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店是个老大爷开的,看见我还一愣:“小伙子,理发啊?”
我点点头:“嗯,天热,麻烦您给弄个凉快点儿的。”
大爷有点儿为难:“我可不会那些时髦花样,来我这儿的都是老头,你要不换个地方?”
我一摆手坐下:“别了,您看着弄吧,短点就成。”
可是,理完我就后悔了,这大爷也太坑了吧tat!
我还以为顶多比寸头短点,这也太短了!几乎都能看到青色的头皮,要不是我长得端正,走街上估计都会被人当成劳改犯啊!
大爷还挺满意的:“给你剪得还成。”
……行,您说还成就还成吧,我痛快地掏了钱,摸着自己的青皮头回家。
明天上班该被大家笑死了……叫你犯懒!
下午也没什么事儿,我吃着冰棍吹着空调打了一下午斗地主,死人脸开门我一抬头,才发现都四点多了。
他神色有些疲惫,见到我的青皮头明显一愣,然后打了个招呼,拐去浴室冲澡。
我摸摸脑袋,有那么丑么……tvt……要不我再跟队长请两天假算了?没脸见人了。
奇怪,怎么隐约闻见一股子土腥味儿,我凑近了嗅嗅,果然是死人脸带进来的,背包上还有土呢。
这货干什么去了?……
【鬼婴案完】
作者有话要说:
☆、校园命案
我想起最近挺红的那些盗墓小说,心里一咯噔,死人脸也是个能耐人,该不会……也去倒斗了吧?!
这、这犯法的啊qaq!
我坐在沙发上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问问他,如果他是第一次,作为朋友和室友,我就劝他收手,既往不咎。
我走到浴室门口敲敲门:“喂,死人脸,你今天去哪儿了?”
他缓了几秒,答道:“郊外。”
郊外?a市的确有几座古墓来着= =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儿了?比如盗墓什么的……”
里面的淋浴声突然停了,浴室门被他打开,我本来在门上趴着呢,一个没站稳就往前扑过去,死人脸接住我,我的脸就紧紧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他身上带着冰凉的水气,冷冷道:“没有。”
我尴尬地站起来,怎么又跌他怀里去了……
他腰上就围了一个大毛巾,修长的腿大半都露在外头,漆黑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好吧,没有就没有。
“找些小米,帮我搓伤口。”他转过身,我这才知道他为毛裸奔了——肩膀到腰间斜拉了一个长口子,伤口微微张着,里面渗出来的血都是乌黑的。
我给吓了一跳:“这怎么弄的?”
他不搭理我,显然是不肯说。
我没办法,只能去厨房找了点小米过来搓伤口,我看着都觉得疼,他连眉毛都不皱一下。
死人脸的身上还有很多颜色深浅不一的疤痕,最悬的那个几乎贴着心脏,我从来不知道,一个生活在法治社会的人,居然身上可以带这么多的伤。
用了两碗小米,才把伤口涌出来的血搓成红色的,我给他上了点药,他就很淡定地穿上了衣服。
“要不去医院处理一下吧,天气这么热,别发炎了。”我说。
“没事,过几天就能好。”死人脸看着我,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可我能感觉到他很放松,心情似乎也不错,“何征,我要吃面。”
哎嘿,没想到我这破手艺还能被别人点单啊~~
我麻利地收拾医药箱:“行,你等着,马上给你煮。”
结果死人脸没口福,我刚把水烧开,队长的电话来了,说真的我是一万个不情愿接啊,妈个鸡,劳资还在休假呢!=皿=
但也就是想想,我有气无力地接通:“喂……”
“出事了小何,”队长语气严肃,“十一中在你家附近吧?那学校刚发生一起命案,你先过去看看,我们随后就到。”
他又说:“把张焕带上,这案子有蹊跷。”
***
十一中离我家只有两站路,因为情况紧急,我就和死人一路跑到学校。
这学校在a市还挺有名气的,是个公办院校,但升学率很高,每年都有无数学生挤破头想考进来。
这会儿学校大门紧闭,一个秃头男站在那里不停地用手帕擦汗,脸色难看得厉害。
我走过去将警官证一出示,他明显松了口气:“警察同志你们好啊,我是本校的教导主任,那个学生的尸体还在原处放着没动,我们已经将宿舍楼的学生们紧急疏散了。”
我点头:“先进去看看吧,你们学校怎么暑假还上课?”
