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三从四德_分节阅读_2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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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叫你一日三餐吃个够。”莲翘嬉皮笑脸的:“那敢情好,巴不得的好事呢。”又笑嘻嘻道:“姑娘难得张罗着做一回,我们也跟着解馋,好歹多甜甜嘴,那些蜜剩下了也是白搁着,时候久了都成了蜡了。”

    廷珑见她一套一套的还没完了,只问:“拌料的时候没旁人看见吧?”

    莲翘便正了正色:“姑娘放心,我在后面的小屋里打蛋拌料,弄好了叫人端出来直接进炉子,再没旁人看见了。”

    廷珑听了点头,就叫捡火候好的端两盘子送去给太太,大太太和姑娘们尝,仍带着紫薇回东厢去,进了院门,见丫头、小厮已经站了一院子,都屏声敛气,垂着手站着等。

    周管事见正主来了,忙上前把名册递给姑娘身边的丫头,躬身回说人都齐了。

    廷珑便不进屋,只站着中庭翻了翻名册,见男女各一册,每页登记十人,录得清楚干净,便对管事点点头,叫紫薇取笔来,勾着名字分派了差事,又递给紫薇还给周管事。

    周管事接过来照着勾画的一一唱名,逐个分配了差事——有专管来宾接引带座的,专门招待随从们吃茶饭的,专去各处看守房屋,谨防人员冗杂有趁乱胡闯的,分去厨房跑堂的,剩下的全都明早过新宅那边单等着哪里忙不开补缺。

    周管事照本念完了差事,将名册递给紫薇,恭恭敬敬的请示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廷珑就拿眼睛扫了一遍众人,先前还有抬头往前看的,给廷珑目光一带,立刻低下头去。廷珑心里其实有些奇怪,自问她在家里头从没发落过下人,更没有碰过身边人一个指头,怎么家人都有些怕自己似的。为了缓和气氛,微微一笑——笑过才发现大家都低着头根本没人看她。只好清了清嗓子,细细的把各人职责讲了一遍,讲完合上册子问道:“可还有哪个没听明白差使?不知道自己明儿做些什么的。”下面就静悄悄的一声不闻,廷珑看了一圈道:“有不明白的,趁早问了,若是都明白,明儿便仔细着莫出了纰漏,到时候可不能说是不知者不罪了。”停了半晌见仍旧没有人言语,才笑了笑道:“既然都明白了,还请大家明儿辛苦一天,体体面面的把大事办了,叫我在太太跟前挣个脸面,大家也都有赏。”

    廷珑说完话,又叫周管事推举平日里稳重妥当办事老练的当领头,也不过问他选谁,转身自带着丫头回屋去了。

    周管事待姑娘进了屋子,指了几个素来知道底细的分管几样差事,才带着众人往新宅去,一路上边走边在心里揣度姑娘行事,要说也奇怪,这位小姐从小也算是个好性子的,没听说她打骂哪个,和人说话也是柔声细语的没见她疾言厉色过,却偏偏叫人不敢怠慢,他老周也算是老人了,太太跟前也有几分面子,却不敢在姑娘面前托大,边想着就到了地方,分配好住处又叮嘱了一遍:“咱们家姑娘最是个眼明心亮的,如今差事都指到各人头上,一人管着一滩事,偷懒耍滑推诿责任是不能的了。我劝你们谨慎些把明日混过去,有敢弄出事情来的就是打我的脸,别说姑娘,就是我也决不轻饶。”这么着吓唬了一通才放了他们回住处去。

    大太太带着阖府女眷早两日上山,本是想着弟妹若有忙不过来处,也能帮她操持一番。不想桂姐儿母亲听说了非要跟来,因都是亲,倒没有拦着她的道理,就一并带来了。如今看她坐在那里长篇大套没完没了的讲古攀亲,却累的姚氏只在堂屋里坐着相陪,一步也离不得,倒怪自己考虑不周了,等胡亲家母将自家子侄逐个夸了一回,便笑着对姚氏道:“你有事只管去,我帮不上忙也就罢了,倒累的你耽搁了多少事,若知道这样我就明儿再过来了。”

    姚氏听了忙笑回道:“嫂子说的哪里话,若有事自然来人回了我知道,没人来,自然是不忙。”可巧,这一天竟没几个回事的,但有零星两个,也都和明日宴客无关,倒像是完全没有待客那回事似地,大太太心中疑惑不提。

