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松的演奏结束时,整个餐厅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连斯米特和贾米森都在鼓掌,哪怕心不甘情不愿。 “我的天,我弹了几十年钢琴,身体里已经有了坚固的抗体,但没想到,今天还是差点因为《紫貂国狂想曲》哭了。” “我早就哭了,因为我就是紫貂国人。” “我是绝对想不到,龙国那样的钢琴荒漠,竟然能产生徐松这样的天才。” “也不要这么说,现在阳洲可是全球第一大钢琴市场,龙国一个国家就占了全球20.3%的销量。你们想想,龙国人口是鹰国的4.2倍,近几年的钢琴销量却是鹰国的10倍。所以他们钢琴的崛起就犹如他们经济军事的崛起,这是势不可挡的。徐松是第一个,但绝不是唯一一个。” “怪不得敢把《秋日私语》和《雪之梦》签给费尔南,原来他的才华这么惊人,完全可以源源不断地写出新的优质钢琴曲。” “要不是就发生在我的眼前,我真不敢相信,这个时代,还有人能创作出四首可以成为经典的钢琴曲。” “对呀,连费尔南也只有两首。拿金钢琴奖那年创作的《夜的奏鸣》,和用于威坦斯代言的《宝蓝河之恋》。” ...... 掌声过后全是议论声,餐厅都沸腾了。 牛丽在声音渐渐平息之后,才很认真地说道:“音乐无国界,艺术无种族。但是一方水土却能养育一方人。今天,徐松向你们展示的就是,哪怕是钢琴荒漠,我们创作的钢琴曲,同样可以媲美西方。” 如果在《紫貂国狂想曲》之前,可能很多人听到这句话都会嗤之以鼻,但是现在,徐松四首钢琴曲,已经折服了所有人,于是他们纷纷鼓掌以示赞同。 徐松的眼中也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不仅是因为赢得了认可,还因为他现在打破了种种的偏见和隔阂,让世界听到“他”的声音。 贾米森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斯米特。 虽然评委把胜利赋予了他,但是今天餐厅所发生的事,一样会同时传到坦斯希贝其他高层手中,优势已经不在他手上了。 这个时候,作为已经在职场搏杀了几十年的斯米特,不应该再趟这个混水,该认输的时候认输,蛰伏起来等待下一次胜利就行,可是看到贾米森像条流浪小狗的表情,又看看不远处的汤姆那得意的表情,他还是决定再争取一把。 于是他再次鼓掌,然后大声说道:“徐先生,你和贾米森都是我见过新生代中最有才华的钢琴大师,对于创作现代钢琴曲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如果不是贾米森马上要创作出一首爱情钢琴曲,还真的被你比了下去。” 很多人都似笑非笑地看着斯米特,连贾米森的脸都红了。 就算把胡扯的新钢琴曲算上,也假设它的质量和《鹰之夜语》一样,那么贾米森也只有两首钢琴曲,而人家徐松已经创作出四首钢琴曲了。 而且还扯什么新生代,贾米森都30好几了,人家徐松可是00后,偏偏两人的技艺水平还不相上下,在临场发挥方面,徐松甚至还更胜一筹。 “要不这样吧,你们俩再比试一场。这次由我和汤姆,还有费尔南三人各挑选两名评委,最终胜利者就为我们公司的代言人,双方不得有异议,这样总公平了吧?”斯米特笑道。 ??? 很多人都奇怪地看着斯米特。 这样看上去不能说公平,反而是徐松占优。因为汤姆和费尔南可都是站徐松这方的,他们挑选的评委,就算不偏袒徐松,也能做到绝对的公平。 当然,斯米特不会这么好心,他是要发动自己和贾米森团队的所有人脉,还有用上任何可用的手段,在看似徐松占优的局面下,把徐松压下去。 玩盘外招,作为本土派的他,可比汤姆这个鹰国人厉害多了。 大部分人都以为,徐松会同意下来,结束今天的圣诞闹剧。 但是徐松是一个为了目标可以忍耐,但绝对不会婆婆妈妈的人,他当然不会给斯米特任何机会。 他站起来,走在牛丽身边,对她说了几句话。牛丽点了点头,脸上带着震惊,又走向费尔南,给费尔南说了一句话。费尔南明显一愣,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走下了舞台。 而牛丽则走在麦克风前,脸上虽然还带着震惊,但腔调却很稳地说道:“斯米特先生的提议很好,但是呢,我们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耗在狼国。所以现在,徐松将再次为大家弹琴一首自己创作的钢琴曲。如果还不能让斯米特先生低头,让坦斯希贝动心,那么我们将立即离开狼国,永远不会再与坦斯希贝合作。同时,愿意合作的钢琴品牌,可以联系我们的经纪人,桂妮娜女士。” 牛丽指了指台下的桂妮娜,桂妮娜茫然地举了举手。 可是大家都只是心不在焉地看了桂妮娜一眼,因为他们觉得徐松好大的口气,竟然单方面宣布事情不成就不再与坦斯希贝合作。 你以为你这个菜鸟是谁?一首钢琴曲就想完全折服全球排名前三的钢琴品牌?你知道“坦斯希贝”这四个字,在钢琴界包含了多大的力量吗? 如果它要封杀一个人,哪怕是现在最红的威坦斯,也不会主动跳出来反对,这可是资本的默契。 可惜了徐松这个天才,心高气傲可以,但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就注定会被淘汰了。 斯米特笑了嘴都咧开了。 弹吧,弹吧,新钢琴曲哪怕比《紫貂国狂想曲》好上一些,我也坚决否定,因为你这小子,威胁了坦斯希贝,哈哈哈,可以这样理解吧? 他转头看了看汤姆,汤姆则是目瞪口呆,一副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样子。 很正常,明明已经是极好的逆转了,没有人能想通徐松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言论。 汤姆急得挠了挠头,转头问桂妮娜道:“徐的新钢琴曲是什么?” 桂妮娜摇头,她是真不知道呀!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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