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福兮_分节阅读_3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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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没见过猪跑?我退而求其次,决定诈辆自动档的奔驰小□art。叶容宽耐心听我半天唠叨,抬头看着我说:“结了婚,我就给你买。”

    他又来这招,自打我和他重修旧好以来,叶容宽差不多事事都与复婚挂钩。我耐心和他周旋,我的理由很充分,我那套单身公寓还没彻底到手呢。不能为了他的名分,失去我的房子。

    叶容宽冷笑:“你要我等三十年?!”

    “没定会有什么契机呢?”看着叶容宽有些想入非非,夫凭子贵的样子,我又正经地说:“也许我发了财,能一次付清房贷。”

    “那还不如等三十年呢。” 叶容宽显然不相信我会成为比尔盖茨型的富豪。

    狗眼看人低,我负气地想,扯开被子,背对着他躺下。

    荣享说过,一辆迈巴赫就差不多抵过她荣家半付江山。“如果你给买迈巴赫,我就和你复婚。”我赌着气却说得很轻,但在宁静的夜里饶是清晰,宛如魔音。

    叶容宽一直沉默,我等不及他的回答就很快地昏睡过去。恍若间,觉察到身后的他翻过身,温和的气息袭在我背上,若有若无地叹息,口气难得沉重:“江米,你到底在怕什么……………………”

    第70章 丑表功5

    我到底在怕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显然叶容宽很厌恶我不想结婚的理由,在他看来不伦不类,马上历史重演,我们迎来了几天的冷战。

    事实上,我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这种浅层次的哲学问题。连日来的催货,等货,点货,交接等一系列的“实战演习”以及到底是涂防水防晒霜还是防尘隔离霜,是uv重要还是spf重要等一系列的“忘我追求”已经让我从泛泛的空想崩溃成为一步一个脚印的实干家。在此同时我的思想境界无时无刻不附着着朴素辩证法,从深层次探讨了“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我的想法太高于人的心灵,太脱离精神世界,不经意间给我带来了一个很大的危机,让我亲身体验了一下人类道德价值。

    清晨,我被急促的铃声惊醒。待我辨别出这不是叶容宽的电话因为他出门在外,而是我自己的电话时,我才很不情愿地按下接听键。原来是工地上的事。运输队负责人老潘急促地告诉我,因为负责运输的司机疲劳驾驶,在国道上与另外一辆运货车相撞,人被送往了医院急救,而一车货因为翻落在田间,非但破碎不少,同时还遭到沿路的村民哄抢,损失很大。我愣在当场,运输公司是我找的,公司小张推荐的,价格很实惠。我犹如五雷轰顶,顿时没了主意,我第一时间反映:到哪里去找回那么多失去的马桶? 而间接后果是工期会被延长。那样的话损失会更大。我差不多是从床上滚落般,急匆匆地赶往当地医院。

    到了医院,急救室里完全没有清晨时分的宁静,而是犹如农贸市场般熙熙攘攘。望着全身裹满纱布的司机,和医院一长条的急救费,我五味杂陈。由于当时贪图运输价格特别便宜,运输合同也是草草了事,更谈不上什么复杂的甲乙双方医疗保险赔付条款。运输队负责人老潘已经被交警叫去问过话,说什么不但是违规驾驶,负全责,车辆还超载了,短短一条两个多小时的运输路程,竟然被罚了近万块。老潘也不容易,被政府征用祖上留下的土地后,就自己承包了一个运输队,有一顿没一顿,以游击的形式四处揽活,而肇事司机是他亲友中的某个小叔子。看着老潘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心一软,很自觉地垫付了肇事司机的医疗费。更可怕的是相撞的另一辆运货车的司机抢救无效,命丧黄泉。整整一个清晨,耳边萦绕着死者亲属撕心裂肺地哭喊声,而我和老潘被部分冲动的家属围住,咒骂声此起彼伏。

    我好不容易从人群中突围,争分夺秒地给三元谢经理打了电话。谢经理很人道地询问了伤势情况,当然对于我和运输方的纠纷他理智地规避了。而对于工期可能被延误,他却难得语气严肃:“江小姐,我想这个问题我们不用商榷了吧。你也知道,目前政府方面很重视这个工程,按计划,两个星期后还有大学城开幕式。我私下以为你还是尽力组织新的货物比较务实。这些合同里写得很明确。”

    我放下电话,心情无比沮丧,如今要工厂赶紧补货,估计是很难的。而合同里的确很明确我方要承担一切经济赔偿。等了时间合适,我给厉秉年的办公室去了电话,秘书maggie告诉我厉秉年回美国处理要事,估计回来也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我和maggie简略通报了一下情况。maggie沉吟片刻,建议我问问teresa的意见。我这才想起暗中助我签约成功的神仙级人物teresa。一个上午,我试图和她联系,都没有成功。等到肇事司机伤情稳定,我和老潘匆匆赶回肇事现场,绿茫茫的田里,撞坏的卡车已经被拉走,四处散落着包装的材料,和四分五裂的马桶碎片。我正在思量如何追回部分被哄抢的产品,深一脚浅一脚地在田头行走时,teresa给我了电话。等我和她提及车祸的善后等事宜后,teresa 很直断地说:“江小姐,这件事应该由运输队负责。”

    我委婉地和她说运输合同细则并不明确,以负责人老潘的状况,要赔偿我们的经济损失,可能性很低。况且还有伤者躺在医院里,而死者的赔偿金还待定呢。

    teresa有些颐指气使:“江小姐,你入行很多年了吧,这样的事情怎么处理,难道还要我来教你。什么伤者死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最好抓紧时间解决自己的货物问题。”说着,挂了电话。

