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 陆凡并不打算留手。 因为这秦龙骧,不止一次对他动过杀心。 “你这么猛,不知能否扛住我一棒?”陆凡眼神散发着金光,手中定海神针,突然释放出三昧真火,变得赤红如火。 糟了! 这小子,怎么这么猛? 秦龙骧大惊失色,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去挡。 哄。 突然,一声惊天炸响,火焰迸射,如瀑布般落下,将秦龙骧给吞没了。 好强! 好猛! 秦龙骧只觉整个肉身,都要被震裂了! 要知道。 他可是五劫金仙。 但却连陆凡一棒,都扛不住。 难怪都说,不入六劫金仙,注定是难成大器。 “住手!”嬴曜血心下一横,急忙提着饕餮剑,护在了秦龙骧身前。 此刻。 嬴曜血周身附着着诡异的血色鳞片。 莫非,这是返祖? 据陆凡所知,一些血脉纯正的修士,可能会出现返祖现象。 “嬴帝子,你可愿臣服于我?”陆凡收起定海神针,冷冷地俯视着嬴曜血。 臣服? 这分明就是在羞辱嬴曜血。 但此刻,他除了臣服,别无选择。 眼前这陆凡,气运滔天,根本就杀不死。 他体内孕育着人皇玺,肉身早已无敌。 也难怪,连三昧真火都烧不死他。 “本帝!” “愿臣服!” 嬴曜血只得暗恨一声,收起手中的饕餮剑,对着陆凡抱拳作揖。 陆凡冷道:“跪下。” “陆道友,你莫要欺人太甚!”嬴曜血顿觉耻辱,仰天怒吼。 陆凡一脸杀气道:“你若是不肯臣服,那我就杀光你的人。” 此话一出。 陆凡只是打了个响指,就见地上的杂草,突然化为草龙,呼啸着拔地而起,将那艘龙舟团团围住。 结草化龙? 这也是一门上古法术。 看来这陆凡,是得到了什么逆天传承。 “拜见主人!”嬴曜血再三权衡,还是跪地叩拜。 陆凡皱眉道:“你可是真心臣服?” “当……当然!”嬴曜血牙关一紧,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其实呢,收服嬴曜血,倒也不错。 他毕竟是嬴氏一族九大帝子之一。 若是有朝一日,能够扶其上位,倒也是稳赚不赔。 不过呢,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给嬴曜血盖个章。 陆凡对着人皇玺哈了口气,笑道:“别怕,盖个章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什么盖章?你当我是猪肉吗?”不等嬴曜血回过神,陆凡手中的人皇玺,已经盖在了他的额头。 人皇玺。 神权皇授。 敕召诸神。 据传,一旦被人皇玺盖章,哪怕是身死,元神也可长存于世,从而享受香火之力,证道封神。 当然。 大夏的香火之力,实在是太弱了,难以撑起一尊神祇。 “在我眼里,你跟猪肉没什么区别。”陆凡收起人皇玺,飞身落下,直奔九龙撵而去。 此番大战。 陆凡收获良多。 只可惜,却让列玉鼎给逃了。 或许列玉鼎,只是个小角色。 但他背后的巨灵族,却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存在。 “陆凡,你怎么变得这么猛?”帝妃萱率先回过神,忍不住捶打了一下陆凡的胸口。 陆凡笑道:“不猛点,怎么能征服你?” “老色痞。”帝妃萱玉脸羞红,似是有些害羞。 这时,庄晓梦走上前,沉道:“你杀了列丹阳,无疑是在打道家的脸。” 不管怎么说。 列丹阳都是地宗之首。 就算他犯了滔天死罪,也轮不到陆凡去处置。 “是呀,道家底蕴深厚,就算列丹阳死了,地宗还是有着不少绝世高手。”帝妃萱点了点头,满脸愁容。 道家传承数年前。 底蕴是何等深厚。 就拿这地宗来说。 其底蕴,极其深厚。 更是与海外仙山不少皇族,都有着紧密的联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与其在这里担心,不如沉下心来好好修炼。” 倪殇雪上前说道。 袁蝶舞点了点头:“是呀陆凡,你争取早日渡过风火雷三劫,到了那时,你便有了与夏皇掰手腕的资格。” 在大夏。 恐怕也就只有夏皇,才有资格做陆凡的敌人。 如今的夏皇。 经过蚩尤精血的淬炼,总算是踏入了金仙境。 但这却远远不够。 若想在泰山封禅成功。 怎么着也得要有六劫金仙的实力。 只可惜。 夏皇资质愚钝。 哪怕是靠着蚩尤精血日夜淬体,也只是堪堪渡过了风劫。 正在皇城地宫苦修的夏皇,信誓旦旦道:“如今的本皇,若是再遇上陆凡,应该可以手刃他吧。” 资质差点无所谓。 只要肯努力,依然可以证道金仙。 看来此次泰山封禅,应该稳如泰山了。 “主子,出大事了。”这时,袁钦天急匆匆地冲了进来,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 夏皇吐了口浊气,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袁钦天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苦笑道:“老奴刚收到消息,陆凡在泰山大杀四方,就连地宗之首列丹阳,也被他所杀。” 地宗之首? 什么玩意。 夏皇略显不屑,他若出手,照样可以斩杀那个什么列丹阳。 “大惊小怪。” “不就是杀了个金仙嘛。” 夏皇语带不屑,据他所知,列丹阳的一身修为,是靠着吞食血丹修炼起来的,不值一提。 袁钦天急道:“主子,列丹阳可是六劫金仙呀。” “六劫金仙又如何……。”夏皇话刚说一半,吓得一哆嗦,“你说什么?六……六劫金仙?” 莫非陆凡,是用了什么禁忌秘术? 又或者说,是施展了请神术。 对! 一定是这样的! 夏皇故作镇定道:“依本皇看,陆凡那小贼应该是施展了请神术,否则,他又怎么可能杀得了六劫金仙。” “主子英明。”袁钦天只得暗自苦笑,他知道,如今的夏皇,早已被实力蒙蔽了双眼,谁的话,他都不听,也根本听不进去。 像这种刚愎自用的人。 只怕是难以再继续执掌大夏。 或许。 大夏易主,也并非什么坏事。 哄。 突然,一声炸响,却见地宫的门,被人一拳轰碎。 “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惊扰本皇练功?”正在血池修炼的夏皇,突然飞身跃起,身披蚩尤旗,手执蚩尤刀,冷冷地看着地宫入口。 待到烟尘散去。 只见一个嘬着棒棒糖的女子,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 夏皇脸色微变,怒道:“叶菩提,你真是好大的狗胆,竟敢以下犯上。” “夏皇,有些东西,注定不属于你,现在也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叶菩提嘬了口棒棒糖后,突然瞬移到夏皇身后,一把捏住了他的天灵盖。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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