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格致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虞笙上班的公司。 坐在车里,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烦躁地在车里找烟抽。 可惜,自从虞笙不喜欢他抽烟后,车里早就没放烟了。 江格致靠在靠椅上,烦躁的用手不停地拍打自己的额头。 为什么要干这么混账的事情? 为什么要喝酒? 江格致后悔得不行。 他拿出手机,最终拨打了虞笙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 “喂。” 虞笙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我在你公司楼下,你下来一下。” 虞笙蹙眉:“你来我公司做什么?” 江格致有些慌:“你下来,不然我上来找你。” 虞笙闻言,赶紧拒绝:“别啊,你赶紧回去,我现在上班,别打扰我上班。” 说完,就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 她现在是不想看到江格致,主要是自己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江格致要是看到了,想起来的话,那可就不好玩了。 虞笙本以为自己都这样说了,江格致会乖乖回去,没想到没一会儿,孟青就给她发消息,让她来自己的办公室一趟。 虞笙有些疑惑,但是还是起身去了孟青的办公室。 “梦中,您……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在看到江格致的时候,虞笙愣住了。 “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让你不要过来的吗?” 说话间,虞笙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孟青不在。 江格致看到虞笙的时候,下意识的有些心虚,好一会儿才开口:“媳妇儿。” 虞笙抬眼对上了他的视线,淡淡的嗯了一声。 江格致看着虞笙神色淡漠的模样,心里有些慌张,慌乱的开口。 “媳妇儿,我昨晚没回家,我没乱搞,我是在半山别墅那边休息的。” 江格致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心虚不敢直视虞笙的眼睛。 这么蹩脚的理由,只要想一想,查一查,就不攻自破的。 江格致说出来,就后悔了。 为什么要说啊,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还没等他想好该怎么哄好自家媳妇的时候,虞笙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知道。” 江格致愣住了,本来已经做好自家小媳妇发飙的准备了,没想到虞笙就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这实在是把他给整不会了。 虞笙那边见到江格致不说话,继续开口道:“还有事吗?没事的话你赶紧回去吧,我上班呢?” 虞笙的声音有些冷冰冰的,江格致一听,就知道自家媳妇是生气了。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中午陪你吃午餐,我就不回去了,在公司陪你。” 虞笙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不用了,我和同事在食堂吃就行了,你赶紧回去吧。’ 到时候赵思思看到,又不知道要怎么嚼舌根了。 江格致闻言,神色立马就变了。 他有些紧张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迟疑:“媳妇儿,我昨晚……”说到这里,他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着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虞笙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江格致,似乎是在等着他的下文。 等了一会儿,见江格致不说话,她继续说道。 “昨晚你干嘛去了?不会是和别的女人乱搞了吧。” 虞笙的语气带着一些戏谑。 随着虞笙的话说完,那边陷入了沉默。 江格致的表情明显变得心虚起来,他低着头,不敢与虞笙的目光对视。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显示出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有些人在心虚时会扯着嗓子大声辩解,但江格致却恰恰相反,他心虚时不敢吱声,仿佛害怕自己的声音会暴露内心的真实想法。biqubao.com 这一反应让虞笙感到有些意外。 她原本以为江格致会急于为自己辩解,或者至少会反驳她的话。 然而,没想到他却不敢吱声。 这和传闻中的狠戾果断,不讲道理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啊。 虞笙见他还不说话,故意说道:“真要乱搞了,给我说,该离……”婚字还没说出口,她的声音就被江格致突然的暴躁打断:“不准。” 江格致的声音中带着慌乱。 虞笙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她的身体微微一颤,脸上露出一愣一愣的表情。 然而,她的心中并没有生气,反而涌起了一丝逗弄他的心思。 她微微勾唇,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你都劈腿了,我还守着你干嘛?” 她的目光闪烁着,似乎在观察江格致的反应。 江格致的身影显得有些僵硬,他的声音中毫无底气:“没有,我没有。”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痛苦和无奈,仿佛他多么希望虞笙能够相信他的话。 他的手紧紧地攥着,仿佛在努力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虞笙凑上去,仰着脸看着他:“真的?” 江格致慌乱地点头:“嗯。” 下一秒,虞笙伸手,轻轻的拉开他的领口,在看到脖子上的吻痕后,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轻轻挑了挑眉,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昨晚被蚊子咬了?” 