    第二日一早,鸡叫头遍,整个张府就忙碌了起来,廷珑叫人伺候穿戴了,便起身去姚氏房里,草草用了几块点心,就随姚氏往新宅那边去。

    张英带着廷玉昨天就宿在这边,阳气未升之时就早早请了梁,陆陆续续的接待宾客,等待吉时。方家到的最早,方老爷子不顾腿疾,硬是坐了轿带着媳妇儿、孙子亲自下山来贺,张英忙请老人家进堂屋去坐,他却不肯,叫人扶他换到轮椅上就在中庭坐了和张英说话。

    以然进门便去帮廷玉扶着大梁披红,一边时时注意着门口,不多时,就见张府女眷的轿子在门口落下,廷珑夹在众位姑娘中间下了轿便上前去搀了姚氏,以然但见她盛装打扮,巧笑倩兮,头上斜插着金凤,凤嘴里衔的一颗红宝垂在鬓边荡来荡去的,映的她一双眼睛流光溢彩,吸人魂魄,慌忙把眼睛往下移,又见她穿的裙子腰身那么窄,窄的他情难自禁的盯着那腰肢目不转睛的瞧,却又带着些说不清的恼怒,唯恐叫旁人也看了去。

    廷珑似有知觉,抬眼望向那边,眼光漫过廷玉和以然便展颜一笑,见廷玉一只手扶着梁,匀出另一只手懒懒的挥了挥,以然则立在他旁边呆呆的,一脸冰霜,不知是早上没睡醒还是跟谁怄气呢。眼睛转了一圈,见方家老爷子也来了,父亲正立在他身侧叙话,玉清舅妈在身后扶着轮椅,远远的目光落在自己这个方向。廷珑忙微微福身,浅浅一笑,随在姚氏身边过去。

    玉清见廷珑一进门儿子就神思不守的开始发傻,脸上一时喜一时恼,哪还有一点平时里温厚清隽的态度,不由对着以然皱了皱眉,又转脸去看廷珑,见她穿着一身鸭蛋青的月华裙,剪裁合身,勾勒着少女挺拔的姿态,广袖长舒又带着些妩媚,虽然身量尚小,远不如妍儿花骨朵一样含苞待放的年纪,却胜在气质高华,从容大方,不由又是叹了口气。

    廷珑跟着姐妹们上前先给方老爷子见了礼,又福身给玉清请安,玉清便笑眯眯的双手扶了她起来,又给她理了理鬓发。

    姚氏和玉清寒暄了几句,便忙着支使家人将祭品用红漆祭盘盛了,置于供桌之上。廷珑分神用眼睛数了一遍,见全猪,全鱼等利市,南北鲜干果品十二盆,菜肴廿四碗一样不差,才收回目光看着匠人往梁上贴吉祥对子挂铜钱,取富贵之意,接着又看那匠人不知从哪顺手拎出一只尾羽灿烂的大公鸡来,逮着翅膀扎着腿,一刀下去切开了脖子,那鸡猛的挣了挣,倒吓了廷珑一跳。姚氏忙把她揽在怀里,廷玉看着妹妹一缩,笑她倒装起娇弱来,就伸手指着给以然看,却见以然正害疼似地皱着一张脸,愣愣的看着前边,廷玉忙问道:“可是牙疼?等下去厨房要粒花椒含着就好些了。”话音才落,见他又面红耳赤起来,心里暗道以然这些日子真是莫名其妙!

    廷珑倒是不怕杀鸡,只是她离得太近,怕它挣出来,溅自己一身血,藏在姚氏怀里,见那匠人牢牢的抓着鸡,将鸡血淋在梁上,又换了酒来浇,嘴里念念有词的,形似跳大神,倒比杀鸡还渗得慌。

    一直念叨了一炷香时间,其间姚氏指挥着仆役摆放供桌,燃起红烛,请的堪舆师傅不住的看天光,终于似乎是到了吉时,唱和着请了张英一家焚香祭拜了。廷珑只跟着母亲,随在她身后跪拜,等到起身接了撒喜的面点糖果就算是祭梁礼成。

    姚氏带着女眷到后院内室去坐了,张英又引着亲近子侄和男客到庄外大门处装门轴,谓之曰“开财门”,开了财门后又象征性的从旧庄搬了几口锅来,权作是已经搬家了。

    原来张英想着他是朝廷在任的二品官,告假的因由乃是回籍守制,为父丁忧,起屋建房大肆宴客到底不合时宜,便跟姚氏商量,待房子建好,才将上梁,开财门和搬家凑在一日办了,亲戚也不挑理,也不算张扬还省了好些事。

    廷珑随在姚氏身边招待近亲女眷,因大多是初见,多少都有表礼相赠,廷珑快活的像插了电一样,满心欢喜的行礼问安,还得捏着鼻子不叫人看出来她眼皮子这么浅,时时提醒自己莫要两眼放光。

