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灭妻?主母携崽二嫁权宦_第64章 密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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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
  “你哪儿来的信?”崔禄脸都黑了。
  有这东西竟然不第一时间给他看。
  许婉宁说:“我也不知道谁送到庄子上,收件人写的是我名字。”
  王兴民打开信封,里头只有寥寥数字。
  崔禄期期艾艾,看样子也很想看,王兴民就递给了他。
  也没什么不能看的。
  崔禄忙不迭地接过。
  信很短,寥寥几个字。
  陪嫁被偷卖,报官追回。
  “我让陈望去当铺蹲守,果然看到我不少的陪嫁出现在当铺,结合这封信,我以为是侯府出了窃贼,就让陈望去报官了。”许婉宁叹了一口气,“也怪我,当时我要是回府问一问就好了。可陈管事,不让我离开庄子啊!”
  陈明。
  杜氏真恨不得将这个人生吞活剥了!
  崔禄对陈明也产生一丝怨怼,紧接着又想到了陈绵绵那张楚楚可怜的脸,那丝丝怨怼,又化成了丝丝念想。
  也不知道她,住得习惯不。
  王兴民分析:“侯府发生的事情,他能那么快就知道,依我猜测,这个写信的人,肯定就在府里。少夫人,您想想看,您身边有谁会给你写这封信呢?”
  “我身边的人都带去庄子上了,留下一个叫吉祥的丫鬟。对了,可以去问问吉祥。”
  崔禄:“还不快把吉祥带过来。”
  杜氏闻言有些紧张。
  春嬷嬷将人打得嘴巴都肿得老高了,还关了几日,断粮断水,也不知道还活着没。
  不过死了才好,死了的人才是不会说话的。
  但是总不能让官府的人发现死在家里啊!
  紧张之际,王兴民摆摆手:“侯爷,不用去了,吉祥她并不在府中。”
  杜氏长舒一口气,接着又提到了嗓子眼。
  不在府里,她去哪儿了?
  不是让人看着吗?
  崔禄也一样震惊,“王大人怎么会知道?”
  “她一大早,就去了县衙,击鼓鸣冤!”王兴民终于说出了自己此趟来的目的:“她状告侯府一位叫春嬷嬷的下人,以及四位家丁,不仅打人砸门,还偷她家主子的陪嫁。”
  “她不是被关在柴房吗?她怎么出去的?”杜氏脱口而出。
  崔禄闻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杜氏自知说错了话,只得闭嘴。
  许婉宁飞快地看了杜氏一眼,又看向王兴民,问出了自己的困惑:“王大人,侯府禁卫森严,一个被关在柴房的丫鬟,如何能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出府?是不是有人放她出去的?”
  王兴民甩了甩手里的信:“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信是他写的,人是他放的。此人在其中,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还请侯爷把春嬷嬷等五人叫来,我带回去问个话。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消息来。”
  杜氏急了,这要带走的是她的人啊:“王大人,非要带走嘛?能不能通融通融……”
  “夫人,有人去报官,下官带人去问话也是例行公事,不然下官尸位素餐,这顶乌纱帽也保不住啊!”王兴民尴尬地笑笑。
  他也不想再把这事情再扩大,可谁曾想,一大早就有个嘴巴肿得老高,被饿得说话都没力气的丫鬟跑去击鼓鸣冤。
  当时正是行人如织的时候,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要是不带人去问话,被人告到上头去,他这官也就坐到头了。
  人情要讲,可也总不能把自己的乌纱帽讲进去吧!
  王兴民凑到崔禄身边,压低声音说道:“侯爷,那几个下人我带走后,此事就算了了,绝对不会再影响侯府的声誉。毕竟兹事体大,不出点人命过不了关啊,侯爷,数目太大了,兜不住啊!”
  这是要拿那五个下人当替死鬼了。
  事到如今,这样解决是最好的结果了!
  崔禄看了杜氏一眼。
  春嬷嬷是保不住了。
  他非要抓住那个告密的人不可,太可恶了,侯府的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那告密的人我一定会抓住的。”
  王兴民不愧是县令大人,对断案看得多听得多,自然也能给出最适合的建议:“侯爷,这字秀气隽永,端正工整,他肯定读过书,您想办法让侯府读过书的人多写几个字,核对一下笔迹,说不定能找出那个人。”
  崔禄太着急,倒把简单的问题想无解了:“王大人说得对,我这就安排。”
  “也别操之过急,让这人起了警惕心,藏着掖着就难办了。下官那边也会尽量将事情压下去,绝对不会对侯府产生影响。”
  春嬷嬷和那四个下人很快就带来了,听说要去县衙问话,春嬷嬷吓得面无人色。
  “夫人……”这可是你让我干的呀。
  杜氏宽慰地看了她一眼,“放心,就是去问几句话而已。”
  崔禄脸色铁青,“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是让自己不要乱说话,不然死得更快。
  春嬷嬷连连点头,“侯爷夫人放心,奴婢晓得。奴婢回来后,再好好伺候夫人。”
  杜氏拍拍她的肩膀,“去吧,回来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王兴民带着人走了。
  许婉宁望着春嬷嬷离去的背影,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还想回来?
  不,你已经永远回不来了。
  目送春嬷嬷离开,许婉宁也敛起了嘴角的笑,忧心忡忡地道:“父亲,母亲,这个歹人,肯定是想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啊!”
  那还用说,可许婉宁将侯府告了这事,你还真找不到理由去怪她。
  因为不让她回府的是侯爷,拾掇她去告状的是那个写信的人,要许婉宁去庄子的又是杜氏。
  “不过他们离间不了的。”许婉宁真诚地说:“母亲,这事儿是儿媳妇做得不对,我那儿还有一尊金佛,儿媳妇这就给您送来。”
  杜氏:“……”那还怪个屁,心里美滋滋跟吃了蜜似的,那点子怪罪立马就烟消云散了,“还是阿宁懂事。侯爷,你可一定要尽快找到那个人,千万不能让他破坏我们的婆媳关系。”
  崔禄看到这么大气好爽的儿媳妇,一出手就是一尊金佛,心也跟着熨帖了不少:“放心,抓到此人,我一定抽死他,绝不留情!”
  许婉宁露出甜美无害的笑,“谢谢父亲。”
  她等着那一日。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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