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主母携崽二嫁权宦_第61章 返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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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天刚亮。
  许婉宁的门就被敲响了。
  敲到第三下的时候,门打开了。
  青杏还打着哈欠:“谁啊,这么早。”见到崔禄,连忙福身:“侯爷,您怎么来了?”
  “许婉宁呢?”崔禄冷着一张脸。
  青杏早就有心理准备,回答得很干脆:“少夫人正在看书。”
  崔禄站在院子里,“让她出来见我。”
  他还是记着规矩的。
  许婉宁很快就来了,“父亲,您来了。”
  崔禄冷冷地望着她,“我再不来,侯府都要被你搞翻天了。”
  许婉宁愣住了:“父亲,我在庄子上,侯府翻天跟我有何关系?”
  崔禄想说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可在这庄子上明说这话不行,“你为何不回府?”
  许婉宁委屈地说:“父亲,是您不让我回府的呀。”
  “我何时对你说过让你不回府了?”
  “陈管事说的呀!”许婉宁指着刚进来的陈明说:“种完棉花我本来就要回府的,是他说侯爷下的命令,说您不回来,我不准离开。陈管事,你说这话是你说的不?”
  刚来就中枪的陈明满头大汗:“是,是小的说的,可也是事出有因啊!”
  “我听父亲的话,怎么就错了?”许婉宁快要哭上了。
  陈明一个头是两个大。
  他是真的没想到,侯爷夫人口中所说的听话的许婉宁是选择性的听话。
  侯爷说让佃户全部种棉花,少夫人不听,说侯爷没亲自跟她说。
  侯爷让她不要回侯府,少夫人听了,把侯爷的话记得牢牢的,执行得死死的。
  该听的不听,不该听的记得牢牢的。
  与他无瓜啊!
  许婉宁抹泪:“阿宁总要听您的话,若是庄子出了什么事儿,我却擅自离开了,要有什么损失谁来承担?”
  崔禄也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不是许婉宁不听杜氏的话,而是太听他的话。
  可她这个死脑子怎么就不能转个弯呢?
  “我的话也要听,夫人的话也要听。”崔禄正色道:“回府吧!”
  “好嘞。红梅青杏,收拾东西,咱们回家了。父亲,我也去收拾了。”许婉宁高兴地朝里头走,边走边说:“终于可以回家了,也不知道平哥儿想我没有?”
  看看看,许婉宁老早就想回家了!
  崔禄阴沉着脸看陈明:“你到底怎么传话的?”
  陈明吓得连忙解释:“小的是完全按照侯爷的吩咐传的。”
  “哼,该干的事没干成,不该干的事你管得倒宽!”崔禄冷着脸,陈明脊背冒汗。
  侯爷这是在怪罪他办事不力,还管得太宽了。
  “爹,你怎么在这儿?”陈绵绵一身鹅黄色的衣裙,翩翩而来,娇俏的小脸蛋儿就像是春天里的迎春花,开得茂盛,开在了某人的心口上。
  看到陈绵绵,本来平复下来的心又跳了起来。
  那是许久没有感受过的心潮翻涌。
  崔禄知道,这种感觉,叫心动。
  陈绵绵像是这才看到崔禄,连忙福身:“绵绵见过侯爷。”
  绵绵,绵绵……
  绵绵在想,侯爷什么时候来。m.biqubao.com
  崔禄望着陈绵绵,声音都柔和了好几分:“你怎么来了?”
  陈绵绵提了提手里的食盒,娇滴滴地说:“我昨日跟少夫人约好了,陪她一块用早饭,这是我刚做好的。”
  陈明有些诧异。
  绵绵跟少夫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融洽了?
  他怎么没见过!
  许婉宁走了出来,“绵绵,真不好意思啊,我要回府了,就不能和你一块用早饭了。”
  顾盼生辉的美目一下子黯然,如花的面容上写满了失落,“这么快就走啊……”
  她又飞快地抬眼看了眼崔禄。
  崔禄也在看她。
  二人目光相对,陈绵绵脸唰地下就红了,赶忙低下了头。
  她心中本就爱慕着崔禄,那种娇羞是装也装不来的。
  崔禄血气又翻涌上心口。
  “倒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既然是绵绵亲手做的,就吃了再走吧。”崔禄笑着说道。
  陈绵绵激动地抬头,杏目含情带羞,眸子纯真的像是山间的小鹿:“那,那我去摆饭。”
  她从崔禄身旁走过去,也不知道是搽了香还是自带的处子体香,扑入崔禄鼻尖,再看从身边过去的陈绵绵,她的眼尾余光似乎在看她,唰地满面绯红,像极了三月的桃花。
  崔禄的心又有些痒。
  陈绵绵像是一把火,又重新点燃了他那颗四十多岁的心。
  他似乎又回到了十八岁,他依然年轻,十八岁的如花美眷依然仰慕他。
  许婉宁站在不远处,将崔禄的神情看在眼里。
  真的有为女人从一而终的男人吗?
  许婉宁相信有些人会,比如陈望,能为青杏死。
  有些人不会,比如崔禄。
  崔禄虽然没有妾室,可不代表他没有动过这种心思。
  杜氏怀孕的时候,若不是崔禄自己有想法,秋嬷嬷冬嬷嬷怎么会动不该起的念头?
  男欢女爱这种事,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
  杜氏发现后就出手了,碾碎了崔禄的心思。
  崔禄刚跟杜氏成亲,正是感情浓厚的时候,也就任由漂亮的夫人碾碎他的心思。再加上杜氏会讨好崔禄,又长了一张漂亮到不行的脸,崔禄一心对杜氏,很正常。
  可爱情这东西,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时间长了爱情就淡了。
  杜氏再漂亮,也老了。
  她比不过十八岁的陈绵绵,也攥不住男人那颗到了八十都爱十八的心。
  可崔禄毕竟是侯爷,多少漂亮女人年轻女人没见过,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只是漂亮的农女心动?
  那许婉宁,就想办法让他对陈绵绵心动。
  有个当大夫的哥哥就是好啊,无论她想要什么,许迦都会给她弄来。
  她不过是让陈绵绵在昨晚的大红袍里加了一点点催情的药粉。
  就加那么一点点,就能让人心跳加速,脸颊滚烫。
  再让陈绵绵做一些让人想入非非的动作,说几句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崔禄就以为自己对陈绵绵有不一样的情愫。
  能有不一样的情愫,就是成功的开始。
  许婉宁趁热打铁,又安排好了这一次的遇见。
  陈绵绵亲手给崔禄添了一碗粥:“侯爷,这是我亲手做的,您尝尝。”
  崔禄闻了闻香味:“这是生滚牛肉粥。你……”她怎么会知道他最爱喝生滚牛肉粥?
  不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她不是对自己……
  崔禄又看了陈绵绵一眼,小鹿般纯洁萌动的眸子正在紧张地盯着自己,“侯爷,不好吃吗?”
  崔禄也不管烫不烫,吃了一大口。
  “很好吃,非常好吃。”
  好多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生滚牛肉粥了。
  崔禄大口大口地吃着粥,思绪翻飞。
  谁都不知道,他吃的是粥,进入心里的确实做粥的人。
  马上就要回府了,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生滚牛肉粥了。
  “父亲,我想带绵绵进府陪我几日,好不好?”许婉宁放下碗筷,笑着问道。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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