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白,必须得去他家里看一眼。
“色靓。”还没出两步,司徒璞又拉住她的胳膊。
“怎么了?”色靓回头,他今天有点怪。
“他不好。”司徒璞脸上有着愤怒,“你别要他了”。
“你说什么?”色靓很急,伸手去掰他的手,却动不了分毫。
“他哥,吕品他哥太渣,你别要他”。
“司徒璞。”色靓很生气,口气也重起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男朋友”?
司徒璞紧紧咬着下唇,倔强的委屈的不吭声,眼光像两把箭一样射在色靓身上,无声的控诉。
色靓看他别扭的样子,无可奈何把语气缓下来,“他是我男朋友,纵然再不好,也不准别人这么说他,再说你根本不清楚状况,我先走了,明天见”。
“不清楚状况的那个明明是你,色靓你别傻了。”司徒璞在她身后喊。
色靓没有回头,拦下出租车,一路赶去吕白家。
色靓心越来越不安,如果吕白习惯放她鸽子倒还好说,关键是他从来都是要么不答应她,不然就准时赴约,到底出了什么事?色靓攥紧手机,心里忽上忽下,她忽然想到如果吕白真出事儿了,她该怎么办。对,如果他好好的,那一定要痛痛快快的答应嫁给她,管他何方妖孽,吕白一直都是她最想要的。
在离吕白居住的花园小区还有一段距离时,司机突然停下了,抱歉说前面堵车。色靓伸出头一看,前面长长堵了一整排的车,有人不耐烦啪啪按喇叭,警车车灯闪的人眼疼,应该是出事故。
“这个时间还堵车,真是不走运”。
色靓说没关系,抽出钱包付了车费,开门下车,跑着前往吕白家。她急喘的跑到吕白家,酝酿好了说词,如果他好好的一定要痛痛快快的答应和他结婚,但当她拿出钥匙打开吕白家门时,要命的想起:她的人生还真是处处有惊吓。
门内站着的是陈盛苇,在这个夜晚时分,她站在吕白单身公寓门口,穿着家居服,拄着拐杖睡眼朦胧的来开门。
饶是色靓一路奔来脑子里有多少个想法,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场面。陈盛苇,当她只是个名字的时候,就已经成了色靓头上挥不去的阴云三年,而现在,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横脚插*入,她还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陈盛苇显然也没搞清楚状况,睁大眼问,“你,你不是吕品的同事色靓吗”?
色靓看着她,眼睛里有掩不住的不客气,“你怎么在这儿”?
陈盛苇眯着打量了她好一会儿,不知道触动了脑子里的哪根线儿,突然就明白了,顾凤至说过,吕白有了很好的女朋友,无论如何请不要再去打搅他。
原来是她!!
陈盛苇想,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脸上却露出了十分抱歉的笑容,“你是吕白的女朋友吧?瞧我,上次还给搞错了,外边冷,快进来”。
空出一只手去拉色靓,色靓绕开,进门换鞋,她的拖鞋还摆在那里。
浴室里有‘哗哗’水声,色靓愤怒至极反而很平静,只是上下起伏不定的胸口出卖了她的情绪,她现在很不稳定。
色靓敲敲浴室门。
“是我的电话吗?我马上就好。”是吕白独特的低沉温柔声。
色靓仰起头把眼泪憋回去,回头看了看貌似极无辜的陈盛苇,猛的拉开浴室拉门,她用的力太大,磨砂玻璃被反弹撞碎,‘噼里叭啦’落了一地,里面的吕白只着了一件内裤正在擦头发。
“色靓?……你怎么来了?”他只有那么一小瞬间的恍惚,接着就是夹着难堪的怒火。
色靓的嘴唇上下不停的微颤,眼睛此时却要命的干起来,不像电视里受了委屈的女主角那样落泪不停。
“吕白,一句分手那么难吗?怕我缠着你?你干什么这样侮辱我”。
吕白在这个空隙已经穿戴好,几步就跨到她面前,紧紧握住她的胳膊,也不知是怕她跑了,还是气的要打她。
“你小心眼儿什么?”吕白声音仍是气势不减,虽然手上有些颤抖,“我今天晚上真有事情耽搁了,不就一场电影么改天我补给你,你扯什么分手”。
“得了吧吕白。”色靓嘴唇颤抖,眼神悲愤,“我算看透了,你如果对我还有一点感情的话,也就只剩可怜了,我忍了这么多,也不会在乎临门这一脚,从今以后我成全你,我们……”。
“你给我住嘴。”吕白突然发狠的抓住她的肩膀半提起她的身体,咬着牙,“你敢说那两个字试试”。
“你还真以为我怕你?”色靓歪着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撕破脸了,你以为你是什么”?