他神色有些尴尬,支支吾吾说:“这也是没办法……留校的都是高二升高三的学生,我们补课也是为了他们好,家长都很支持。”
我斜睨着他没说话,家长我不清楚,反正教育局是铁定不支持的,这会儿又闹出了命案,我看这学校的领导逃不了要挨罚。
他正要带我们从小门进去,门口唰得停下一辆面包车,一个大高个儿扛着摄像机就冲过来:“哎!请问这里是不是出了命案?”
秃头一下子就急了:“怎么这么快就把记者给招来了?!”
眼见着高个儿记者还想跟我们进去,我拦下他:“要采访容后再说,现在我们要办案,你这是妨碍公务。”
记者朝我笑笑:“我不妨碍,我就在旁边安静地拍,要不警察同志,我给你个一分钟的案件专访行吗?”
“不行。”我按了他的摄像机电源,板着脸拿出本和笔:“说吧,哪儿得到的消息?”
他吭哧了几秒,无奈道:“……微博上,有人晒了照片。”
什么?我和死人脸面面相觑,死者为大,晒照片的人缺心眼儿吧?!
他从兜里掏出来手机翻了翻:“你看,就这个——咦,怎么删了,幸好我还有张截图。”
我蹙眉接过来看了看,id是“我就是不爽你个绿茶婊”,典型的小愤青风格,微博发了两张脸部打码的尸体图,让我在意的倒不是这个,而是博主附的一句话【倒霉催的(这次是真的牺牲啦~),哭哭哭,我就说某婊是个丧门星,怕怕t^t】
……这是什么意思?
我把照片蓝牙到自己手机里,又把那记者的给删了,他刚要朝我发火,我道:“发微博的人肯定是个无知的学生,你要是用它做新闻,万一网友来个人肉搜索,这孩子还能念书么?你如果有职业道德,想跑新闻就等事后再来。”
打发走了那个记者,我给技术部一哥们打了个电话,让他帮我查查这个id,也许博主还真知道点儿什么内幕呢。
秃头带我们去女生宿舍楼,一边走一边介绍情况:“出事的女生叫赵玉,性格开朗,成绩在班级中上游,平时也不是太惹人注意的孩子,下午四点半左右,她从三楼的楼梯上摔下来,摔断脖子当场就死了,当时跟她一块下楼的还有同宿舍的女生方甜甜,方甜甜被吓得不轻,我让班主任陪她去医务室了。”
我琢磨了一下经过,听他这么说,似乎是挺普通的一个意外死亡事件啊,队长干嘛非要我带着死人脸过来?
到了宿舍楼下,一直沉默不语地死人脸突然停下了脚步,漆黑的眼睛沉沉地盯着宿舍楼,低声对我说:“三楼第二个房间,阴气很重。”
我心里一咯噔,问秃头:“出事的女生是不是住三楼第二间?”
秃头惊讶地看着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警察同志你真是厉害!就是那间没错!而且……”
他有些恐惧地凑过来低语:“那个赵玉摔下去的时候上衣撩起来了……她背上,有两个漆黑的手掌印……方甜甜说中午她们一起冲澡的时候还没见到,就好像……就好像——”
死人脸微蹙眉头,淡淡道:“她被什么人推下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302宿舍
好歹经历过两宗灵异案件,又有死人脸和山魅在,我表现得十分淡定,那个秃头教导主任看我的眼神就更加崇敬了:“警察同志,请你们一定要查清楚真相,不然这要是传出去……肯定会影响本校的声誉啊!”
