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状元_分节阅读_6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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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装去闽南!”

    “属下遵命!”高山应得大声,看见船侧的侍卫们向他挥手,打着招呼,他走了过去。

    柳少枫扶着船舷,看着河岸向后移动,清眸瞟到一个身影一直伏在船尾,默不作声。

    赵芸娘一脸愁云,两眼黯然无光,痴痴地看着河水。

    “赵将军在担心赵帅吗?”柳少枫关心地问。

    赵芸娘木然地抬起头,疏离地看看柳少枫,嘴角飘过失落的苦笑,“担心又有何用?他现在在死牢,我见都见不着。真是祸从天降。我自幼丧母,他父带母职,把我抚养大,我还没有好好尽孝时,他却遇如此横祸,我。。。。。。”她哽咽着背过头,说不下去了。

    “人情如纸薄,他为朝庭出生入死,可在这危急关头,皇上却一点情份都不讲,也没有任何大臣为他讲情,真令人寒心!”

    “赵将军,”柳少枫轻轻拉住她的手,扳过她的身子,“苍天有眼,洁者自清,赵帅眼前的一苦难是暂时的,以后定然还会云开雾散。”

    “你在安慰我,”赵芸娘咬紧唇,含泪摇头,“会有那一天吗?”

    “一定有的!”柳少枫神情郑重。

    赵芸娘驳开他的手,把目光投向湍急的河水,“多谢你的吉言,我不奢望的。现在听天由命吧!”她蓦地又抬起头,目光闪烁不停,“她。。。。。。那位公主对你好吗?”

    她还是不能忘怀柳少枫不要她选择公主这件事。

    “没有赵将军待我一半好!”柳少枫实话实说。记得刚中状元时,赵芸娘追到翰林府,提醒他如何好好保护自已。那样的直言,真令他感动。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赵芸娘眼中滚了下来,“你为何要这样说?好又何用,你不是娶了她吗?”

    柳少枫抱歉地看着她,“芸娘,相信我是有苦衷的。”

    赵芸娘瞪大眼,是皇命难违吗?“那如果。。。。。。没有苦衷,你会。。。。。。娶我吗?”女子终是痴情,傻傻的就想要个答案。

    柳少枫微闭眼,迟疑了下,淡然摇头,“我不能娶你。”

    “为什么?我不象其他女子那么温柔吗?还是因为我不美?还是别的。。。。。”芸娘受伤了,哭得泣不成声,可怜楚楚。

    没有公主也不娶她,还说她好,是在逗她玩吗?

    柳少枫为难地抬头看天,深深呼吸。他不想看芸娘这样痛苦,也不愿随意找个理由打发她,他想看到昔日那个充满活力,开朗豪爽的芸娘。

    心一横,他决然抓起芸娘的手,直直地看进她的眼,“想要答案吗?”

    芸娘恍惚地点点头。

    “跟我来!”他拉着芸娘往船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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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六十一章,一梦千寻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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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舱内,柳少枫轻轻地解开一个衣结,赵芸娘愕然地瞪大眼,羞涩地急转过身。是在军营中整日与男人打成一片,但不是说她就很豪放,她还是个未出阁的闺女呀!

    “柳大人。。。。。。。你想干吗?”她颤抖地扶着舱门,脸色涨红,随时随地准备往外冲。

    柳少枫固执地扳过她的身子,“看着我!”

    赵芸娘被他认真的神情怔住了。

    外衣解开,挂在一边,一件白色的内衣裹着单薄的身子。

    柳少枫也不自然,迟疑了一下,松开第一个衣结。芸娘捂住了嘴巴,把眼闭得紧紧的。

    好象过了很久,“把眼睁开!”柳少枫命令道。

    心跳声大得可能舱外都能听见了,芸娘鼓起勇气,偷偷睁开一只眼,突地,两只眼瞪得老大,手松开,嘴巴也张得圆圆的。

    白皙的肌肤如凝脂般,*束着一层厚厚的布巾,隐约间起伏不定。在军营,士兵们*练时,有时会赤裸着上身,她看到过,男人的上身好象不是这样的。

    “你。。。。。。你是女子!”赵芸娘一口说出心中的结论。

    柳少枫眨了眨眼,苦涩而笑,“所以不是赵将军不好,也不是你不美,而是我是女子,没有办法娶你。”

    赵芸娘泪一下就出来了,想都没想,迎面就是一掌,柳少枫的俏容上突地就印出了五个指印。

    她大哭着指着胸口,“你。。。。。。。你真是好恶劣,为何不一直隐瞒下去呢?那样,虽然你没能娶我,但在我的心中,还有一个我很爱慕的男子,他英俊、温柔、才华横溢!这是我十八年来,第一次喜欢一个男子。现在,这样算什么,我象个白痴样喜欢的人居然是个女子。你把我心里的影子抹得干干净净,我。。。。。。连梦都没有了。”说着,她反手也给了自已一掌,“我真是瞎了眼,瞎了眼。”

    柳少枫抓住她的手,“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过你会喜欢我,真的对不起。”

    “呵,对不起,是我傻,才会喜欢你。你为何要女扮男装,为什么要与我相见,不,不,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芸娘推开他,哭着夺门而出。

    柳少枫缓缓地穿上内衫、外衫,黯然地跌坐在椅中。他怎么也没想到赵芸娘对他陷得这么深。

    情感的事真的不是受人的意志所控,如高山和宝儿,如自已对慕容昊,哪件不是意想不到的!

