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福晋哽咽着说。
原来是有人看上了十三阿哥,难怪她会伤心,她流起泪一定楚楚可怜,那个男人一定很心痛吧,我心中莫名的微微泛酸。
“皇阿玛不会赐婚给十三弟的,你不用担心。”他柔声安慰着。
“四哥这么肯定?”
“我可以保证。”他要搅局?若是康熙真有那种意思,难道他还真要阻止?不怕得罪康熙?呵,真是伟大的男人,为了心爱的人什么都肯做。
“好了,别哭了。”他温柔的语气透着奇怪。
“四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十三福晋听起来有些紧张。
不舒服?早上起来也没发现他哪里不对啊,我连忙站起,躲到树后偷偷望去,他们两人面对面站着,十三福晋背对着我,而他,看着馨儿的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我……”他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从未见过他这种样子,这里僻静无人,他又那么喜欢馨儿,难道……那是他最亲爱的弟弟的妻子,他不会忘了吧。我紧张地死死盯着他,双手不由自住地抓着身着的一根小树枝,咔嚓,小树枝断了,虽然只是轻微的一声,我却吓了一跳。
胤禛锐利的目光越过馨儿对上我,突然闪过的凶狠吓得我几乎忘记呼吸。
“十三弟妹,你还是快点回去吧,十三弟找不到你肯定着急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收回了目光,平静地对馨儿说。
“谢四哥关心,我先回去了,四哥也早点回吧。”馨儿松了口气。
“唔。”他随口应着。
随着得得的马蹄声,馨儿走了。
“还不出来。”胤禛望向我,冷冷地说。
犹豫了一下,我从树后闪出来,慢慢走到他跟前。
“你跟踪我?”
“没有,奴婢在这已经很久了。”我怎么能未卜先知你们会来这?
“你都听到些什么。”
“奴婢刚睡醒,什么都没听到。”这么假的谎话,他怎么会信?我暗暗叹气。
他明显露出不信的神情,直直盯着我,呼吸渐渐沉重,刚刚已经消失的红晕又出现在他脸上,眼神深遂,眼底如同黑夜的大海,额上甚至微微泛起汗意。
不对,他的情形很不对,一点不像平时冷静沉稳的他。
“你怎么了?”我忍不住问。
他神色一变,突然出手握紧我的肩,低下头,吻住了我的唇!他的手很热,透过单薄的衣衫他的手如同火热的烙铁,他的唇更热,仿佛熊熊的烈火焚烧着,灸热、急迫、还带着强烈的欲望,一股热浪轰地涌上我脑底。
我下意识地要挣开,但他的手臂如同坚硬的钢铁,左手紧紧箍着我的腰,把我困在他胸前,右手抵着我的后脑,令我无法动弹,他火热的唇在我的唇上辗转吮吸。
“不要……”好不容易等到喘气的机会,我双手奋力抵在他胸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他仿佛没听见,火热的唇继续游移,从颈上一路向下滑,灸热中带着微微的麻痛,他沉重的呼吸喷在颈后,我如同置身于火炉一样。突然肩上一凉,随即又是一阵火热,薄薄的衣衫已被他剥开,他轻轻地在我的肩上咬噬着,他的大手不知何时已伸入我的衣襟内……
心里突然涌上委屈,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胤禛,你看清楚了,我是韩秋月。”不是她!无力阻止他的侵犯,我只能哽咽着唤醒他。
他猛地停下,抬起头深深地望着我,泪眼朦胧中,我仿佛看到他眼中浓浓的情欲中带着浅浅的怜惜,他轻轻吻上了我的脸,我闭上眼,泪如泉涌,耳边传来一声轻叹,他的吻轻轻地落在我的眼睑上,温柔得如同蝴蝶轻轻拍动的翅膀。
“别哭……”他在我耳边低低地说,“我知道……”
他知道?我忘记了哭泣,睁开眼,想看清楚他的神情,他却低下头,继续覆上我的唇,温柔、深情、怜惜地吻着,像在吻他心爱的人。他的舌温柔而坚定地侵入我口中,与我密密缠绵,我不由自主地陷入他的柔情中,被动地回应着他的深情。他的体温,他的气味席卷了我所有的意识,一股难耐的燥动在我体内急速涌上……
胸前突然一凉,我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竟已躺在了草地上,而他正埋头在我胸前吮吸着、轻咬着,两腿间火热而坚硬的触觉传递着他强烈的欲望!我浑身酥软,残留的一丝理智告诉我不能继续下去。
