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武器?”赫连萨日一震,“是什么东西。” “这我就不知道了,皇上没说过。我听说那个东西一出现,能在片刻间杀死成百上千的人。”赫连骞一脸凝重。 “不可能。”赫连萨日脱口而出。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的武器。 见外祖母不相信,赫连骞也没过多地说什么,毕竟他知道的就这么多。 就这些,还是皇上特意告诉他的。皇上若是不说,他根本不知道大夏的实力已经强盛至如此地步。 东篱真的能扛得住大夏的进攻吗? 赫连骞忧心忡忡。 皇上想让他劝外祖母和舅爷爷归顺大夏,但他实在张不开这张嘴啊。 “罢了,不说这些事了。”赫连萨日看到他脸色有些为难,转移了话题。 “外祖母已经很久没来过大夏了,你要不要陪我去逛逛了?” “可我也没在外面逛过,不知道该带您去哪里逛。”赫连骞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赫连萨日更心疼他了。 这孩子,之前出不了睿王府,被皇帝接回宫后,又呆在宫中习武,自然是不知道京城有多繁华。 “正好,那你和外祖母一块走走。”赫连萨日主动牵起了他的手。 赫连骞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还是没把手抽回来。 这种温暖,自打母亲去世,他就再也没有感受过了。 他乖乖地跟在了外祖母身旁。 走出使馆,他们去了京城最繁华的街道金玉街。 一踏进去,赫连骞便有些晃神,这都是他从未见过的场景。 街道两旁的商铺一个比一个富丽堂皇,走在街上的人非富即贵。 “两位客官可要进来瞧瞧,咱们这可是百年老字号,上了京城游览手册的,乃是朝廷推荐的酒楼。您几位可千万不能错过咯。”小二热情地冲他们招手。 赫连萨日看了过去,发现这是一家名叫醉仙居的酒楼。 “长公主,这家酒楼确实在册子里。”一旁的随从立刻将册子递了过来。 这是昨日入住使馆,使馆里的官员给他们送来的《京城游览手册》。 赫连萨日接过一看,上面除了醉仙居之外,还有九家酒肆。 册子上清晰地标注了所在的位置以及他们有哪些招牌的特色菜。 这家醉仙居最出名的是他们酿的酒玉壶春,还有各种醉虾醉蟹,和酒有关的菜肴,他们做得都很出色。 这是他们东篱没有的菜品,赫连萨日决定进去坐坐。 “两位贵宾,雅间。”小二笑容越发灿烂了。 醉仙居的老板瞧见这一幕,满意点头。 自打皇宫里派人来教导他们如何做接待客人后,他们的生意确实越来越好了。 《京城游览手册》的钱交得确实值! 进了雅间,赫连萨日还在看那本小册子。 上边除了酒楼食肆,还有京城各样好玩的地方指引。做衣服的,买首饰的,只有她没想到,没有这册子上没写出来的。 这份册子图文并茂,看着赏心悦目,对于第一次到大夏京城的人来说可谓十分实用了。 还是朝廷出的,就更不用担心上当受骗了。 赫连萨日感慨万千,这一次到大夏,她真是见到了不少新鲜玩意啊。 祖孙两人用完了午膳,打算按照册子上的地方再逛逛。 走在街上,两人低头看册子,商量着下一站去哪,没留神,一个路人撞了过来。 “走路没长眼吗?”对方破口大骂。 赫连骞原本正想说声抱歉,没想到抬头一看,竟然是徐茗华。 他眼里闪过了一丝怒火。 “咦,你这小崽子不是被大公主带走了吗,怎么还能在外边闲逛。”他抬头的一瞬间,徐茗华认出了他。 她没想到,短短几个月,赫连骞翻天覆地变化这么大。刚刚差点没认出来。 “来人,掌嘴。”赫连萨日听到她这么辱骂自己的外孙,脸色沉了下去。 使馆安排过来负责照顾他们的丫鬟烟儿一听这话,立刻冲上去啪啪扇了徐茗华两个大耳瓜子。 她就喜欢干这种活! “你知道我是谁么,你竟然敢打我!”徐茗华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赫连萨日。 “陆骞,你以为你进宫了,得了大公主的喜爱就能为所欲为吗,居然敢让一个老嬷嬷打我,当心睿王扒了你的皮!” 她并不知道赫连骞身旁的那位妇人是来自东篱的大长公主,以为她只是宫里的嬷嬷。 赫连萨日听到她提起睿王,大概也猜到了她的身份。太过年轻,定然不是睿王妃,这么上不得台面,多半只是个宠妾。 一个宠妾就敢这样对她的外孙。 新仇旧恨,赫连萨日怒从心底起,冷冷道:“不会说话就别说了,带走,给本宫拔了她的舌头,本宫不想再听犬吠。” 烟儿一愣。 徒、徒手拔舌头吗? 这嬷嬷也没教过她呀。 没等她反应过来,暗中保护赫连萨日和赫连骞的侍卫就出手了。 他们一人卸掉了徐茗华的下巴,一人拿出匕首,当街切断了她的舌头。 徐茗华的丫鬟吓得两股战战,嗓子好像被人掐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街上的人忍不住驻足围观。 当街行凶被这么多人瞧见,赫连骞忍不住担心了起来:“外祖母,您这么做,会不会有事?” “本宫乃东篱大长公主,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辱得的。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赫连萨日摸了摸他的脑袋,带着他离开了。 闹出了这么一场事,两人也没了闲逛的心思,便回了使馆。 围观的路人听到东篱大长公主,立刻散开了。 涉及皇家的事情,他们若是掺和了,怎么死都不知道。 徐茗华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扔在了地上,她已经活活痛晕了过去。 小丫鬟哭着回了睿王府找人,把徐茗华抬了回去。 管家询问发生了何事,小丫鬟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管家瞪大了眼睛。 “那孩子叫东篱大长公主外祖母?” 小丫鬟点了点头,不知道管家为什么要这么在意那个小孩。biqubao.com 管家脸色发白,完了,他没想到陆骞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他不敢隐瞒,立刻把这事告诉了睿王。 他自己去说还有挽救的余地,若是之后王爷自己查到了,他恐怕小命不保。 “你说东篱大长公主的外孙,是本王的儿子?”陆洛川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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