音,但是房门的另一侧,忽然失去了生气。 “张琪!开门!”我直接吼出声。 我用手肘重击门把手,直接砸断了把手,通过那一道小口子从门外伸了一只手进去,然后别扭着用手指挑开了机关。 破门而入。 “张琪...”我进门后,发现屋内空无一人,我迅速翻找厨房,卧室,洗手间,阳台...竟然统统看不见人影。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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