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福兮_分节阅读_3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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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蹭地下楼时,叶容宽早已和其他人端坐在饭厅里。

    见我下来,赵允芝柔声说:“江米,有你爱吃的清蒸鱼。”而叶容轩伤春悲秋地说:“不容易啊,大哥都几年没睡懒觉了。”一句话,搞得我更不知所措了。叶容宽一派斯文无害,拉着我坐下,轻声说:“得快点,下午还要去医院。”我低头扒饭。

    经过一番复杂的健康检查,我如释重负。出了医院,叶容宽面露神秘:“江米,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已经中招了?”我瞪了他一眼,为老不尊,痴心妄想!

    晚餐照例是赵允芝精心策划的合家欢,作为曾经的主力队员,在阔别赛场两年之久,我又重新加盟联赛。闲得发慌的叶仲修竟然提议,第二天去城郊高尔夫球场一日游。我很诧异,政协果然是闲情逸致的地方,当初戎马倥偬的叶仲修,虽然依旧精神矍铄,但好似有些玩物丧志。花蝴蝶马上表露心迹,摩拳擦掌,准备再战自己大哥一城,而叶容宽也颔首应允。只有我一个很失望,又要去晒太阳,如今我每天在工地上奔波还算少吗,何必如此不远万里。

    第二天,大家早早起床,赶赴前线。一路上,我和花蝴蝶又开始唇枪舌战,花蝴蝶非要我在他和叶容宽之间预测一下比赛结果。这不是自寻烦恼嘛?

    “你们是人民内部矛盾,需要你们自己协调。”我打着马虎眼。

    花蝴蝶依旧死缠烂打:“你就说你帮谁吧?”

    “我觉得首长能赢。”我被逼得,来了这么一句。

    叶仲修闻言,回头笑道:“江米,你不怕廉颇老矣。”

    我立刻大方拍马屁:“首长老当益壮。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你这孩子,就这么忽悠大家吧。” 叶仲修打着趣。

    连首长都知道忽悠二字了,我很无辜地说:“首长,我可是从气色,气质,气度,气派,气节,气魄,气势等方面综合评价,科学分析得出的客观结论。”

    一句话,大家哄堂大笑。

    花蝴蝶一旁直嚷嚷:“大哥,原来你就是这么被江米长期欺压的,我很同情你。”

    “人民公仆为人民,什么叫欺压,我们是纳税人,理应享受服务。”我飞快回敬。

    “市政府是服务业。我怎么不知道?” 花蝴蝶故作惊讶。

    叶容宽笑而不答,只是伸过手扯扯我的头发:“还是把头发扎起来吧,到时风会很大。”

    我满不在乎:“我也就代表人民巡视一下,看看基础建设什么的。提提意见,希望政府能够早日整改。”

    临近球场,经不住诱惑,我和花蝴蝶私下还是小赌了一把,赌本是二十块。被花蝴蝶一番讥笑:“你太抠门了,江米。”我面不改色:“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转身和叶容宽说:“叶容宽同志,组织上要好好考察你。为了二十块的羊肉串,你要好好表现,我在阜阳路努尔买买提阿吉他爹买买提克拉木阿的烤肉店等你。”

    叶容宽凑在我耳边:“我可不可以申请别的福利?”

    我立刻跳漏一拍,正色:“这是比赛,严肃点。”

    乘着他们换衣服的间隙,我在大堂里晃悠半天。转身看到挽着发髻,一身白色球服的蓝胜雅。我有一刻犹豫,微笑招呼:“好巧。”

    蓝胜雅温和点头,说:“不如我们谈谈。”

    找了个露台,蓝胜雅背对着绿地,和气地说:“江米,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

    觉察到我不解的目光,又说:“你让我大开眼界。”她暗藏玄机,我岂能不懂。

    “哪能,我都断发明志了。”我连忙语焉不详。

    蓝胜雅有些怅然地笑笑:“我从十岁就开始喜欢他了。还是被你……。有时我在想,我到底哪里比不过你?”

    一阵和风吹过,蓝胜雅鬓角的丝丝碎发也跟着飞扬,如此灵秀的女子,让我看得也有些心动。

    “能努力的都努力过了……可到底……意难平……” 蓝胜雅越发苦涩地说。

    我手撑着栏杆,斜身看她:“这世上最难懂,最难把握的是缘分。还不如好好珍惜眼前人。”

    “你呢? 江米,你可曾珍惜过他?” 蓝胜雅略带嘶哑地问。

    我怔忡:“大概我真的做错些什么了。”

    演戏要演全套,既然我在蓝胜雅面前敞开心扉,夸夸其谈了,只能硬着头皮找叶容宽私下串供。

    离开蓝胜雅,我寻回叶容宽身边,他正在仔细丈量,准备下一杆。见我过来,就问:“跑到哪里去了?”

    我没回答,而是深深吸了几口大自然牌空气,最后,鼓足勇气说了句:“叶容宽,你看,事到如今,要不我们可以先试着交往看看?”

