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白色毛巾落在她的头上,沙棘豁然回头,看见的是付谙气定神闲的一张脸。
沙棘刚要开口起骂,付谙以唇堵住了她的嘴。
一个缠绵的吻,堵住了沙棘所有情绪的出口。
头发依旧湿漉,但是不再滴水,付谙将手里的衣服递给沙棘,然后示意她去卫生间里外换好出来。
沙棘身上的衬衫牛仔紧紧的粘吸在身上极不自在,所以她更换的也很快。
“好了?”付谙等在女厕出口,刚淋过雨的某人看起来有点出浴美人的味道。
“嗯。”就是手上再次缠好了纱布,不是特别的舒服。
“我带你去个地方。”付谙站了起来,从背后拥着她朝着出口走去。
作为亲妈,我觉得吧,他们必须甜一段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以后的岁月里面总归还是有些值得回味的东西存在。
大家一定要积极留言,爱我你就抱抱我,不然的话,我会很伤心滴。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要你,现在就要!!
付谙的手掌依旧冰凉,沙棘紧紧的握住。
“我喜欢你今天的衣服。”
“为什么?”
“酷酷的。”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拌着小嘴从员工通道出了维多利,不出几步,风雨还来不及浸湿两个人的衣衫,两个人就已经进到了地下通道,通道里面完全感受不到路面世界的风雨狂暴,只有来来往往匆匆忙忙的行人。
“我问你一个问题?”
“说。”
付谙一只手搭在沙棘的肩膀上,护着她另一只手上的胳膊。
“你最先租的房子上面泼了一些油漆,写的都是恐吓的话,他们是不是恐吓的你?”
“嗯。”付谙回答的漫不经心,身心依旧警惕着周围的人群,百分百确定自己已经甩掉了那群人。
沙棘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抬头看着他,“你是因为这个才搬走的?”
“是也不是。”付谙笑笑,眼眸里呈现了不同以往的温柔。
“怎么说?”沙棘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自己没有开玩笑,她很重视,也很正视这件事情,所以,“你最好坦白从宽。”
“看路,”付谙板正她的身体前行,“我们的工作就是破坏别人的既得利益,因此被被人嫉恨是常有的事情,往坏的说我们是破坏者,往好听的讲,我们是在治愈这个病态的权*钱交易的社会。”
“说的还挺大,”沙棘哼哼,“你最终的目的是干嘛?”
“赚钱啊,”这是理所当然,没有人是圣人,他付谙就更不是,“赚钱的时候顺便行侠仗义。”
“你缺这些钱吗?”沙棘警告性的拉住他的手,付矩的产业规模日益拓展,付谙日后根本没办法抽身,“你不是想一直就不回去了吧?你知道——”
沙棘的话还没说完,付谙就用手掌框住她的嘴巴,然后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语,“你最大的缺点就是话太多。”
他不缺钱,他缺的是自由。
可是这一点,沙棘到现在还是不明白。
他要的,仅仅是爱她的自由,一个陌生的城市,一个陌生的人群,一个陌生的作息,一个陌生的生活,唯一需要的,就是身边的,这个熟悉到血液里的女人,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他也正在付出一切。
聒噪,蜚语,流言,道德,俗世,枷锁,每一个单词背后,都是致命的杀戮,刀刀见血。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他能够忘记她,忘记她然后爱上任何一个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可是就这么简单的要求,他只是做不到。
出了地下通道,付谙将电脑包斜跨在胸前,然后脱下外套护着沙棘小跑过一段距离,在马路的外延,邱昱的丰田等候多时。
沙棘先上车,付谙随后坐在她的身侧。
邱昱娴熟的发动了车子,看了一下后视镜里的两个人,抬颚问付谙坐在他身边的女人是谁?