这老秃头……都人命关天了,还担心学校的声誉?!
我没接他话,问道:“秃……咳咳,主任,那个方甜甜呢?身上有没有鬼掌印?”
秃头猛摇头:“没有没有。”
很快就到了女生宿舍楼,赵玉的尸体躺在三楼到二楼中间转弯的平台上,后背朝上,上衣撩起,肩胛骨下面有两个清晰的黑色掌印,掌印不大,手指清瘦,似乎是属于女人的,赵玉临死前面目惊恐,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瞪着虚空,脖子以奇怪的角度耷拉在肩上,身上有一些摔下导致的外伤,看上去有些狰狞。
死人脸蹲下按了按黑色掌印,没有褪色。
我想起以前听过的水鬼找替身的传说,那些淹死的人脚腕上就会有一个黑手印,于是我问死人脸:“这是……那东西再找替身么?”
他摇摇头:“不清楚,看看再说。”
死人脸查看黑色掌印,我也没闲着,专心检查着赵玉身上的伤口,死者的四肢除了擦伤瘀伤之外,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我检查到手指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赵玉的指甲里夹杂着一些皮层和血液,我有些纳闷,如果她是被鬼突然发难推下去的,人的身体应该是在受力踩空之后才来得及做出反应,要是她跌落途中抓了墙灰什么的我还能理解,这血迹是哪儿来的?
我想到了一个人,方甜甜。
我站起来问秃头:“方甜甜现在怎么样?能做个简单笔录么?”
他跟班主任打电话确认之后,说:“现在她的情绪稳定一些了,正在输葡萄糖,我带你们去医务室吧。”
我和死人脸又跟着秃头去了学校医务室,医务室的套间里支着两张床,方甜甜正躺在靠里的那一张上输液,她半睁着双眼,面色雪白,旁边坐着的大概就是她们班主任,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女人,面相挺和气的。
我走过去和班主任打了个招呼,她叮嘱我说:“麻烦你们尽快问完,这孩子还有些后怕。”
这班主任还挺负责的,我瞧她比秃头教导主任顺眼多了,于是说:“放心,就是简单了解一下事情经过,几分钟就行。”
我半蹲在方甜甜床头,尽量和她的视线保持平行,在心理学上,这样更能让一个人放松。
我轻声问她:“方甜甜,你受伤了么?”
她抿着嘴唇不说话,班主任替她答道:“她胳膊被抓伤了,别的没什么。”
果然,赵玉指甲里的血迹是她的,我慢慢地说:“方甜甜,赵玉摔下去的时候……你们挽着胳膊对不对?”
方甜甜猛地瞪圆了眼睛,嘶哑地叫起来:“我没有!我和她并排站着的!鬼知道她为什么会摔下去!”
我看她情绪激动,赶紧安抚她道:“你别急,我只是随便问问!”
她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浑身都在哆嗦,头却一直在微微摇,我心里很清楚,这孩子说谎了。
照最坏的猜测,也许那个鬼魂想杀的,不只是赵玉而已……而她,却在最后一瞬间,为了自救放弃了朋友。
也许这只是人类无意识的自我保护,可这个女孩依旧在受着良心上的折磨吧?
我等着方甜甜平静情绪,她却抖得越来越厉害了,脸色涨红,捂着胸口不断地扭动身体,死人脸本来在我身后站着,突然大步上前,伸手在方甜甜的肋下、脐上和手腕里侧各点了一次,然后将她面朝下按在床边。
方甜甜一声干呕,哗啦一下吐出来一大堆白乎乎的蛆虫,那些虫子混着胃液,密密麻麻的缠在一起蠕动,居然还活着。
班主任和秃头都被恶心地退了好几步,秃头惊恐地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死人生蛆很正常,活人的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蛆虫?
我忍着恶心蹲下去观察那些蛆虫,用医用镊子拨弄了几下,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蛆虫而已,我找了个标本装进随身携带的塑封袋里,打算到时候交给法医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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