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医妃旺夫命,王爷越宠江山越稳_第4章 首次施展医术救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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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冬素悄悄朝小弟使了个眼色,两人来到厨房,沈仲阳没了在蒋氏面前的强势。
  瞬间变成一个可怜茫然的孩子,声音颤抖地问:
  “姐,真能请来凌府名医吗?
  咱爹,还有救吗?”
  说话间,眼眶就红了。
  本来沈冬素是想瞒着蒋氏和仲阳,晚上悄悄给沈父做手术的,但思来想去,她需要一个帮手。
  这个家里能帮她的,只有仲阳。
  故而她拍着仲阳瘦弱的肩膀道:“你也看出来了,那李大夫就是个骗钱的庸医。
  姐姐有办法救爹,但需要你帮忙。
  只要你愿意帮姐,爹一定能活下来!”
  沈仲阳眼睛一亮,不知为何,他丝毫不怀疑沈冬素的话。
  就是大姐质问李大夫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大姐比母亲更靠谱。
  “我帮,姐你让我做什么?”
  “首先,一定要瞒着娘!
  然后,我需要一把刀,锋利的小刀。再有就是一些药材,我说你记……”
  沈仲阳念过一年私塾,识得一些字,记忆力极好,很快就将那十几味消炎止血的中药记清。
  “药我去李大夫家买,刀我就有一把,咱爷给的。”
  很快他取来那把当宝贝一样的小匕首,磨的极为锋利。
  “我之前拿它杀过一只野兔。能用吗姐?”
  沈冬素试了试,当然不能跟手术刀比,但在这个拿锯子锯人腿的时代,这比锯子强多了。
  “能用!爹的腿不能耽误,今晚就行动,你先去买药,多买一味安神药,给娘喝。”
  家里除了那十两纹银,还有二两碎银加几十文铜钱,蒋氏放钱的地方沈仲阳知晓,悄悄摸了一把钱,再次往李大夫家赶去。
  沈冬素则准备着晚上的手术,热水要多备些,还有就是,她要有充足的体力。
  这么一想,肚子就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原主从早起到现在,还水米没打牙。
  她在厨房翻找一通,只找到一碗扎嗓子的豆菽糙米粥,和一盆米汤水。
  她不加思索地端起粥吃了起来,才吃几口,蒋氏进来,气的大骂:
  “你还敢偷吃!那是给你哥留的!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啊!又懒又馋,真是天煞命!”
  沈冬素深吸一口气,二话不说放下粥碗,改喝米汤水。
  蒋氏还在那里责骂,到底没动手打她。否则,沈冬素肯定会忍不住。
  沈仲阳回来的时候,天色已黑透。
  蒋氏将那碗粥给了沈仲阳一半,一半拿去喂沈父,自己喝了一碗米汤水,又去守着沈父。
  她一走,沈仲阳就将粥加点米汤,倒给沈冬素一半:“姐,咱们一起吃。”
  沈冬素再一次觉得,若非有沈林钟那个兄长,和仲阳这个弟弟,单看蒋氏,她真的离这一家人远远的。
  姐弟两在厨房大口喝完粥,接着小声商量晚上的计划。
  安神药很好煎,蒋氏闻到味道来问的时候,沈仲阳只说是找到之前藏的草药茶,特地煮来给娘败败虚火。
  蒋氏近来长了满嘴燎泡,也不多问,连喝了两碗。
  然后不到半个时辰,蒋氏就在铺了草的席子上沉沉睡去。
  那是沈冬素和她的‘床’,沈仲阳的床更离谱,就睡在厨房的灶炉前。
  “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别多问,别害怕,你若吓的逃走了,姐一个人没法救爹。”
  沈仲阳头一次这么被人信任,跟所有孩子一样,被大人郑重叮嘱的事,会当成天大的事一样对待。
  当即拍着干瘦的胸膛道:“姐你放心!我听你的话,也绝不会吓跑。”
  然后在橘黄的烛光下,看清沈父腿的时候,他小脸雪白,而沈冬素给他的任务还是,按紧那条腿。
  虽然沈父昏迷不醒,万一手术中途痛醒了乱动怎么办?
  沈仲阳眼睛挪都没地方挪,眼睁睁看着平时连只鸡都不敢杀的大姐,跟哭包一样的大姐,拿着那把小匕首。
  割开了父亲膝盖上的皮肉,清理黑色的瘀血,将碎骨和烂肉一点点挑干净。
  若不是全部砸碎了,凭这把小刀,根本无法分离大骨头。
  也幸好没有砸到大腿,否则她也不可能动静这么小地截肢。
  待那只紫黑坏死的小腿,被她面无表情地分离,沈仲阳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冲到屋外吐了起来。
  此刻也用不着他了,拿开水烫过的棉线,将血管扎紧,再将伤口处清洗干净,涂上提前准备的药泥。
  没有金疮药,没有抗生素,甚至连消毒水都没有。
  沈冬素只能尽最大的努力,用原始的方法医治。
  吐完之后的仲阳端来熬好的消炎药,喂沈父的时候发现,他还能自主吞咽,甚至眼珠子还在眼皮下面动了动。
  这一点发现让两姐弟大喜过望,特别是沈冬素,只要熬过今晚,沈父的命就算保住了。
  她将那断腿和碎肉收集起来拿布包好,这个时代的人特别讲究身体完整,如果死时身体不完整,下辈子投胎也会变成残疾人。
  连太监都会保留命根子,下葬的时候一起入棺。
  沈父这半条断腿,沈母肯定会视若珍宝地收好,想法子放置,她可不敢乱仍乱焚了。
  看向满眼似有千万个问题的沈仲阳,沈冬素轻笑道:“今晚辛苦小弟了,想问什么明天再问。
  现在你先去睡觉,我来照顾父亲,明天你得替姐多干些家务活。”
  仲阳将满腹疑虑咽下,看了一眼熟睡的母亲,小声问:“可是明天咱怎么跟娘说?”
  沈冬素想了想道:“就说大哥担忧父亲,连夜请凌府名医上门,娘睡熟了,咱俩接待的名医。”
  “那得跟大哥串好。”
  沈冬素点头道:“过几日父亲状态稳定,我去见大哥一面。”
  当夜,沈冬素片刻不离地守着沈父,担心他会发烧,在没有抗生素的时代,这样的大手术,身体质素不高真的很难挺过去。
  幸运的是,沈父的状态很好,天快亮时她又喂了一次药,实在累得撑不住,趴在床边小睡一会。
  自然是睡不沉的,四面漏风的墙,随时会被风掀翻的屋顶,重伤的父亲,以及现身份这多舛的命运。
  猛地她觉得双肩极重,酸涩的抬都抬不起来。
  半睡半醒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空气跟水一样黏。
  而她的右肩,一阵冰刺的痛,一阵灼烧的热。
  突然,一股冰冰凉凉的湿意爬上她的肩膀,仿佛一只无形的手,使劲按着肩头。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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