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送的东西各有不同,但又高度一致。 送的都是金子,只不过造型不同。 其中最惹人瞩目的就是安妙依送的金雕塑了。 那是一只金子做成的食铁兽,模样看起来憨态可掬,最重要的是它和御兽园里那只食铁兽一样大。 “庸俗。全是黄金,这些人到底有没有品味啊。” 底下有人忍不住吐槽。 也有那些没见过食铁兽的他国使臣小声嘀咕:“这什么东西啊,长得好奇怪。” 陆璃才不管呢,她喜欢这个礼物喜欢得不得了。 “谢谢敏妃娘娘!”陆璃的道谢声格外响亮。 “九公主喜欢就好。”安妙依十分得意,她就说了,她的礼物绝对最得九公主喜欢。 沈流筝送的是一对手镯。 “这是吕婕妤帮忙组装好的。”沈流筝私底下提前给皇后还有陆璃演示过了。 “九公主深得帝后宠爱,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对她心存怨恨,所以臣妾设计了这一对镯子,给公主当护身武器。” 她轻轻一按,镯子就迸射出了一根毒针。接连转动,一共二十四根毒针都飞了出去。 夏书鸢和陆璃都看得目瞪口呆。 “若九公主不慎被敌人掳走,有这个手镯在,也不会有人能伤得了她的性命。”沈流筝看着这副手镯,眼里满是欣赏。 吕芝蓉一个女子,在工部实在是不方便,于是曲扶风便把她送去了京郊女子军营。 沈流筝一直有想做暗器的想法,两人一拍即合,沈流筝负责提供创意和想法,吕芝蓉负责去实践。 木工和暗器虽然不同,但原理一通则百通,吕芝蓉捣鼓了一段时间,设计出了第一版护身的手镯,只能发射一根毒针。 为了赶上陆璃的周岁生日,她这段时间几乎是不眠不休地在做这个东西。 终于做出了可以连发二十四针的暗器。 “淑妃有心了,吕婕妤也辛苦了。”夏书鸢道谢得十分诚恳,这东西用来给女儿家防身,实在是再方便不过了。 几人私底下已经达成了一致,今日便没有多说什么。 陆璃也是高高兴兴地接过,道了声谢。 外人并不知道这手镯的玄机,他们只以为淑妃和皇后不合,只送了一对看起来勉强过得去的手镯。 “切,还以为沈流筝能有多大方。这种成色的镯子,父皇当初赏了我不知道多少呢。”齐星月最恨的就是沈流筝。 若不是她带兵攻打北雍,北雍又怎会亡。 若不是沈流筝,她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六妹,慎言。”齐星辰压低了声音提醒。 北雍已经亡国,连大夏的附属国都算不上,只能说是大夏的一个州。 他们不再是皇室中人,父皇这种称呼万万不能再用。 “我说两句怎么了,那么远,他们怎么可能听得到。”齐星月对五皇兄这种态度很是不满。 她和太子哥哥商议大事的时候,他一点忙也帮不上,现在来参加宴会,还要对她管东管西,真有够烦的。 “好了,莫要争执,惹得夏皇注意我们就不好了。”齐星然冷着脸呵斥两人。 齐星月见太子发话,这才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齐星辰落寞地垂下了头。 高位分的妃子把礼物送完,各国的使臣也该送上贺礼了。 “西昌吏部侍郎付壁替吾皇贺九公主周岁安康,福禄双全。” 然后送上了他们的贺礼。 那是一盏荷花琉璃灯,琉璃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绚烂的光彩。 陆璃很是喜欢。 东篱的贺礼让赫连骞为代表送出去。 “东篱大长公主之孙赫连骞,恭贺九公主殿下生辰快乐。愿您欢喜无忧,平安顺遂,永享荣华富贵。”赫连骞的语气十分郑重,他这些嘱祝福都是发自肺腑的。biqubao.com 在场的人听到他自报家门,一阵哗然。 什么,东篱大长公主什么时候冒出一个这么大的孙子了? 东篱的礼物也送了过来。 原本东篱长公主准备的是一对无暇的玉镯,在赫连骞的建议下,她又补了一套纯金打造的头面。 这是全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藏珍阁的镇馆之作,独一份,是他们仙逝了的大师傅打造的。绝对不会和人撞款。 赫连萨日花了好大一笔钱才买到的。 果不其然,陆璃看都没看玉镯一眼,眼里全是那套金色的头面。 她冲他甜甜一笑:“谢谢!” 【赫连骞真是个人才,武艺学得好,讲话又好听,送的东西又漂亮。】 【听听人家说的,一辈子永享荣华富贵。】 【这话我怎么就这么爱听呢!】 陆晏时嘴角抽了抽。 那臭小子说一辈子永享荣华富贵有什么用,还不得看他这个当父皇的。 他活着,大夏强盛,女儿才能过上那样的生活。 赫连骞不过是一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家伙罢了。 见陆晏时扫了自己一眼,赫连骞立刻收起了笑意,告退了。 南疆人也将自己的贺礼送上。 大祭司和圣女都稳坐不动,康犹作为代表上去送出了他们的贺礼,一株五百年的人参。 陆晏时对此十分满意。 百年人参难得,五百年的就更难得。 南疆也算有心了。 【胡说八道,这明明只有二百年。】 【五百年的那支被阳九霄私吞了。】 陆璃气鼓鼓地吐槽。 陆晏时:? 南疆大祭司搞中饱私囊这一套,搞到他女儿头上去了是吧。 陆晏时面无表情,趁着康犹退下的时候,和暗卫嘀咕了几句,让他命人去使馆把那支人参换出来。 反正那支五百年的本来就是南疆皇帝送他女儿的,他拿回自己的东西,很合理吧。 陆晏时理直气壮。 宴会现场一片欢乐和谐。 南疆使臣送完了贺礼,轮到了北雍上阵了。 相比其他三个国家,他们的贺礼就有些拿不出手了,毕竟他们都亡国了,好东西早就被沈流筝给收走了。 齐星月深吸一口气,命人端着一个糖雕送了上来。 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这是我们特意请了北雍的大师傅来做的,他做糖雕的手艺是一绝。” 丝绸掀开,一个糖浆做的观音菩萨和一个小童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观音背后是一棵树,树上还飞着栩栩如生的蝴蝶。小童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笑容十分灿烂。 这幅糖画上写着一行字:恭贺九公主福寿安康。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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