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自己想听的事情。 顾寒山深深的看了看现在满口之乎者也的和其他人畅饮的朱老秀才。 没有过去打招呼,起身离开。 他没有注意到,在酒楼的另外一个角落,有三个人也看着他。 “是他?” “应该是他,这人很面生,而且连续几天从那顾府出来,他必定就是那玉瓷坊的主人。” “嘿嘿,这个所谓的海外豪商的后裔,都这么久了,也没看到他们家族还来什么人,一个人窝在那家里那么久,嘿嘿嘿,小宝贝是终于敢出门了吗?” “妈的,别说,他那玉瓷坊生意是越来越好了,不谈他们那都不知道一共有多少的“稀有”镇店之宝,光是普通的瓷器,一天少说也要卖五两银子,不止是咱们上水城的人买,据说已经有商人运到其他地方售卖赚取差价。” “也不知道他那些货是哪里来的,咱们上水城附近也没听说过哪里有什么大窑,哼,门主都说了,要是得到了他们的烧瓷技术,咱们,那才是真正一辈子的吃穿不愁...” 看到顾寒山离开。 三人也同样站起来跟了出去。 顾寒山走出一段距离。 皱了皱眉,脑袋稍微侧了一下。 接着又继续离开。 并不意外。 一个无根无源的外来人,能够在这上水城稳稳当当这么久,已经很让他自己意外了。 虽然其中有刻意保持恩怨距离,有让手下按照其他人的惯例各种敬奉的原因。 但是在这种古代社会,没有表露过多的背景,官面也无朋友,身边好像也没有乡党和心腹手下力量。 这就像一块肥肉吊着,即使肥肉也滴了一些油让别人接到,但是真的不够啊! 顾府在青石街,和这香水街还是隔着好几条大街好几条巷子。 随着进入一条巷子,人流变小,顾寒山好像发现了身后的追踪者。 脚步有点慌张,也有点加快。 “诶,这人好像发现了我们?” “草,他也不是瞎子,发现了也正常。” “要追上去吗,大哥只是让我们踩点,还没有说马上就绑了他,毕竟不是咱们一家盯上了这玉瓷坊,大哥还说什么来着,对,就是不要轻易的打草惊蛇。” “追,老大只是觉得对方可能不一般,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倒是一个很有精神的小白脸,这种公子哥,老子见多了,只要让他尝尝老子的手段,连他小时候什么时候尿床都要给老子说出来。” ‘嗯,快一点,别被这种公子哥儿甩掉了,老子丢不起这人。’ 三人急急忙忙的追上去。 这个情景就像和被狗追咬的时候很像,你要是慢慢走,狗或者只会慢慢窥视。 但是你一旦慌乱的逃跑,那恶狗本来只是想看看情况,吓唬吓唬你,一看你露怯了,那就从试探变成了真正的撕咬追击。 而这三人好像和那恶狗没什么区别。 当他们转过一个弯,原本以为那个年轻人肯定在前面的巷子里面狼狈逃窜。 几人下意识都做好了恐吓嘲弄的表情。 这一套,他们经常用。 只是。 让他们惊愕的是那个年轻人双臂抱着胸,眼神嘲讽的看着他们。 顾寒山淡淡一笑。 “实际上,这顾府,既是根基,也是目标啊。” 双臂伸展,手掌一握。 咔咔咔的骨骼响动发出。 “只不过,能够安稳这么久,也已经足够了!” “小子,装神弄鬼,你在说什...” “嘭!!” 顾寒山已经重重的一踏地面。 整个人如下山猛虎一般的扑了过去。 “但是,吴老大也就算了,你们也敢欺我!” “小子,什么吴老...” ...... “轰” 强大的爆发力还在空气中打出一股嚯嚯声音。 一个反应不及的壮汉直接被强大的力量打得飞了出去,整个人贴在转角的巷子墙壁上,震得巷子墙壁都腾出一股灰尘。 好似一副挂画一般贴了上去。 然后又慢慢的从墙上滑了下来。 胸口明显塌陷,嘴里不停的涌现血沫,好似上岸的鱼,一口一口的吐出血液,身体还在痉挛似的抖动,眼神之中只有慢慢失神的瞳孔,瞳孔中还有惊愕和恐惧。 已经明显活不了了。 “你!” “兄弟,你怎么...” “啪!” 还不等另外两个人从惊恐惊怒震惊中回过神来。 一只脚已经蹬到了其中一个身上。 只见他同样腰杆弯折的飞出,接着落到地上,只有某种低沉痛苦的哀鸣呻吟,身躯都无法直起,哀鸣声渐渐的变小沉寂。 连两百斤的石碾他都可以扔出两米。 一个一百几十斤的壮汉被打飞踢飞理所当然。 顾寒山一只手伸出,猛地抓住最后一个壮汉的脖子。 让他根本无法大喊大叫。 看向另外两个慢慢失去声息的人。 “这才对,这才是普通世界的展开,这才是普通人应该有的反应,普通世界的普通人本就是脆弱的,普通的身体本来就有众多的弱点,人数之间的力量不是叠加....否则我都要怀疑世界的真实了...” 以他如今的力量和爆发。 普通的壮汉不管是力量还是反应,都差距不小。 普通人的肉身,被如此狂暴的一拳一脚,现实不是漫画电影,自然是承受不住的。 