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哥哥-彼爱有殇_分节阅读_2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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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夫驱使白色马匹过河渡江,最后停留在了一个木门的面前,只有木门,没有墙壁,像是哈儿的移动城堡里面穿越时空的大门。

    沙棘不知道福祸凶吉,回头想要询问,马夫却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沙棘鼓起勇气打开门,两脚迈出,便堕入了黑暗光底,永不超生。

    梦魇太深,沙棘呼喊着付谙的名字求救挣扎,但是却睁不开眼睛。

    夜里,付谙的合伙人本来应该像以往一样来到他的公寓开例会,但是因为沙棘回来了,付谙只能换了一个地方。

    开会的时候付谙漫不经心,利用空档的时间以沙棘的名义发了一封木马贺卡到池帆和阮苑的邮箱。

    周洋同是付谙的大一同学,另外两个人刚刚已经毕业一年,因为厌烦普通白领的被剥削无自由的生活,于是在付谙的整合下成立了国内第一家私人网络安全公司,他们一行四人的工作分配除了是大公司的网络安全顾问以外,还负责给各大公司定制私人软件程序。

    当然,这是正义的部分,除却这个部分,他们搜集了市面上所有的病毒软件不断攻克,形成了独一无二的病毒库,病毒库里有他们自己的作品,那是他们的得意之作,如非必要,他们是不会拿出来炫耀的。

    很多黑客只是为了单纯的炫耀才将病毒从自己的盘里传播到公共空间,即使这是犯法的行为,也阻挡不了他们的虚荣心。

    餐桌上撑着四台电脑,周洋、符离和邱昱商讨今天的问题,热火朝天,付谙侧耳倾听,偶尔也嗒吧几句。

    电脑那头的池帆和阮苑前后点开了邮箱,付谙撑起了一侧的嘴角,一个在沙棘眼里看似轻蔑的表情在付谙的脸颊清淡的晕染开来。他的指尖在键盘上快速跳跃排列,优雅如钢琴吟唱。

    周洋好奇的走到付谙身后,好奇的问,“他们得罪你了?”

    付谙不语,嘴里嚼着口香糖,眉眼凌厉,神色自如。

    符离闻声走到周洋身边,“这厮谁呀,需要你来出手?”

    付谙一一的破解他电脑上的所有隐秘,当所有的关于那个人的境况和真相□□裸的呈现在几个人面前的时候,众人不由得轻声嘲笑,“原来是个吃软饭的。”

    一一的存储备份,付谙关了电脑。

    回到家里,只要有沙棘的地方,他都会习惯性的看一眼她再睡,可是这一晚,她的眉头紧蹙,看起来无助害怕,让他不舍得离开。

    可是终究自己要离开。

    俯身亲吻她的唇,甚至来不及湿润,他就挪开了一刹的触碰。

    他希望她这个时候能够醒过来,这样,自己心底的秘密就能够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又不舍得她醒来,她会受伤,她会惶恐,她会逃避,或者,她会嫌弃,她会嫌脏。

    她总是埋怨自己不爱笑,他只是笑不出来。

    一个心底埋藏着一个人,这么沉重,怎么能够笑的出来。

    沙棘的眉头依旧紧蹙,付谙待了一会儿,安静的走出卧室,关上房门,当一切重新归于黑暗,沙棘的叹息微不可闻。

    为什么沙棘喜欢叹气呢请自行脑补.....

    作者有话要说:

    ☆、不过是分手

    一大早的,沙棘去到附近的超市购买了日常所需要的食材,然后又置办了新的毛巾牙刷水杯之类的生活用品,回到公寓的时候,付谙正在卫生间里面刷牙洗脸。

    沙棘是鼓足了勇气才打开卫生间的房门交代今天的事情,她首先要去石山报道,拖延一天虽然没什么关系,但是总归不礼貌。

    “然后呢?”