“她叫沙棘。”付谙只是这样回答,一般这样讲的时候,沙棘总会来一句“没大没小”,但是现在,她只是望着车窗外的车流暴雨。
“沙棘你好,我叫邱昱。” 邱昱朝着后视镜招了招手。
沙棘微微一笑,“你好。”
“你的胳膊还疼吗?”付谙娴熟的给她系好了安全带,顺便抬起她的手腕认真的观摩了一下。
“还好。”
雨下得过大,去往郊区的路上甚至还堵了车,这一上午的兜兜转转,弄的肚子都饿了。
邱昱开启了广播,一个富有磁性的男音正在播报着准点新闻。
沙棘不喜欢这样的声音,太过造作,就少了天然的成分。
“智利大地震发生时,为庆祝智利共和国建国200周年和中智建交40周年而举办的‘古代中国与兵马俑’展览正在圣地亚哥总统府文化中心举行,本台记者从展览现场了解到,在众多展品中只有一件复制品受损,还有一件汉代陶俑被震倒,原有破损处出现裂痕,包括秦兵马俑在内的其他文物基本安然无恙。
接下来是今天的焦点关注,明宇传媒的□□仍在发酵,据知名爆料人‘正义猎犬’发布的消息,现在明宇传媒已经有不下百人已经被证实报道虚假消息甚至刻意扭曲真相已获得经济利益,已经完全的违反了作为记者的基本职业道德,明宇日前召开发布会声明会严正对待这件事,但是其内部员工又爆料其只是做做表面工作,实际上依旧是无作为,甚至是纵容。而今天已经是礼拜六,根据‘正义猎犬’的说法,他(她)今天会爆料明宇有史以来最大的丑闻。关于对明宇丑闻的看法,我们请来了着名社会学家葛烈先生以及着名的传媒工作者周菊小姐来给我们分析了解。”
沙棘一路听得很认真,这个时候,邱昱调换了频道,白色巨塔的音乐潺潺泻出,滴答着漫天的雨声风声还有喇叭的声音。
“看样子万众期待呀。”邱昱认真的打着方向盘,眼神瞄向付谙,大约是在询问他沙棘可不可靠。
付谙抓住沙棘的左手,“你说吧。”
沙棘莞然看向他,牵起了一侧的嘴角,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这样的笑,除了轻蔑,还有信任,还有无奈。
“我们已经找到了周洋的所在,他被关在了郊区的别墅群里,那里面一般人进不去,所以,明宇的董事长阮成想要和我们谈条件,你怎么看?”
“那就谈。”
邱昱哈哈的笑了起来,“这样一来,我们看样子收入不菲了。”
“什么意思?”沙棘问付谙,“明宇的丑闻你们爆出来的吗?”
付谙不否认就是肯定。
“你们不能收下钱,”沙棘重重的掐了一下付谙的大腿,“只要你们收钱,那就是敲诈勒索的直接证据,你们这辈子都不用出来了。”
“没想到你还蛮聪明。”邱昱难得的回头夸赞了一下,“付谙你有眼光啊。”
来不及思考邱昱“付谙你有眼光啊”的语言陷阱,沙棘拉住付谙,“你打算怎么办?”
“你会知道的,这件事情总要有人出面。”
“放心吧,我再笨,也比你脑子好使。”付谙只能这样让她放心。
丰田在郊区的一个陶瓷艺术品店前停下,这个时候风暴也小了一些,符离撑着伞走出来给他们挡雨,邱昱嫌这样太娘们,直接冒雨冲进了艺术品店,付谙和沙棘随后进了来。
店里面的墙上满满的挂着色彩或艳丽或淡雅或朴素或激烈的陶瓷碟,地上则顺势堆满了陶瓷瓶,它们形态各异,落入眼里却都很舒服。
陶瓷店里没有人,只有一个女人坐在店面的中心揉捏着陶瓷泥做成品,身上脏兮兮的,但是却有着掩不住的性感。
一切还来不及观光,付谙拉着沙棘的手走进了陶瓷店的一个窄门,走进窄门,视野嗖的开阔起来,一切别有洞天。
就像一个宽大的洞穴,里面的墙壁和墙顶上挂着各色人等的照片,有的年代久远,是黑白的,但是已经掉色,有的是比较新的,面带笑容。
整一个照片的海洋,布置的却不冗窘。
一直往前,沙棘跨了一大步拥住付谙的胳膊,窃喜道,“我这一个月的灵感算是又着落了。”
“那你不担心我了?”
