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悔见肖肖对自己笑,而后原本不好的小小心情也开始转好,只是在转好之前乌黑的大眼中还是透露出点点他从不知的忧伤。
“肖肖,不要打不悔头头……”
不悔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很淡,淡得好似可以化在拂过指间的秋风。
但肖遥还是听见了,于是放慢马速摸摸他的小脑袋道:“肖肖怎么会打不悔的头头。”
不悔咬着粉粉的小下唇突然间转身把他的面具小脸埋在肖遥的怀里,良久后才缓缓地说道:“不悔丑丑,凸凸大婶就喜欢打不悔的头头,痛痛哒……”
凸凸大婶?
这是谁,肖遥希望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可是却不知从何得知,也许他该专门派个人去调查清楚以前都有谁接触过不悔,也许肖遥大概知道为何每次做错事,不悔为何都会捂着小脑袋,抱紧正埋在自己胸前的不悔,心里突然发了狠的肖遥双脚夹紧马腹,而后原本慢下来的马速又开始加快,弄得跟在他们后面的几个忠心下属一头雾水,今天的少主是怎么回事?
凌厉的风在肖遥耳边呼啸而过,突然间他把自己心底所想的低头微笑告诉怀中的小家伙:“以后不会有凸凸大婶打不悔的头头,肖肖也不会打不悔的头头,不悔会过得很好的……”
像是承诺的安慰,又像是平淡的对话,总之,此时的肖遥内心很不平静,虽未达到波滔汹涌,但却也荡起了小风小浪。
离开明道山庄的这几日,除了还是像平常一样单纯的不悔外其他人都可以感觉到肖遥少主的寒气到处飘散。
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肖大堡主,是不悔少爷吗?
不像,众人都一致的摇摇头,少主对不悔少爷比之前还好,总是在他们看不见的时候对不悔少爷微笑,说话还轻声细语,生怕破坏某些建立起来的东西,但他们不明白是什么东西是悄悄建立了起来。
唉,又到了请示时间,大家一致以锤子剪刀布的形式向冷着脸的肖大堡主请示。
很幸,这次被抓到的人是莫情,莫情硬着头皮走上前,今天早上的他原本要拿肉包子给六皇子,不过最后拿成菜包子,六皇子就向少主投诉,然后少主就给了他个刀眼,现在的莫情还心有余悸,但也只能无奈的道:“少主,前面有个小村庄,我们今晚要去那里投宿吗?”
坐在马上的肖遥向前方望去,淡然的眼里看不出有什么波澜起伏,没多久莫情就得到了回复。
“今晚就去那里找个农家房住下吧。”
得到指令大伙都争先恐后要上前去询问住房情况,最后没有身材,没有身高,没有身手的小杜子只好落在其他人身后,正要赶紧向前跑的他却被叫住了。
“小杜子。”
小杜子心头一凉,嘻嘻笑着回头望着抱着睡着的六皇子站在他身后的肖遥,颤抖着声音道:“少主,有,有事吗?”
肖遥冷言反问:“没事就不能叫你?”
“不,不是,我觉得我应该去帮他们的忙,我怕他们忙不过来……”继续颤抖,肖堡主的眼神好冷。
“喔?”肖遥突然嘴角勾起定定的看着小杜子,“如果我告诉任下的私房钱放在哪里,你会不会告诉我你们这几天都私下讨论什么?”
竟然不把主子放在眼里,肖遥冷眼看着前面几个牵马的下属,真是造反了。
小杜子眼睛突然一亮:“真的吗?”
“嗯,真的。”
“那……”
“谁给你发俸禄。”肖遥望着怀中的小东西平述。
于是,在肖遥的威胁下小杜子把他们这几天讨论肖遥如何冷漠,如何不近人情的事全盘托出,说完后小杜子巴巴的望着肖遥背影。
肖遥走在前头,他在后头。
“少主,你刚不是说知道任下的私房钱放哪吗?”最终牵着大白马的小杜子还是问出了口。
抱着不悔的肖遥一个优雅的转身,望着一脸期待的小杜子缓缓的说道:“忘了说,我骗你的。”
“……”
小杜子石化,心想,他们都完蛋了。
他不知道肖堡主会来这招。
前方……
“肖肖……”刚醒过来的睡意咕哝的稚音。
柔和的声音接着响起:“不悔睡醒了?”