“胤禛,不要,停下……”为什么这声音如此的惊慌却又如此的娇媚?我急促地喘着,双手软软地抵在他肩上。
他停了下来,伏在我身上,头仍埋在我胸前,良久,他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缓,但那坚挺的欲望仍紧紧地抵着我,我僵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他撑起了身子,脸上仍然潮红,但眼中已恢复清明,伸出手帮我拉上衣襟,他望了望我,张张口,却没有说话。
我坐起身,颤抖着双手,整理着衣服,一时间诺大的林子只闻见我们的沉重的呼吸声……
难堪、懊悔、迷茫……种种难言的思绪在我脑中纠缠,我有过心里准备,身为他的女人,可能无法避免和他发生关系,但从未想过那一刻到来时自己会无法自控,他是我避之不及的一个陌生人而已,我不可能会对他产生感情,更不用说爱情,但为何我会沉沦于他的柔情?我并不是个不懂情爱的人,和男友相恋多年,卿卿我我间亲密行为自然不少,但总能理智地把握界限,因为我坚持要把美好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然而,他却轻易地就能突破我的防线,为什么?
“早上,八弟捕到了一头罕见的白鹿献给皇阿玛,皇阿玛很是高兴,赏了所有成年的阿哥们每人一碗鹿血。”胤禛已经平息了冲动,淡淡说道。
鹿血?难怪他会发生异常,原来如此。知道原因,我却莫明地升起淡淡的失落。
他奇怪地看着我,我亦不解地看他,怎么了?我已经知道他刚才的失常是因为喝了鹿血的原故,他这种人是不可能道歉的,肯解释就说明他是想道歉的,我不怪他就是了,干嘛还这样看我。
“你,都不觉得奇怪吗?”他问。
“有什么奇怪?奴婢知道喝了鹿血的后果。”
他轻咳一声,掩饰着眼底的笑意,“我说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我闷闷地想,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八阿哥、白鹿……
我惊愕地抬起头:“你的意思是说,这是八阿哥的阴谋?”不是每个人都喝了吗?这算什么阴谋?等等,刚才馨儿也在,这么巧?“馨儿……他想离间你和十三阿哥?”这招是挺有效的,要是胤禛不能自控,对馨儿做了什么,那……我不禁打了个冷颤,皇家大丑闻,不管胤禛和十三阿哥会怎样,首先馨儿就活不了。可八阿哥,那个整天温和地笑着的男人,那个说他会帮我的男人,他会做出这种事?“不对,他怎么会知道你们一定会来这?”
“你不相信?”他古怪地说,像个吃醋的男人。
我沉默,这不是我相不相信的问题,为了他们心中的目标,也许他们真的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换做是你,你会不会这么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牺牲无辜的人。”
这回轮到他沉默。
九王夺嫡,这个清朝历史上残酷的一幕,虽然还没有正式拉开帷幕,但浓浓的血腥味已经开始在空气中弥漫,而我,本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个看客的过路人,竟也身不由已地卷入当中。好可怕,这里的人好可怕。貌似平常的一件小事,背后却有可能一环接一环地扣着阴谋。我忍不住蜷缩起身子,紧紧抱着双肩,却仍无法抵挡浑身的寒意。
“回去吧,应该有人找来了。”他整整衣衫,站了起来。
我木然地跟着站起身,要去拉我的马。
“等等。”他伸出手,我不由得后退一步,他一愣,然后平静地说:“你头上有草。”说完,从我头上捡起根草屑。
“你还是坐我的马。”他说完,自去牵马。
我们才出林子,果然有一群人骑着马朝我们奔来,来得还挺齐: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来了。我坐在胤禛的身前,看着这群兄弟,心中阵阵发冷。
“四哥,可找到你了,这大半天不见你人影,还好听人说你往林子来了。”十三阿哥倒是真的满心喜悦,远远就露出开心的笑容。若是他知道今天差点发生的事,他还会不会笑得出来?
