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款而行_分节阅读_1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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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太多的痛苦,让她和师兄没举行仪式就离了婚,追去美国,她有一个多么包容她爱她的师兄,可她仍死心塌地爱着她的哥哥。尽管她的哥哥把她丢弃在美国,又逼着她伤心远走d 城。这30年来,他爱着她,宠着她,护着她,对她的所有要求说“好”,她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他更爱她,可就是不肯答应她和她在一起。他们深爱彼此,可是,她的执著是否让他更加痛苦?

    张萌慢慢地整理好衣服,拉开房门。她知道,如果她不出去,张平是决不肯回来的。

    张萌走到自己的车旁,楚扬正黑着脸靠着她的车抽烟,地上一堆烟蒂。

    张萌问道:“楚总,怎么还不回去?”

    楚扬看着走到近前的张萌,心神俱焚地问:“你爱的人是他吗?”

    张萌吓住,吃惊地张着嘴看他,半晌,点头道:“是。”

    “你疯了,他是你哥哥!”楚扬吼道。

    “他是孤儿,我父母的养子,并不是我的亲哥哥。”张萌坦白,语带凄凉。

    楚扬看着她半天,最后自嘲一笑,“原来是这样!”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不清楚了,爱应该坚持还是放手?

    舞会

    张萌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精心地打扮自己,她要去赴今天晚上二院为这次学术会议举行的酒会,请柬是张平给她的,兄妹俩像以往一样又若无其事地相约见面,因为酒会后面有舞会,张萌便是张平当然的舞伴。张萌对着镜子细细地瞄着眉,今天,她一定要说服张平,她要赢回自己的幸福。

    张平有点失神地看着如此美丽的张萌,他舍不得把她推给别的男人,更舍不得把她拉向自己.他微笑着迎向她,满心的苦涩。“萌萌!”

    张萌款款向他走来,正如多少次梦中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向他走来一样,一个美丽的公主,而他是她卑微的小矮人,他们是不可能的,她自有她的白马王子骑马而来。

    刘之珩来到会场,他作为东道主的官方代表致辞,然后一一和几位学界德高望重的前辈打招呼。他看到张平兄妹在一起,远远望去,张平风流倜傥,平常的衬衫西裤也穿得如此清雅,和张萌站在一起和谐得就像一幅画。刘之珩微蹙了眉,两天里他找到了张平的几乎所有资料。他是孤儿,5岁被张博志夫妇收养,曾留学德国,也在美国做过3年研究,是年轻一代中最有希望的院士人选。刘之珩想起张萌在生日的时候说过的话——“我想成为院士的夫人”。他隐隐地有些明白了。

    他想起之前对张萌的种种追求,所有说出口和未说出口的傻话,觉得自己是多么可笑。曾经也狂妄地认为张萌身边有什么男人他刘之珩比不过,只要他肯用心。现在看着张平,他没有了信心,这个男人,英俊潇洒、事业有成,对张萌一心呵护,他觉得自己哪一样都不能占了上风。最主要的是,任谁都看得出来,张平和张萌之间,根本插不下第三个人。他满心嫉妒和痛苦地看着张平兄妹,今天的酒会,让他这样看到他们,对他是一种折磨,可他又忍不住不去看他们,他有点失了平日的理智。

    张萌根本不知道远远地有人这样心灰意冷地看着她,她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因为太紧张。她不知道怎么向张平开口,但她今天必须开口,等他明天飞回c城,一切就又是无尽的等待。她随着张平不断地和陌生人打招呼,礼貌地微笑,别人说的什么根本没听进去。她的手有点凉,胃有点痛,但她装作若无其事,她在等待机会。

    张平最后的决心在一点点流逝,如果之前还存着对张萌痴心的信心,相信只有爱情也能给他们带来幸福的生活。那么现在,面对周围学界的青年才俊对她表现出的钦慕,他看到自己的不堪,他有什么资格跟他们比?张萌的幸福生活唾手可得,只要他肯放了她。他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他要放了她,他该放了她,他害她误过花期,不能害她误了人生。

    舞会开始了,有人过来邀请张萌,张萌礼貌地谢绝了,她想跟张平谈这件事,在响亮的音乐声中掩饰自己的紧张慌乱。

    “哥,我们到那边坐一会儿吧。”张萌的语气中有了决定。张平本能地想拒绝这个时刻。

    一个年轻的女人过来邀请,张平轻轻对张萌道:“等我一下。”便下了舞场。

    张萌愣了一下,有人向她走来,她装作去拿饮料急急地避开,拿着饮料目光满场找张平的身影却不见。

    “张萌!”是刘之珩站在她身边。

    “刘厅长”张萌微笑道。

    “怎么,找你哥哥?”

    张萌摇头,她只是心慌。

    “我带你去找他。”刘之珩朝她伸出了手,张萌略迟疑了一下,把手搭在刘之珩手上,刘之珩搂住她的腰。这是俩人第一次这样亲密接触,可惜,刘之珩心里叹息,也会是最后一次吧。

    刘之珩的舞带得很好,张萌又是个中高手,动人的音乐,柔和的灯光,俩人配合默契,渐渐沉浸其中,引来周围的一片侧目。张平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他甚至能感受到这位年轻厅长眼中的温柔情愫。儒雅沉稳,良好的家世,无可限量的前程,郎才女貌的一对,他的心沉了下去,这样的男人才是配得起张萌的。他看到了自己的绝望,这一次毫无生机。

    刘之珩送张萌回原来的位子,点头离去。他不敢再呆在张萌身边,他会舍不得放弃,他必须在自己尚有退路之时果断离去,这是他的作风。医院的书记院长走过来,“没想到刘厅长的舞跳得这么好!”