江格致心中一紧,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他不敢抬头,生怕对上她的目光。 “嗯,好久没在半山别墅那边住了,有很多蚊子。” 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 他暗自叫苦,心中充满了懊悔和恐惧。 他知道,这个解释太过牵强,媳妇肯定不会相信。 见到江格致不说话,虞笙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继续打趣道:“蚊子也长牙齿了?”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却又隐隐透露出失望和不满。 如果昨晚真的不是自己,自己对什么都是一无所知,江格致是不是这样欺骗自己,然后自己选择相信,继续和他生活。 可谎言有了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正当虞笙开始考虑她和江格致之间的婚姻是否该继续的时候,江格致的声音再次传来。 “小鱼儿,对不起。” 江格致低着头,声音充满了愧疚。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显示出内心的紧张。 虞笙看向江格致:“为什么和我说对不起,难不成昨晚你真的和别的女人滚床单了?” “我昨晚喝多了,我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女人。" 江格致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的不敢看虞笙。 虞笙轻笑一声,笑容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喝多了?”她的声音平静,却能听出其中的失望。 江格致闻言,赶紧点头:“嗯,真的,我没有劈腿,我自始至终喜欢的人都是你,我昨晚喝多了才会……”他急于向她解释,希望能够挽回她的心。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虞笙再次打断了他:“喝醉的人是不行的,你忘记了吗?这是你亲口给我说的。” 江格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而这个错误可能会让他失去最爱的人。 他的眼神迷茫而痛苦,仿佛在回忆昨晚的事情,可昨晚他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想不起来。 按理说喝醉了确实是不行的,但是昨晚那么疯狂,不太像不行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自己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媳妇了,所以就硬了? 此刻江格致真的想抽自己两巴掌,昨晚是他做错了,他无从辩解,但是他坚决不会和虞笙分开的。 “我不会离婚的,你休想。” 虞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不过看在他没打算继续欺骗自己的份上,就原谅他好了。 虞笙噗呲的低笑一声。 江格致一脸懵逼地看着她。 “老婆,你笑什么?” 虞笙走上前,朝着他的颈部伸手。 指尖在他脖颈处的吻痕上轻轻地点了一下。 “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牙印吗?” 江格致伸手一把握着虞笙的手:“对不起,你别生气。” 做错事情的小学生在江格致这里具象化了。 显然,他还是没想起来。 虞笙抽回自己的手,轻轻地拉开自己的领口处,指着上面的草莓开口:“咱们扯平了。” 江格致在看到虞笙锁骨处的吻痕后,瞳孔狠狠地缩了一下。 “是谁?” 他咬牙切齿,努力地控制着自己胸腔翻滚出的怒意。 虞笙神色淡淡的开口:“一个狗男人。” “你和别的男人睡了?” 江格致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刺一般,疼痛难忍,他的双眼因愤怒而变得猩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一滴滴鲜血顺着手指流了下来。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无情地刺向虞笙。 她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背叛自己?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痛苦,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虞笙看着江格致那阴鸷的眼神,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内心的恐惧还是无法抑制。 这个男人发起怒来,实在是太可怕了。 而江格致此时却丝毫没有想起昨晚的事情,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那个男人,然后让他付出代价。 虞笙心中的委屈和愤怒也在瞬间被点燃,她瞪大了眼睛,挺直了身子,与江格致对视着。 “是啊,所以我们扯平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 江格致听到这句话,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他不受控制地大叫一声,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下一秒,他一把将办公桌上的所有东西扫落在地上,文件、文具四处散落,一片狼藉。 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此刻的他恨不得掐死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是他下不去手。 所以只能让自己受伤。 虞笙被江格致忽然的暴怒吓了一跳,尤其是在看到地面上的血迹后。 “你疯了。” 说着一把拉过江格致的手,想看看他手上的伤。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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