    说话间,叶容宽手一扬,挥出一杆。我举目远眺,白色的小球很不听话地掉进了沙坑。我着急:“叶容宽,你怎么搞得,即使有风,也不能歪成这样吧。”

    叶容宽不理我,收了杆,上了电瓶车。

    我在一旁嘀嘀咕咕:“叶大人,大失水准啊,你要这样打下去,我的二十块不就打水漂了。”

    叶容宽不吭声,没等我上车,就驾着车奔往下一站。

    我愣在当场:“这人怎么那么经不起失败。”

    待我精疲力尽地找到叶容宽时,他已经打完一局,独自中场休息。我一边抹着满头大汗,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发什么脾气。胜败乃兵家常事。”

    叶容宽脸色不太好看,我见四下无人,仗义直言:“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替你报仇。”叶容宽依旧一副闷葫芦样,静静地喝着水,良久放下水杯。我立刻屁颠地跑去给他续水,虔诚地递上。可是那样也不能改变他的态度。

    整整一天,我都在胆战心惊中度过,就连我拿着赢得的二十块钱在他面前晃悠时,他也没有丝毫要转晴的迹象。更为离谱的是,他最后只是吩咐小毛把我扔回荣享家,自己却不告而别。

    我气愤不过,用二十块赌资请荣享在阜阳街头吃了烤肉串。善解人意的荣享小心替我心理治疗:“他是不是一点点小事就无缘无故地发脾气?”

    我点头。“最后是不是冷冰冰,不说话?” 荣享又问。

    我又点头。“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无动于衷,爱理不理?” 荣享再问。

    我再点头。“你其实每次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他?” 荣享再再问。

    我使劲点头。“很简单。” 荣享一拍大腿,“和厉秉年一个症状。年纪大了都一样。”

    最后,荣享一本正经地说:“我这个周末翻阅了大量书籍和资料,发现答案只有一个。”

    “是什么?”我迫切地问。

    “更年期综合症……”

    第66章 丑表功1

    整个晚上,神“通”荣享不厌其烦地从弗洛伊德的角度解释了男性更年期综合症的起源,演变和前景展望。对她引经据典,旁征博引,融会贯通,我听得身心疲惫。叶容宽的确心狠手辣,荣享是他派来折磨我的暗桩。

    最后,荣享神采奕奕地对我说:“江米,通过几天的研究。我发现我有当心理师的天赋。我准备闭关修炼催眠术,以期早日打探出厉狐狸所有银行帐号和密码。这比混血妹妹母凭子贵,更有智慧,更值得尊重。”

    我试图打断荣享:“恩,你真有骨气。”

    荣享丝毫不在乎我的冷嘲热讽:“谁让我智商比较高呢。还有,到底今天你和叶容宽怎么了?”

    我不情不愿地复述了一遍白天的是是非非。荣享听完,一针见血:“应该不是球打偏的缘故。”

    我撇着嘴:“哪还能是什么。难道还是我提出交往意向惹他不高兴?”

    荣享转了转眼球:“会不会他优柔寡断,欲迎还拒?”

    “应该不会吧?”我有些艰难地反驳。

    “那就是他根本不想和你真心交往,只想玩弄你而已?” 荣享猜测。

    荣享一句话,有些惹恼我:“量他不敢。”

    荣享冷哼:“你不要这么笃定。如今他身居要职,地位不能同日而语,不可小窥。有本事你去玩弄他啊?哦,当然,姓叶的和厉狐狸还是存在着个体差异。我和厉狐狸是两两相厌,不共戴天。而你和姓叶的还是有一定的感情基础在那里。我建议你试试笑里藏刀,表面和风细雨,实则暗藏杀机。”

    见我似懂非懂,荣享自如地解释:“也就是先用温柔贤慧麻痹他,再用关心体贴俘获他,最终始乱终弃。有道是女追男隔层纱。以叶容宽腼腆的个性,你的胜算很大。”

    我很不屑地说:“让我去追叶容宽,凭什么?”的确,在我和叶容宽的追逐赛中,叶容宽一直处于领跑的地位,而我说得好听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淡泊。说得难听就是树大好乘凉,有便宜不占是傻瓜的市井习气。如今让我为了逞一时之快,颠覆形象,对叶容宽鞍前马后地示好,实在难以接受。

    我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荣享岂肯善罢甘休:“你要是能玩转叶容宽,我就替你无偿设计装修图。”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贤惠的心在荣享步步紧逼,循循善诱下迷失了自我。我把心一横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着伸出兰花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要想拴住男人的心,首先得拴住男人的胃。” 荣享见我视死如归,好心提醒,一语道破天机,“明天我想尝尝奶油螃蟹。”

    一夜痛定思痛,我鬼使神差,浪子回头,下定决心,洗净铅华做汤羹。按照荣享的说法是炖汤的技术含量比较低,安全系数比较高。这是在她尝遍我多种自创佳肴之后,得出的教训,就是:“宁可饿着,也不能食物中毒。” 经过整整一个星期的千锤百炼,我的煲汤技术渐入佳境。而其中以蘑菇蛤蜊汤尤为突出,几乎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

    只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意。在接下来的那几天当中,叶容宽又一次的销声匿迹。终于,荣享有些按捺不住:“啊呀,江米,别异想天开了,都这么久了,姓叶的差不多都快把你相忘于江湖了吧。”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我是谁,我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艰韧不拔的不倒翁,弹簧体。为了那笔不菲的设计费,我决定身先士卒,来一段乘其未至,单刀赴会,攻其不备。

    第二天黄昏,我提前下班,提着保温瓶赶往市府大院。之前我特意和汪秘书照会,得知今天一天叶容宽都在下一级的县里视察工作,应该会在傍晚时分回到办公室。我一个人在叶容宽的办公室里等候,百无聊赖,扯了张报纸试图学习。正当我似睡非睡之时,门被人敲开,一位看似面熟的中年人推门而入。看到我,微点头,字正腔圆地问:“容宽还没回来?”

    我有些拘谨地说:“还没。”

    “这都六点半了。” 中年人看了看表,自言自语,“你是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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