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也跟着大笑,转头望向落地窗外,正好有飞机起飞,带着轰鸣声。心头没来由开始轻松,轻松的原因,是发现自己终于可以如此自然地跟薛子宁聊天了。
那天,我跟薛子宁聊了许多,聊我们高中时的趣事,聊我们大学的同学,聊了许多许多,就是没有聊一句我们的爱情。我知道,再如何轰轰烈烈,我们的爱情也到了尘封的时刻了,就像我说的,只剩下回忆,而不再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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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行程故意没有通知温少贤,我直接拖着行李回家。
z市天气真像温少贤说的,晴空万里,天空湛蓝湛蓝像被水洗过,微风徐徐带着老家没有的湿润。尽管我曾经日夜怀念的我的家乡,可是我也不得不说,我其实更喜欢z市的气候。
推开家门,出乎意料的一尘不染,片刻之后我才反应过来,一定是温少贤替我收拾了,再片刻之后,我觉得我一定是脑子抽了,少爷怎么会替我收拾屋子,至多也是找个钟点工来收拾了。
我放下东西,往自己的沙发上一躺,舒服得我直想睡觉。
我把东西稍稍整理一下,天也就黑了。去煮了个泡面,等水开的工夫,便又躺在沙发上发愣。
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并不是突然回来的决定可笑,而是自己连联系惊喜对象的勇气都没有。我颇为懊恼地吃完泡面之后,洗了个澡便躺在床上开始睡觉,赶了半天的路,我确实也是挺累的。
脑袋刚一碰上枕头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很好闻,那是属于温少贤的。我用力地嗅了嗅,然后留着一盏台灯,闭上眼睛认真睡觉,而且吃饱喝足的我很快便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温热的胸膛贴在了我的后背时,我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春|梦,于是还不自觉往那个怀抱里又挤了挤继续睡。
等我听到一声轻笑,我才赫然从春|梦中回过神来。
连忙翻身,望着春|梦的男主角,“你、你怎么来了?”
“我还没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他故意板下脸质问我。
我咬了咬下唇,然后认真说:“我、我三姨说我整天影响王淞淞学习,所以、所以就把我赶回来了。”
还没等温少贤说话,我看见纯白色的床铺之上竟然摆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特别热烈的红,让人心坎发烫的红,此时,沉默着的我内心却不受控制地激荡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感冒发烧,打开电脑就迷糊,让大家久等了。从今天开始补偿大家。。。
37 职业女配37
“送、送我的?”我成功地结巴了,“你怎么知道我回来?”
我连问了两个问题,温少贤似乎都无意回答,反而皱着眉头问我:“回来为什么不能通知我?”
我清了清嗓子,然后像是鼓起勇气说了一句,“我是想着给你惊喜来着。”
说完,我偷偷看了一眼那束玫瑰,心情都不能简单用一个“好”字来形象,那得是“美极了”才对。
等我再望向温少贤的时候,他的眉头已经松开,唇角也爬上笑意,“给我的惊喜的人居然是自已一个人在家里睡觉?”
“我、我想着给你打电话来着,只是,脑袋一碰枕头就睡着了。”我认真解释完,又一次追问,“你怎么知道我回来的?”
温少贤伸手将我又往怀里圈紧了一些,“我是路过看到灯亮着才知道的。”
我以为他只是碰巧路过,其实许久之后我才听陈静仪说温少贤这三年有一个习惯,不管他上不上楼,只要路过这附近都会习惯性地兜到楼下停一停,看一看我的窗口有没有光亮、我在不在家。
原本,听到陈静仪说些这些时,我应该感动垂泪的,只是没有想到,那时的我正在跟偏执的自已做斗争,心房也不再柔软,更加不再会为了一个男人的任何形为而感动到欣喜垂泪。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的我居然有些伤感,我伤感温少贤在知道我回来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奔上楼激动地将我拥进怀里,反而还悠闲地去选了一束花才不紧不慢地进门,少爷还真是异于常人,也或许,人家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挂念我也说不定。
看吧,我对自已的评价一点也没错,我就是一个对异性有着诸多要求的矫情女性。也许我该改一改了。
当晚的少爷又表现得像在我家乡的小床上那样急切,我也竭力地配合着他,说配合好像也不对,似乎我也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疯狂,以至于最后那束玫瑰被折腾到散落了一床我们也没空理它。
平静下来之后,少爷从背后抱着我,然后从床边摸回一支折掉根径之后,将我的头发顺到耳后,想要将那朵鲜红的玫瑰夹在我的耳旁。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温少贤却说了句“别动”,我连忙一动不动地任他折腾。
等他折腾完,我翻身,也从床边的地上捡回了一支学着他的样子也想别在他的耳侧,他当然不配合,连忙抓着我的手摁在了唇边吻了一下来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将头偏了偏,指了指耳边的花笑着问:“你看我这样子像什么?”
温少贤居然还真的认真想了想,“像一个……跳舞的,挺漂亮的那种。”
这是温少贤头一回如此赤|裸的赞美我,所以,我也头一回在他面前毫无形象的仰起头使劲笑了起来,然后开始摇头说:“你说我美女,我当然不反对,不过,我更像另外一种女人。”
温少贤一脸认真地问:“哪一种?”
