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呼厨泉,还有这一手啊!” 姚广孝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愣,接着哑然失笑。 “他一定以为我们在那里放了大量粮草。” “偷袭武进,一来想摧毁我们的粮草,让我们大军陷入恐慌不安,逼迫我们撤军。” “二来是想占据这里后,截断我们的退路。” “呼厨泉身边,一定有人指点。” “要是别人,估计已经慌张失措,可惜遇到了主公...” 张辽和李肃一头雾水。 他们可是明明看到大量的粮草辎重堆放在武进。 为了不影响行军速度,大家只携带三日的粮草。 算起来,明日一到,也就要缺粮了。 要是武进的粮草被烧,那岂不是影响军心,无粮可济,谈什么反攻? “两位放心,粮草勿用担忧!”刘玮摆摆手。 拥有如此牛逼系统,还会缺粮? 这会给穿越者蒙羞吧! 看到刘玮毫不慌张,两人安心下来。 “主公,贫僧算是明白呼厨泉为何在这里与我们对峙了,原来偷袭武进才是他们的目的啊!” 姚广孝旋即分析,“他想因此而造成我们的恐慌,军心大乱撤军。” “他们便趁我们撤军之际攻击。” “这匆匆撤退,对他们的骑兵而言是最有利的。” “虽然不担忧粮草,那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张辽和李肃一起问道。 “呼厨泉不是想看到我们惊慌而撤吗?” 姚广孝脸上泛起一丝冷笑,“那贫僧将计就计!” “传令下去,明日便装出慌张撤退之状,丢弃物资旗帜,引呼厨泉大军来追,然后...” 张辽李肃点头称是,随即问道: “武进那边,那部二千匈奴精锐骑兵,不管了吗?万一杀到善无去,如何是好?” 姚广孝皱起眉头:“目前大营之中不宜分兵,骑兵又全部派出。” “只能先不管他们。等这边打败呼厨泉,拿下云中,他们边成为一支孤军。” “回头慢慢收拾!” 虽然他将计就计可以引呼厨泉上当,但对在武进的这二千骑兵暂时没办法。 身边全是步卒,现在派去,也无济于事。 “军师,我这三日在大营之中也甚是无事。” “你大计已成,呼厨泉留着你对付便可,这二千骑兵,本侯去收拾。” 刘玮出声道。 “主公,这万万不可啊!您怎么可以以身犯险!万一您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可怎么办?” 话音刚落,姚广孝、张辽、李肃三人死活都不同意。 哪里有这样的主公,这不是拿自己安全开玩笑吗? “文远,那日你八百骑兵,便能闯过匈奴人营地,去废城解救丁原后,八百骑士毫无折损返回。” “军师,你和李肃三千白身士卒,也能灭了左大都尉六千骑兵,破了匈奴王庭。” “我作为你们的主公,难道就不能勇猛一回,去灭了这区区二千匈奴骑兵?” 刘玮朗声道。 “可您是主公啊,自当坐镇军中,这冲锋陷阵之事,哪里还需要您亲自出马呢?” 刘玮要是有什么意外,他、薛仁贵、张巡这些系统兑换的武将,会不会也跟着灰飞烟灭呢? 姚广孝连声不答应。 倒不是在意生死。 而是现在刘玮还没公开造反,还没当上皇帝,他的夙愿没达成,怎么能让刘玮出现意外呢! “我在蛮汗山北麓一处山谷,暗藏一支二千人的骑兵,非我前去方能调动不可。” 刘玮的话不容置否,“这支兵马是即将应对鲜卑重装骑兵的关键。” “本来想等鲜卑的重骑兵到了,再去领来给军师调配。” “现在武进被偷袭,恰好这支骑马能派上用场了。” 刘玮的解释,似乎很合情合理。 “没想到主公高瞻远瞩、高屋建瓴、高...” 姚广孝见拗不过刘玮,只得同意,“主公准备带多少人去?” “明日大军佯装撤退之时,我便离开,身边四五人便可。人太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四五个人?太少了!” 姚广孝不放心,“我让沈炼陪在主公身边。他不仅身手了得,而十分机警。” 沈炼能从当前仍旧是匈奴人占据的云中到五原的河朗,这本事不是一般的好! 四五个人保护刘玮,目标小反而更加安全。 “嗯,有他在,应该没什么问题!”刘玮晒笑道。 姚广孝动情道: “主公还是小心小心再小心,若是主公出事,吾亦不独活也!” “怎么还寻死寻活起来呢?” 刘玮略带责备的语气道,“军师不必如此。” 一夜无话。 ...... 翌日一早。 汉军营地之中就骚动起来,纷纷扰扰。 一队队士卒骑着马慌慌张张往东南而走。 旗帜、辎重还有许多物资丢得满地都是,不过他们带来充当军粮的牛羊却被丢弃,而且赶着一起走。 这些情况,马上有人汇报给了呼厨泉。 他急忙招来大且渠须卜先商议。 “如此看来,一定是赫连勃勃偷袭成功,才造成对方的恐慌。” “他们已然是在仓皇撤军。” 须卜先得知也是大喜。 每一个计谋的达成,也让他在呼厨泉眼中变得是越来越倚重。 这一次很显然,他在云中城中定下的这个作战计谋,已经达到了效果。 “既然如此,我们也赶紧起兵追击吧!” “汉军固守营寨,我们或许没什么好办法。但是他们这么一撤退,破绽尽漏,是我们破敌的好机会!” 呼厨泉也没想到胜利的曙光来得如此美妙。 击败这个皇子,一雪前耻,声威大振。 不仅云中保住了,还能为父兄报仇,自己的单于位置也便越来稳固。 阴山北边的鲜卑各部,也要掂量掂量有没有胆子来阴山南边了。 “大王所言甚是。现在便令全军,上马,追击敌军。” 一众千骑长轰然应。 当刘玮带着沈炼等五人,骑着马,悄然脱离汉军大部而去的时候。 呼厨泉的大军全都集结好了。 没有半点迟疑,二万骑兵便气势汹汹追了上去。 此时的成乐附近草原上,一下子出现了俩团黑云,如同蝗虫即将过境一般。 匈奴骑兵追了不到五里,就能看到对方的马屁股了。 一路上,汉军丢了不少东西,匈奴人都捡了起来当战利品炫耀。 眼见快要追上了,匈奴骑兵一个个拿出了弓箭,准备骑射。 忽然,一阵羊咩牛嗥,一片斜坡之上,漫山遍野是牛羊,至少几千头! 发财啦! 匈奴士兵见状,纷纷跳下马,要去抓这些牛羊,顿时乱成一团。 呼厨泉可说过的,战场上的缴获,他一成都不要。 须卜先傻眼了,急传令不许抓牛羊。 可士卒们不听,一个个去抓牛牵羊。 就在这时,无数汉军突然扭头杀回来了!biqubao.com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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