吕白细长眼睛瞪的大大的,鼻翼抽动,紧抿着唇,色靓毫不怀疑她再说一句狠话,他就会把她甩出去。然而,他没有,而是腾出一只手臂拦腰把她夹到腋窝,照着她的屁股狠狠就是两巴掌,“让你不听话,你再不听话”。
色靓挣扎,他反手把她翻回来,紧紧包裹在胸前,“再动,还动。”大有下一步就要把她拖回卧室就地办了的架势。
“你给我滚开。”色靓哪是柔弱的女人,她瘦是瘦但是有力气,使劲一推就挣开了吕白的怀抱。
“吕白,我们完了,搂着你的陈盛苇做春秋大梦去吧。”色靓豁出去了,再也不想掩饰对陈盛苇的厌恶,什么风度什么理智,全扔了。
“色靓你误会了,我刚回国没有地方住,才借了吕白的家,吕白没有住在这里……”陈盛苇插嘴解释,她从来没有看过这样失态的吕白,心里有点退缩。
“还不轮到你说话,金牌大律师会没有住的地方,你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我不想跟你废话,这个男人,跟我还有一段没了结的乱七八糟的关系,你且稍安勿燥,以后有的是时间亲热”。
色靓完全疯了,什么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全抛在脑后,她此时只想没风度没气质,像泼妇一样大吵大闹。
“至此为止。”她手指着吕白点头,满眼通红。可没想到,他竟然就势一口咬住了她的手指,色靓吃痛往回抽,他就借着她力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往门口拖,“敢跟我分手,看我收拾不死你”。
看,其实他还是冷静的,不然怎么还知道不能在旧爱面前跟新欢厮缠。
陈盛苇一副很为难的表情,想上前拉又犹豫不决。一路踢踢打打,屋子里一片狼藉,色靓骂人,吕白就抽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怕她再说出让他无措的话,拖到门口还没等开门,就听见一阵悉悉索索开门声,然后顾凤至侧身钻进来,“怎么了怎么了?楼下就听见吵吵闹闹的”。
吕白一愣,破口大骂,“你他妈的不会早回来十分钟啊”。
一个星期了,色靓躲着吕白不见他,电话不接家也不回,吕白此时正守在刑警队大门口,手里夹着烟按着脑门儿叹气。
短信进来,吕白翻开看了看,是吕品的:【哥,你回去吧,小色出外勤了】。
吕白愤怒的捶方向盘,这头死犟驴!
