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三人齐齐一愣。 为何不同意? 【我的傻皇姐,你想让人家当驸马,但人家想的是利用你让他妹妹进宫给你当后娘啊。】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在场的三人都有些捋不过来了。 陆晏时脸色一黑,这事怎么还能牵扯到他? 徐明庭的妹妹岂不是就是皇后的侄女。 姑姑死了,就把侄女送进来继续当皇后。 徐家人把他当什么了。 【这徐明庭,问题大大的有!】 【他小小年纪居然养外室!还搞出了私生子。】biqubao.com 【这种人怎么配得上我皇长姐!】 陆瑶听得差点站不住,她死死捏着椅子把手听陆璃继续说下去。 明明表哥说了会等她一辈子,怎么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陆晏时听得火冒三丈,这个徐明庭真不是个东西。 没等他愤慨完,陆璃又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而且,他根本就不是徐怀荣的亲儿子。】 【不止是他,徐家老二徐家老三都不是徐怀荣的孩子。】 陆璃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发出惊叫声。 夏书鸢低头喝茶,掩饰自己脸上的惊讶。 陆晏时则是对徐怀荣充满了同情。 这绿帽子,戴的可不止一顶啊。 【徐家这三个孩子,全是济苦那个老秃驴的!】 【老秃驴迷晕了那些一心求子的夫人,占了他们的便宜,让他们怀上了孩子!】 【这老秃驴真是该死啊!】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才明白为何悬山寺求子百试百灵。 陆晏时怕女儿继续吃瓜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急忙道:“赐婚一事不急,朕先命人去探探徐家的口风。这种事,还是两厢情愿的好。” 陆瑶沉浸在陆璃爆出来的大瓜之中还没回过神,她茫然地点了点头。 若九妹妹说的是真的,大舅舅知道了真相,会不会被打击得一蹶不振…… 陆瑶不敢继续往下想。 陆晏时把陆璃留了下来,立刻命人去查徐家的事情,顺便查清楚济苦的事情。 …… 徐家。 “我听宫中传来消息,说有意让你当驸马。明庭,你怎么想的?”徐大夫人对此并不是很高兴。 当了驸马,可就与仕途无缘了。 可长子文不成武不就,当驸马或许也是一条出路。 “我不能当驸马,我当了驸马,妹妹还怎么入宫。”徐明庭果断拒绝了。 下个月,太后寿辰后,新的一批秀女就要入宫了。 他已经说服了爷爷,让妹妹徐茗华入宫。 “可是你妹妹也未必能当上皇后。”徐大夫人有些迟疑。 徐明庭也知道自己考不进二甲,只能靠家里了。 若是妹妹当上了皇后,到时候皇上给他一个京城里的官职,岂不是轻轻松松。 再往下想一想,若是妹妹能诞下皇子。日后,这江山可就有他们徐家的一半了。 徐明庭想得倒是很美。 “徐家能出一个皇后,当然也能出第二个。”他语气十分笃定。 他已经想好了,到时候让陆瑶帮着进言,都是一家人,妹妹当了皇后,对陆瑶也有好处。 总比让旁人当了皇后好吧。 再加上他寻到的神药,定然能助妹妹早上怀上龙子。 徐大夫人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若是女儿能入宫为后,几个儿子娶亲一事,也就更好谈了。到时候能挑的人家就多了。 陆晏时听到暗卫转达徐明庭的那句话,气得将奏折狠狠摔到了桌面上。 “这小子,倒是自信得很,已经把后位当成了他们徐家的囊中之物。” 他冷笑一声,吩咐道:“去,先让那个外室闹上门去,然后再把真相告诉徐怀荣,让他清理门户吧。免得替别人养了十几年儿子,还要再养孙子。” “是。”下属应了一声,立刻展开了行动。 …… 陆晏时的人故意去那个外室住的宅子附近晃悠,见她出来后,立刻装作闲聊的样子。 “听说了吗,国舅爷家的徐大公子要娶亲了。” 出门买东西的赵雪儿听到这话一愣。 徐明庭要娶亲了? 她怎么不知道。 “没想到徐大公子居然是个痴情人啊,还答应女方婚后四十无子方才纳妾。”另一个人搭话感慨。 痴情个屁! 他明明已经和自己有了私生子了,还装什么痴情。 赵雪儿的火气一下子蹭蹭蹭地往上冒。 “我想问一下,你们说的是徐大公子,是叫徐明庭吗?”她忍着怒气询问道。 “是啊。除了他,还能有谁。”那人点点头。 赵雪儿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惨白。 四十无子方才纳妾? 这样的话,她的孩子岂不是一辈子是个抬不起头的私生子了。 她不能接受。 于是她匆匆跑到徐家附近打听,陆晏时早就安排好人等着她了。 不管她怎么问,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徐明庭抛弃她和儿子,攀上高门贵女了。 赵雪儿哪里咽的下这口气,她得抢在未来夫人嫁过去之前,给儿子争一个身份。 于是她拉着儿子,扑通跪倒在徐家大门前。 “求大夫人给妾身一个名分,莫要让徐家的骨肉流落在外啊。”她拉着儿子咚咚咚地往地上磕头。 不一会儿就引来了很多人的旁观。 徐大夫人听到喧闹声出来,以为是徐怀荣养在外边的外室找上门了。 她脑子嗡嗡作响,抬手就给了赵雪儿一巴掌。 正好徐怀荣带着儿子从外边回来,看到这一幕,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 而一旁的徐明庭吓傻了,赵雪儿怎么带着孩子来了。 “你还好意思问!”徐大夫人颤抖着手指着丈夫。 “你养在外边的女人都找上门来了,我辛辛苦苦给你生了两儿一女,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 “夫人,我没有!这不是我的孩子。”徐怀荣懵了,急忙解释。 “不是你的,难道是鬼的!人家都找上门了,你还不认!”徐大夫人气得直掉眼泪。 这时,跪在地上的小孩忽然爬了起来,扑到了徐明庭的怀里。 “爹爹,你可算回来了,呜呜呜呜,勇儿好害怕。” 这一声“爹爹”让争吵之中的徐怀荣夫妻同时愣住了。 围观的百姓们也惊呆了,呜呼~好大一出戏! 然而他们没想到,这出戏还没唱完。 很快,新的角色又登场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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