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如果有退烧针就好了,再不行有退烧药也好啊。
“大阿哥总这么烧下去也不好,听说用酒精擦身子也能降温,福晋是不是也试试?反正只是擦身子,和吃的药也不相干。”我想着现代的退烧方法。
“酒精?”福晋有些心动。
不知古代有没有酒精?“就是那些烈酒,越烈的越好。”
福晋思索了一下,吩咐下人去找酒。很快,酒就找来了,说是常人喝一两杯就会醉的烈酒,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度,但既然这么说,应该度数很高了。
我让人把酒热了热,摸摸大约暖手了,又叫人找来棉布,解了弘晖的上衣,用沾了酒的棉布擦弘晖的颈部,腋窝,本还想帮他擦腹股沟的,手才搭上他的裤头就突然想起这是在古代,忙收手,把布给了一旁的嬷嬷,教她如何擦拭,老嬷嬷仔细地根据我的指导不住地擦着弘晖的身子,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弘晖的脸就没有那么红了,额上的温度也降了下来。
福晋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看我,“这次多谢妹妹了。”
我却不敢放心:“福晋,这个法子是治标不治本,只能暂时退烧,还是要请太医好好诊治才行。”
我站在一旁,陪着福晋守在床边。可能是退了烧,弘晖没有那么难受,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他终于悠悠醒过来。
福晋高兴地弯腰望着弘晖:“弘晖,你终于醒了,可吓坏额娘了。肚子饿没有?额娘叫人给你拿吃的来。”福晋温柔地说着。
“额娘,孩儿让您担心了。”弘晖体贴地安慰着福晋。
看到他清醒了,我才放下心来。弘晖发现我,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我站在福晋身后,向他做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朝他眯眯一笑,无声地对他说:加油!还握起拳头顿了顿。弘晖明了地笑了。
过了一会,胤禛的其他老婆也来了,屋子里显得有些拥挤,闻着她们身上浓郁的香味,我不禁皱眉,福晋像是心里也不高兴。也对,来探望病人也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说担心脸上却笑意盈盈,太假了吧。
“谢谢各位妹妹的关心。”福晋淡淡地说完,转身对我和蔼地说:“秋月妹妹忙了半天也辛苦了,快回去歇着吧,说不定还要劳妹妹多加辛苦,只盼妹妹不要嫌弃。”
见福晋突然如此和气地对我说话,那些女人都不解地看看我,眼中闪过不悦。
没有理会她们,我低头对福晋说:“福晋言重了,秋月不敢当。那秋月就先告退了。”
我走到弘晖床边,“秋月告退,请大阿哥安心养病,秋月会再来看阿哥的。”说完,我对着弘晖眨眨眼,弘晖又笑了,微微点了点头。
回到房中,我一下扑倒在床上,折腾了一半天,我还真累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让小绿密切注意弘晖的情况,我胡乱填饱肚子,准备再去看弘晖。
没等我出发,小绿就惊慌地冲进来:“小姐,大阿哥又不好了,太医正在给他诊治呢。”
我一惊,忙向弘晖的屋子疾步走去。
弘晖的屋里满是人,他的阿玛胤禛—未来的雍正皇帝也来了,我悄悄地站到人群后。三个太医轮流把完脉,凑在一起小声地讨论了一会,然后就全都扑通地跪下了。
“请贝勒爷恕罪,大阿哥得的是伤寒,恕微臣等无能为力。”跪在最前面的老太医惊恐地说。
屋里的人全都变了脸色,我也呆了。伤寒?在现代还可以用抗生素治疗,可在古代这可是个不治之症啊。
胤禛大怒:“什么叫无能为力,你们一定要尽力医治,如若大阿哥有个好歹,我定会重重地治你们的罪。”
福晋在一旁已抑制不住哭了起来。
跪着的太医不住地磕头:“微臣知罪,微臣等一定竭尽全力救治大阿哥。只是这伤寒会传染,还请贝勒爷和福晋退离病房,小心为好。”
一听会传染,除了胤禛和福晋,其他的人都吓得后退了几步。
胤禛不语,福晋趴在弘晖的床边痛哭:“我不走,我要留下陪晖儿。”
床上半昏迷着的弘晖缓缓睁开了眼,挣扎着看看四周,我不知他在找什么,下意识地走上两步,急切地望着他。
“阿玛,我想让秋月陪我。”弘晖虚弱地说。
胤禛愣了一下,“谁是秋月?”
