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没想到军师也喜欢用火!” “还有,这关门打狗之计,也是妙啊!” 侯府议事厅中,刘玮听得姚广孝和李肃两人讲起桐过的战斗过程,击掌叫好。 牛人就是牛人,知道借势借力。 左大都尉六千残兵,在桐过被姚广孝的三千营,杀得一个不剩。 四五千匈奴兵,成为一堆焦尸。 左大都尉本人,也被当场格杀。 而姚广孝的人马,仅仅损失百来人,简直是逆天。 “早知道他们在骆县犯下滔天恶行,烧死超度,却是便宜他们了!” 姚广孝扁扁嘴,似乎很不爽,“贫僧还给他们诵上一卷往生咒,真是罪过罪过。” 他们回师善无的路上,经过骆县,才知道左大都尉的兵马屠了城。 听得大和尚烧死几千人如同喝水吃饭,刘玮不禁咋舌。 “那美稷那边,又是如何状况,军师这两日又干了什么?” 刘玮又问道。 毕竟美稷是南匈奴王庭,还有一个左谷蠡王带着一万兵马在那里。 另外,还有十多万匈奴部众聚居。 姚广孝和李肃的三千营,仅仅三千兵马。 “军师用计灭了左大都尉的兵马后,便与我兵分两路渡过黄河,于凌晨抵达美稷匈奴王庭外。” “我们行军如火,左谷蠡王的人似乎还没收到左大都尉兵败的消息,甚至连羌渠在善无兵败的消息都还没收到!” “当我们从左右两路同时发动进攻的时候,左谷蠡王等一众匈奴人还在睡觉,被我们尽数击破。” “一万骑兵,根本来不及上马作战,便死伤大半。” “左谷蠡王带着四五千残兵,穿越大沙漠,似乎往南边的谷罗城而去了!” “我们追击一阵,不敢贸然进沙漠,便回师了!” “匈奴人的王庭,也被我们所破,俘虏老弱妇孺,十万余人。” 姚广孝似乎还在悔恨为何给左大都尉的那帮瘪犊子念经。 于是李肃便将美稷匈奴王庭之战简要说了出来。 好家伙! 又是一个夜袭!真是屡试不爽。 之前薛仁贵夜袭善无于夫罗,杀敌上万,俘虏无数,后来又在清水河谷火烧六千匈奴人。 未曾想,姚广孝又给匈奴人倒着来了一遍,先火烧后夜袭! 加上刘玮在善无水淹匈奴人。 这前前后后,南匈奴这帮人,算是彻彻底底享受一番水火九重天。 只不过,这享受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王庭没了,单于死了,差不多有八九万青壮惨死。 现在又有十万多部众被俘虏,那南匈奴算是彻底完了。 只剩下云中的左贤王呼厨泉和朔方的大当户还剩三四万兵马,以及一口气吊着。 如今薛仁贵带着精锐骑兵进入了云中,明眼人就知道刘玮下一步要对云中动手了。 “两位居功至伟啊!” 刘玮高度赞叹,旋即想到了一个问题,“大和尚,这十万匈奴俘虏,你不会全部带回来了吧?” 善无城中,还有一万多匈奴妇孺。 下一步,刘玮大军将要推进云中,善无便成为了后方。 但善无的汉人的人口只有三万人,稍微占了一点优势。 如果姚广孝将这十万俘虏带回来,岂不是让匈奴人占绝大优势。 这样必然存在隐患。 难道是要刘玮兑换几万汉人人口来稀释占比吗? 另外,善无城是处在蛮汗山、洪涛山、管涔山等多处山脉包围之中的一个方圆三十里盆地。 清水河从中穿过。 这么大点地方,即便农业和牧业同时开发,根本无法养上几十万人啊! “阿弥陀佛,主公放心,这十多万匈奴人,贫僧已经妥善处理!” “带回来了一些年轻女子和健康儿童。还有几千匹良马,以及无数牛羊。” 然而,姚广孝却吟了一声佛号,淡淡说道。 可李肃此刻脸上,却已经开始抽搐起来,眼中满是畏惧之色,牙齿似乎格格打颤。 “大和尚所言妥善处理,是怎么一个妥善法?” 刘玮似乎看到了李肃的异状,当即便问道,“是不是像薛校尉那样,直接坑杀了?” “军师他...他倒没有!”李肃结巴道。 “那还好,不伤人和,呵呵!” 刘玮话音刚落,李肃又道: “侯爷,军师他...他将六十岁以上的老人,一人发三天的粮食,把他们全赶进沙漠!” 刘玮:“这也蛮人性化的嘛!” “还有,那些比车轮高的男童,全部杀了!” “十万匈奴人,只剩下三万不到。” 嘶! 刘玮倒吸一口凉气。 这尼玛比薛仁贵几万几万的坑杀人还要狠啊! “三万...还不错了。” 刘玮喃喃道。 也许,这便是办法中的办法了! “贫僧带回来的这些年轻女子,直接分与我们的士卒以及汉人百姓成家,生儿育女,繁衍人口。” “至于那些没有车轮高的男童,贫僧打算将他们培养为一支敢死军团。” “女童嘛,可以分配到各级官员军官家中当丫鬟。” 姚广孝还没等刘玮问起,便将对这些俘虏的处置说了个大概。 没想到他的想法,居然与刘玮前几日的构想,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姚广孝的办法更加简单粗暴,直接发媳妇! “城中的匈奴俘虏,也同样处置便可。” “侯爷要是下不了手,等侯爷出征云中之后,便让贫僧来办!” 姚广孝替刘玮全部考虑到了,还主动贴心背黑锅。 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那两位先回去换一身衣服,等我见了张曲侯之后,便一起聚个餐!” “多谢主公!” 李肃道,“侯爷,我们在美稷王庭,还从牢里救出了一个匈奴人,他说认识侯爷,想要为侯爷效力!” “侯爷常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我便将他带回来了!” “哦!” 刘玮问道,“此人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叫呼延固,是右贤王麾下骨都侯。”李肃回道。biqubao.com “原来是他?哈哈!” 刘玮朗声大声,这人不就是当日打下善无,然后让他带着于夫罗的头颅去美稷王庭羌渠面前带话之人吗? 没想到他还活着,真是命大,羌渠没有杀他。 “李校尉,等下吃饭,你带上他一起!” 姚广孝和李肃前脚刚离开,张辽后脚就进来了! 一进门就拜倒在地,朗声道: “承蒙侯爷借兵,辽已经将丁大人救出,并护送回偏关。” “八百骑兵,不损一人!” “兵马已经交割,特来复命!” 刘玮将他扶起,笑道:“文远,还叫侯爷,这么生分吗?” 张辽一愣,旋即又是拜服于地: “主公在上,张某一介武夫,也知忠义二字,良禽择木而栖!” “从今日起,张某之命即是主公之命,张某之躯即为主公之躯,任凭驱使,绝无二心。” 刘玮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只听见叮的一声!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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