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都顶着动物的头,也有几个领班,画着一些五彩斑斓的妆纹,看不到真实容貌。 还有赵羽见过一次的,穿着青衣的中年人,唯一的“正常人”班主。 班主看着面前的很多人,面容露出很明显的满意。 随即抬手:“赵羽赵公子。” “班主。”赵羽直接上前,颇为腼腆。 要不是打不过,他非得上前去问问,之前想让他婚礼失败到底是何居心! 班主微微摆手:“你可以回家了,慢走不送。” 赵羽眨了眨眼睛,露出一抹诧异:“啊?” 之前不是让他来打工还债吗? 班主嘴角透着很明显的开心:“你的债,还一半了,你再来一趟或者两趟,戏班子和你家,两清。” 赵羽愣了愣,猛然反应过来。 这班主让他来打工还债是在忽悠他!这班主想要的,一开始就是怪谈世界变化后,会凑在一起的,其他的救世主! 班主见状,露出一抹诧异:“赵公子你还不走?那玩意还没给你发消息吗?” 【班主对你很是欣赏,也因为员工过多,班主决定让好运的你就此活着离开,并发放无人生还戏班邀请函,是否接下邀请函并通关?】 看到怪谈世界发来的消息,赵羽沉默了。 微微沉思,赵羽顿时开口:“不走,我要打工还债。” 在家里,构建不了规则。 家的规则,只能在家里有用,离开了家,他依旧只是一个普通人....应该是普通人吧? “....”班主沉默了。 如果不是赵羽媳妇来看望夫君,且还在路上,要不是赵羽已经不是人了,他至于咬牙让人直接走?他这里可是无人生还戏班! 不识好鬼心! 沉默片刻,班主轻哼:“你要打工就打工吧。” 一甩头,走了。 诸多领班顿时大声呼喊:“现在,五个一组分队!” 人群心绪一颤,飞速列队。 赵羽也准备上前。 一个长着老鼠头的领班顿时上前:“你不用了。” “那我干啥?”赵羽露出好奇。 鼠头领班试探:“我带你去前厅休息七天?” 班主走的时候说了,让他赶紧把人带到其他地方,免得这人触犯了规则,到时候大家一起倒霉。 赵羽试探:“休息能构建规则吗?” “....” 沉默半晌,鼠头人小小的眼珠透着古怪:“我要是知道如何构建规则,我还会在这里当领班?” “懂了。”赵羽恍然。 这鼠头人和他一样,都是废物。 不过他和鼠头人不一样,他是抱他媳妇大腿组建了平等的家,而鼠头人... 打工·真·究极·终生·仔。 心念一转,赵羽和鼠头人勾肩搭背:“给我说说呗,戏班的规则是啥。” 鼠头人当即摇头:“不知道,而且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你啊,你是不是傻?” 赵羽顿时瞪大眼睛:“你怎么这么小气?” ...... 另一边。 还在列队的人,看着赵羽和鼠头人勾肩搭背,面面相觑。 这就是独力通关6星怪谈的猛人?和那分明散发庞大侵蚀的鼠头人都勾肩搭背? 梅川大库更是暗暗骂人:“该死的龙国人...” 如果不是赵羽找的线索不够多,他的兄长梅川内酷怎么可能会死在怪谈手里?而且最可气的,赵羽还特么和怪谈成亲了。 本来整个世界都以为只是走个过场,可结果没想到,居然真的成亲了.... “不行,得联合其他人才行,这个龙国人有古怪....如果能引诱龙国人触犯规则,我就不信他不死...如果他死了,我已经知道全部流程,说不得我也能和鬼新娘成亲....” 呢喃之间,梅川大库开始不断打量其他人,寻找着潜在的盟友。 一个狮子头忽然大喝:“那个梅川大库,出列!” 梅川大库心绪一颤,下意识抬头。 狮子头舔了舔嘴唇:“我刚才说了什么?” 梅川大库神色大变,刚才他一门心思都在寻思着暗算赵羽,哪里有听到? 狮子头眼眸浮现贪婪:“既然记不住规矩,你不再是我戏班中的一员。” 梅川大库刚要说话,忽然感觉天地开始变大。 其他人则变得骇然...梅川大库消失了,出现在原地的,是一只猥琐的,翻着白眼挣扎的鱼。 “一条鱼,在戏班子好像没用...既然没用,那就,吃了吧...” 狮子头忽然张开血盆大口,将鱼直接吞了。 【樱花国选手死亡...】 【规则降临岛国....】 ....... 另一边。 还在和赵羽说话的鼠头人下意识看去。 愣了愣才骂道:“这是什么废物,连开场都没活过去?难道这一次招不到人了...” 赵羽很有探索精神:“戏班子为什么要招人啊?” 是随便找的借口,还是真的差人? 鼠头人想了想,开口:“你怎么傻兮兮的,既然招人,肯定是差人啊。” “听那头狮子说,戏班子原本有很多员工,咱们戏班主要也是唱曲,可前一阵,班主带着大部分员工去参加婚礼。” 说完,鼠头人缩了缩头:“听说那是一个很了不得的规则怪谈,老员工都被班主当作祭品,去为举行的婚礼缔结誓约结缘典礼。” 赵羽眨了眨眼睛,他记得,婚礼那天,不但爆了不知多少纸人,甚至戏班子不少唱曲的人也爆炸了。 鼠头人好像发现了什么:“你听说过?” 赵羽立刻否认四连:“没有听说,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鼠头人小眼珠狐疑一阵,话锋一转:“喂,你到底走不走啊?” 赵羽很坚定:“不走。” 鼠头人伸出人手掐算,好像是在丈量时间? 然后盯着赵羽:“有人死了,规则即将启动,你再不去前厅...到时候你想走也走不掉了,规则之下,哪怕我想对你手下留情也没用!你也会和那边的羊一样!没有人能抗衡规则。” 赵羽眼眸微眯:“他们,都得死?” 鼠头人说的,羊。 鼠头人摇头:“不守规矩的会死,守规矩的会成为戏班子一员。” “不过前提是他们能扛得住侵蚀,且不沉沦才有资格成为真正的员工....唉,戏班里最近差人啊,我和狮子他们都被班主拎出来维持戏班运转了。” 鼠头人又补充:“你还有...应该是三十个呼吸的时间可以选择离开。”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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