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舍不得离去,只是围观,围观几个大孩子同一个小孩子的交易。没有人想过,万一交易不成,小孩子挨打,他们应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去通知老师或者家长来解决,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幸灾乐祸,是人与生俱来的劣根。假如今天秋上林不是重生而来,带有后世二十七年的记忆与大公司里锻炼出来为人处事的道理;假如不是她明白明哲保身;假如她抱着钱死不撒手,恐怕今天这顿亏,是吃定了。
且不说她作何感想,老三挠挠头,有点尴尬:“是不是还太多了点?”
回头寻求兄弟们的支持,却一个个都避开去。
上林面色不变:“大哥哥,一块钱是今天一天的费用呢,还是以后都包括的费用呢?”
老三又是一愣。
没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上林从包里掏了两元钱出来,说:“不如这样吧,我这儿有两元钱,当做两个月的管理费,今后我在这儿的安全由大哥哥负责,我归你们保护,好不好?”
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无比信任的看着老三,顿时激起他大男人对弱小的保护欲望,拍着胸脯担保:
“没问题,以后你就归我们罩着,谁敢欺负你,我饶不了他!”
她甜甜的笑,重重点头:“嗯,大哥哥真厉害!”
一手交钱一手交条,本以为银货两讫各不相干,哦,不对,未来两个月里安全问题有保障——上林算盘打得噼啪响。这个年纪的小地痞最注重面子,说出去的话绝对不能更改,尤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立下了字据,更不怕他们反悔。
至于两个月后么……不是教给他们刻章做收据?啥叫物证,这就是物证!
夜路走多了,总会撞鬼。两个月的时间给他们光明正大收取‘保护费’,到时有人证有物证,就不信学生家长和老师都是傻子!当勒索被摆到阳光下,已经不再是勒索,那叫什么,叫‘犯罪’,若是放到从前,都足以定性为‘反革、命’,破坏‘人民团结’!
就不信警、察同志都是吃干饭的!
不是她心思恶毒,只是看不惯这些人小小年纪不学好。想到后世里秋下林的所作所为,再看看他们,小小年纪一脸桀骜不驯的臭屁样,恨不得狠狠甩几个巴掌给他们!
既然不能甩,那就想个办法让他们自己现形送到警察手里。现在年纪都还小,够不上犯罪的级别,但也足够被好好‘教导’个几天。给他们一个机会,能否改过自新,是个人的缘法,上林从不认为自己是救世主,能够拯救苍生。
一群乌合之众,其他几个都不足为患,老九有点小聪明,却也还没有秋下林的机灵劲,倒是这个老三……本性不坏,都跟他们学坏了!
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惋惜,当下认真的说:“大哥哥,我觉得你以后一定能当警察,专门抓坏蛋!”
老三本来喜滋滋的收了钱,正要走,闻言呆住了。
警察?
戴着大盖帽穿着帅气的制服拿着手枪威风凛凛的警察?
自己?
突然他们身后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
“鸡鸣狗盗之辈,也敢当警察!”
作者有话要说:哇,人品爆发,更新了三千哎~~~
那个,我们学校确诊了两例猪流感病毒,万一捞钱我很长很长时间都不更新又没有交代了
那就证明
我,光荣的
被隔离了~~~~
此致,敬礼。
花衬衣
听到有人说他们是鸡鸣狗盗之辈,上林有点好奇,又有些佩服,打人不打脸、伤人不伤根,她虽也在心中腹诽,却没有说出的勇气,这是谁呀,居然一语中的!
一群人同时看向那个方向。
只见一唇红齿白、英姿俊朗、帅气飘逸、义薄云天……的小屁孩,颇为不屑的背着手站在那里。面色阴沉沉。
他身后还站着一彪形大汉,剃着光头,穿着合身——花衬衫?
众人顿时心中惊叹,同时目不转睛的盯着大汉瞧。内陆城市的小乡镇,穿花衬衫的可是稀罕物。
老三等几人却大有认同之感。要知道,现在省城的混混可都流行穿花衬衫,已经成为时髦先锋人物的象征!只是从广州过来的花衬衫价值不菲,不是他们这群学生能消费的起的。
反应最快的是老九,他只被花衬衫晃了一下眼,注意力随即放回到先前出声讥讽的……小孩儿身上!
他身高大约一米五六左右,留着干净清爽的小分头,穿了挺括、没有一丝皱褶的天蓝色衬衣、西装裤,说话时用下巴看人,毫不掩饰对他们的不屑与厌憎。立马就跟一群看热闹的初中生区分开来——就算大城市里的孩子,也没他这般盛气凌人吧?
老九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还有站在自己身后一脸惊讶的她,是同一类人,跟自己这帮人遥遥区分开来的另一类人。
怪事年年有,小孩特别多,老九摇摇头,甩掉脑海中莫名生起的敬畏之意,不做声的退开两步,把兄弟当中性格最直爽的老三让在最前面,却吃了静立着的男孩儿一个似笑非笑的嘲讽,有些恼羞成怒。
催促自家兄弟:“走了走了。”
对他们冲花衬衫流口水的行为颇不以为然。果然就是一群土包子!他家住省城,因为太调皮被父母送回乡下的学校管教,名其名曰乡下学校管理严格,其实还不是怕他丢人惹事,索性丢的远远地,眼不见心不烦。
其他人也察觉到花衬衫身上散发的冷意,都不想同他正面冲突——看那健硕魁梧的身材、还有喷贲而出的二头肌,就知道他是个练家子!几人心有灵犀般,一致小声串通:
“走了走了。”
“再不走就晚了。”
“走了哎,老三!”
