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密密麻麻围上来的羯族人,骑兵营的士卒手中的臂张弩疯狂输出。 戈壁之上,毫无遮拦。 每一波箭矢射出,就带走成百上千的敌人。 又得益于刚才躲避沙尘暴而形成的阵型,根本无须骑兵营士卒再组成阵型。 面对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的羯族人,他们此刻宛如在打僵尸一般,互相较劲比赛谁射得多。 同时,他们也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降维打击。 敌人还没靠近身边,就已经死伤大半。 一个臂张弩配备三个单位的弩箭,约莫72支箭矢。 一直拉到弓弦发烫发软,骑兵营的士卒才停下来射击。 在他们的骑都尉带领下,如龙如蛟,在黑压压的羯族人之中闪转腾挪。 每到一处,羯族人如同草垛一般,倒下大片。 此时,薛仁贵早已经蓄势待发。 一千手持长枪,悬挂着手斧的骑兵上马列队在薛仁贵身后。 杀! 薛仁贵方天画戟一挺,连人带马宛如白色闪电一般杀入羯族骑兵群中。 所到之处,泛起一片腥风血雨。 一千人在他身后,肆意砍杀。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荒芜的戈壁还没过多久就被染成一片赤红之色。 一开始鲜卑人还奋起抵抗,还没过一会就惊恐万分,纷纷四散而逃。 很快,薛仁贵就杀到了呼毒巴鲁面前。 这个羯族猛男手持一根狼牙棒,正在督战着麾下的兵马顶着箭雨拼命往前冲。 薛仁贵见到一个胡人身强体壮,与其他人不一般,想必是一个头领。 于是朝着呼毒巴鲁飞速杀去,一戟雪花盖顶奋力一砸。 呼毒巴鲁连忙举起狼牙棒往上架。 轰! 狼牙棒脱手。 薛仁贵这一戟力若千钧。 不仅打得呼毒巴鲁口吐鲜血,而且胯下坐骑四蹄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呼毒巴鲁的大腿被坐骑压着,动弹不得。 薛仁贵又是一戟,将他捅成重伤,倒在地上哀嚎。 摧枯拉朽般,呼毒巴鲁的部下骑兵也被逐一解决。 这些羯族骑兵平时仗着人数众多横行戈壁。 如今遇到真正的煞神阎罗,只能乖乖被屠杀的份。 他们的武器,简陋无比,甚至还有很多大腿骨棒。 更别说身上的盔甲了。 不到半个时辰,这部五千人的羯族骑兵被薛仁贵的一千兵马冲得支离破碎,死伤遍野,活下来的,也是奄奄一息了! 而南边和后边跟随的羯族人,被眼前这一幕吓傻了。 逯豹看着自己族人一个接一个倒下,从愤怒变为惊恐,再到胆寒。 他想撤,却没这么容易撤。 因为两队千人骑兵已经杀到他们面前。 同样的战术,两千骑兵仗着身上厚重的盔甲还有手中锋利的手斧,肆无忌惮杀入羯族人群中。 手起斧落,脑袋劈成两半! 一万羯族人,毫无阵型可言。 两千骑兵不断来回冲锋,切割,好比一坨豆腐一般被切成细末。 另外一千骑兵,在南边上演着同样的屠戮。 五千如同野人一般的羯族人,他们拿着棍棒,树枝挡住武器,遇到武装到牙齿的骑兵,如同羊遇到了狼一般,只有挨宰的份。 人群之中,沙匪头子勒劼的一百骑犹如鹤立鸡群,马上就被骑兵营盯上了。 平时凶狠残暴的沙匪,在正规大部队面前,如同杂碎,不堪一击。 骑兵见勒劼是一个头目模样,没有当场击杀他,而是将他打成重伤,活捉了过来。 羯族首领逯豹见大势已去,当即跪下乞降。 一个时辰之后,两万羯族兵马,被杀死七成。 剩下不到六千人,全部丢下武器投降,被薛仁贵将他们集中在了一起,看守起来。 随军向导目睹整个战役经过,已然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想起之前他们被羯族人的欺压,现在真是太解气了。 逯豹、勒劼还有呼毒巴鲁都被押到了薛仁贵面前。 逯豹和呼毒巴鲁看向勒劼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都怪这个沙匪,什么该死的情报。 早知道就不该起这个贪念,离这些煞神远一点! 现在什么都没有捞着,却把自个也搭进去了。 不过此时沦为阶下囚,只能乞求能不能活命。 于是他叽哩呱啦,在薛仁贵面前手舞足蹈。 “他说什么?”薛仁贵皱起来眉头。m.biqubao.com “他说他是羯族的大王,这是一场误会,不知道是天军过路,鬼迷心窍冒犯天威,请将军饶他一命!” “他愿意献出族中的女人,还有金银财宝。” 向导听得懂逯豹话,翻译到。 “误会!两万人围我们四千人,分明就是有所预谋,这不是搞笑吗?” “若是我们败了,估计不会只是误会这么简单吧!” 薛仁贵冷笑道,“你既然听得懂他们的话,军司马,你们两个给我多问出点东西来!” “最好将他们的族人下落全问出来。” “将军,这六千俘虏怎么办?” 这时,骑兵都尉周青来请示。 “老规矩!让他们挖坑!”薛仁贵淡淡说道。 “明白了!”周青飞奔而去。 在周青的强迫下,六千俘虏拿着简陋的器械,在戈壁上挖起坑。 他们还以为是汉军让他们挖坑掩埋死去的族人,完全没意识到是给自己挖。 不多时,军司马跑来汇报: “薛将军,问出来了,他们这羯族是打算趁沙尘暴攻击我们,然后抢我们武器盔甲马匹,举族去贺兰山抢地盘。” “还有近三万妇孺,就在南边不远处一个绿洲,等着这些人胜利凯旋的好消息呢!” “呵呵!还胜利凯旋?我现在要你灭族!” 薛仁贵冷冷一笑,“周青!你带上一千人,给我去一趟!” “将军,怎...怎办?” “老规矩,男的杀了,一个不留!年轻女子留下!” 这时,那两个斥候也回来了,还带着十来个被折磨得如鬼一般的汉人百姓。 “将军,我们在他们的营地发现这些人!” “他们是河朗附近的村民。” 看到汉人大军出现,这些百姓喜极而泣。 他们怎么没想到,不仅在这里遇到了汉人的军队,还将他们救了下来。 还没等薛仁贵问他们的话,其中几个披头散发的妇女发现了重伤的呼毒巴鲁,以及勒劼两人。 她们发出来野兽般的嚎叫:“恳求将军,将这几人交给我们!” 薛仁贵挥挥手,这三人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得到同意,这几个妇女咬牙切齿,捡起石头扑向两人,拼命往他们脸上和裆下砸。 薛仁贵、周青、军司马等人看得一阵愕然。 逯豹此刻已经吓傻了,紧紧捂住自己的裆部。 而这几个妇女此刻已经向他走来。 ......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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