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上午9点过,今天零点上传的《飘洋过海来看你》下载量已经有298765个,接近三十万,比《单身情歌》还来势凶猛。 “从《帝王》来的,没想到年轻帅气的主持人,竟然是一个歌手。” “不错,这主持人发布的八首歌,我喜欢五首。” “徐松怕不是被主持耽搁的好歌手,哈哈哈。” “每首歌都下载支持一波,同时期待《帝王》第二期的。” ...... 徐松拿着手机,看着很多这样的评论,嘿嘿直笑,不枉自己蹭《帝王》的热度。 “还笑的出来,估计《帝王》没有第二期了。” “有些人马上从哪里来,就回哪里来。” 听到徐松笑声,高良和丰诚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道。 “徐老师......”兰玉也满脸委屈,“东升城礼部今天早上八点半在官网上发了一则通告,是针对我们《帝王》的,你还不知道吧?” “我知道,但还没看。”徐松轻松地笑道。 就像他和桂妮娜商量的一样,以他们现在的身份地位,根本没资格和礼部硬刚。既然需要外力,就不要煎熬自己。 “你看看嘛。”兰玉直接坐着椅子滑过来,把手里的平板递给了徐松。 徐松接过来一看,通告上写着“鉴于雄西卫视新节目《帝王》,有鱼目混珠,不尊重历史的嫌疑,本部将向上级及雄西娱乐公会申请相关处理办法”。 “呵呵。”徐松笑出声来,“原来东升城礼部没资格管我们呀。” “唉。”兰玉叹了一口气,“是,我们是雄西卫视,不是东升地方电视台,但是,他们毕竟是官方组织,又对所有娱乐性单位有监察的权力,所以引起的风波很大。” 兰玉一边帮徐松切换着平板的界面,一边说道:“现在《帝王》被礼部点名的话题短短一个小时,已经冲上了热搜第三。昨天网络还是一片好评的声音,现在已经是骂声一片。” 徐松不想看,但兰玉已经点开了评论区: “徐松一个音乐人,却做历史节目,本来就是乱弹琴。” “徐松非常喜欢擦边,你看他以前主持的电台节目,全是胡说八道,拿社会热点增加节目流量。” “徐松就是一个垃圾,我一直都不喜欢他。” “《帝王》抄袭《上下五千年》就算了,还抄的不伦不类,雄西卫视这次真是丢人现眼。” “搞笑,在秦朝放视频,这是哪位大仙想出来的创意?” ...... 对于早就身体力行去实施“只要我不xx,别人就xx不了我”的徐松抬起头,笑道:“千夫所指呀?” “网友攻击就算了,还有一些知名大v,明星艺人在围脖上乱评论。”兰玉又去切换平板。 “是不是诸如赵宁、方菲菲、刘一邦之流?” “对,徐老师知道呀,不只他们,还有一些,甚至还有你电台的同事。”兰玉说道。 徐松摆手,把平板推还给了兰玉:“不用给我看了,老仇人了,哈哈哈。” “徐老师,你还笑得出来。今天十点的会议,本来是嘉奖《帝王》的,现在估计要变成检讨,然后暂停甚至停播了。”兰玉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的。 “放心吧,只要雄西礼部没出文,娱乐公会也没反应,问题都不大。而且万一台领导要保《帝王》呢?”徐松宽兰玉的心。 “噗。” 一直在旁边的高良和丰诚一下笑出声来。 高良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呀?你都不是我们卫视的人,领导们凭什么保你?” 丰诚附和道:“人家礼部说的有理有据,何况谁也不能保证,在这样的舆论风波之下,名声已经臭了的《帝王》,还能不能取得好成绩,为什么要冒着得罪礼部的风险保你?” 徐松都不理他们,而是对兰玉说道:“如果《帝王》不播了,我们组还能拿到奖金吗?” “能的。”兰玉情绪有点低落,“不过很少,大概就五千到一万左右。”biqubao.com “那也好呀,我们7号才开始制作这个节目,十天时间能拿二千五到五千的奖金。不像有些人,不仅一分钱没有,我还要给他们的能力及工作态度评定上打零分。”徐松笑道。 “徐松,你太欺负人了!”高良气得站了起来。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丰诚也满脸怒气。 他们虽然已经上了两三年班了,但新人的地位懂得都懂,可以说,他们全靠每个月的综评活着。 卫视这么大,很多人都对新人不熟悉,组建节目组的时候,只能看综评表。 徐松这招一出,至少明年前半年,高良和丰诚就不要想着有什么好的“工作”了。 “没好处呀,但我就喜欢损人不利己,怎么了?”徐松很清澈地笑着说道。 呃...... 徐松都自己说损人不利己了,高良和丰诚一下噎住了,完全不知道刚怎么接。 人家脸皮都这么厚了,以他们的语言功底,给徐松挠痒都办不到。 “我们走。”丰诚向高良打了一声招呼,离开了办公区域。 “我们就这样算了?”高良忿忿不平,“他这样搞,我们要拿好几个月的底薪,你活得下来?” “那又能怎么办?那些指使我们的前辈,会为我们出头吧?算了吧,我们只是被当枪使的菜鸟而已。” “我不甘心。” “我有办法出气。等徐松被赶回电台,我找我表弟,让他带几个人,狠狠揍徐松一顿。” “这样会不会出事?查到我们身上,可是要丢工作的。”高良有些忐忑。 “放心吧,到时用麻袋往他头上一罩,他都不知道是谁打的。只不过可能要花点钱,我们一人一半。” “要多少?” 两人一边低声说着,一边走向了茶水间。 而没过多久,几个部门科长也坐在了一起,商讨《帝王》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都是两个派系争执不休,中立派系一旁看戏。 看着食堂都开饭了,属于中立派系的后勤部科长忍不住说道:“这样争下去永远争不出一个结果,不如把徐松叫进来,听一听他怎么说吧。”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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