吕白当然记得与色靓的约会,那天他还特意带单位去一套休闲便装准备下班后直接穿着去赴约。他比色靓大八岁,她最年青貌美风华正茂时他却即将老去,这是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自卑,如果不是她的爱意太深刻,这么多年他也未必挺的过来。
可是那天,就在他对着办公室的镜子整理发型时,顾凤至的一个电话打乱了他美好的约会计划,陈盛苇左腿假肢处与膝盖摩擦引起了大面积的水肿,虽然顾凤至在电话里反复说着不要紧,那边有他,但那是自己曾经作下的孽他不能坐视不理。
本以为很快就会结束,他甚至在想应该送色靓一束花,是玫瑰还是百合,玫瑰的话丢不起那张老脸,百合的话会不会显的太小资,可是医生却在这时说水肿引起高烧,暂时可以回家但是不能离人。
陈盛苇回国之后跟他有过一次谈话,她说跟男朋友已经分手了,也知道他有了很要好的女朋友,她还说她不想回头继续来过,彼此做回好朋友,过好自己的日子最重要。吕白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觉得有所愧疚,陈盛苇双手一摊,“那就把你的房子让给我吧”。
吕白犹豫了一会儿答应了,虽然他不是很想把父亲留下的东西让给别人,最好的是再另外给她买一处,但陈盛苇说了只要这里,为什么只要这里,吕白胆怯的没敢问出来,他此时只想着,终于可以跟色靓求婚了。
陈盛苇入住之后,他就一直在色靓那里和母亲家穿梭,更多的时间是住在色靓那间小公寓,但原来的房子里还是有些自己的私物,比如衣服之类的。那天送陈盛苇回去后,顾凤至当着她的面调笑吕白让他赶紧去赴约,兴许能赶上一顿宵夜,陈盛苇没有任何异样也跟着打趣。
吕白觉得心里彻底释然了,一颗心狠不得立刻飞到色靓身边,顾凤至让他洗干净打扮漂漂亮亮的去见人,他虽然不屑但也照做,并且让顾凤至下楼去帮他买内裤,可是左右也没等回他,吕白终于忍不住想见色靓的心情,穿着旧衣服就准备去找她,谁知浴室的拉门却忽然被人打开,色靓一脸愤怒的站在他面前。
他是真的怕了,饶是再理智的人,再深刻的爱恋,也不可能不对这夜晚里令人遐想的暧昧场面动容,除非色靓不爱他,可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色靓对他的爱。
还好,她很愤怒,他最怕的就是她平静,一平静了,说出的分手就可能真的没有回旋余地,现在这样的情况他还是有把握拉回她的。
顾凤至这王八蛋早不出现晚不出现,非等这个当口现身,早一点的话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只要跟她解释陈盛苇为什么住在这里就行;晚一点出现的话他早就把色靓拎回家制服了,哪像现在这样被她得到一个空隙就跑了。
顾凤至拉住他,“你就这样追出去”?
吕白没理他,他却又拦住,“你们俩个现在情绪都不稳定,谈不出什么好结果,过几天我去找色靓谈谈,她明事理不会为难你的”。
吕白当时想,也只能如此了。第二天,他就坐不住了,却无论怎样也找不到色靓的人影,色靓啊色靓,是谁说的你不磨人。
司徒璞下班时,正见到吕白的黑色路虎停在刑警队大门口,他开着警队的三菱吉普坏心眼儿的在经过路虎时加速,溅起一片雪渍喷在黑色车身上。吕白的路虎是他妈妈送的,司徒璞开的却是警队的车,他心里想:破路虎谁稀罕,明天就让我哥弄一台。
色靓趴在车后座,满心愁事,又看到司徒璞孩子气的行为想笑。最近,司徒璞总能让她哭笑不得,就好像以前颜博做了什么丢人的事儿,她要么调头就跑,要么在心里呐喊:妈呀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这么幼稚的人。
那天她从吕白的公寓跑下来,正碰到匆忙下出租车的司徒璞,色靓二话不说冲到他怀里痛哭出声,她认为楼上那三个人是一伙儿的,而司徒璞才是她这边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觉得司徒璞这里很安全,他完全可以包容她丑陋丢人的一面。
在颜博家住了三天之后,吕白找不到她人自然把主意打到这里来,她正没有办法时,司徒璞主动提议让她搬进自己的宿舍躲几天,她虽然觉得不合适但也没别的办法,总不能住回爸妈,让他们抓把柄吧。
司徒璞呢,自从色靓搬过来已经是第四天了,这四天里,他没有打赤臂、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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