小家伙揉揉困惑的双眼:“嗯……”
“那,不悔想不想看哥哥们跳舞舞?”
“嗯,想……”
哥哥们要跳舞舞,刚睡醒的不悔咧开小嘴拉着嘴角有一丝怪异笑意的肖肖,向在他们面前的哥哥们走去……
第47章 没有鸡头
农家人都比较好说话,上前去询问是否有空房子休息的莫情等人很快就给肖遥带回好消息。
这只是个小小不起眼的村落,全村加起来也不过才十几二十口人家,对肖家堡这些莫名出现在他们村的客人都非常好奇,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或是才几岁的小孩都纷纷跑到村口对他们抱以有兴趣的眼神。
由于长年都很少有外地人来他们村投宿,也没有收过这么多白花花的银俩的莫村人,一个较有点头脑的年轻人便扶着他们村最年长的老人,也是他们的村长向正等着消息的肖遥一群人走去。
步子颤颤的老人家杵着条拐杖,脸上是少有的激动,其实正解来说跟在他后面几乎是出动了全村人。
见到如此阵势牵着不悔小手的肖遥顿时转头望着了下莫情,平淡的问道:“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据莫情与柳书从纯朴的村民那边了解到概况就是,莫村人一向都以热情为主,如果村子上来了个陌生人,他们村长便会出面招待,因为这个小村庄确实很偏僻能来此处之人少之又少,前不着城后不着镇。
莫情转头轻声回脸色阴沉的肖遥:“他们这是来迎接咱们,据说是他们这里的风俗习惯。”
“是对待第一次来他们村子里的人的习惯。”柳书温和的微笑着向肖遥解释。
但是说完后他的眼却望向站在肖遥身边正眨着水汪汪大眼的六皇子,见六皇子如此纯真可爱,他的手在不知不觉中伸了出去,想摸摸六皇子的脑袋呀……
啪!
“呃,少主。”手背被拍红的柳书苦着脸哀怨的望着肖遥,“我没犯错呀。”
肖遥只是对他冷哼一声然后把脸撇开拉着不悔向年迈发稀的老材长走去,不悔转过头望着被拍手手的书哥哥,那眼神在柳书眼里绝对是同情的意思,可是不悔只是想告诉书哥哥,肖肖最喜欢打别人的爪子……
“你这不是自找罪受嘛,柳书公子。”小杜子凑上前对柳书轻声道,“除了少主是没有可以摸得到六皇子的头。”
讽刺完后柳书后,刚受创的心灵才恢复到原点的小杜子昂起头屁颠屁颠的跟上肖遥。
莫情也同情的望着柳书被拍红的手,摇着头边走边叹息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喂,你们也太过分了,不安慰我还讽刺我。”只见柳书刚带着温和微笑的脸顿时是阴沉不少,“亏你还是我兄弟!”
其他人都跟了上去,也只有柳书与徒棋风在后面挡着村口袭来的秋风。
徒棋风拍拍肩膀较细的柳书说道:“我安慰你,柳树。”
柳书回头瞪徒棋风一眼:“谁要你的安慰,臭棋。”
说虽如此但柳书却没有甩开徒棋风的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徒棋风耸耸宽厚的肩,然后单手捶捶自己的胸膛:“你想哭的话我的胸膛借你用用。”
“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要哭,这点小事也哭我是男人好不好,你他妈的胸膛怎么到处借人用,共用枕啊?”
这次说完后狠狠甩开徒棋风搭在他肩上的大手向大伙走去,他温柔的形象在徒棋风面前是一点都不复存在。
徒棋风在后头挠挠头自言自语道:“可是你小时候要哭的时候都跑我这里来,还把鼻涕省在我衣服上,虽然很脏,不过挺可爱的。”
走在前头的柳书很想当没听到这句话,很想当风吹过的细尘,可是好死不好的他就是听到了,于是转过身怒瞪着徒棋风低沉着原本温和的声音道:“你要再把我小时候的事爆出来我跟你没完,小心我让你试试我最新制出来的‘香粉’!”
