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造就死变态_分节阅读_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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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要去思考人家手机有没有开震动啊,难道她也要变成花痴了吗?

    一边教育着自己不要变花痴,一边拉长了耳朵,庄小枣听到少年接起电话,声音低低的,但却冷清好听:“喂,我是相泽。”

    大概是察觉到她在偷听,少年一边说着这句话一边看着她的脸。

    正好和他对上视线,庄小枣赶紧窘迫地把头转向了别处,默默用双手食指塞住两边的耳朵。

    啊!尴尬死了!尴尬死了!她在心里叫唤,他一定觉得我很奇怪,书包被夹又偷听人讲电话,哪样看上去都很不正常。

    不过,好歹也知道了他的名字。

    相泽,相泽,相,泽。她怎么觉得这个名字为什么有几分熟悉呢?

    好像从哪里听过很多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夏天留下小秘密

    一上学庄小枣就跑去问华池了:“快告诉我,你昨天说的那个高一校草叫什么名字?”

    “哟?木头人也会急?”华池笑得一脸得意,“不是对帅哥不感兴趣吗?”

    庄小枣才不想被她调侃:“不说算了,我不听了。”说着她就作势要走,她了解华池,问了又不让她说出来她非得憋死。

    “诶,别不听啊,我又没说我不说。”果然,华池立马叫住了她。

    “他叫相泽,”华池故弄玄虚地望着远方,配合上捻起的兰花指,文绉绉地说,“吉人天相的那个相,温润而泽的那个泽。

    庄小枣就说她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这下她找到答案了,原来就是华池说的!

    那天他们在车站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庄小枣一上车却遇到了。这森森的缘分啊,如果告诉华池肯定得把她气到。不过庄小枣却一点也不想告诉别人,这是她的秘密。

    那首歌怎么唱的,“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压心底压心底不能告诉你。”这就是庄小枣的真实写照。

    她还是坐公车上下学,从前是为了躲赵咚奇,现在却有了别的意义。

    她发现坐早晨七点十五分的那班公车,就能遇到相泽。

    很偶尔的时候,相泽会坐在她的前座。他通常是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而庄小枣则盯着他的后脑勺发呆。

    朝阳把他的头发染成好看的栗色,短短的头发好像某种植物细小的绒毛。如果庄小枣伸出手,往下轻触,就会摸到他柔软的短发。

    应该是很柔软的,她想。

    不过她从来没有这么做过。

    **

    初二这个学期刚开始班主任就给全班换了座位,因为她搞了一个“学习互助小组”。好学生和坏学生坐在一起,以此调动学习积极性,提高班级平均分。

    这对庄小枣来说简直是个噩耗,因为她的同桌被换成了赵咚奇。

    有传闻说老师原来是安排她去帮助华池的,谁知道赵咚奇私下去找老师换了。庄小枣觉得这个传闻肯定是假的,赵咚奇要换位置肯定会去想跟杨漾一起坐的。他给杨漾取的那个外号“羊咩咩”,也不知道肉麻死了多少人。

    和赵咚奇同桌了一段时间后,庄小枣才慢慢地相信那个传闻是真的了——赵咚奇是故意换了位置,来惩罚她的啊!

    之前军训接下的仇和弄脏他祖传球衣的仇,他都要报复回来啊!

    每天她的“我去上课了”都跟“我下地狱了”别无二致。

    早读赵咚奇必然是迟到的,迟到后就吊儿郎当地走进教室,趴在桌上睡觉。他睡个觉得占桌子三分之二的面积,害得庄小枣只能缩在角落里读书。

    开始上课了,赵咚奇必然是没带课本的。按理说他也不爱学习,又偏偏要抢庄小枣的课本来看,庄小枣想看自己的书还要征求赵咚奇的同意。

    赵咚奇也是不做笔记的,但他爱撕庄小枣本子里的纸,一本好好的本子都被他撕得空荡荡了。他一次撕几张下来也不写一个字,只是涂涂画画。对了,涂涂画画用的笔也是庄小枣笔盒里拿的。

    等中午午休了,他就疯跑出去踢足球,踢到一声臭汗回来,下午来熏着庄小枣。

    庄小枣是敢怒不敢言,每次都被他气到在心里捶胸顿足了,但想到上次被球砸出的鼻血,又生生地忍下去了。还不是怕又被打!

