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宝,你最后到这个小角落画个画,给你爸爸看看。” 罗宝珍拿着铅笔画出一小块区域,让大宝发挥。 她照常写了封家常信,不过这回有点不同的是,她还画了三个人在纸上。 只是简单的三个人头人身,画了个三个人围在一起的画面。 罗宝珍也不怕出丑,只要人看到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就行。 “画画,糖,妈妈。”大宝拿着笔,在纸上画着。 罗宝珍是看不出来画的什么,她不能打击大宝,只好睁眼说瞎话,“大宝画得真好!” 大宝越发有兴趣,又给画上一个黑团。 等大宝差不多画满那区域,罗宝珍也不忘帮大宝说明一下。 别等下陈楚辉这当爸不知道意思。 最后把信收进信封之前,罗宝珍眼睛提溜一转又在信纸后面加上了一句。 这才满意的放进信封,明天就给寄出去! 今晚上,终于吃上了红烧兔肉,另外还有罗宝珍蒸好的满满一锅子白米饭。 因为兔子处理废了不少时间,今天吃饭天都晕黑了。 吴俊英看到桌上的一碗碗白米饭,心痛到不行。 她和陈国先不停的眼神示意,陈国先假装啥因为看不到。 吴俊英实在没有忍住,她小心着说:“宝珍啊,你和大宝吃米饭就行,咋还煮这么多。这么多人吃,能不了几顿嘞。” 罗宝珍今天是奢侈一把,她也不想,可是她有啊。 放着一点不吃,她忍得真是辛苦。 “娘,吃吧,也不是每天这样。好菜配好饭,爹、大哥每天都辛苦了,好好吃一顿没事。” 小头这时候捧着碗,塞了满嘴的饭含糊不清的说:“好菜好饭,吃完好上路喽。” 桌上的人突然有点下不了嘴,这小头说的,怎么跟吃最后一顿断头饭似的...... 龚群红用筷子敲了小头嘴巴一下,“哪里学来的这有的没的,这话是能说的嘛!” 大头跟着龚群红,给小头一个暴栗,“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吃饭都堵上你这碎嘴巴子。” 陈楚明也蹬了小头一眼。 小头本来还想和他哥抗议两句,可看到他爹那眼神,他低下头,大口扒饭。 吴俊英手拍了木桌子几下,然后小声说着:“孩子小,是个玩笑话,不当真不当真。保佑一家大小......” 罗宝珍嘴角一抽,得了,婆婆她才是最当真的吧。 陈国先看不下去了,他咳嗽两声,“咳咳,我家可不来什么封建迷信,老婆子你注意点!” 吴俊英紧张地往门口看一眼,然后讪笑地说:“快吃快吃,这都是宝珍的功劳。我们跟着有口福了。” 不过,吃之前,陈国先还是对罗宝珍说:“老二家的,你变好了,大家也都看到了。以后,你不用顾及全家,你顾好自己和大宝就行。” 毕竟是分家了的,陈国先以为是罗宝珍有点好的,不好意思自己吃独食。 他这么当众说出来,其次也是想帮罗宝珍省着点。 罗宝珍当然知道的,她也没有那么大方,“爹,好,我有数的。” 不管怎么说,这顿饭,各各吃得心满意足。 这一家人是一点记不得罗宝珍的以前的样子和所作所为了,她们现在看罗宝珍是越看越满意。 除了公婆有点心疼她花钱大方。 第二天一早,罗宝珍把大宝给吴俊英带,她又去镇上了。 吴俊英听到罗宝珍又要去镇上,她是一脸欲言又止啊。 在陈国先的一再眼神示意下,她终究是啥也没说。 只是看着罗宝珍的背影,吴俊英忍不住腹诽,“欸,钱啊,花得如流水嘞。” “你这老婆子,人家的钱,随便人家怎么花。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 罗宝珍到镇上,第一就是寄信。 再去找王红星,她早就准备好了两斤肉,10个鸡蛋,加上一包红糖,5斤大米。 这礼倒是不轻。 罗宝珍也算是好好感谢她叫她弟弟在学校帮陈佩佩了。 寄信很块,罗宝珍走出邮局,抄近路直奔供销社。 她也不知道王红星在不在,要是不在,她再去她家看看。 邮局和供销社近点,罗宝珍就先去供销社。 从邮局去供销社,抄近路只要过穿过两个巷子就行。 罗宝珍照常在路上走着,转过第一个巷口的时候,突然看到地上撒了好几张纸。 她纯粹好奇,就捡起来一张看看。 一看,她就不太淡定了,忙去捡起地上散落的纸张,有几张被风吹了好远。 罗宝珍来回跑了好几次,按照页码看看,正正好,应该是一张不少。 她小心着把这十几页资料放背篓,实际上是放进空间。 她感觉这些纸不是普通的纸! 看来,今天她还要去趟派出所才行。 到了供销社,王红星今天在上班。 罗宝珍急忙忙地走过去,“星星,还好你今天上班啊。” 王红星看到罗宝珍,坐着起身,“珍珍,你今天又来啦?我都休息好几天了,昨天才来的。” “星星,去医院看没?怎样,还好吧?”罗宝珍看着王红星小腹,关心问道。 她可一直惦记着这事呢。 王红星摸着不显怀的肚子,小声说:“现在还太小,看不出来什么。医生也只是说了一些注意事项,等以后再看去。”m.biqubao.com 罗宝珍把东西给王红星拿出来,“星星,我给你带了不少好东西哦,这段时间你胃口好点没?” “诶呀,你这是干嘛,给我带的?这么多,我不要,你给大宝吃去。” 罗宝珍二话不说,拧起东西放王红星柜子上,“好了,快收起来。别叫人看到了。” 王红星看到一堆东西,眼睛都直了,“珍珍,你这是花了多少钱啊,都给我?可来吓我啊,你!” 罗宝珍倒是有点担心王红星怎么拿回家,“星星,是有点多,你能拿回家不啊?” “王红星同志,这是你朋友啊?今天运气不错嘞,买到不少肉啊。” 王红星看到不远处的几个同事看过来,她赶紧把东西放桌子下。 “兰姐,嗐!我朋友来得早,这不就买了点,几个月才吃一顿嘞。”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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