    然后?然后沙棘要去找池帆。

    沙棘不答,付谙也猜得到。

    “去的时候长点心眼,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傻,喜欢被你欺负。”

    沙棘很想开个玩笑,但是这个时候,她没办法,甚至玩笑就在她的嘴边,她发不出声音。

    付谙的吻,还有昨天晚上的梦魇,不停重现。

    是一扇门,又一扇门。

    石山工作室的同事并非各自为战,大家需要了解彼此的进度,工作室总共有二十几个人,女同事更是寥寥。

    因为工作很忙,除了石山的所有者石牧热情的领着沙棘到处转了一圈,沙棘也没有具体接触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在石牧的带领下,沙棘逐一的和同事熟悉了一下,同事们埋头操作鼠标,看见新人也只是敷衍的抬头摆手低头,动作连贯自然。

    所有人附近的纸篓里都满满的是不满意的画稿,地上的纸张也都是团成团的,偶尔嘴里骂咧两句,看见沙棘也只是食指一戳,“快点动工呀。”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编译这节课的老师出了名的难搞,这学期的最后一节课,为了期末试卷上的重点,付谙破天荒的出现在编译的课堂上,女同班生兴奋的窃窃私语,这样直接的就冷落了付谙身边的周洋,不过也随便了,每次都这样,免疫系统也早就自动升级了。

    班花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走到周洋身边,阶梯教室里一阵爆笑。

    “请问,你们中午有没有时间?”声音柔美,班花虽然站在周洋的身侧,但是眼神却色眯眯的朝向付谙的位置,但是付谙这个小子只是不解风情的草草翻了几页崭新的课本。

    周洋较尴尬,付谙礼貌的抬起头,带着习以为然的轻笑,他的笑容没有恶意,却显得高高在上盛气凌人,“不好意思,我们中午没时间。”

    娇俏的班花嘟嘟嘴撒娇,周洋的骨头直接就酥了,但是付谙已经心无旁骛。

    “他没时间,”周洋骄傲的竖起了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我有!”

    班花瞪了一眼周洋,周洋无辜的低下脑袋。

    午餐是和学姐娉婷一起在食堂三楼解决的,周洋来到大学时候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娉婷,当时就对她一头浓密柔顺飘逸的长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可是后来再和娉婷接触,却是付谙牵线搭桥。

    周洋问过付谙怎么认识的娉婷,付谙的回答是网游。

    付谙吃饭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的盯着手机,手机上的小红点不停的挪动,最后停在了一点,所停的位置与预设的地点还有一段小距离。

    娉婷用眼神询问周洋是怎么回事,周洋耸耸肩,“昨天他姐来了,好像兴奋过了头。”

    “沙棘吗?”娉婷的神色销落了下来。

    “对呀。”食堂作为第八大菜系,其厨艺已经愈发的乖张犀利,周洋索性不吃了。

    “付谙。”娉婷轻唤了他一声。

    付谙抬眸看向她,眼神冷淡,“嗯?”

    “她是你姐!”娉婷强调。

    娉婷是付谙难过时候倾诉心事的对象,那个时候隔着网络,彼此不认识对方,但是机缘巧合,现在两个人面对面的坐在一起。

    娉婷了解很多付谙的事情,但是却适得其所的三缄其口。

    “我知道。”付谙扫兴的放下叉子,“下午没课,我先撤了。”

    周洋看了看眉头深锁的娉婷,求之不得。

    当沙棘再次联系池帆而无果的时候,她接听到了阮苑的电话,沙棘犹豫的开口询问她池帆的去向,阮苑只是默不作声。

    “沙棘,有些事情,是没有对错的。”

    “比如说呢?”

    “比如说我和池帆。”阮苑淡然的开口。

    “我一直当你是我朋友,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我爱的那么低微轻贱,当我爱着池帆的时候,我要经受更大的折磨,是你让我的良心不安,你已经让我不安了那么长的时间,如今你也不用将小三的帽子倒扣在我的头上,爱情面前没有对错的,你为了池帆付出了多少,而我又为他付出了多少!”阮苑的声音带着鼻音,“沙棘,”阮苑的声音出现妥协,“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和池帆的事情了,你选择不言不语,只是因为你并没有池帆想象的那么爱他吧?”

