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班中一处大空地。 鼠头人带着赵羽和其余四人到了这里。 这个空地是真的很大,至少几百米宽的大广场,被分为田字型般的格子。 每个大格子中,都有五个大笼子,里面关押着不同的猛兽。 除此外,最为引人视线的,就是一些架子,上面挂着很多工具。 刀枪棍棒全都有,不过数量最多的,是各种鞭子!有普通的小软鞭,也有带着铁蒺藜的铁鞭! 工具之中,全都弥漫着暗红色的鲜血。 诸人惊疑不定,这种地方...难道是让他们来驯兽的?还是,他们是被驯的一个? 鼠头人出声:“安静。” 其他人急忙看向鼠头人。 鼠头人清了清嗓子:“都听好了,我只说一次!” “你们的任务很简单,驯兽!” “而且记着,一旦开始,你们挑选的野兽就会陪伴你们在戏班中的全部时间!” “也记好了,戏班在六天后,也就是你们加入戏班的第七天,会面向县里的达官贵人们进行演出!你们的时间不多,任务也很重!若有没有完成任务的.....” “嘿嘿,我想,你们应该不会想知道无法完成任务会发生什么!” “当然,也不必恐惧,戏班中的野兽都很聪明,只要你们用心,记住,用心!一旦用心,肯定能完成任务!” 说完,鼠头人又清了清嗓子:“你们今天的任务很简单,要让你们的伙伴学会最为基础的杂技指令,比如说,坐下,跨越火盆,钻火圈等等!架子上的,就是辅助你们驯兽的工具!” 其他四人心绪瞬间一寒,那些工具? 【3,请不要苛待鞭打动物】 不过四人脑海又默默旋转,还有规则四呢。 【4,面对不听话的动物,请狠狠的鞭打】 或许是,动物听话的时候,禁止苛待鞭打,可如果动物不听话的话,就可以鞭打? 在鼠头人说得兴起的时候,赵羽满脸为难:“我不会驯兽啊。” 这玩意触及到了他的盲区。 其余四人也精神一振...他们不敢说什么,可赵羽这个猛人却敢说,不管鼠头人如何回答,都是一个方向。 鼠头人盯着赵羽,很想骂人,要不是这人不对正常,他非得拿来杀鸡儆猴! 很快,鼠头人选择无视,好像没听到。 只自顾自开口:“那个得白化病的。” 其余人顿时看向奥斯本,五人里就他一个白人。 奥斯本张了张口,小心试探:“我这不是病,生来就如此。” 他也不想反驳,可这是六星怪谈...而且因为规则的缘故,几乎不可能联合龙国的赵羽,从赵羽的反应来看,也几乎不可能帮他们。 如此之下...想活命通关,就得各种试探寻找线索。 “不是病?” 顿了顿,鼠头人讥笑:“正常人谁不是像我这样的白里泛黄,黄中带白的皮肤?一些大力士大块头,更是有着像我这样令人沉醉的古铜色皮肤,你这不正常的白,不是白化病是什么?” 赵羽眨了眨眼睛,盯着鼠头人...是他对颜色有误解吗?鼠头人的四肢的确是人,也的确勉强能和古铜色沾一点边。 可鼠头人的头...正儿八经的鼠头啊! 奥斯本心绪却一喜,有机会试探情报。 然后,鼠头人不耐烦:“行了,磨磨唧唧的,看到那头金毛狮子了吗?接下来,你的伙伴就是那头狮子。” 奥斯本只能咽下言语。 场地中有五只猛兽,一头金狮子,一头白狮子,一只大黑熊,一只豹子,还有一只猫。 猫接近两米长!跟个老虎一样!可那不是老虎,的的确确只是猫! 鼠头人又看向大黑国的沙鲁克:“那边那个混进戏班的昆仑奴。” 沙鲁克愣了愣,下意识就要开口。 鼠头人则满脸不开心:“也不知班主怎么想的,一个昆仑奴都能加入戏班....不过既然班主愿意,我也不好说什么,看到那头白毛狮子了吗?你的伙伴就是他了。” 沙鲁克缩了缩头:“好的。” 从之前鬼新娘的直播,以及此时这鼠头人...他这样的肤色,好像被歧视了,最让人不敢吭声的,这里是规则怪谈,不讲道理的规则怪谈。 想要抗议不尊重人权都不敢...草... 鼠头人偏头:“那个不男不女的。” 妖人国杜拉张了张,小心试探:“我现在是女的。” 鼠头人不耐烦:“最恶心你这种不男不女的玩意儿...那头大黑熊是你的伙伴了,别说我针对你,你要是能借助大黑熊恢复一点阳刚之气,我还算是做了件好事。” 然后鼠头人看向朴国昌,赞赏:“朴国昌,你虽然长得猥琐了点,名字也很直白,不过不得不说,你算是我手下唯一的正常人了,加油,我看好你!” 面对忽然到来的惊喜,朴国昌满脸欣喜:“多谢领班大人夸赞,小人受宠若惊....” 看戏吃瓜的赵羽,不由得话音幽幽:“领班鼠头老兄,你是在骂我吧?” 鼠头人不由得回头,小小的眼珠透着诡异... 要不是感觉赵羽不对劲,他很想问问,您老真的是正常人吗?他隔得老远都嗅到您老体内那不正常的气息! 强忍吐槽,又看向朴国昌:“看到那只大猫了吗?去吧,那只大猫就交给你了,好好干,不要让我失望。” 朴国昌急忙点头:“多谢领班大人栽培,小人一定好好驯兽,绝不辜负领班大人的期望...” 鼠头人则看向赵羽:“赵羽,那只豹子就归你了。” 不等赵羽发作,鼠头人又补充:“那豹子别看凶狠,可其实是五只猛兽里最温顺的一只了。” 然后靠近赵羽,小声嘀咕:“他们虽然说不出人话,可他们听得懂人言,你把豹子当作朋友商量着来就行....而且豹子的确最温顺的一个。” 其他四人,一个字都没听到。 赵羽双眼一亮,顿时拍了拍鼠头人的肩膀:“好兄弟,讲义气。” 鼠头人又小声低语:“别告诉其他人,不然你和我都要倒霉。” 赵羽闻言,也压低声音:“兄弟,你把猫给那个猥琐男,你不怕出事?猫可是老鼠克星,你也说了,那人长得猥琐,保不齐他就一肚子坏水呢。” 鼠头人面容顿时变得诡异。 半晌,鼠头人才带着古怪回应:“赵兄弟你说得倒也不错,可问题是,我是人,不是老鼠啊。”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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