“妓院的老鸨。”说完,我故意伸出手指头在温少贤胸口戳了一下,提着嗓子媚声说,“这位客官,您瞧上哪位姑娘了,我这就给您招呼过来。”
温少贤显然还有点不适应我另类的无厘头演绎,表情僵硬地看我表演完数十秒还依旧一副面瘫模样。我有点尴尬,就在我绞尽脑汁想着如果应付这冷场之时,没想到,少爷便先一步付诸实际行动开始暖起了场。
温少贤将我压在身下,竟然还不忘记配合我将戏演完,他微笑着说:“不用别的姑娘了,就你吧。”
结果是,老鸨第二天十点多还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我知道温少贤七点多就走了,我有假模假式地想挣扎爬起来伺候少爷的举动,不过,少爷颇有人性地在我额头印了一个吻之后示意我不用起床,我也就很好意思地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大概十一点的时候我才痛苦地下了床。室内一片狼藉,有我的衣服、还有散开的花瓣,我撑着快散架的老骨头收拾到快十二点才把屋里给收拾回原样。
我正打算给自已弄点食物填充一下自已空虚的胃时,温少贤居然给我打来了电话。
“下楼。”干巴巴的两个字。
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这厮一离开床铺就翻脸不认人,一本正经的模样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人是不是脱了衣服就披上了身狼皮。
我忍不住对着电话那头的狼语气冷淡地问了一句:“干嘛?”
“带你去吃饭。”对方口气好像软了一些。
我本来还想进矜持地稍稍拒绝一下,可是我那空虚的胃却让我迅速地点了头。
我不敢让少爷久等,所以扎了个马尾、套了身运动服便匆匆跑下了楼。
温少贤正靠在车身打电话,直到我已经走到了他跟前他才侧首望了我一眼,然后仍然微微蹙眉听着电话。
我安静地站在旁边又等了一会儿,他才终于讲完了电话,然后问我:“想吃什么?”
大白天?吃饭?在我跟温少贤之间还从来没有发生过,甚至于看着正午阳光下的温少贤,我都觉得有些晃眼睛,头跟着晕得厉害。
“随便。”我边上车边说。
等温少贤开动车子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微微侧身问温少贤,“对了,上回,你表弟有没有认出我啊?”
温少贤突然减速,温少贤看着前方并没有说话,我陡然间意识到自已说错话了,手足无措地整理了一下安全带却也不敢去看温少贤。
半晌,车厢里仍然很沉闷,我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最后,还是说错话的我打破了沉默,“真的挺饿的。”
温少贤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下来。
我能感觉到温少贤心情不好,而且似乎还有什么话积压在心里头要跟我讲,不过,他不说,我自然没有勇气去问。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将我带进了一家装修极高级的火锅城,环境更是优雅得不伦不类,跟平时去的那种火锅店可是天壤之别,区别最大的就是这里是每人一口小锅,卫生是卫生,可是吃起来就让人没什么兴致。而且温少贤并不问我要吃什么,自已替我作主点了一堆我最不爱吃的海鲜,我动了几筷子就觉得饱了,而且很饱。
最后,当我看到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男人满脸堆笑着跟我们打招呼的时候,我才突然明白有一些过去留下来的古话是那么的有道理。
比方说那句:白天不讲人,夜晚不提鬼。
梁文增望了我一眼之后,转头笑着问温少贤,“哥,这么急着忙着走,原来是约了人啊?”
温少贤望回梁文增时的眼神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带着我看不懂的情绪,相反,他极平静地微笑指了指空着的座位,“坐吧。”
梁文增也没客气,一屁股坐下来之后便歪着脑袋瞧我,“九九小姐,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微微一笑,“叫我悠扬就好了。”
“那我叫你……扬扬好不好?”梁文增还真没跟我客气。
我清了清嗓子,“随便,您怎么顺口怎么来。”
其实除了家乡的亲人还有薛子宁,很少有人这样子叫我,所以,除了他们,我咋一听别人这么叫我的小名,还是无法控制自已浑身打着冷颤的。
梁文增又往我面前探了探,小声地微笑说:“其实很久之前,我就听别人这么叫过你,没想到今天我也有这个机会。”
我觉得梁文增没被精神病院抓走,这是一个奇迹。因为他说话时候摆在别人身上的眼神让人非常不舒服,再加上他说得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我真的觉得他的思维无时无刻不处在一个脱线的状态,也或者是我跟不上他的思维,也许脱线的是我。不过,我觉得可能性更大的是,他或许真的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说的那样,也许他真的在很久以前见过我。
我用极短的时间将自已从穿开裆裤时的记忆都搜刮出来翻了翻,确认一下有没有这个男人在某个时间出现过,我甚至还脑补出各个年龄段的梁文增应该是长成个什么样子,不过,最终,没有任何他在我过去二十多年出现过的踪迹。
所以,他是个精神病患者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
这时,梁文增见我没什么反应,便又转回头开始进攻温少贤,“哥,你怎么也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跟小弟说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呗?”
我事不关已地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也望向温少贤,似乎,我比梁文增更想知道答案,温少贤的答案。
事实证明,温少贤应该是唯一一个被两双眼睛直直注视着还能很平静地面含微笑的另类人。因为我跟梁文增伸长脖子等待他答案的时候,他仍然一副淡定祥和,仿佛我们等到天荒地老,也别指望他能给出我们一个明确的答案。
半晌之后,温少贤望着我说:“吃好了吗?”
虽然心里不痛快,我还是点了点头,“饱了。”
“那你自已先回去,我有点事情跟文增说。”温少贤平静地说。
我没有反对的理由,只能是点了点头离开了餐厅。
回去的路上我一想到梁文增带着深意的目光就开始心神不宁,难道说他真的在很早之前就见过我,可是真的没有这种可能,我确认,这个男人没有在我二十几年的记中出现过。
途经一家商场,竟然里三层外三层的聚了好多人,我一瞧,竟然是电视台在这里搞了一个新春特别节目。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人群挤了进去。
台上是一个男主持人,虽然看着挺年轻,不过口才与反应能力都很快,逗得现场观众都不停地跟着乐,我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个舞台却一点也笑不出,因为突然间我的脑海中涌起了许多的回忆。
我记得当时薛子宁离开学校便在电视台找到一份助理的工作,在学校就意气风发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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