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降临前,薛仁贵的四千骑兵前锋已经抵达虎泽。 这个虎泽,却是一个方圆十里的一个内陆湖泊。 向北三十里,便是黄河。 这里两边都是沙漠,却生出如此大的一个湖泊。 大概是这里地势比较低,黄河的水从地下渗透过来而形成的吧! 湖边的胡杨林连绵,如此沙漠绿洲,真是难得的胜地。 要是在后世,早就被拿来开发旅游了。 四千骑兵,陆续抵达,便在湖边搭营歇息。 一人双马,一匹马骑行的时候,另外一匹用来运粮草物资。 八千匹马,四千多人,在湖边饮水,就着水吃干粮,煞是壮观。 薛仁贵召集四个都尉商议今晚的安排,并放出斥候于十里之外侦察。 一切似乎风平浪静。 向导担心的、薛仁贵期盼的沙匪没有一丝迹象。 想必是他们这支军队太过于雄壮威武,军容整齐,杀气冲天,那些沙匪避而远之吧! 薛仁贵当即打消了现在就坑杀人的念头。 还是等到了临沃,再大开杀戒吧! 当晚,除了轮值守夜的士卒外,全军很快就歇息,进入梦乡。 然而,就在虎泽旁边,胡杨林后,一处沙丘后,几双如夜枭的眼睛盯了好一会。 眼神之中,露出贪婪与畏惧交织神情。 过了好久,这几双眼睛才恋恋不舍离开。 半个时辰后,虎泽西边那片沙漠深处一个偌大绿洲,竟然同样也有四五千人聚集于此。 营帐之中,灯火通亮,时不时传来野兽般的放肆大笑。 伴随着女人惊慌恐惧的叫声。 最大一顶营帐内,汗臭味和酒味交杂着。 十来个袒胸露臂的胡人脸上通红,似乎喝了不少酒。 中间,五个汉人女子挤成一团。 她们衣不蔽体,瑟瑟发抖,眼神之中充满了绝望。 而且长相普通,脏兮兮的,年纪也挺大的。 虽然胡人叽叽咕咕不知道说着什么,但从他们肆无忌惮的眼神,就知道今晚估计要受到惨无人道的折磨。 “呼毒巴鲁,怎么搞的,你都带回来什么货色?” “这几个女人的年纪可以当你妈了,年轻的呢?” 正中一个面色阴鹫的汉子不满责问道。 “大王,这河朗周边村庄的汉人是不是跑光了,我带人去找了老半天,才抓回来几十个百姓。” “而女人,就只有这么几个了!” 一个脸如锅底的粗鲁汉子大声说道,“这几个我还是挑选好久的,比这年纪大的,我都杀了!” “免得带回来碍了大王的眼睛。” “没兴致,这些留给你们了!” 个被成为大王的人自顾喝起了酒。 “好耶!剥光她们的衣服,让她们像羊一样在地上趴着打转,然后...嘿嘿嘿!”呼毒巴鲁邪笑起来。 听到他这般说,其他人也跟着放出桀桀桀怪叫。 很显然他们之前经常这么干! 一阵粗鲁动作,五个女人一丝不挂在众人面前,雪白的肉体,刺激着一众人的神经。 好几个人端着酒摇摇晃晃,准备上来肆虐。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 “大王,勒劼回来了,说是有重要事情向大王汇报!” 大王一听,当即让众人停住,将勒瑷传唤进来。 呼毒巴鲁正在脱衣解带,准备对一个女子当场下手,当即咒骂: “这个沙匪来得真他娘的不是时候啊!” “我看看他能给大王说什么事情,要是那些鸡毛小事,我现在就砍了他!” 紧接着,一个鹰钩鼻高颧骨的汉子走了进来。 看到里面白花花的一片,不禁吞了口口水。 他听说大王这里经常有盛宴,无比淫糜。 只可惜他只是一个沙匪,手中也就白来号人。 即便抢来的女人也要先献给这位大王,才换来他们在这片沙漠之中生存。 像这样的集体宴会,勒劼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他只能忍住心里的躁动,说道:“大王,有大买卖来了!” “如果做了这一票,我们以后不仅在这高原横着走,而且还能去上郡那边随意打劫。”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主要是上郡那边,人口更多,也就意味着更多的女人! “虎泽附近,来了一支汉人的军队!” “他们的盔甲黝黑,他们的武器瞠亮,他们的战马雄壮,若是将他们这些武器和战马夺过来的话,我们就是发达了!” 勒劼绘声绘色,唾沫横飞的说道。 什么! 呼毒巴鲁当即上前一把抓起勒劼的衣领:“你想死,我们可不想死!” “他们搞不好是来灭我们的,赶紧逃走才是。” “你居然还想打他们主意,嫌自己命不长了?” 虽然这个呼毒巴鲁精虫上身,但脑子并不傻。 “对啊,勒劼,你安的是什么心思?这汉人的军队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其他人也纷纷叫嚷。 “大王,如果跟他们硬碰硬,肯定是打不过!” 勒劼不慌不忙道,“可是这里是沙漠啊!” “我跟踪他们好几天了,他们的目的好像要去河朗,并不是冲我们来的!” “他们接下来肯定还要穿过虎泽西边的沙漠。” “你们都知道,这沙漠里,经常有沙尘暴,还有野狼...” “大王,他们一个个浑身都是宝贝,只要他们进了沙漠,总有落单的时候,那便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 听到勒劼这么一提醒,大王顿时思索起来。 所有人眼巴巴看着大王,等着他决断。 勒劼说的是事实,更是机会。 抢劫一支军队所带来的收益,比起平民来,更加丰厚。 “干了!” 大王猛的一拍大腿,“继续去打探他们动静,只要进入沙漠,我们就找准机会出手。” “还有,马上去联络族中各部,让所有的青壮全部赶来。” “我要在沙漠之中,将这支军队全吃掉,然后用他们的武器战马来装备我们!” “我们羯人,不应该在沙漠和高原之中吃沙子,我们要杀到贺兰山下去!” “那里才是适合我们栖息繁衍的地方。” 勒劼大喜:“大王,你是说,你将所有人都叫来嘛?” “没错,借这个机会,也趁凛冬来临之前,我们全族迁徙到贺兰山那边。”biqubao.com “有了这样的装备和战马,富平的羌人怎么是我们的对手!” 大王的眼中,泛起异样的光彩。 嗷嗷嗷! 大帐之中,顿时一片狂叫:“大王英明!” “勒劼,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今晚,便和我们一起欢乐吧!” “来,这个女人,你先用。” 呼毒巴鲁此刻对勒劼改变了态度,热情地邀请他参加。 勒劼欣喜不已。 不一会,女人惨叫声响彻营地。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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