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大瓜!后宫妃嫔读我心后不宫斗了_第61章 后宫里,公主皇子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九公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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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重的伤,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辛苦胡太医了。”夏书鸢和颜悦色地请太医起身,示意身旁的绿芜给赏赐。
  胡太医有些受宠若惊,本以为这么大的事,会被皇后斥责呢,没想到皇后居然这么温柔,还给了他赏赐。
  不愧是老天给他们大夏选的皇后啊!
  【哼,要不是本公主心善,她连命都保不住。】
  【一条腿,便宜她了。】
  陆璃在心里嘀咕。
  夏书鸢又让胡太医给两个孩子检查了一番,确认他们都没有受伤,这才让他离开。
  随后命人把这事告知皇上,夏书鸢就带着两个孩子回宫了。
  陆璃折腾了半天,早就累了,窝在母后怀里呼呼大睡。
  见她睡着,夏书鸢这才询问儿子今天发生的事情。
  听到陆瑗直接把女儿丢向食铁兽,她又惊又怒。
  这陆瑗好狠毒的心!
  她终于明白陆璃先前说的那句一条腿便宜她了是什么意思。若不是陆璃自己有本事,她一个不满周岁的小婴儿,对上食铁兽那种庞然大物,定然死无全尸。
  夏书鸢气坏了。
  “吩咐四公主那边的人,一个废了的公主,不用太上心。”她冷着脸吩咐了下去。
  受伤之后,照顾护理得好不好,可是很重要的。
  陆瑗这种情况,恐怕要在床上躺很长一段时间,若是无人替她翻身按摩,清洗擦拭,很快身上就会起脓疮。
  到时候,她就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了。
  “是。”绿芜应了一声,把自家娘娘的意思传达了下去。
  一个是如日中天的皇后,一个是断了腿的残废公主,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四公主今日的日子,惨咯。
  “二皇子那边,太医怎么说。”夏书鸢又打听起了陆琰的情况。
  “太医说二皇子落水太久,闭气时间太长,救是救回来了,只是很可能醒不过来,变成活死人。就算之后有机会清醒,恐怕也会变得痴痴呆呆。”绿染赶忙汇报。
  “便宜他了。”夏书鸢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
  这两人都还活着,但倒不如死了呢。
  ……
  陆晏时比夏书鸢更早的知道这件事。
  他全程派人监视着陆瑗和陆琰,对他们的举动一清二楚。
  得知陆琰要把陆璃踹下池子里,陆瑗直接把陆璃扔给食铁兽,他气不打一处来。
  这两个孩子,怎么能这么狠。
  陆璃可是他们的妹妹啊!
  听完太医的汇报,陆晏时沉默了许久。
  “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吧,治不好,朕也不会怪罪你们的。”他叹了一口气,把人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呆在了御书房里。
  都是他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更偏疼陆璃一些,不代表他对其他孩子就毫无感情。
  “也罢,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陆晏时喃喃自语。
  活死人,瘸了腿,都是他们做错事该付出的代价。
  虽然这个代价有点大,但总归还是活着。
  若是陆璃没本事,今天死的就是她了。
  想到这,陆晏时对陆璃又多了几分怜惜。
  “去,让人给九公主送个金锁压压惊。”
  “是。”曹德海亲自去送礼。
  他算是看出来了,后宫里,那些公主皇子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九公主。
  ……
  陆瑗从疼痛中醒来,她想起了晕倒前的最后一个场景,吓得伸手急忙去摸自己的左腿,发现那一片空空荡荡。
  她的大脑顿时变得一片空白。
  她的腿呢?
  愣了片刻,她猛地又拍打了几下,确定自己的腿真的没了,她才回过神来,嚎啕大哭。
  “我的腿,我的腿!!!”
  “陆璃,都怪陆璃,是她让食铁兽来咬我的。”
  陆瑗状若癫狂,大哭大闹了起来。
  “混账东西,来人,我要见父皇。”
  “快把父皇找来,我要见他。”
  外边的宫女走远了几步,任由她哭闹。
  皇后娘娘说了,对四公主,随便管管得了,不死就行。就四公主这脾气,她才懒得去照顾呢。
  陆瑗闹了许久,哭得嗓子都哑了,发现没人搭理她,顿时无比绝望。
  直到天色暗了下去,一个宫女才端着粥和药进来。
  “四公主,请用膳。”
  “你聋了吗,我喊了那么久,你听不到吗?”陆瑗恶狠狠地盯着她。
  “四公主,您不喜欢吃这粥?好,那奴婢明日让御膳房送别的来。您先吃药。”那个宫女压根不回答她的问题,直接用手掐住她的下巴,强硬地把药灌到了她的嘴里。
  陆瑗被呛得直咳嗽。
  那个宫女把那碗鸡丝人参粥给端走了,看都不看她一眼。
  “浑蛋,信不信我让父皇砍了你的脑袋。”陆瑗尖叫了起来。
  宫女充耳不闻,锁上了门,屋子里重新剩下了她一个人。
  这么折腾了两天,陆瑗学老实了,有饭就吃,再也不挑了。
  见她老实,宫女便让她自己喝粥喂药,没有再强行灌进她嘴里。
  这天喝完粥,趁着宫女端药的时候,陆瑗把先前的碗砸碎了,用锋利的瓷片对着自己的手腕,再次闹了起来。
  “让父皇来见我,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四公主自便。”那个宫女不慌不忙地走了出去。
  “您好了,奴婢再喊人来替您收尸。”
  陆瑗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个人怎么能不把她的命当一回事。
  合上门之前,那个宫女又对她说了一句话。
  “当初谢才人死在了奴婢面前,这回奴婢就不看了。”
  陆瑗顿时想起来了。
  陆琰的生母谢贵妃,被降为才人之后,身边只剩了一个宫女伺候。那个宫女去取银炭回来,发现谢才人上吊自尽了。
  “你是萱草。”她终于想起来这个宫女的名字。
  “那是之前的名字,奴婢现在叫萍儿。”萍儿回答完她的话,关上了寝宫的大门。
  黑暗再次袭来,陆瑗背后升起了一股凉意。
  萍儿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谢才人上吊自尽另有隐情?
  她不会也成为谢才人第二吧。
  萍儿会不会不想照顾她了,直接替她割腕,伪装成她自尽的样子再去告知父皇。
  陆瑗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

    三月,初春。
南凰洲东部,一隅。
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
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
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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