我走上前:“妾身是秋月。”
胤禛皱皱眉,思索了一下,像是才想起秋月是谁,漆黑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淡淡地问:“你可愿留下照顾大阿哥?”
“妾身愿意。”我平静地答。
“这病会传染,你不怕吗?”他审视着我。
“怕,但大阿哥想要妾身留下妾身就留下。”传染又怎样?不是有方法预防吗?而且我是个大人,身体一向很好,弘晖又是我在古代最好的朋友,我怎能丢下他不管?
“好,那你留下。”胤禛吩咐原来服侍弘晖的嬷嬷和一个贴身丫环也留下,然后让所有人退出房间,小绿紧张地看着我,我打个眼色,让她也退下。
只剩下我们三人服侍弘晖,太医叮嘱了大堆的注意事项,让人每天给我们熬预防传染的汤药,嬷嬷和那个小丫环还是怕被传染,每次接近弘晖都心惊胆颤的,我心生不悦,怕弘晖发现对他的病情不好,干脆把所有要接触弘晖的事都揽了下来,我小心地喂弘晖喝药,为他擦身,陪他说话。
弘晖有时昏迷有时清醒,看到他难受的样子,我的心也阵阵地揪痛。太医换了一个又一个的方子,弘晖不停地喝下一碗又一碗苦涩的药水,有时他实在喝不下吐出来,我就在一旁不断地鼓励他,承诺着等他病好了带他去游泳,去放风筝,去堆雪人……
过了两天,弘晖的病更严重了,胤禛一天来几次看他,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福晋也来,可每次都只会哭。
到了第四天,弘晖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太医把过脉后摇了摇头,走出病房叫人赶快把贝勒爷找回来。
知道弘晖已经没多少时间,我伤心地跪坐在他床边,拉着他的手,默默地流泪。原来,我并不像自己想像的那么坚强,在生死离别的面前,我也是那么软弱。为什么,我要回到古代呢?不过是小小一个伤寒,怎么就治不了呢?
“秋姐姐,你哭了吗?”手中的小手动了动,反握了下我。
我忙擦干眼泪,望向弘晖,他往日无神的双眸变得清亮。难道是回光返照?
“没有,我哪有哭?”我努力对弘晖展开个灿烂的笑容。
“秋姐姐,我会死吗?”弘晖细声问。
“不会,你不会死的。”我忙说。
“我知道我要死了。”弘晖平静地说,脸上露出异样的神情。
“不,你不会死。”望着弘晖红得不正常的小脸,我不愿相信这个可爱的孩子就这样离去,“你只是要变成小天使了。”
“小天使?”他不解地问。
“是啊。”我强忍着悲痛,笑着对他说:“这每年啊,天上的神仙都会下凡一趟,寻找一些聪明可爱的小孩到天上做小天使,这些小天使身上会长出一对洁白的翅膀,可以在天上自由地飞翔。而且,他们还有仙法,能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还能保护他们想保护的人。你不是说过以后长大了要当个巴图鲁保护你的阿玛额娘吗?现在,你当上小天使,不用等长大就有能力保护他们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我坦然地看向他纯净的双眼。
弘晖开心地笑了,“我以后要保护阿玛和额娘,还要保护秋姐姐。”
“好,一言为定。以后姐姐需要你保护了,就在我们的秘密机地画个做大大的笑脸,你要记得我们的暗号,看到了就快点回来。”强忍着心中的酸痛,我微笑着与他约定。
“好。”弘晖轻声应着,慢慢又陷入昏迷。
没多久,胤禛和福晋都来了,弘晖已经不能再睁开眼睛,听到福晋撕心裂肺的痛哭声,我心如刀割,一个幼小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几天前,他还缠着我要听小叮当的故事呢,他就这样走了……
耳边的哭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ˇ悲喜自知ˇ
像做了个长长的梦,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无力。
“小姐,您醒了。”小绿放大的笑脸出现在我面前,“您这一觉睡得可真够久的,那天贝勒爷让人把您送回来时真吓了我一跳,还好太医说您只是日夜操劳,悲伤过度才会昏睡不醒。”
“我睡了多久?”