    一时行礼毕,她还意犹未尽,姚氏却因别有怀抱,心里盘算了有几家年岁相当的,怕她在这里人家有所顾忌,不好意思提起话头来,又见总有仆妇在帘子外面探头探脑,知道必是有事要回,便使了个眼色打发了她出去,廷珑正好也要检视一下战利品,只说去传点心便退了出去。

    上梁(下)

    却说廷珑刚一出来,外面等候的仆妇便围上来七嘴八舌争先回事,廷珑皱了皱眉也不停步,这些人都是极有眼色的,忙闭了嘴,一直跟着走到东厢去,待她坐定了才一个接一个的上前去回话,廷珑正听着,一眼看见专司迎送女眷的管事媳妇儿成贵家的脸色惶急,却隔着众人靠不上前,便止住正回事的管家媳妇儿,扬声问道:“成贵嫂子有什么话说?”

    成贵家的听姑娘点名,忙高声回道:“几位州府老爷并府里堂客已到了庄外,老爷叫来禀报太太知道。”

    姚氏一早已做了准备,廷珑听了也不十分吃惊,只差人传话给周管事,叫铺陈了正房堂屋,安排补缺的丫头进去伺候,等堂客们到了就在那里落座,又三言两语打发了一干仆妇,才叫丫头捧着点心、果子跟在后面进内室去禀报姚氏知道。

    姚氏听了忙起身跟亲戚女眷告罪失陪,又央了大嫂代为款待,自领着廷珑去正房招待几位诰命。母女两个到了正房刚检视了一番铺陈,那边官轿已落在二门处,姚氏看了看廷珑衣饰没有不妥当处,才扶着她出门去迎会几位诰命。

    一时见了面,只有吴知府夫人是认得的,便由她引荐着其余几位夫人和姚氏一一相见了,姚氏又叫廷珑给几位夫人请安问好。

    那几位夫人受了礼,逐个拉着廷珑的手亲亲热热的细细看了模样,连声赞叹不绝,都有备好的礼物相赠。廷珑收了表礼又拜谢一番,姚氏便请几位诰命到正房去歇息喝茶。这几位夫人落座时又乱纷纷谦让了一回,共推了一位陆翰林夫人坐了客座首席,吴知府夫人紧挨着坐下,其余几位皆在下首相陪。

    才坐定了,伺候的丫头们就端着茶点、果子鱼贯过来摆放了,又悄没声的退到围屏后面静等召唤。

    陆翰林夫人落座看了一圈屋内陈设,见一应物品摆件尽是选了结实厚重的,并不如何奢华。桌上盛点心的器皿也是一般官用瓷器,果子、点心按梅花攒心的样式叠在中间,收拾的十分素净清爽。再看伺候的丫头,都是一样的白底蓝花布裙,走起路来一声不闻,轻手轻脚十分规矩,便知张夫人管家甚严。又细细打量张家小姐行止,见她只在张夫人身后侍立,脸上笑微微的,低眉敛目,下颌微收,态度甚是恭敬,心里便有几分喜欢。招了招手,叫她到身边来坐下,细细的问了她年齿几何,读的什么书,平日里做什么消遣。又听她对答从容宽缓,目光清澈灵动、不躲不闪,又添了两分喜欢,乃问张夫人道:“府上小姐可说了亲没有?”

    姚氏方才见几人推举这位陆翰林夫人坐了首座,便对她多加瞩目了一番,脑中细想这陆翰林是老爷的同年或是做过同事?从不曾听老爷提起。如今听见她问话便笑道:“这丫头一向叫我娇惯的不像样子,只觉得她还小呢,况且也没有合适的,想在身边多留几年。”

    吴知府夫人听了就接过话头,笑道:“凭府上这样的家世根基,小姐这样的人品样貌,什么样合适的寻不着,就看夫人要挑个什么样的女婿,只要说出个模样出来,只怕门槛都叫人踩烂了。”

    廷珑听吴夫人边说变笑,引得旁人都看着自己,只得又低垂了颈项,做出娇羞腼腆的样子来。陆翰林夫人见张家姑娘态度虽然大方,到底是养在深闺的小姐,听不得这些话,遂解围道:“不是过了年才十三岁,还小呢,不急在这一时。”

    吴知府夫人听了心里揣度个不停——她家大人是极愿意跟张府联姻的,若是成了,一个在朝里,一个在外任也有个照应。谁知她还没露意思,陆家那边就先提了起来,幸亏张夫人没松口风。如今自己待要再说,话头又叫她打断了,三番五次的提——太过着相。张夫人若是不应以后倒不好开口,思量着最好还是回去托个有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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