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他妈的,那个姓顾的小杂种到底到哪里去了,城里的几家人都在问,包括县令的那个师爷和姓李的捕头,都他妈怀疑我们偷偷绑了人。” “大哥息怒,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贼喊捉贼。” “嗯,我看啊,顾家那小子估计已经跑了,很滑溜,据说那顾家的仆人是他主动遣散的,这人很神秘。” “草,什么海外豪商的后裔,我看这人绝对没说实话,他们是海外豪商为啥不选海边的城市,选咱们上水城?” “哎,这人,这人,行事果断啊,那三个兄弟,一看就是被人以重手法击毙,要真是他做的,明明有一身绝世的实力,却低调隐忍,到底为了什么?” “我他么的,这人不会是陈国的奸细吧,据说那陈国现在风头很盛。” “管他妈到底是何来历,杀我三个兄弟,决不能轻饶,哼,就算他有一身武功,咱们也要把他乱刀砍死。” “喝酒喝酒,怕个卵,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好,喝,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狗屁瓷器,这狗屁宁国还能不能存在都不知道呢,咱们大块喝酒大碗吃肉才是正途!” “那谁,把美人们叫来!” 这是大旗门总部,屹立在城南一角的大院,大院旁边是上水城有名的勾栏花楼和赌坊。 那是大旗门主要的进项。 一丈高的围墙,好几进的院落。 听着院子中心传来的各种喝酒玩乐声,几个被安排值夜的大旗门手下也变得懒洋洋。 又不是军队,一个帮会,千万别对他们的职业道德有太大的期望。 “啧啧啧,几个老大又在喝酒了吧,真好啊,啥时候我也能这样夜夜笙歌!” “唔,真香,今天后厨买到了几只锦山鸡,再放点黄精山菇,那味道,别提了,又香又滋补啊!” “哎,对了,听说王贵那三人死了,嘿嘿,那他负责的那条街,以后...” “嘘,小声点,王贵那姐夫,也就是咱们的三头领,现在可恼火得很,别去找不痛快。” “呵呵,我自然知道,草,你听那声音,又有骚娘们在浪叫了,这些苟日的,也不想想咱们兄弟的辛苦!” 夜!biqubao.com 越来越深了! 中心院子的喝酒声慢慢的变成一些引人联想的奇怪声音。 而且也慢慢的沉寂。 而那值夜的大旗门之人,谈论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个别人倚着墙壁也开始酣睡。 而一个人影猛的跳起,然后手往那围墙上一搭,借力之后,再一个挺身,就蹲到围墙之上,夜色还算黑,也不引人注目。。 顾寒山看了一圈,觉得正常。 要是真的有一队队人马在不停的巡逻,那就不是大旗门,而是大旗军了。 小小帮会,又不是真的龙潭虎穴。 跳入院子。 背靠围墙,眼神闪动了一下,回忆在围墙外面听到的摆谈声的位置。 慢慢的靠了过去。 大门背后的一个油灯下,两个人睡得正香。 “咔嚓!!” 另一个好像听到点动静,迷迷糊糊的睁开朦胧的眼睛。 “别闹..啊...唔唔..咔...” 夜...越来越深.... 随着夜色的加深,一股血腥之气却不知不觉的开始在院中流淌。 忽然。 “啊...你是谁....” 顾寒山刚扭断一个人的脖子。 旁边的人正好和他对上了眼睛。 然后余光看到软倒在地上的同伴。 惊怒道: “来人...敌袭......” 顾寒山站起了身。 并没有直接动手。 看了看院子里好像逐渐骚动起来的样子。 笑了。 “也好,免得钻进漆黑的房屋找,反倒容易被暗算!” “而且,我也不是真正的绝世高手,没有什么轻功秘法,现在才被发现,已经很好了。” ....... “找死,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好个屁啊,老子砍死你!” 那个人从刚开始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发现对方虽然带着奇怪的头盔和什么铁丝衣服,但也只有一个人,而且身躯也不是那种魁梧强壮到夸张的样子。 