沙棘摇摇头,“你不是说你比我聪明嘛。”
付谙、邱昱他们的基地是在相片森林的地下仓库,但是显然已经被改造,仓库里面有着多台伺服器以及多台电脑,随时更换id地址无法追踪。
周六晚上,在中国某歌星晒与某过气国际女演员结婚证争头条的几乎同时分,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is*is(我严重怀疑里面不加一个星星的话我们亲爱的大晋江会怎么做)组织公开建国,另一件是国内最大的明宇传媒丑闻的倒计时。
根据法新社的报道,在接连数天激烈战斗后,伊拉克政府失去对安巴尔省重镇费卢杰的控制,费卢杰已经落入is*is之手。与此同时,安巴尔省首府拉马迪也发生激战,仅3日一天,费卢杰和拉马迪两地的死亡人数超过100人。
付谙的生母韦恬是在费卢杰失守的前一天被新闻部召回国内,她亲身经历了生灵涂炭战火纷飞,虽然她尊重每一个国家每一个地区的宗教与神灵,但是当一种宗教以其他人的生命来维护自己的高大与正统的时候,韦恬觉得,宗教的意义也将不复存在。
这也就是极端。
另一件事情就是明宇最大的丑闻在周六晚上零点准时发布,并且以超越以往任何时段的速度在互联网上传播,几乎一夜之间,大家对这个本已经声名狼藉的传媒大鳄更加唏嘘仇视。
明宇传媒董事长阮成第二天就被警方以泄露国家机密罪以及权钱交易嫌疑人的身份带到警局受审,就网上所提供的证据以及录音,阮成涉嫌与外国领事达成秘密协定,利用自己的人际关系获得官方核心情报获得经济利益。
向来墙倒众人推,明宇失去了最为核心的董事之后迅速整合,其内部原本有权力冲突,现在只是借用外力将内部矛盾再一次的置换。
去到别墅救出周洋的是陶瓷店的老板娘孟涟,也就是沙棘看见的那个身上满是泥巴却依旧性感的女人,她同时也是之前爆料的明宇员工。
她的父亲原本是明宇最大的董事,但是阮成为了得到明宇的最大股权滥用明宇编辑的身份制造假新闻进行内部举报,最终她的父亲被冤入狱至今八年。
她找到付谙也是一个偶然,她本身也是一个黑*客,在三亚的黑客峰会上遇见了邱昱,之后知道邱昱和付谙的团队,了解到他们的能力所在,所以多番请求他们帮忙。
这件事情本身风险很大,但是当付谙听到阮成的名字,付谙直接决定以友情价五十万的价格,不遗余力的帮忙。
五十万,换一个轰动全国的丑闻。
人世间竟然存在这么廉价的交易,沙棘依然都觉得不可置信。
所有的事情走向司法程序,距离尘埃落定仍然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按照先前说好的,孟涟以窃取他人信息的罪名暂为逮捕,随着供词的深入,随后使得她父亲的案子也有了推翻的可能。
在大二生活开始之前,沙棘和付谙同回西城家里,窦瑜因为生了孩子身材圆润了一点,但是脸上喜气洋洋,付矩依旧是日夜相继不舍昼夜的投身到工作之中,宝宝付衫已经六个月了,是个胖嘟嘟的小公主。
两个月的时间没有回来,时间似乎也没有改变什么。
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付谙接到了韦恬的电话,韦恬被中*央*新闻调到了上海新闻分社任部长,付谙只是敷衍的说知道了,然后按照韦恬说的把电话交给了付矩,付矩和她寒暄了几句,也道了喜,让她在北京多玩几天,不然的话到上海又有的忙了。
本来还挺高兴的氛围,沙棘却在付谙的脸上再也找不到喜悦的成分,本来陌生的城市,多了一个韦恬,就再也找不到自由的感觉。
妈妈哄抱着小付衫聊起了沙棘工作的事情。
沙棘呵呵一笑,“没有什么好聊的,最近没什么创作灵感。”
付矩给沙棘夹菜,“没关系,灵感这种东西,时有时无。”
付谙心不在焉的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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