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地撕喊,一双手从她的背后伸出,拗断了她的脖子。绸缎般的银发枯白,纷纷脱落,而一双碧蓝色的眼珠变得浑浊掉下。雪色的肌肤被黑紫的腐肉代替,那双手拂去琉璃仙衣袍上落下的蛆虫,便收回了双手。
“快跑,路萨斯,怪物…怪物来了…”
掉在地上的圆球嘶哑地喊着琉璃仙的名字,声音嘶哑,声嘶力竭。而那双手的主人轻轻抬脚,便让它永远安静下来。
“你…活着么?”
面前的人,阿拉斯泰尔只是轻轻眨了眨红色的眼睛。
“我在这里,只是因为你的期望罢了。”
阿拉斯泰尔伸出手,琉璃仙下意识地将灾厄之壶交给了他。封印早在进入深渊便轰鸣不止,此刻交到了阿拉斯泰尔的手中,封印便以更快的速度崩落,黑色的某种物质从壶口溢出,慢慢流泻到了女人腐烂的躯壳上,紧接着那躯壳便灰飞烟灭。
“若是我早些放弃…”你也不会成为祭品了。
琉璃仙说不出话来,眼前的存在并不是阿拉斯泰尔,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地知道,这是由于自己强大的法力与执念而扭曲产生的。
阴影的远处似乎有一个小女孩站着。当琉璃仙望向她时,她只是撇撇嘴,“这也是他的期望。”便转头离开。
阿拉斯泰尔将壶抛给了再次出现的黑衣人,他承接着壶中溢出的物质,随着壶跌落在地上,原本他站着的地方便只剩下一件轻飘飘的黑罩衫。
西域自琉璃仙印象中的时代之后,最出名的便是仙术师曼莫尼和阵术士阿盖尔。相传他们与另外一人都是朋友,总是一同喝酒,有时候讨论严谨的法术问题,有时候只是讨论美貌的女子,俊俏的男孩,好吃的美食或是香醇的佳酿。
直到有一天,阿盖尔死了,曼莫尼找上了地底魔王,请求他给予复活他人的法术。
***
“路萨斯,我们又一起看花火了呢。”
周围空空旷旷,连空间的概念都有些模糊,唯有虚假的阿拉斯泰尔站在一边,和琉璃仙望向花火升起的方向。
每一朵花火都是耀眼的金色,从半空中散落,缀满整个空间。
琉璃仙和阿拉斯泰尔站着,从第一朵花火升起,再到最后一朵花火落下,美丽的庭院逐渐腐朽衰败崩塌,而琉璃仙的前方着出现了一道虚浮的门。
“你该走了,路萨斯,你不属于这里。”
琉璃仙只是摇摇头。
“你还有想再见一次的人啊,我知道的。”虚假的阿拉斯泰尔轻轻推开门,刺眼的白光从门外射入这个昏暗扭曲的空间。
琉璃仙看着阿拉斯泰尔,虚假的阿拉斯泰尔微微甜蜜地笑了。阿拉斯泰尔从来不笑,琉璃仙从来都知道,这是他自己想要真正见到一次阿拉斯泰尔的笑容。这只是可悲的自我欺骗罢了。
想再见一次的人,是飞锥啊。
***
积云山上
“飞锥,你说是这个琉璃盘凤缠龙对镯更不亏,还是这盏心心相印琉璃盏看起来我更大方?”
琉璃仙翻箱倒柜,左右挑拣,无论拿出哪一件珍藏的饰品当做结婚的贺礼都觉得有些肉疼。
“你不在他们婚礼上随便调戏贵宾就好。”飞锥懒懒说道,“不如给了那对镯子,凤凰也没见得多好看。那盏灯我们自己挂着吧。”
琉璃仙心中亦有取舍,点点头,便将一对镯子精细地包好。
“你说他们结两次婚干什么,这明摆着是为了多收两次彩礼,其心可诛!”琉璃仙早先已大出过一次血,此时又要以华东大陆的礼节再给一份彩礼,其心酸程度,实在难以言说。
“还有夙峰道士找到妹妹的后人也就算了,为啥拜师还要我们出一份见面礼…”
“毕竟洪玲玲和托尼代表着江东术士协会和西方魔法师联盟的正是结盟,意义自然不一样。夙峰作为江东术士协会的长老,他收徒弟,我们难道不该送上见面礼么?琉璃仙,别磨蹭了,你打算像在西域那样迟到么?”
飞锥见琉璃仙看着手上礼盒的眼中还含着不舍,不禁缓缓催促。
“不急不急,反正有传送阵…”
相传华东之地,不可考的某处有仙山曰积云,山上仙气袅袅,常有金鸟掠过,似有仙人居住。
fin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也许还有几篇番外,重点会交代一下在猎人世界的事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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