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黄昏之时,薛仁贵、刘度、张辽各自回城。 而在岱海的李肃,也带着三千壮汉到来! 他们的出现又引来好些不知底细的人猜测。 得知是他们挖开岱海引水入清水河的时候,震惊无比。 如此滔滔洪水,竟然是他们所为,着实让人惊骇! “羌渠已经找到了,据他身边活着的骨都侯说,羌渠是坠马而死的!” 薛仁贵给刘玮回报,“他剩下的二千侍卫军,带着他的尸首往北而逃了!估计会与呼厨泉汇合去云中。” “不过他身边的谷蠡王等属官贵族,几乎损伤殆尽,麾下四个万骑长,日逐王、温禺鞮王死于大水!” “渐将王跟呼厨泉逃走,还有一个右大都尉不在这里面,听说是出使并州去了!” 薛仁贵明显做了许多功夫,不仅将这四五万匈奴人各大首领下落了解得清清楚楚。 “羌渠终究是一个代单于,给他好生安葬。” 刘玮毫无波澜道,“这一仗我们算是将南匈奴人的脊梁打断了!” “至于残留的各部,庆功宴后,我们再行商议。” “喏!” 薛仁贵领命而去。 散布城外的士卒和百姓纷纷入城,城外恢复了宁静。 好多来不及处理的尸体,堆积在城外,让人感觉阴森恐怖。 而城内,灯火通明,满城喜气洋洋! 长城军团一万三千官兵、刘度的三千鲜卑兵和三千匈奴兵、李肃的三千壮丁,还有城中两三万百姓,在城中一起大办宴席,欢庆胜利。 就在大家欢庆之时,城外,一个身穿黑色僧袍,戴着骷髅佛珠,眼神之中透着杀气的大和尚,翩然而至,来到城门下。 守城的士兵大惊失色,高度警戒,呼喊着要关上城门。 “打开城门,请他进来!” 刘玮早已得到通报,赶到城门,喝退士兵。 “阿弥陀佛,贫僧道衍,见过侯爷!” 一脸肃杀的和尚,看到刘玮到来,合掌高诵了一声佛号! “呵呵,大和尚,你终于来了,有酒有肉,吃完来我府上议事。”刘玮微微一笑。 随后便让郭洛带他去喝酒吃肉。 正在吃饭的一众属下,看到一个凶神恶煞的和尚,竟然来跟他们一起酒肉,顿时呆在原地。 一个个指着拿起一支羊腿狂肯,满嘴是油的和尚,指指点点。 众人纷纷向郭洛打听这么一个酒肉和尚是何来历。 要知道塞外,出现一个和尚简直就是稀罕之物,更何况还是酒肉和尚,并且出现在善无城中。 郭洛却缄口不言,只说是侯爷的安排。 “薛校尉、刘校尉、李都尉、张曲侯!” 这时,一个侍卫跑来,“还有这位大和尚,侯爷请你们去他那里议事!” 嘶! 薛校尉、刘校尉自然是侯爷的两大亲信,侯爷议事他们必不可少。 这个李都尉带着三千壮丁在岱海制造洪水,一看就是侯爷重用的人。 张曲侯是并州刺史府那边的人,这几天都在侯爷左右。 侯爷叫他们四人去议事,实不为过。 可是,这个和尚赫然也在侯爷议事之列。 这让其他人对大和尚的来历更加好奇了。 ...... 刘玮的临时侯府议事厅。 薛仁贵、姚广孝、张辽、刘度、李肃五人分列两边。 刘玮招手,让满手是油的姚广孝到自己身边来。 见到这个素未谋面,而且寸功未建的和尚,居然能位列刘玮左右,看样子位置比薛仁贵还要高。 薛仁贵却一脸坦然,丝毫不以为意。 这让张辽、刘度、李肃惊讶不已,此刻对这个和尚的好奇已经到了顶点。 不过刘玮没开口,三人也不好问。 他们知道接下来,刘玮肯定有重要事情要交代。 “诸位,这位是道衍大师,你们也可以叫他姚先生!” “从现在起,他便是我的军师祭酒,今后我们的军政要事,皆由他来参赞,筹谋。” “他之政令决议,如同我出!” 刘玮一脸严肃向其余四人介绍。 张辽、刘度、李肃三人一脸震惊,他们是万万没想到,刘玮竟然让这个和尚来当军师。 薛仁贵听到刘玮的任命,眼中精光一闪,认真打量起姚广孝来。 “我受皇命封为阴山侯,就藩朔方五原城!” 刘玮接着一字一句道,“可这云中四郡,本是我大汉大好河山,现在却落入异族之手!” “驱逐匈奴、收复云中四郡,便是本侯一个大汉皇子应该做的事情!” “大和尚,你可助我一臂之力?” 刘玮盯着神态自若的姚广孝。 姚广孝听到刘玮只是收复云中四郡,顿时有些意兴阑珊。 “主公,您这毫无挑战性啊,有在座的诸位,扫平匈奴已经足够!” “贫僧就在侯爷府上喝酒吃肉,做个酒肉和尚便好了!” 果然是黑衣宰相,这收复云中四郡的成就,完全不引起他的兴趣。 他可是要辅助明君问鼎天下的啊! “呵呵!你想的那事,未尝不可?只是时机未到而已!”刘玮微微一笑。 现在的大汉朝廷,刘宏还有三四年好活! 一旦他驾崩,汉少帝刘辩登基,何进和十常侍相斗,引董卓进京,这才是天下动乱的开始。 那个时候,才是他刘玮携百万铁骑进京的良机。 姚广孝若有所思,突然双眼陡然精光大作,反复打量着刘玮,仿佛看到了一样稀世珍宝。 “贫僧一生喜爱普度众生,昄依佛门!” “以后侯爷做那事的路上,任何人若是不能为您所用,贫僧就超度他们!” 姚广孝面不改色,一本正经说道。 “哈哈哈,大和尚对我胃口!” 刘玮仰天长笑,“放心,这天下有太多的人等着你去超度。” “这么说来,贫僧就来了兴致了!” 姚广孝喋喋不休,言语之间,透露着冷酷无情的杀气,还有蓬勃的野心。 刘玮一阵无语。 没想到这个大和尚比自己还着急夺嫡登基呢! 他喵的这家伙不是在乎结果,而是享受杀戮的过程,夺取天下的快感。 两人一问一答间,薛仁贵神色淡然,刘度一头雾水。 李肃和张辽心中却是掀起惊涛骇浪。 他们的主公,这个皇子果然不安于称霸塞外,更是要问鼎九五至尊啊! 不过现在刘玮若隐若现当着他们两人的面说了,很显然已经将他们当成了自己人。 “文远,现在善无的匈奴已灭,却是要去救援你故主的时候了!” 突然,刘玮话锋一转,看向张辽。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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