柳书说完后,凶恶的脸一转又是一张完美温和笑意连连的美丽脸庞,看得村上的几个未婚女子脸上直发热,在脆弱的心底直喊道:这位哥哥好俊俏,好迷人,弄得她们好害羞。
徒棋风早就知道他的性子,于是又耸耸宽厚的肩膀表示他很无奈。
而在他们斗嘴的期间,肖遥已经在跟用老手热情握着肖遥的村长说上了客套话,还说晚上会为他们准备好非盛的晚餐来招待他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
肖遥知道,其实他们只不过是路人,但是想了想,虽然知道人间有冷酷无情之人,但热情好客的人也大有人在。
人间也有真情,处处不是无情地。
老人家语重心长的对肖遥说道:“肖公子,这边请,今晚你们就放心的在咱们村住下,既然你们从这么远的地方回家一定很累,不如先休息休息好。”
“老人家说得是。”肖遥谦和的回道,他尊敬老人。
“呵呵,哪里,哪里,今晚就让咱们村里的会做好饭菜的大婶们给你们做顿好吃的,都是些家常小菜,可没有那些大酒楼的丰富多彩,还望你们见谅。”
“哪里,老人家见笑了,我们都是些江湖人不拘小节,不会计较这些小事,只要给我们住一宿的房间便可。”莫情一直是肖遥的得力助手,他是知道自家堡主不习惯与人客套来客套去,所以经常会帮腔。
肖遥满意的微微点了点头,便转头对脸上笑起来满是皱褶的村长道:“如果村长不介意,不如让我家下人与大家互动互动,学习学习莫村的些小绝窍,在我们家都比较崇尚活学到老,学到老,不能做不思进取的人。”
莫情第一次听少主说这么长的话,整个人基本上是呆住了,而后在村长还在犹豫之际才缓缓道:“少主……”
肖遥没有理会他求助的眼神,便对村长道:“不知村长能否给他们个机会学习学习。”
村长见肖遥身后跟着的个个都是有为的青年才俊,虽然叹息他们不可能留在村中,但是应这位高贵的肖公子的要求是应该的,年轻人就要多得到点磨砺的机会,于是村长笑着点头感叹道:“没问题呀,年轻要就要多点磨砺,磨砺后的金子才会发光发亮。”
“那是自然,而且有道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莫情等人知道自家堡主的决定都都苦着脸在心底悲叹自己的不幸的命运,他们总算知道,得罪谁都不要得罪自家堡主。
最后,肖家堡的众人都被分配下去执行肖堡主下达的任务。
莫情被分配去与大婶一起洗菜,那些大婶们见俊气不凡又有书生气息的莫情坐在小板凳上与他们一同洗菜择菜,直掩着嘴在一旁偷笑,想来他们的丈夫都长得不怎么样,而莫情只好苦着笑脸对她们假笑,为何如此捉弄他。
被肖遥安排在一旁监督的朱安久久后才出声提醒莫情。
“莫堂主,洗菜要细心,你刚放下篮子的菜还有青菜虫,还有,择菜不是把菜叶掐掉,而是去掉老的菜梗。”
莫情默然的回望着菜篮子里的青菜虫:“……”
至于徒棋风与柳书,一个被分配去烧水,另一个是被分配去杀鸡,原本厨房杀鸡的壮汉见徒棋风那杀鸡的手法不由得抱以佩服的眼神,直喊道:“大哥好刀法!”
其实徒棋风不过是一刀把鸡的脑袋给砍了,鸡血溅得满地都是,鸡头滚落到一旁,正好被待在门边巴巴望着厨房的大黄狗给叼了去,其实徒棋风根本不会杀鸡,但见壮汉以敬佩的眼神望着自己内心便得到很强大的满足感。
良久后站在一旁一直未出声李义在徒棋风的耳边轻声道:“徒堂主,杀鸡只是割断鸡的喉咙放血,而不是直接砍头。”
原本还以为很威风的徒棋风一下子就垂下肩像萎了的菜花似的直道:“砍人都没这么难。”
吭啷一声,正以崇拜眼神望着徒棋风的壮汉捧着放鸡血那碗水直接摔在地上,只有瞠目结舌的望着徒棋风。
李义便轻笑道:“开玩笑的,大哥别这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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