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呀,听你妹妹说,你前两天在工作的时候救了一个人?” 轻柔的声音让正在午睡的徐松从床上坐了起来。 今天星期四,是他的正休日。 “妈,你知道了?” 他和原主的记忆完全融合,所以这声“妈”叫得毫无生疏感。 “嗯,你妹妹刚刚看到这条新闻,就给我们说了。不错,小松真厉害。”母亲还像对他小时候一样表扬道。 “我还说等10号拿到那一万元奖金,给你们转过去的时候,再告诉你们这件事。”徐松笑道。 “小松,你一个人在东升打拼,真是辛苦你了。”母亲道谢。 徐松感动:“妈,这是我应该做的。” ...... 原主是个孤儿,因为长相乖巧,很快就被现在的父母收养,原因是母亲生育的机会几乎等于零。 夫妇二人都做点小生意,心地善良,对他极好,简直比亲儿子还亲。 哪怕是后来,母亲撞上大运,突然怀上,最后又生了一个女儿,对他的爱也不曾减少一分。 紧跟着,老天似乎开了一个恶意的玩笑。 在徐松十四岁的时候,夫妻俩被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骗得倾家荡产,最后一家四口不得不挤在不足30平的出租屋里苟活。 这也就算了,偏偏三年后,劳累过度的父亲开始尿血,要不就是尿液呈乳白色。 去医院一查,查出是肾功能障碍。虽然不至于透析,但每个月花在护肾上面的钱,也基本都在五千元左右。 从那时起,母亲成了家庭的顶梁柱。 而家里做的第一个重大决定,就是把准备读高一的亲女儿,送去了卫校,而考上雄西传媒大学的徐松,继续送到大学深造。 原主当然拒绝,执意要让妹妹继续读书。 不过父母的劝说,却让他只能无奈接受。 “小松,你现在辍学去打工,一个普高毕业的18岁少年,能拿多少工资?而我们三人,真能供养你妹妹七年学业吗?还不如你读完四年大学出来找个好工作,期间你妹妹还在学费并不高的卫校学习护理技能,这才是我们家最好的出路!” 所以徐松在大学时,半工半读,努力奋斗,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加上五官端正,被雄西电台录入。 谁知道转正后却被冯丽丽摁在深夜档,根本没有什么奖金,每个月交完社保,手里只剩四千不到。还好单位有食堂,才能勉强给家里转两千元钱。 不过好在妹妹争气,被卫校老师推荐去了老家的一间妇幼保健医院当护士,家里现在的生活才稍微好了一些。 但原主觉得自己占用了家里太多资源,现在却无法作出对等的回报,心理压力越来越大,在黑暗时刻,就成了压垮骆驼的其中一根稻草。 徐松刚刚和母亲通完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一个东升的座机号码。 接通,才知道是电台招商部门,通知他今天晚上去陪广告商吃饭。 这种职场应酬是免不了,毕竟人家是金主爸爸。 徐松晚上还收拾了一番,头发打上摩丝,再穿上白衬衣和西裤,皮鞋也擦得锃亮,提前到了定好的酒楼。 不久之后,招商部门的钱副主管,就恭敬地带着一个四十来岁,徐娘半老的贵妇走了进来。 钱福主管已经在企业信微上告知了徐松这个女人的身份:她叫倪凤娇,是东升新途肉制品集团有限公司市场部的副部长,专门负责宣传这一块。 而这家公司在东升拥有最大的生猪屠宰加工和肉制品工厂,整体规模在东升民营企业中至少排在前十,也是电台最主要的广告商之一。 倪凤娇看到徐松,眼睛一下就亮了,和徐松握手时,另一只手直接搭在了徐松手背上抚摸,笑道:“小徐,你果然长得很帅呀。” 倪凤娇虽然不丑,但徐松还是恶心地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急忙把手抽离,应付道:“倪部长看过我的节目?” “还没有机会看,我只是听......别人说,你长得帅,身材也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不要叫什么倪部长,叫我倪姐,坐坐坐。”倪凤娇想去牵徐松的手。 听别人说? 徐松虽然疑惑,但反应很快,急忙退后几步,逃离倪凤娇的魔掌,走到自己的副位上,然后指着主位道:“倪姐,请上坐。” 倪凤娇也不尴尬,笑着坐下,然后又起身移了移座位,让自己离徐松更近一些,接着把手放在了徐松的大腿上。 老子不就是长得帅点吗,你们这些老女人怎么能像饿虎见到羊一样,都想上来咬我一口呢? 徐松心中升起怒气,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将倪凤娇的手拨开,沉声道:“倪姐,你这是干嘛?” 倪凤娇毫不在意,直接说道:“小徐刚从大学毕业不久吧?好好跟着倪姐,以后的路会好走很多。” 倪凤娇再次把手放在了徐松的大腿上,还掐了两下,媚笑道:“真结实。” “啪!” 徐松很给她这个金主爸爸面子,没有像对冯丽丽一样,直接给她一耳光,而是重重拍打在她手上。 倪凤娇吃痛收手,震惊地看着徐松。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反抗这么激烈的对象。 徐松则先向钱副主管看去,他也是一脸惊讶。 徐松顿时了然于胸:这特么是早就设定好的“涩情局”呀。 徐松转头再看向倪凤娇,冷笑道:“你这又老又脏的女人,摸过的东西连阿米吧原虫都活不下去,也敢来摸我?” 倪凤娇和钱副主管目瞪口呆:徐松哪来的胆子呀?这已经不是反抗,而是直接打脸了。 徐松站了起来,继续嘲讽道:“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是狐狸和猩猩生下来的杂交串串,又骚又涩情,真是恶心妈给儿子开门,恶心到家了!” “徐松,你还想不想在单位待下去了!”钱副主管勃然大怒,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徐松喝斥道。 徐松斜瞄了他一眼:“我堂堂雄西电视台附属电台,乃是正经的事业单位,听钱副主管你的意思,单位是藏污纳垢的夜总会吗,还提供涩情服务?那我可得找台长问问,台长说不通,我就找电视台台长了解一下详情。” “你……你……”徐松大帽子扣下去,噎得钱副主管说不出话来。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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