    “见笑见笑,是小师妹,当师兄理该带她一曲。”他解释着,也解释给自己听。他舍不得张萌,他想留住她美丽的模样在自己的记忆里。

    张平回到张萌身边,张萌是那种在人群中一站就放出光彩的女人,不张扬,但是却吸引着人们的目光。张平在心里对自己说:“放了她吧,放了她吧。”他伸手搂过张萌,“萌萌,陪哥跳这支舞。”便带着她滑向舞池。

    他看着她毫无瑕疵的脸,泛着玉一样莹莹的光泽,温柔的眼睛让人沉溺,秀挺的鼻梁,花蕾一样的唇,趁她还在人生美丽的季节找到她的幸福吧。

    “萌萌,记得以前我们在b大跳舞的日子吗?”

    “当然记得,毕业了还老是冒充学生进去跳呢,哥,你不知迷倒了多少小姑娘呢!”

    “哦,我怎么不知道啊!”

    “过分!我那些同学有多迷你知道吗,占你的光,她们争风吃醋还让我很为难呢!”张萌调皮地笑道。

    “是啊,哥牵累了你很多呢,萌萌,哥总是对不起你。”

    “说什么呢哥!”张萌亲昵地把头在张平肩上蹭了一下,“为了哥萌萌什么都愿意。”

    “萌萌”张平看着张萌的眼睛,“哥尽力想做好,可有些事哥做不到,哥只能做到哥哥的这一份,另外的只能让别人来做。”

    张萌的心慢慢沉下去,“不行吗?哥。”

    “就做我的好妹妹吧,哥很对不起你,耽误你这么多年。”张平越过张萌的肩头茫然看着前方,被人撞了一下也不自知。

    张萌的胃剧烈地抽痛,眼泪涌了上来,可是在舞会上,这么多的人,她怎么能哭。“哥你决定了吗?”她听得出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怎么也控制不住。

    两人又被旁边的人撞了一下。

    “哥这次来,就为了说这句话。”张平觉得自己的声音那么空、那么浮,如冬日单薄的衣衫下,西北风灌了进来,如此冷入骨髓。

    张萌微笑了一下,温柔地看向张平:“如果这是你的意愿,好吧,哥哥,从此后我会做你希望的好妹妹。”

    张平脸色煞白,他煞费苦心要她说这句话,现在她说出来,他却难以承受。

    “哥,你的舞技差了很多呢,我想回去了,明天不来送你上飞机了,跟爸妈说我一切都好,我会在这里好好呆下去。”张萌放开张平的手,穿过人群向外走去。舞曲还在继续,她应该陪张平跳完这一曲,这也许是他们的最后一曲,但她顾不了这么多,她怕自己痛得昏倒在这里,她听到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

    张平呆立在原地。

    刘之珩一直看着这兄妹俩,他敷衍着周围的人。他看到张萌对着张平嫣然微笑,满目含情。他后悔自己跳了那支舞,那让他更加放不下她。他多么希望她也能那样亲昵地倚在自己怀里,看不到周围的一切。刘之珩觉得自己无法忍受下去,他转身向身边的人告辞,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他看到张萌扔下张平退出舞会。他几乎想也没想就追了出去。

    “张萌!”刘之珩在大厅追上步伐凌乱的张萌,张萌抬头,满脸是泪,刘之珩一把抓住她的手,手冰凉。

    “你怎么了?”

    张萌用手轻轻擦了一下脸,“我胃疼,疼死了。”她的眼泪疯狂地往下掉,脸色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刘之珩心痛道:“我送你回去。”拉了她的手往外走。

    张平追出来,正好看到刘之珩扶张萌上车离去。

    “对不起,萌萌。”他在心里默默地说。

    从此,他只是哥哥。

    刘之珩迅速开车离开宾馆。经过一家鲜奶屋,他停下车道:“我去给你买杯热牛奶。”他把张萌独自留在车上,让她痛痛快快地哭。她当然不是胃疼,否则张平早就急着拉她出场了,哪会呆立在那儿不知所措。但他不会去点破,他站在鲜奶屋边上抽烟,等着她把悲伤慢慢释放。

    刘之珩把热牛奶递给张萌,张萌已经平静下来,慢慢地喝着。

    “好点了吗?”

    张萌点点头。

    刘之珩让车子随着车流慢慢移动,他想着不能让张萌一个人呆在家里,他怕她做出什么傻事。他也舍不得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在那里伤心。他在心里对自己苦笑,一个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的女人,他还是忍不住要去关心她,明明知道她在为别的男人伤心,自己还是舍不得她受委屈,这不是他的风格,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他开着车穿过d城的大街小巷,就这样带着她徜徉在城市中。年少时,有了心事便会随意跳上一辆公交车,在城市里周而复始地晃,晃着晃着就会想明白一些事。他不知道张萌能不能想明白,想明白了或许会再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吧?

    “我有个病人,开始以为是眼睛不好,后来才发现是脑里长了瘤压迫视神经,手术后很可能会双目失明,才14岁。非常懂事,我们常常为他流泪。”张萌轻轻地说,“他父亲告诉我,孩子很喜欢看电视,但因为有作业父母总是说别看电视,既影响学习又影响视力,他很乖,真的几乎就不看电视,有时候实在忍不住,就悄悄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客厅里在播的电视,父母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得很低,所以他听得很累,但还是喜欢这样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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