    **

    俗话说,化悲愤为食欲!憋了一天的气,在放学回家的时候庄小枣去吃了一份麻辣烫。

    车站那有家小摊卖的麻辣烫特别好吃,但是老板只排了一张桌子在那,通常都没有位置坐,只能带走吃。今天却是很幸运的,小摊空荡荡的,没有客人。

    庄小枣点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埋头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还没吃几口,小摊就来了新客人。庄小枣抬头一看,吓得差点被花枝丸噎住。

    相泽!坐在了她的对面!

    他穿着学校的运动服,那件白色棉质衬衫有翻出来的黑色领子。今早上学的时候庄小枣就看过了,不过是背面。

    他们的桌子是个正方形的,很小。所以两个碗靠得那么近,就连相泽的脸也那么近。

    他低头,吹了吹散发着热气的水晶粉,从庄小枣的角度可以看到他光洁的额头和端正挺直的鼻梁。精致的脸庞被食物白色的雾气轻轻地围绕,安静而柔和,就连被他夹住的水晶粉似乎也在发光。

    这么近的距离,他们一起吃着麻辣烫……就像两个相熟了很久的人,约定好了这么做一样。庄小枣在心里叹气:可是相泽才不会记得我,我们甚至连对话都没有过。

    担心自己大快朵颐的模样被相泽看到,看着还剩下大半碗的麻辣烫,庄小枣突然就没了食欲。背起书包,她决定要走。离相泽越近,她就越觉得自己那点小心思无处遁形。

    拉开椅子,对面的少年却突然开口了。

    “我们从前见过吗?”相泽看着庄小枣,这样地问了她。

    小摊的麻辣烫煮沸了,发出了咕嘟咕嘟的响声。庄小枣的心也再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好像在酷暑的日子里喝了一瓶冰镇的苹果汽水,甜味的气泡从肚子里慢慢地、麻麻地蒸发出来,舒心而凉爽。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庄小枣保持推开椅子的姿势,僵硬地回答。她的心跳太快了,以致于她不自觉地想抿紧嘴巴,以防胸腔中巨大的响声从喉咙里传出。

    “当然。”少年微微地扬起了嘴角。

    他在对我微笑吗?卧槽、卧槽!庄小枣眼前浮现了一行大字:相泽对你连续放大招,是否接受伤害?还没来得及点击否,她就已经溃败。

    为什么大家形容恋爱的感觉是被丘比特射中了心呢?庄小枣觉得自己是被丘比特射中了脑子。明明是脑子比心更重要,你想啊,脑死亡才是代表真正的死亡。

    而且,要不是她被射中了脑子,她又怎么会变得无法思考了呢?

    “是的,在公车上见过很多次。去年你帮我拔出被车门夹住的书包,你家住我家的下两站。早晨你坐七点十五分那班车上学,我也是。在学校也会碰到,初中楼在高中楼隔壁,午休有时候会看到你。不过放学不常碰到,因为高中部放学比较晚。”她语无伦次地回答了一长串话,却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哦。”少年上扬的嘴角不见了,又恢复了以往面无表情的样子。

    庄小枣看他的笑容不见了,才终于找回了一丝丝理智。

    等等!她反应过来,刚刚我都讲了什么啊?!

    “你家住我家下两站”、“坐七点十五分公车上学”、“午休会看到你”、“高中部放学晚”!!

    这些事都不能说的啊,说了会被相泽当成暗中偷窥他的死变态的!说不定他已经这样认为了!所以他才突然不笑了吗?!他是开始讨厌我了吗?!!

    他一定会觉得我在暗恋他吧!

    可是,可是,我就是啊!