“您足足睡了一天一夜了。”
我睡了这么久了?
“对了,弘晖呢?”我突然想起。
“贝勒爷已经把大阿哥收殓了。”小绿也有些悲伤,“爷还吩咐说您照顾大阿哥辛苦了,让您好好休息,这几天就不用去请安了。”
弘晖的死让贝勒府陷入了悲伤,福晋更是一病不起。躺了两天后,我打起精神去给福晋请安,她还躺在床上默默流泪,几天不见,她好象一下子老了很多。可怜的女人,此时的她不再是什么皇子福晋,只是一个痛失爱子的母亲罢了。我想安慰她,但一想到弘晖,我自己也想哭,不懂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陪她。
又过了十多天,福晋起身了,虽然仍是满怀悲伤,却开始打理府中的事务。可能是因为弘晖临走前是我服侍的,她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喜欢把我留在身边,和我絮絮叨叨地说些弘晖小时的趣事,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痛哭。
过了大概一个多月,贝勒府上笼罩的愁云才逐渐散去,侧福晋李氏传出有孕的好消息,福晋听后冷冷地哼了一声。算算日子,李氏是在弘晖走后没几天怀上的,她倒是很会安慰孩子的父亲。
与此同时,宫里传来消息,康熙夸奖胤禛办差办得好,又怜他痛失长子,特意赐个格格给他,过完中秋就完婚,听说那个格格是钮祜禄家的,刚一听觉得挺耳熟的,后来仔细想想才忆起原来是乾隆的妈。没想到,我竟能看到乾隆的妈出嫁。
接连的喜讯让贝勒府忙成一团,离中秋没有多少日子了,福晋开始忙着筹备婚礼,没有时间再和我闲聊,而“秋月”只是个侍妾,还是个“文盲”,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躲到一边不去添乱。
我住的小院子外有棵高大的桂花树,才刚入秋就结起串串淡黄的桂花,我喜欢桂花,但我不喜欢桂花的味道,太浓了,熏得我头昏。开始还好,随着桂花越开越多,味道也越来越浓,呆在院子里,我几乎无法呼吸,只能整天往外跑。
小绿本来不准我靠近莲塘的,后来见我被桂花熏得睡不着觉,又参观了我的秘密机地后,也就不说什么,每次我一失踪她就懂得来这里找我。
这两天又被熏得睡不好,顶着个黑眼圈,可怜兮兮地在小绿面前晃悠,小绿只好找东西填饱我的肚子,然后放我去补眠。唉,想想真可怜,有床不能睡,竟然要钻山洞。
一觉醒来,外面已是繁星点点,月至中天。秋风有些凉,我缩缩肩向住处走去。
快走到院子门口,远远见桂花树下立着个修长的身影,是胤禛。这么晚了,他站在这里干什么?不愿碰上他,我闪身躲到路边的树后。
他背对我立着,微微抬头看着盛开的桂花树,不知他在想什么?清冷的夜风吹动他的长袍,他就那样直直地站着,我远远地看着他的身影。月光如水,一切显得那么缥缈,那么虚幻。他的背影很寂寞,是的,寂寞。他贵为皇子,有父母、有兄弟,还有众多的妻妾,为什么还会寂寞?
好象在哪里看过说雍正是个孤臣、孤王,但那应该是以后的事,现在的他不过二十多岁,正当青春年华,怎么会寂寞?眼前的他寂寞得仿佛这天地间只剩他一人,原来他并不像表面的那么风光。我默默看着他,心中涌上股莫名的怜惜:同是天涯沦落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动了,看他走远,我才从树后走出来,站立许久的脚几乎麻木。
那一夜过后,我又好多天没见到他。
中秋节到了,胤禛带着福晋入宫赴家宴,我和小绿吃过福晋分发的月饼,聊了会话就把小绿打发走了。早上小绿的小姐妹就来找她,咬了好一会耳朵,结果一整天小绿都兴奋莫名,想必是约好了晚上有什么活动吧。我自己无聊也不好圈着小绿,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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