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并州,河东郡,安邑! 今日,河东太守董卓府上喜鹊叫喳喳。 他是一个很有想法,时刻想着拥有更大权势之人。 本来黄巾起义是他建功立业大好机会,可惜河东这边风平浪静。 朝廷现在有三大中郎将负责镇压,轮不到他这个河东太守插手表现。 好不容易搭上大将军何进门下谋士何颙,送了不少银子珠宝,甚至好几个羌胡美女。 可仍旧石沉大海,何颙拿了钱财女人不办事,董卓又不好去责问。 他只能在河东安邑跑马练兵,走犬斗鸡。 女婿李儒负责政务,另一个女婿牛辅负责统领部曲兵马三千人。 牛辅麾下,有李傕、郭汜、张济诸位亲信部众。 刚刚在府上吃过早膳,董卓准备外出去练兵场,还没出门! “岳丈大人,岳丈大人!” 只见他女婿李儒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到了他面前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说不出来。 董卓看到李儒如此失态,顿时喝道:“何事如此惊慌,能不能淡定一点!” “朝廷…朝廷来圣旨了!来圣旨了!” 估计平日里董卓对李儒等人私下抱怨在河东无所事事,这一听到朝廷来了圣旨,李儒也跟着激动起来。 “什么?圣旨!” 董卓一听,更加不淡定了:“传旨的人在哪里,快带到我去!” “就在前厅等您呢!” 话音刚落,董卓拖着肥胖的身躯,一溜烟不见了影子。 “哟,岳丈大人,您等等我啊!” 一个时辰后,董卓踌躇满志,满脸横肉的脸上洋溢着兴奋之色。 “恭喜岳丈,升职为平北左中郎将,成为朝廷一方军政大员,前途无量啊!” 李儒谄着脸连声道贺。 董卓升官,他也跟着水涨船高。 更重要的是,董卓还主管并州军事,可领兵一万人。 那意味着空出许许多多职位,还有无限好处。 “李儒,马上传牛辅来这里,集结本部,赶往晋阳上任!” “这升职为平北左中郎将,我猜得没错的话,肯定是何大将军的意思。” 董卓心如明镜。 “岳丈,我听圣旨之中言,大将军可让我们去并州招募兵马,出塞收复云中四郡啊!” 李儒想到了这一茬,一下子皱起来眉头,“塞外匈奴人盘踞,兵强马壮。” “还有鲜卑各部、乌桓、羌胡,我们新招募一万兵马,能行此事?” 圣旨之中自然没有提到匈奴人和刘玮在善无大战。 只是升了董卓的官,让他带领部曲即刻出发去晋阳上任。m.biqubao.com “你乃我智囊,怎么此刻却想不明白呢!” 董卓却笑笑,“兵权在手,壮大实力先!” “至于出塞,这不得看我们心情?” “何时出,如何出,还需从长计议啊!” “也是,也是!” 李儒马上醒悟过来,“还是岳丈深谋远虑啊!” 不一会,还没等牛辅赶回来,又有人通报,大将军府上来人了! “这...” 董卓和李儒相视一眼,迷惑不已。 朝廷传旨的太监前脚刚走,随后大将军府上的人又来了。 这到底是唱哪出? 不过,董卓很快就眯起了眼睛。 大将军府上来人,一定是特别重要事情。 “何先生,怎么是您亲自来啊~!” 很快,大将军府上的人被引了进来,却是何进府上三个重要谋士之一的何颙。 更是董卓一直用金钱打点的人。 “今日能升职,全凭何大人在大将军面前美言!您真是我董仲颖的贵人啊!” 董卓热情的将何颙奉为上座。 在他看来,一定是自己的银子起到了作用,何颙在何进面前说了董卓好话起来作用。 何颙不置可否: “董将军,你知道就好。” “大将军派我来,是有重要事情交代,你可别辜负大将军的厚望!” “何先生,您说!” 董卓一听,顿时一脸严肃,“大将军有什么事情,我董仲颖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那样子,恨不得把心挖出来表忠心。 “你可知阴山侯刘玮...” 何颙便将雁门关外的事情简明扼要说了一遍。 从太原王被贬阴山侯,流放朔方就藩,结果一出雁门关突然就有了上万兵马。 朝廷使者被杀,丁原押着盐铁“投奔”李玮。 还有刘玮在善无杀了羌渠的儿子于夫罗,占领了善无。 匈奴举族之力来复仇,双方在善无城下大战。 这些情况,除了张懿上报的邸报里提及之外,何进后来又传何常回来详细询问一遍。 因为当时匈奴和刘玮在大战,匈奴骑兵将善无进入雁门的通道扼守住。 雁门关、偏关、楼烦关三处又紧闭关门,严格控制人员进出。 因此在并州,在河东,善无发生的事情,人们知之甚少。 而何颙则是在何进与荀攸商议应对之策后,才被何进派来找董卓谈话。 董卓也是第一次听说关外发生这样的大事。 其震撼程度,不亚于黄巾起义。 他不禁咋舌道: “这个皇子,真是生猛啊!” “那大将军的意思是?” 何颙白了他一眼: “董将军速速整顿兵马伺机而动,只要他们两败俱伤,便趁机起并州之兵收复定襄,云中!” “董将军建功立业,大将军便脸上有光,这个你可明白?” 董卓这些哪里还不明白? “请转告大将军,我董卓一定不负大将军所望!” 何颙走的时候,董卓又让李儒拿出一包裹沉甸甸之物奉上。 何颙满意而去。 “这家伙,真贪,迟早会让他把吃进去的全吐出来!”董卓看着何颙远去的身影冷笑。 就在这时,一身戎装的牛辅也是急急而来。 “参见岳丈!” 没等董卓开口,牛辅抢先抱怨道:“今日军营之中来了三人,名叫樊稠、李蒙、王方,说是要投奔岳丈!” “可是我们就三千的满额,他们三人带着几百人,实在安置不下啊!” “哈哈哈!” 董卓放声大笑,“百叶,某正要招兵买马,这有人来投,是好事啊!” “以后给我往死里招!” “文优,这...这怎么回事?”牛辅不明就里问李儒。 “百叶,太守大人今个升为中郎将了!麾下人马,一万起步!” “啊!”牛辅欣喜若狂,赶紧恭喜董卓。 “百叶,马上集结全部兵马,出发晋阳!” 董卓那如同牛眼一般的眼睛,看向了北方。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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