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主母携崽二嫁权宦_第50章 留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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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梅青杏正在收拾行李。
  青杏一想到马上又要回到那座没有自由没有温暖的府邸里,心情就很低落。
  “姐姐,我真怀念我们以前在许家的日子。”青杏红着眼睛说道:“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再过上那样无忧无虑的日子啊?”
  侯府虽然门第高,可是里头太压抑了,缺少自由,缺少温情,就像是一只编织的美轮美奂的牢笼,而她们,则是失去了蓝天和翅膀的小鸟。
  红梅叹了一口气。
  “这是外头,姐姐不怪你。可在侯府,这样的话是万万不能说的,要是被人听见,小姐要受多大连累。”
  真正压抑难受的,该是小姐吧。
  婚前出了一件那样的事情,本来就过来就不体面,小姐战战兢兢,几乎是舍掉了半副嫁妆,这才得了侯爷夫人的认可,可用钱堆积起来的喜欢,又能维持多久。
  去掉半条命生下的小公子,却跟小姐不亲。
  而公子他……
  就更不用说了,原来红梅还以为那是个良人,现在再看,也不必再提了。
  这个府里,除了她和青杏,小姐身边,就再没有可以倚靠的人了。
  若是她们还拖小姐后腿,让小姐堵心,就真的过不下去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许婉宁走了进来,看着姐妹两个,认真地说道:“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听说许婉宁打算回府,陈明可给吓坏了。
  连忙跑过去将人给拦住了,“少夫人,您,要回府?”
  许婉宁挑眉:“怎么,我回不回府,还要征求陈管事的同意?”
  “不不不,不是。”陈明连忙解释:“属下的意思是说,那事儿,那事儿您还没跟那些佃户说呢!”
  许婉宁一脸诧异:“什么事儿啊?”
  感情是忘记了。
  陈明连忙重提一回:“就是种棉花的事情啊!”
  “不是种了吗?这几日都盯着快要种完了啊!”许婉宁说道,她还跟着种了好几天呢。
  就是快要种完了才急嘛!
  “上次跟您说的,那各家各户的二亩地,也都要种棉花的,您忘啦?”
  许婉宁茫然地看向陈明:“什么二亩地也要种棉花?”
  陈明恨不得拍大腿,他明明说过的呀,这少夫人是猪脑子吗?
  不过他可不敢当面说。
  “就是,之前每户佃户不会给他们留二亩地种菜种庄稼嘛,京都那边的消息,今年棉花价格会大涨,把那每家每户的二亩地都给拿出来种棉花。”
  许婉宁皱眉:“不让种地种菜都种棉花?那你让这些佃户吃菜怎么办?难道买颗菜都去集市上?这不胡闹吗!没这样弄过啊!”
  陈明陪着笑:“不是属下说的,是侯爷的命令。”
  “侯爷的命令?侯爷可有字据?”
  “没有。”
  “没有?那你可有其他能证明的凭证?”
  陈明摇摇头,“也没有。”
  “所以,你一无侯爷书信二无侯爷凭证,就凭一张嘴,我堂堂侯府少夫人就要听你一个管事的?”
  陈明吓了一跳:“不不不,属下不是那个意思。”他立马弯腰:“可是这话千真万确是侯爷说的,侯爷还说了,他马上就来了,让少夫人等等侯爷再回府。”
  许婉宁望着陈明,面上带着笑,可陈明脊背却一阵发凉。
  “你确定,要我等我公公回来之后再回府?”
  陈明顿了下,想到侯爷之前跟他说的,马上就会回来,算算日子,就在这几日了,“这是侯爷的吩咐,属下也只是奉命转达,还希望少夫人不要为难我一个小小的管事。”
  “我怎么敢啊!”许婉宁冷笑:“你可是我公公的表侄,论辈分,我还要喊你一声大哥呢!”
  陈明弯下了腰,“少夫人折煞属下了。”
  许婉宁吩咐红梅青杏:“把行李拆了,我们多住几日,侯爷一日不来,我们就一日不回府。”
  青杏最高兴了。
  而侯府里,最高兴的莫过于崔云枫了。
  白青青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这一好,崔云枫可就高兴了,两个人整日腻在枫叶楼里,足不出户,就跟刚成亲时的新婚夫妇一样,这每日连床都不下,就每日在枫叶楼里欢愉。
  能不欢愉嘛!
  都说小别胜新婚,白青青受伤,崔云枫欲求不满,再加上,许婉宁不在家,崔云枫更加疯狂。
  白青青云鬓缭乱,眼神迷离,红唇半张,吟哦声不停地从喉管溢出,传到大汗淋漓的崔云枫耳朵里,动作就越发地猛烈,像是要把身下的人给贯穿。
  枫叶楼里云雨欢,延年院也是一样欢。
  崔庆平跟着几个年纪小的小厮在院子里斗蛐蛐,若是赢了,又叫又跳,若是输了,对着那个斗赢了的小厮又是打又是踢,小厮跪在地上,任他打骂。
  院子里的人都见怪不怪。
  打得开心了,又把对方的蛐蛐抢过来,斗赢了,又笑了。
  小孩子的高兴与不高兴都写在脸上。
  杜氏也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孙子这么开心,杜氏心里头也开心。
  春嬷嬷也知道挑杜氏爱听的话说,“奴婢瞧着,小公子比之前可开心多了。”
  “那是,那个贱人一天到晚地拘着他,这个不让他玩那个不让他玩,说什么玩物丧志,平哥儿才多大?玩一会怎么就玩物丧志了,她也太杞人忧天了。”
  “就是。”春嬷嬷附和道:“小公子才五岁,还没有开始开蒙呢,等以后请了先生来开蒙,自然就会专心读书了。”
  “小孩子就该让他玩。”杜氏笑着说道:“枫儿小时候也是爱玩,可你瞧瞧,枫儿现在一样是一表人才,不也很好嘛!就是可惜了,我儿那么好的苗子,就只落得平哥儿这一个。”
  其实,杜氏心里头还是有些打鼓的,若是平哥儿的脸治不到那么好,那么侯府,就真的该再要一个男孩了。
  “可少夫人她……”春嬷嬷欲言又止,少夫人她已经生不了了。
  “她是生不了了。”杜氏冷冷说道。
  就算能生,杜氏也不喜欢。
  从那肮脏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一样肮脏。
  “府里头,该添个新人了。”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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