另外,那张脸,好像还有点眼熟。 然后就要提刀厮杀。 顾寒山一蹬地面,向着那个还在大叫的人猛的扑过去。 强大的力量化作狂猛的速度,那个大旗门门人的刀还没挥出,一只铁拳已经轰在他的胸口。 拳头上的狰狞的拳套好似有冰冷的寒光闪烁。 “嗙!!” 那个人四肢直接被打得舒张,接着又卷缩成一团,整个人发出凄厉的惨叫,飞了出去。 在强大的力量下他胸口不仅坍塌,还有鲜血飙出,那是拳套的杀伤。 这人飞出去之后,抽动几下,然后无声无息。 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但是顾寒山还是感叹,人类,普通的人类真的很脆弱,弱点太多,重要部位太多,脑袋脖子内腑四肢血管筋骨,肉身到处都是破绽,所以,自己还有进步啊,触摸真正的武道之境。 “谁,谁他妈的敢犯我大旗门!” “来了多少人马,守夜的黑狼呢,还有刀疤在哪里,刚刚是谁在叫!” “杀杀杀,敢犯我大旗门,死战不休!” “一共有多少敌人,大家做好准备,是何方势力!” “是不是官府对我们动手了,是不是官府对我们动手...” “草,只有一个!” “什么,只有一个,好大的胆子,认为有点武功就敢闯我大旗门,砍死他,不,不要砍死,我要把他剥皮抽筋!” “那人在那里!” “啊...” “...高手,这是高手...杀...啊...” 顾寒山根本不管他们的叫嚣。 找准被惊动醒来的大旗门之人。 那种人数一两个两三个的那种。 直接就扑了过去,因为已经有防具护住了关键部位,已经接近壮体境界的实力好似一个猛兽一般。 嗜血,狂暴,暴虐...出手无情,杀人不眨眼... 这个世界,不管那担山工是真是假。 但是此刻,顾寒山知道,眼前这些大旗门的人相当“低武”。 就算其中有着高手,面对自己这能够把两百斤的石碾都丢出去两米多的强横身躯。 所谓的双花红棍,门内高手,都不是他之敌。 一拳不行那就两拳三拳。 看到人少,他就直接莽过去,看到人多... 等其他人没有反应过来,随便往一个黑漆漆的屋子或者某个遮拦后面跑去,等其他人跑来,他又消失不见。 一会之后,等那些人四处搜寻的时候,他又在某个隐蔽的角落出现。 然后又开始猎杀... 人少就杀,人多就跑...跑到一个地方就穿越回去,等估计那些人四处寻找的时候,他又再一次出现。 黑夜就是他最好的掩饰.... 幸好主世界是白日,其他人都出去了,否则每一次顾寒山回归之后,带着一身血腥之气,估计要把其他人吓得三魂离体。 每一次穿越都是等大旗门的人还隔了距离,然后在某个小角落卷缩消失,黑夜中那些人看得并不清楚,以为顾寒山只是潜藏在某个地方。 而回归之后,为了让其他人找不到规律,他还有时候慢慢喝两口水,洗个澡,整理护甲,再躺躺嚼片人参回个力气什么的。 偶尔出现的时候要是被个别正好在角落的人看到,不说夜黑中对方只会以为他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就算惊疑,也被顾寒山直接扑杀。 再说了,就算看到又如何,夜色那么深,恍恍惚惚,说出去也没人信。 而就在顾寒山这种神出鬼没的袭杀中... 终于,有人崩溃了。 他不仅速度力量惊人,而且神出鬼没,手段残忍,比自己等人还像坏人恶人。 当一个一个的熟悉的“兄弟”惨叫着死亡,看到那个人每一次出现好像都精神旺盛,没有力竭之态。 特别是老大在不注意的时候被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扑出了打死了。 黑夜中的幸存者终于抗不住了,就算那个人消失,就算有火把照射,但是总感觉四周的幽幽昏暗的地方有人窥觊。 “啊,大旗门完了,大旗门完了。”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你到底是谁,投降投降。” “快跑快跑,他一个人杀不了那么多,只要比其他人跑得快...”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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