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太守手下的人或许是嚣张惯了,其中一名虞侯被鱼杰摔倒在地,其他人立刻抽出刀剑想要下重手。 杜昱本来就看不惯他们欺压百姓,现在还有个虞侯嘴里不干不净,怒火腾的一下升腾而起。 他立刻从系统空间中抽出一把松文剑直接走了过去。 此时,焦挺早就按捺不住,以比杜昱还快的速度冲向那帮公人。 尽管那些衙门公人带着刀剑,却哪里是没面目的对手,只见他一把朴刀舞得呼呼作响,对着那些人没头没脑的一通乱砍。 其实焦挺对于使用兵刃并不在行,但架不住他身材高大力气十足,寻常人谁能扛得住。 因此他抡了一圈朴刀磕飞了五、六把兵刃,那些公人气势竟被他一人压了下去。 倒是那两名虞侯会些武功,各抽刀剑将杜昱挡住,只是双方的武功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他三、两招就把这二人踢倒。 原本他还想打一顿出口气就算了,谁知道二人仰仗着自己是华州贺太守的人嘴里依旧大放厥词出言恫吓。 说要将他们一群人悉数拿下送进大牢,将两名女眷献给太守云云。 杜昱听后心中烦躁,想也没想收起剑落,一人一下刺穿了两名虞侯的心窝。 “杀人了。” “杀人了。” 原本一群吃瓜众正在看热闹,哪知道这仗打严重了,那名一身员外服饰的青年竟将两名官差杀死。 见出了人命,吃瓜众们吓得四散奔逃生怕连累到自己。 相反焦挺、鱼杰、扈三娘一看杜昱斩杀官差,立刻拽出兵刃毫不留情的对那十几名衙门公人砍杀。 那些公门中人平时的时候欺负一下华州的百姓是把好手,甚至对付城中的泼皮无赖也有两下子。 可对上几个杀人的祖宗整个人都麻了,他们哪里见过敢杀官的。 “有人造反了……。” “救命啊。” “好汉饶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子……。” “噗!” “噗!” “……。” 杜昱觉得要么就别下手,下手就别留后患。有他前面打样,焦挺、鱼杰、扈三娘三人追上人就砍。 不消片刻功夫,贺太守的两名虞侯和十几名衙门公人悉数被砍杀,鲜血顿时流了一地。 杜昱转头向金天圣帝庙施礼,说道:“帝君原谅,今日路见不平拔刀杀人污了庙宇,若有一日遂了凌云之志必为帝君重修庙宇再塑金身。” 说罢,他招呼几人赶紧离开。 崔霙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腿都软了,若不是两名丫鬟搀扶她早就瘫在地上。 杜昱见崔霙身上都在颤抖,明白她吓的不轻,立刻走过来将她拦腰抱起,向山脚的车架处走去。 就在他们一行人即将离开的时候,庙里被打的中年人带着女儿追了上来。 “恩公,多谢救命之恩。”那中年人说罢便行大礼。 “不必多礼,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你们也快点走吧。”杜昱说道。 “恩公,我父女都是外地人没有去处,不知能否随恩公一同离开。”那人问道。 杜昱皱眉本不想多管闲事,但转念一想自己这些人杀了官差,那两人恐怕逃不脱干系,于是说道:“嗯,你们跟上吧。” 说罢,他转身下山。 那对父女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倒是没有人敢于阻拦。 很快,一行人回到存车马的地方,取了车马匆匆而去。 庙上的人见他们走得远了这才敢过来查看。 庙祝见死的人是贺太守的虞侯,心中暗暗叫苦,但他也没有办法阻止,只能派庙上小童去华州送信。 再说杜昱一行人。 为了防止泄露行踪,特意绕了几条路才回到史家村。 回到村后详细一问,杜昱才知道那中年人名叫王义,因许下西岳华山金天圣帝庙内装画影壁才带着女儿玉娇枝来还愿。 那知道华州的贺太守来到庙里上香,看见玉娇枝有些姿色,这才累次差人来说亲。 王义几次拒绝,不想那贺太守恼怒竟派虞侯过来抢人。 杜昱听后有些无语,在水浒世界自己是摆脱不了史进的命运么,小说之中九纹龙就因为此事去刺杀贺太守,结果反被人关在牢里。他做出如此大的改变居然还是和这对父女产生纠葛。 “王义,我们杀了官差。不管怎么说此事都是因你父女而起,你们怕是逃不不脱干系。今后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怕是难了,我给你们指条路不知可否。”杜昱说道。 “全听恩公安排。”王义知道贺太守强凶霸道,必然不会饶过他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附近有座少华山,我便是山寨的寨主,你带着女儿在山寨暂且住下,其余的事情以后再看吧。”杜昱说道。 王义本不想污了清白之身,可眼下他们父女没有去处,尤其是在把贺太守得罪狠了的情况下。 他没有犹豫,立刻行礼表示愿意上山。 杜昱点点头算是把这件事定了下来。 回头想想杀人确实有些冲动,不过他并不后悔,身怀武艺没必要事事忍让只求平安。 只是圣帝庙的往来的人太多,其中未必没有认识自己的人,史家村现在并不是非常安全的地方了。 他能高来高去陆地飞腾,但不管是崔霙、扈三娘,还是焦挺、鱼杰等人若被大军围攻结局只有一个死字。 因此杜昱决定未雨绸缪,先把崔霙等人安置到山寨之中以免出现意外。 听到搬家,崔霙有些不情愿,在史家村住了好几年,她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 不过她也知道相公杀了官差意味着什么,只得乖乖的收拾东西跟着上山。 这次搬家需要带走的东西太多,想要低调也不可能。 杜昱索性让山寨上来人,赶了几十辆车,一次性的把史家村庄园里的资财全部带走。 家眷们都离开之后,史家村的庄园里只剩他和焦挺二人,以及几名随侍的喽啰兵。 如果没事的话,杜昱还是不打算放弃水浒世界中的白身。 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圣帝庙杀人事件过去半个月后,华州府的通缉令终于发到华阴县。 县城中贴着布告,悬赏五千贯征集杀人者的线索。 或许是命中注定摽兔李吉,那天正好到金天圣帝庙给母亲还原。 上香之后正准备离开,却听到又人大喊‘杀人了’。 摽兔李吉毕竟是猎户胆子要大一些,别人看见命案都逃离现场,他反倒悄悄的凑上去看热闹。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了一跳。别的人他没怎么见过,但持剑杀掉两名虞侯的不正是史家村的史大郎么。 他怕被发现后灭口,赶紧随着人流离开。 摽兔李吉原本想到华阴县告发,但想想史大郎还有团练使的身份,他又犹豫了。 俗话说官官相卫,听说平日里史大郎就没少到华阴县汪大人那里走动,自己贸然去告发岂不是有很大风险。 因此他将秘密埋在心底,不打算对任何提起。 这天他到县城卖野味,看见布告上的五千贯赏钱,顿时眼睛红了,那可是打猎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想想在华阴县告发未必能行,不如到华州府去禀告贺太守。 于是,摽兔李吉低价处理了野味,花钱坐驴车赶到华州府去揭发九纹龙史进。 贺太守正愁找不到正主,得到消息后沉思片刻命州府的守军将领过来见他。 原来听摽兔李吉说‘史进’还有个身份是华阴县的团练使,手底下有四、五百团练。biqubao.com 他便觉得不好对付,为了以防万一,贺太守命华州府都统制葛守荣率领两千军兵前去捉人。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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