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天正对秦东旭没啥好感。 到现在也不明白上面为什么会塞一个瘸子给汉东县。 他承认秦东旭有功劳,可是有功劳你就不能去悠闲的部门养养老啊? 那对他的残腿也有好处吧? 干嘛要放到七柳镇镇委书记,这么一个重要的位置上来? 七柳镇虽然不算大,也有五万多口人呢! 想让秦东旭去改变七柳镇的贫困现状? 这不是开玩笑嘛,一个瘸子,在行政系统还没有任何的根基,他能干出什么政绩? 上面的人不会以为治理一方百姓,和上战场杀敌是一件事吧? 打仗厉害的,可不一定能做好人民的公务员啊! 这完全就是两码事,好不好? 在这一点上,县委书记梅守成和他意见是一致的,当初他们曾经向市委表示过反对,但是市委组织部长告诉他们,关于秦东旭的任命,是省委组织部直接戴帽子下来的,他们也左右不了。 梅守成和娄天正就明白了,他们只能接受秦东旭,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办法。 但是他们对秦东旭都是超级不感冒。 他们知道秦东旭有后台,但是他的后台都在部队,对地方行政系统影响很小。 他们估计秦东旭原来的单位,为了把秦东旭运作到这个位置已经花费了巨大的资源,以后未必再给秦东旭说话了。 就算还想为秦东旭说话,行政系统的那些人也未必会听他们的了。 此刻娄天正听着秦东旭的话,更讨厌他了,立刻又是一顿更猛烈的输出! 秦东旭听的云里雾里,不得不打断他的滔滔不绝,说道:“娄县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还是没听明白啊。你能不能说的简明扼要一点?” 电话另一边娄天正气的想摔杯子! 你特么是不是上下级不分了? 你以为我在给你汇报工作呢?还要简明扼要一点? 老子在打你的板子呢! 挨打要立正! 你还让我简明扼要一点? 岂有此理! 他算明白了,这个秦东旭转业时间太短,还没熟悉官场这一套,还是部队习气,你跟他说这些就是对牛弹琴! 于是他也懒得继续教训秦东旭了,果真简明扼要的说道:“你们七柳镇太平村的村民,来围攻县委县政府了!” “县委梅书记和我这个县长,连生命安全都没有保障了!你说你这个七柳镇镇委书记要不要承担责任!?”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立刻来县委县政府,把他们给我带回去!半个小时的之内来不了,我拿你是问!简直岂有此理!” 他半句话也不想和秦东旭这个二百五说了。 没错,此刻他心中已经给秦东旭又贴上一个标签——二百五!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长城皮卡里。 秦东旭的脸色也严肃起来。 他还是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是他知道七柳镇的老百姓去把县委县政府的大门堵了! 这可不是小事! 如果被有心人利用一下,搞不好就成了官逼民反、影响恶劣的大事件! “加速,去县委县政府,七柳镇太平村的老百姓把县委县政府的大门堵了!这七柳镇,还真是不太平啊!”秦东旭严肃的说道。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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