十四阿哥明显是跟来凑热闹的,无所谓地挂着一副淡淡的笑容。
十阿哥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像是并不想来。
八阿哥见到我,略显惊愕,眼中闪过微微的失望。
九阿哥则惊讶又紧张地看着我。
“有劳众位弟弟操心了。”胤禛云淡风清的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出来郊游。
“四哥多礼了。”八阿哥浅浅地笑着。
听着他们亲切而友好的寒喧,我不由缩向那散发着热气的温暖胸膛。
“冷?”胤禛在我耳边轻问。
“唔,冷。”我喃喃地说。
他的左手一紧,揽着我的腰,将我贴紧他的胸膛。
我闭上眼,软软地靠着他,将头埋入他的怀中,拒绝再去看眼前的一切。
昏昏然地,觉得有人将我抱起,然后躺进了柔软的被褥中,好象还有几个人走来走去,低声说着什么,接着我陷入了昏睡。
ˇ隔阂ˇ
醒来时,帐内一片昏暗,只有盏小小的烛火闪烁着昏黄的光芒。
“你醒了。”胤禛的脸出现在上方,透着精光的眸子满是关心与释然。
“四爷?您怎么在这?”天黑了,他该回福晋那才是。
“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我吓了一跳:“我睡了一天一夜?怎么可能。”
“太医说你是累着了。”胤禛拿过杯子,把我扶起,我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重新躺下。
累着了,是的,我是累了,他们这样勾心斗角的活着,我想着都累。
“你们不累吗?”
“不要想太多,这不关你的事。”
是啊,当然不关我的事,这只是历史,我只是在看历史。
肚子传出咕咕的叫声,我不禁羞红了脸,太丢人了。
他笑了:“饿了?起来吃点东西。”
说到吃的,感觉更饿了,我爬起身,眼前一黑,差点跌倒。
“小心。”他一把扶住我。
我定了定神:“没事,我八成是饿过头了。”
坐到桌边,桌子上摆了碟精致的糕点,我忙拿起块糕点往嘴里塞,真好吃,不知这是什么做的?吃得太快,一不小心被噎着了,我连连拍拍胸口,一杯水递到我跟前。
“小心点,不用急。”
连喝了好几口才缓过来,我忙放慢了速度。突然,我想起了个问题:“四爷,夏荷呢?”
“她在福晋那里。”难道说,我没醒过来的时候都是他在照看我?我默默地把一碟的点心都吃完,他就在一旁静静地坐着。
“吃饱了?还睡得着吗?”他问。
我猛然警醒:“睡不着了。”
“你睡不着,爷可要睡了。”他不再理会我,径自脱去外衣躺到我的被褥里。
我瞪他,他仿佛很疲倦,闭着双眼,呼吸渐渐变得沉稳,不会这么快睡着了吧。他睡了我的地方,那我睡哪?这三更半夜的,我可不敢再出去了,要是倒霉的再遇上个什么人就麻烦了。
填饱了肚子,不知怎的又想睡了,看看夏荷的被褥,再看看那个霸道地占据了我床铺的男人,他喝了壮阳的鹿血都能自控,应该算是个正人君子吧。想了想,终究还是敌不过涌上的睡意,我钻进了夏荷的被窝。不过话虽这么说,但忆起在湖边的那一幕,我心里还是呯呯乱跳,折腾了好一会才迷迷糊糊睡去。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胤禛不在帐内,我顿时松了口气。
睡了这么久,昨晚胤禛又留在这里,若是让人知道又不知会怎么说了。我叹口气,拿出镜子准备梳洗完去福晋跟前报到。
这一照镜子,我不由倒吸口气:一块块的淤青触目惊心地遍布了白皙的脖子,我揭开衣襟,胸前竟也有!轻轻一按,还微微地刺痛着。天啊,那天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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