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距离很近,南财大和这所幼儿园有过合作,基本就是大学的操场可以给这边用,如果大学里有团员要团建或者其他活动,也可以商量着到幼儿园里来取材。 可是想进去的话,基本都是要辅导员或者某个能证明身份的老师提前打电话约好。 这还算是现在这个年代比较简单的流程,要是放在以后,可能要的流程和手续还多一点。 反正就现在来讲,为了小孩子的安全考虑,只看学生证当然不行。 就是苏大憨憨没了解过还不知道。 顾晨弯下腰与她单纯的眸子平视后,刮了下她玲珑的小瑶鼻,“我就猜到你不懂这个,有我呢。” “……什么意思?” 听到应该是还有转机的样子,苏柔儿大大地吸溜了一下鼻涕,眼巴巴地对顾晨看着。 本以为这个憨憨能猜到自己已经提前跟幼儿园的老师预约好了。 可。 在苏柔儿义正言辞地叉腰指出“不能翻墙进幼儿园”后。 顾晨彻底绷不住了,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脑瓜蹦。 还翻墙? 这憨憨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呀! “是顾晨同学吧?” 在苏柔儿还在紧张兮兮地准备打消晨晨哥居然弹她脑袋也要带她翻墙进幼儿园的想法时,一道声音传过来。 撒开抱着顾晨大腿的小手,抬头往上看去,才发现那个刚刚在操场带小孩子做游戏的女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了。 而且跟门卫说了两句,刚刚隔绝她跟小孩子见面的大门居然就打开了。 “张老师,麻烦了,这还要你过来一趟。” “不麻烦,我也刚好在给小朋友上课,你们一会过来可以在学校里逛逛,班上有手工课,好像你们学校以前过来的学生都是一起跟小朋友做手工……想一起来上的话也欢迎你们。” 昨天晚上在电话里就了解到,张贝贝应该是个很好交流的老师,看样子也挺熟悉他们这些学生过来需要干什么。 大致介绍了一下几个班级教室的位置和一般不能乱去的地方,接着就打开里面园区的门。 顾晨跟在后面,一边走进去,一边把苏柔儿拎过来,“这是我女朋友,新闻系的,这次拍摄素材就是她的任务。” “嗯,我刚没仔细看,小姑娘长得好俊啊。”张贝贝诧异地对她看了一眼。 没办法,苏柔儿的长相和动作习惯太显嫩了,看着很可爱,站在形象成熟的顾晨身边反差十分明显。 “是吧,嘻嘻~我也这么觉得,谢谢张老师。”苏柔儿笑两声又对后面看看,给了顾晨一记可爱的白眼,软软的声音幽幽的:“就是我男朋友老说我长得憨。” “……” “不过张老师,我男朋友其实人可好了,他不跟我一起的话我一个人都不敢来,我来的时候也没想到不提前说的话会进不了校门,应该是他提前想好了,这么一看……唔!我好像确实挺憨的……” 苏柔儿总感觉自己这种行为相当于当导游还把自己走丢了,最后却由被她带过来的顾晨一起拉上正途。 不过她才不承认自己憨憨……反正长相应该不憨。 一定是晨晨哥太聪明了! 张贝贝被苏柔儿逗乐了,对一脸无语的顾晨看了几眼,目光停留在挠小脸的苏柔儿身上,这对情侣一看就很快乐。 她带的班级是全学校最小的小班,最大的也就才四岁,班上奶香味满满。 刚走进来,一个个肉肉的团子瞬间萌化了苏柔儿的眼睛。 小小的软软的真的好可爱呀! 还有那个小孩子,长得跟晨晨哥小时候一样……嗯!就是没他小时候长得好看。biqubao.com 跟几个一脸天真的小女孩大眼瞪小眼,也不敢上手捏,只得把自己的小手放在顾晨手心里,感受着他的温度。 “这些孩子好小啊!晨晨哥,我想带你去抓小盆友玩,你说我要是给他们玩哭了还给张老师的话,会不会被赶出去呀?” 苏柔儿总感觉过去捏一捏给他们捏哭了可能哄不好,当然,提出这么个馊主意是开玩笑的,但她真的想捏。 顾晨这时候也对她翻了个没什么杀伤力的白眼,背包里准备了哄孩子的糖果都忘了是吧? 给教室的大桌子多添了两张凳子的张贝贝走过来,笑了笑道:“这些孩子看着小,其实都没那么容易哭,而且也很喜欢跟你们这些大学生玩,以前过来的几个女生都抱过他们……” 看出来苏柔儿像她一样也很喜欢小孩子,多补充了一句:“你要是真的不小心把他们惹哭了,我来哄就好。” 这是一个职业老师还是很喜欢小孩子的职业老师对自己的自信。 估计是治理有方,都是这么一点点的小孩子也没有很吵,张贝贝一过来几个团子就是“小贝老师小贝老师”的喊。 “小手在哪里?” “小手背背后。”眼中满满童真的小孩子异口同声,都争相把手往背后放。 给这些孩子介绍了一下顾晨和苏柔儿这两个新来听课的同学,刚好手工课课程时间不长,差不多教他们一起折一下纸船和飞机什么的,很快就到了下课时间。 苏柔儿眼巴巴望着一个个萌萌哒的丸子跑出去又跑回来却rua不到。 好一会才想起来买的还有糖果,但想着拿出来忽悠小孩子过来有点像引诱小红帽的狼外婆。 拿手机对着几个孩子的折纸作品拍了几张照片,就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了。 顾晨一点没忘记她过来时叽叽喳喳一路的孩子心性。 谁还不是个小朋友了? 起身走到正在外面照看孩子的张贝贝身边,提议课间时间一起做游戏。 因为诸多原因,这个建议要是放在十年后,绝对不会被任何一所幼儿园的老师同意。 但现在。 张贝贝很快答应了这样的要求,顾晨说的游戏很简单,刚好今天天气也不错,更好让这些孩子出来活动活动。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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