上林第一眼就认出对面的人——殷夜遥!
可不就是为了一只千纸鹤小肚鸡肠、以大欺小的殷夜遥!
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浮现在上林脑海中的第一个疑问。
花衬衫是什么人?
第二个疑问。
小屁孩穿起正装有模有样哎。
第一个念头。
花衬衫在这观念封闭的小镇可谓惊世骇俗。
第二个念头。
她只顾自己感慨,一时间倒没注意其他人的举动。
殷夜遥看到那群胆敢勒索秋上林的小混混想走,当下冷哼一声:“想走?”
随着他的冷哼,花衬衫向前迈了一步,恰好堵住他们的去路。
殷夜遥这趟专为了秋上林而来。
月前见过她,打过一架之后,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当时的神态说话留给了殷夜遥极深刻的印象,尤其她同母亲如出一辙的说话方式,都让被送离母亲身边的殷夜遥无比怀念。又在几天后听出山赶集的人说她在街上卖‘果汁’,更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原本打算第二天就来瞧瞧她搞什么鬼,但是刚刚接到电报被托付的亲戚却死活不肯让他独自一人行动。
那之前的几天,他许多兄弟中最小的一个,刚刚出生三个月的一个,‘意外’夭折了。
说是意外,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还不是因为一群女人争宠夺爱,暗中使了手段。为正室的位置、为一大笔家财,无所不用其极。
这是一笔糊涂账。究竟出自谁手已无处可辨,辨出来又能怎样呢?都是他孩子的妈,都是他的亲骨肉。当他有一大堆孩子,多到自己都数不过来的地步时,子孙传承,已经不是那么重要。
他法律系毕业的高材生母亲,第一时间察觉出其中的凶险。虽然把他送的远远的,却也担心有人‘记挂’着他,特地挂电报告之远方亲戚,近期不许殷夜遥外出。更在几天后送了名叫‘华子’的保镖过来。毕竟儿子是她争宠中必不可少的‘因素’,连儿子都没了,还争个屁啊!正室的地位为什么不稳定,还不是没有生出儿子!
别看华子是肌肉男,就以为他有勇无谋。他可是母亲颇为倚重的人,既有头脑身手又好,受过母亲的恩惠,对她忠心耿耿。一拖二拖,居然就拖到了一个月后才腾出时间来瞧她。
他看到了什么?
居然有人胆敢当中勒索她!
殷夜遥非常愤怒,愤怒于自己都没有勒索过她,她在我面前都不曾低头,凭什么对几个不入流的小混混低头?
这一愤怒,投向她的目光不免就表现了出来。收到愤怒瞪视的秋上林只觉得莫名其妙,我好像最近没有招惹他吧?冲我生什么气?
狠厉的定义
老九定定神,仰望面前如一座山壮硕的花衬衫肌肉男,勉强的笑:“哥们儿,麻烦借个路。”
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嚣张跋扈。
华子没做声,询问的看向殷夜遥。
他阴着脸,也不出声。
华子见状,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一脸莫名其妙的秋上林,想着这一个月里他念叨了好几次的‘奇怪的野丫头’,擅自做了主张。
“把钱留下。”他是北方人,但从小随父母在南方长大,因此一张嘴就是南方口音。
老九他们哪听过南方口音,分辨不出也就罢了,却一下就察觉到他不是当地人,顿时心喜。
再厉害又怎样,不是本地人,还不是照样被欺负!
忌惮于他的身材,老九壮了胆子顶回去:“你说留就留啊,你混哪条道的!”
殷夜遥一声嗤笑,不耐烦的说:“跟他们啰嗦什么,钱留下,废条胳膊,让他们滚!”
这下不只围观的人和秋上林都吓了一跳,就连华子这经历过生死关头的人都被吓得不轻。小小年纪动辄喊打喊杀,虽早知道自己侍奉的小主子性格阴霾暴戾,但他们罪不至死,更不至于废掉一条胳膊吧?
再则他们毕竟客居他乡,凡事还是低调的好。华子小声的建议:“打一顿,胳膊就算了吧。”
殷夜遥没有说话,只是阴沉的看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华子看出了其中隐含的警告意味。心中一凛,突然醒悟他不是普通的孩子,殷家的种从来没有软弱一说,更何况他的母亲又是那样一个杀伐决断的女人!
他习惯了只要说话就有人无条件执行——他的母亲从小就这般刻意培养。威严、上位者的霸道,是未来殷家主人必须拥有的。
兼且自己过来这一个月,为他安全着想拦了好几次,他碍于自己是他母亲的心腹都忍了,只怕早就心中不满,若再为几个不足为道的家伙违逆他的意思……
华子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想问题很透彻。
许蜜,殷夜遥的母亲,把自己派到唯一的儿子身边,一方面是迫于无奈,却也未尝没有重视自己的意思在里头。如今殷家的形势逐渐明晰,对正室虎视眈眈的女人们当中,她是最有竞争力的一个,律师的身份也给了她极大助力,在法律渐渐被政、府重视的时代里,许蜜,无疑是殷家不可忽视的人才资源。
一旦她成为殷家主母,殷夜遥子凭母贵,一跃成为殷家的第一继承人,水涨船高之下,他这曾经有拥立护卫之功的人,自然也……
想到这里,华子不由再次感谢对他有救命之恩的许蜜,以及自己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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