    她问得很干脆,自己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应对。

    “你不爱他,却还自私的不愿意放开他的手,”阮苑理直气壮,“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沙棘唯一一次感知到池帆和阮苑之间的暧昧是在那一次上海之行提前回家的时候,那一次,她打开卫生间看见池帆站在里面洗漱。那么大早,一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住在一起,沙棘就算在不敏感,也知道有所蹊跷。

    但是当时她只是怪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于是就将仅有的怀疑也稀释了。

    可是后来,凡是有池帆的地方必有阮苑,一切就不一样了。

    沙棘不选择说破,是因为不够执着,还是因为阮苑说的不够深爱,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么久,没想到最了解自己的人竟然是阮苑,沙棘难免唏嘘。

    这一场感情本来就是糊里糊涂,她只是被动的接受池帆单方面带来的快乐,所以如果真的是池帆自己的决定,就这样放手,沙棘自认为自己能够做得到,但是阮苑似乎并不愿意给自己这个机会。

    “我不能和他单独的见一面吗?”

    “你要见什么?”

    “最少,”沙棘看着枫叶沙沙作响,“我要知道,你的话是真的。”

    阮苑顿了一下,“今天晚上,池帆会和我在金厦见面,八点,你准时过来。”

    困扰自己这么长时间的一个谜题即将点破,沙棘心里惴惴不安,她提前一个小时来到金厦,然后坐在五星级的顶层,看着远处一点点灯火阑珊。

    所有的往事汇集成了一个小时的电影,有铺垫有转折有□□有低落,就是,没有对错。

    阮苑和池帆出现在自己跟前的时候,沙棘有些恍惚,她甚至还需要几秒钟的时间将这两个人与记忆里的两个人一一对上,没有笑容,没有寒暄,他们径直的坐在自己的对面。

    一时,三个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服务员打破了尴尬。

    “沙棘,你想问什么,现在问吧。”阮苑挽住池帆的右手,池帆略有挣脱,但是阮苑坚持,他也无可奈何。

    沙棘嘴角轻抿,笑的有些狼狈,“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问的,现在已经一目了然了。”

    “只是接受,你就没有想要挽留吗?”这是这么短的时间,她就已经接受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是她拿得起放得下举重若轻,还是说自己从来没有走进她的心里。

    “可以挽留吗?”

    事情在极短的时间里朝着阮苑预设的相反的方向运行,阮苑抓住台面上池帆因为紧张而握紧的双手,暗暗的在他的耳边警示,“你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声音细小,微不可闻。

    气氛一顿凝滞,沙棘没有想到付谙会过来,显然大家都很意外。

    阮苑没有见过付谙,神情愕然,有些恼怒,“你没有看见这里有人吗?”

    付谙冷笑出声,自顾自的拿出电脑,“你看见别人有女朋友不也一样抢了。”然后看向池帆,轻抬下巴,“你说是吧?”

    “你怎么说话的?”阮苑气愤,向服务员招手欲撵他离开,池帆拉下她举起的左手,勉强解释,“他是她弟弟。”

    阮苑愣了一下,恍然大悟,“你是要给你姐打抱不平吗?”

    “打抱不平也没什么必要,”付谙将电脑反转到沙棘的跟前,“你们本来就很合适,我只是想要带我姐离开而已。”

    电脑屏幕上的诊断书让阮苑吓了一跳,就在池帆视线即将落下的刹那,她关上了电脑。

    “你想怎么样?”阮苑的额头出了些汗,暗自咬牙轻颤。

    “没怎么样,只是想要把事情解释清楚,”付谙看向沙棘,有些迟疑,但是还是事先征询了一下,“你想要听吗?”

    沙棘看向池帆,又看了看阮苑。

    “不要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沙棘说不要了。

    事到如今,再多的解释也于事无补,不管池帆到底是因为升职上进选择了和阮苑在一起还是因为阮苑肚子里不存在的他的孩子,沙棘知道,不管什么原因,她和池帆已经走到头了。

    本是最美的初恋,又何必让它倍感狼藉,没有什么好责备的,没有什么好埋怨的。

    付谙是跟着沙棘出来的金厦,明明是暗夜,但是周围灯火通明。沙棘今天接受的信息量过大,盲目的朝着昭君路的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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