顾寒山声音低沉,好似把一些情绪发泄出来。 “我顾寒山在那里低调隐忍,因为那里随随便便就有不可思议的武道强者,哪怕帮派正式喽啰,都是我暂时无法抗拒的存在,而来到这里,连你们这种混子,也敢窥觊,以为你们是他们吗?以为我顾寒山苟着就是畏畏缩缩?” 看着那两个无声匍匐的身体,眼神之中只有某种淡漠。 打不过,我才唯唯诺诺! 不是我真的喜欢唯唯诺诺! 这时候顾寒山才看向被自己抓住脖子,已经窒息得脸有点发白的人。 “呃...嚯嚯....” 他的眼神之中只有恐惧和绝望。 两只手好像想提起来进行抗拒,但是却因为全身紧张缺氧痛苦而毫无力度。 顾寒山拍了拍他的脸颊。 “记住,不要大吵大闹,否则他们就是你的下场。” 这个人眼神之中只有祈求,脑袋勉强的点着。 顾寒山淡然一笑,伸开了手掌。 “呼呼...”。 得到释放的这个混子摸着自己的脖子,上面还有明显的手印。 恐惧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无法想象对方并不特别魁梧的身体为何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再看另外两个没有声息的同伴。 眼神之中的恐惧更加的重了,原本以为是个娇弱的公子哥,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噬人的猛虎。 这种强人,为何如此低调,让人误以为可以随便欺负。 在回想刚刚他的话,说什么无法抗衡的存在。 内心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这人是因为什么强敌所以在上水城贽伏,而我们惹恼了对方。 “饶命,饶命,这位公子,这位老大饶命啊!” 然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 “这位少侠,我是大旗门的王贵,我是大旗门的人,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对对对,你不可以杀我,只要你放了我,我一定说服门主不再与你为敌,我们大旗门最喜欢交各路江湖朋友。” 大旗门? 顾寒山摸了摸下巴。 原来是他们。 眼中闪过冷意。 要是刚刚外来,真还容易被这名字唬住,以为是有什么绝世武功的江湖门派。 顾寒山好歹也落脚了这么久,经常让管家为自己收集信息,自然是听闻大旗门的。 的确是上水城一个帮会,帮众也的确不少。 里面打手都是精壮的汉子。 只不过,再精壮的汉子,也都是普通人! 顾寒山又有何惧。 在主世界低调隐匿,那是因为,哪里的个体强横到不可思议。 而这里,目前除了那担山工让人惊异之外,其他人并无超出普通人理解的地方。 就像那上水城的虎形拳刘馆主,实际上也只是依靠长久的锻炼,内练一口气,练就一股拳力和矫健的身躯,并无超凡肉体凡胎的特殊表现。 刀砍同样要流血,枪刺同样一个洞。 所以在这个世界,顾寒山深居简出,要的是安安稳稳的练武,并不是真的害怕什么,特别是随着力量一步一步的增加,内心的紧张感还是在放松。 家业随时可以舍去,就算被铁甲刀兵围杀,大不了找个机会找个房屋巷子地点穿越一走了之,等他们放松了再回来。 “我们大旗门,有兄弟三百,这位少侠,大家不打不相识,放心,那两个人死有余辜,我们绝不报复.....”biqubao.com “你!啊...咔嚓...” 顾寒山一把扭断这人的脖子。 本来还想好好问问是谁对自己出手。 没想到他直接就招了。 对于这种人。 不杀难道留着过年。 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才是顾寒山的做人原则。 要是自己没有这一身的力量,后果会怎么样? 对于这种包含恶意的人,顾寒山做不来圣母。 这种人,估计平常没有少欺负老百姓。 或许真的像他话语中说的,大旗门的确喜欢和江湖人交朋友,或许也真的有豪爽耿直的一面。 只不过这一面的背后,本质是慕强欺弱,是对普通人对普通老百姓的欺压威逼。 杀之! 也算为民除害! 看着这三具尸体。 顾寒山整理了一下衣裳。 接着转身离去。 而心中,不知何故,不仅没有小说故事中描写的什么恶心呕吐害怕,而是某种兴奋,好似有股火焰在燃烧! 直面恶意,剪除恶人,释放力量,快意恩仇! 杀之! 畅快! 灭之! 念头通达!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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