    我很失望地放下电话,有些苦楚地看看身边的老潘。老潘很厚道和我商量:“小江,我有个远房住在附近村,不如我去村里问问。”我点头,执意和他同行。不凑巧,老潘的远房亲戚出门打工了。我们辗转多次,才找到一名村干部,说明来意。村干部明显不想干涉,叼着烟:“我们村民怎么可能去哄抢。你们到别的村看看吧。”说完一幅赶人的模样。无奈,一个下午,我们在村里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询问被哄抢的货物,结果可想而知。傍晚时分,我和老潘在摊头各叫了碗汤面,只能让老潘再试着联系一下他的远房亲戚,看看有没有可能做做村民的工作。

    我疲惫万分地回到绿园,一推门,就看到叶容宽已经出差回来了。一身正装的他脸色铁青地看着我,十足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

    “哦,工作上的事。”我有气无力地敷衍着,瘫倒在沙发上。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工作能让你披星戴月?” 叶容宽毫不留情地反讽。

    我有些恼怒:“叶容宽,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想去,可以直接说,何必劳师动众地逃之夭夭?” 叶容宽越发冷酷地说。

    他一说,我才记起曾答应今晚陪他参加某个政府活动。不过那好像是冷战前的事情吧。他出差前,也没有提醒过我,我怎么可能记得。

    “江米,你到底要怎样?我不想我们之间一直是场游戏。”他继续发难。

    “我没有,”我有些喃喃地说。低头发现包里的手机在不知明的情况下已经没电关机了。我急切扬手示意:“啊,叶容宽,你看是我的手机没电了。我不是故意的。”

    叶容宽一言不发地看着我,眼底幽深晦暗,阴晴不定。好一会儿,他才平静地说:“用一千个借口,无非是想掩盖一个真相。江米,你不觉得这样做很天真吗?”

    被他莫须有的误解成这样,让我感到心凉,我把一整天碰到的烦恼,一股脑地汇成一段话:“叶容宽,你说得对,我就是把我们的关系看成儿戏。我就是不想陪你去,所以费尽心机玩失踪。到底是大市长,逃不过你一双慧眼啊。”

    叶容宽面无表情地紧抿住唇角, 下颌紧绷着。那是他的招牌面容,疏离孤傲,独断专行,我心中渐起当初离婚时曾有过的一刹绝望,也许还有一丝迟疑?挣扎?懊丧?哀恸?还有噬人的惧怕。

    我站起身,朝门外走去,转身我冷笑:“叶容宽,实话和你说,你不过是我和荣享之间无聊时打的一场赌局而已。”

    说完,我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入夜幕里。身后的人在你最需要搀扶时,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妄加揣摩。两个人如果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的话,还谈什么长相厮守。说到底,不过是在痴心妄想地维护一段脆弱易碎的感情!覆水怎可收,破镜如何圆?!

    不错,我一直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在我的心里,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完完全全都是他,如同血脉延续,融合在一起,千丝万缕缠绕着我,让我透不过气,病入膏肓。我那飞蛾扑火般勇气,倚仗的不过是他的心,一颗骄傲的心,只是我还是害怕,害怕有一天,期待的天长地久在瞬息间骤转成不闻不问,号寒啼饥。我又该如何自处?谁都可以遗弃我,但不可以是叶容宽,不可以是他!所以我在他遗弃我之前,选择放弃…………

    第71章 渑池会1

    是夜,荣享换了一身hello kitty睡衣,十分惊恐地望着我。我无力地和她摆摆手,进了豪宅。

    “你红拂夜奔为哪般?” 荣享小心翼翼地端上一杯奶茶问。

    “你的米老鼠睡衣呢?”我答非所问。

    “啊,洗了呗。难道你也喜欢?我还有一套唐老鸭的,原先想和小言同居后给他穿的,现在给你好了。” 荣享很快被我拐带话题。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低头喝茶。

    “啊,你到底怎么回事啊?玩离家出走?” 荣享又转回来问。

    “不行?”我反问。

    “你们又吵架了?” 荣享探头探脑地问,“姓叶的也舍得你深更半夜,横穿半个城市?”语气里有些落井下石。

    “我减肥!”我没好气。因为走得太急。我手中只有一部没电的手机,身无分文。万般无奈,我只能步行来荣享家。“快,洗脚水伺候。”

    荣享纹丝未动:“你在他那里受了气,就到我这里寻求平衡。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死鸭子嘴硬:“什么受了气。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我把叶容宽始乱终弃了。这个赌,我赢定了。”

    我好好地享受了个泡泡浴,神清气爽。出了自己房间,去找荣享借充电器。正好看到她鬼鬼祟祟地放下电话,这丫头难道是有新欢了?我的八卦精神燃起。

    “是哪个相好的?”我刻意流里流气地问。

    “你管我。” 荣享有些气短地说。

    我哼了哼:“不怕我告诉厉狐狸?”

    “他在美国呢,鞭长莫及。” 荣享信誓旦旦。

    几句话,让我想起了白天烦人的工作。我长叹一声,仰面躺在她床上:“伙计,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

    “世上有千条万条路给你走,你偏偏自寻死路。” 荣享在听完白天耸人听闻的故事后,总结了这么一句暗藏深意的话。的确,只消叶荣宽一个电话,大概我被哄抢的马桶会很自觉地排队等我清点。可惜,这么一个捷径,被我硬生生蹉跎了。

    “啊呀,我最近倒是很有空,不如我陪你走走田间,寻访一下流落民间的马桶如何?” 荣享躺在我身侧,表了表决心。我一阵感动,到底患难见真情啊。

    第二天,我就和荣享走街串巷,开始暗访。其实不费吹灰之力,我们就觅到线索。说来很巧,全都是因为荣享口渴,要喝酸酶汤,我们在村里某个小店门口歇了歇脚。

    “江米,快看!” 荣享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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