    庄小枣扔下椅子,逃跑般地奔走了。

    这天,她比平时多花了二十分钟步行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跟踪庄小枣记录(番外)

    我跟踪了庄小枣。

    为了确定这个名字和记忆里的那个人一不一样,我暗中观察着她,足足三个月。

    还是记忆里那副眉眼,只是脸尖了些,还带了眼镜。她的门牙长成了兔牙,像我从前预言的那样,她是个丑八怪。

    不过,世界上是有庄小枣这个人的。当我看到庄小枣时,我才意识到我有多么地欣喜。

    我没有臆想症!!也不是精神病!!!

    我的整个世界在三年级那个暑假结束前,都是不同的模样。

    离异的父母、不联系我的母亲、没有朋友的城市,三年级之前的记忆是那么清晰。而我明明是在父亲的小轿车后座睡了一觉,醒来却整个世界都变了个样。

    我睁开眼时就看到一个温馨得要命的房间,天花板被刷成了天蓝色、床四周被铺上了蚊帐、书架里的书被细心地按顺序放好。而从前怒目相向的父母正和乐地坐在客厅吃晚饭。

    看到我下楼母亲向我招手:“乖孩子,醒了?快来吃饭。”

    那时候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深深的不对劲。这不是我家,也不是我熟悉的任何地方。从我有记忆以来,我父母就没有坐在一起吃过饭。母亲也从来不会用那么热络的态度对我,更不会叫我“乖孩子”。这种称呼她只会用在庄小枣身上。

    “怎么回事?”我问她。

    母亲笑得一脸和善,温柔得让我觉得好陌生:“什么怎么回事?午睡了一个下午都把你睡糊涂了,小懒猪。”

    先不去计较她对我恶心的称呼,我想起问她一件重要的事。

    “庄小枣还好吗?”之前我看见她在对我拼命挥手,依照她哭包的个性,八成会在我走后嚎啕大哭。

    “谁是庄小枣?”

    “你朋友的女儿。”

    “我没印象有这个人啊。”母亲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她微微皱着眉头,用关切的目光打量着我,仿佛是担心我病了。

    之后的几年,我常常看到这种表情。

    在父母脸上、在同学脸上、在老师脸上,在形形色.色的人脸上。

    他们都怀疑,我病了,精神病。

    他们口中的我,有一个健全的家庭,乐观开朗、爱交朋友。若不是病了,又怎会在一夜之间性情大变?

    只有我自己知道,上述的每一样,都和我毫无关系。

    我从来就是这样的,一直一个人,孤僻而烦躁地长大。而我所拥有的关于从前的记忆,也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像是为了证明我真的有病,连庄小枣这个人也从地球上消失了,连带着那张被偷拍的睡颜照也不见了。父母都没听过她的名字,甚至连庄小枣的妈妈宋玲,他们都不认识。

    刚开始我还整天找人问东问西,核实记忆。

    时间久了,我感觉我的记忆也快被周围的人同化了。

    现在的生活这么安逸,使我很难想起从前单亲家庭的日子。也许我是真的病了,然后杜撰了自己三年级以前的记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正当我已经逐渐接受这个想法的时候,庄小枣却出现在我眼前。

    她单手支着下巴,在校园外的小摊旁等一份凉皮。她没有看见我,我却一眼认出了她。

    如果世界上真有这个人,那就证明,我之前的记忆是有效的。可为什么大家和我的记忆不一样呢?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眼前的庄小枣勾起来,她会是那个跟我吵过架的庄小枣吗?

    大概是这个问题对我太吸引我了,不知不觉地我就放了过多地注意在庄小枣身上。

    我尾随买完凉皮的她到她的教室,原来她是我们学校初中部的。

    正好初中部的楼正好在高中楼旁边,我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从那里正好可以看到庄小枣的班级。

    庄小枣读初一,在班上担任组织委员。她留校午休,爱吃三无小摊小贩卖的小吃,放学从大门步行回家。最常用的发型是披头散发,下课最常干的事是做作业,似乎很害怕班上的一个高个儿男生。

    我常常看到那个男生在上课时盯着庄小枣的背影看,这让我莫名地感觉到不舒服,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那么丑的庄小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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