    芸娘那么难过,心中一定很恨他。现在,他又少了位朋友。没事,他都没有慕容昊了,也失去白府,与之相比,这只是小伤。他强强的,会挺得住。

    缓缓走出船舱,甲板上,侍卫们正激烈的议论什么,一看见他,声音戛然而止。他笑,芸娘刚才那样,侍卫们必然会猜他非礼赵将军。哈,好有创意的故事。

    船靠岸边航行,岸边尽是青绿的叶丛,密布的村庄和繁华的城镇。远处的水面和白色的云影相接成一线。

    天黑了,船夫们点起灯笼。柳少枫静静坐在船首,头满怀心事往后仰着。夜色里,没有谁发现他的眼睛湿湿的。此刻,他感到异样的孤独和自由。对于在闽南会遇到什么,又该如何面对慕容昊,他现在暂时不想。他只体会到一种深深的命定感,向自已的灵魂举起心镜,阖起生命里的一章并翻开另一章。未来模糊幽暗,还十分渺茫。他觉得心中有一股奇异的新骚动。

    为了尽快赶到闽南,船日夜不停地地驶着。和谐的船浆声和淅沥哗啦的水声使柳少枫想得更加出神。就连身边多了个人,他隔了很久才发觉。

    “夜深露重,不要着凉了。”一件外衣轻柔地罩着他的身上。

    芸娘修长的身影立在他的身后,声音有些沙哑。

    “你终于肯理我啦!”足足十多天,赵芸娘除了向他禀报行程和公务,其他时间对他视而不见。

    他很识趣地也没去打扰她。

    “不理怎么办,以后还要共事,现在还*面对面,你又不会照顾自已!”赵芸娘心还有点余痛,柳少枫为何要是女子呢?

    第一次的心动呀,居然搞了个大乌龙,好气又好笑。

    柳少枫轻笑,他没有少了一个朋友,而是多了个姐妹。欣喜地回身,握住她的手,迅速吸了口气,声音透出尖锐的惊喜感,“我们合好了,是不是?”

    赵芸娘的脸色柔和下来,露齿一笑,“你是怎么瞒过你家公主的?”

    “这个吗,呵,秘密。”

    赵芸娘见识过他在朝中的处事,知道他聪颖异人,自然有脱身之计,也不追问,只是看着他。身着男装的柳少枫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地心颤,“你还是早点穿上女装吧!不然我没办法把你当女子。”她无奈地说。

    “我也不想穿呀!可有什么办法呢?骑虎容易,下虎难!”

    “你还骑虎呢,骑个马都晕过去,要是虎,你干脆装死好了!”她嗔声说。

    “芸娘,”见她不再疏远,柳少枫得寸进尺,亲亲热热地换了称呼,“你可要为我保秘呀,那可是欺君之罪。”

    “知道了!”她心里直为他担心,还敢说得象玩笑似的。

    前面,出现了一个十字水道,船拐进了另一条大河。

    “芸娘,象这样走水路,哪天能到闽南呀!”柳少枫焦急地说。

    “要不坐马车,但是越往南,山路也多,会比较难走,你吃得消吗?”

    “没有关系,明晨我们和侍卫下船改坐马车,船升起钦差大旗,继续南下。”

    “不错的主意,也行。”

    隔天,在一个小码头,柳少枫挑了几个侍卫,带上高山和赵芸娘下了船,买了几匹快马和马车。

    坐上马车,速度真的快了许多。日夜疾驰,一天就是几百里。但柳少枫却是一路走一路吐,但无论如何都不肯歇息。夜里,宿在小驿馆中,芸娘听到他在床上疼得整夜的翻身,无法入睡。

    这样连续多日的驰骋,武将都会吃不消,何况他一个文弱的小女子。

    芸娘悄悄过去为他轻揉着颈背和腰身,好不舍呀!虽是女子,但真的是巾帼不让须眉,皇上委此重任,他亦没有负皇上的期许。

    不管柳少枫是男是女,她对他的敬慕一点点也没减。

    离闽南越来越近,柳少枫瘦得如脱了层壳,一张脸上就只有两只大大的眼,也晒黑了。

    说不定是明天,还是后天,就可以看到慕容昊了吗?他平静的心突地紧张了起来。

    还有五十里,就到福州城了。闽南这边暗地保护的侍卫飞鸽传书,说慕容昊现就在福州城外的一座山庄里养伤。

    一行人在山脚下放慢了速度。“大人,我们是先奔知府,还是先去山庄?”赵芸娘问。

    柳少枫抬头看看四周,闽南的日头非常烈,他感觉到心口裹着的布巾紧得让他都不能*。好象应该先去府门与知府见个面,了解下情形。但,他想自私一点,“先去山庄!!”他想第一时间先看到慕容昊,不知他伤成怎样?

    山庄临山而建,树木密森,一走进,阴凉无比。山庄外,士兵们密密地把山庄围了个严实,不时,还看到有将领在树丛巡视个不停。

    防护看来做得不错。

    几人刚一下马,就有一队士兵跑了过来,严峻地审视着。

    “这位是朝庭钦差大人柳少枫翰林。”赵芸娘瞪下士兵,扬扬手中的官牌,挡在柳少枫前面说道。

    “不知钦差大人来此,本官有失远迎,请恕罪。”躲在树后纳凉的福州知府慌忙跑了出来。

    柳少枫冷冷地回礼,“太子呢?”

    “在。。。。。。”知府大人一头的汗,说话也不太灵便,“在山上的凉亭中。”

    “前面带路。”

    沿着弯曲的山径,看到一带粉垣,有千百竿翠竹遮映,越过一座木桥,阶下石子漫成甬路,转弯处,忽见眼前有一雕梁画栋的亭阁,轻纱低落,被山风吹起。还没走近,就听到杯盘摔破的声音,一声吼叫,吓停了柳少枫前进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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