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坚硬的冰冷从我的后方忽然抵住了我的脑袋,侧面从集中箱走来的是白简。 “白简?你怎么在这里?” 无论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但是最少能看得出来,我的处境倍加危险了,或者说已经失控了——他该在警局里被关着的。 我后方的后援本来也该保证局面的稳定的,但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好像什么都没有照计划进行。 “姓江的,你搞不清楚状况啊!” 好熟悉的声音,是—— 陈福德,油腻啊,真油腻! 自从上次在星空遇见这吊毛之后每次只要回想起这张逼脸我都会不自主地去产生一种痛殴他的冲动,特别是关于到了白晴的...消亡—— 但是此时此刻我的脑袋上架着一把枪,根本没法动弹。 但这种小场面在这过去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也逐渐习以为常了,虽然不具备排除掉危险的可能,但是最少不至于像那一回在天台上那么慌。 陈福德晃着走过来,顺手就摘了我耳朵里的蓝牙—— “小东西挺小巧啊!”陈福德嘲弄道,“我们这里进来就隔掉你信号了,晓得不?”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不慌也不乱,“给个台阶别不要,快点投降。” “被谁包围?”白简在一旁笑了,掏出个对讲机——“来!上菜!” 一台半挂缓缓开来,停在我身前,车厢门被打开,里面是无数堆积起来的尸袋。 白简爬上车,将这些尸袋一个接着一个丢了下来,排排摆在了我的面前。 “打开看看?”陈福德贱兮兮地笑着,“也许是你的老朋友?”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68_168381/7901867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