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厕所不关门,吃完饭就回自己的房间发呆,小心翼翼的生怕她不自在,就想留她多住几天。那天,他无意间听到吕品打电话跟人吵架,仔细听一下,就弄明白了,原来是他哥为了陪旧爱准备放色靓鸽子,当时司徒璞心里没有开心或者生气,他只害怕色靓一个人难过,费大劲儿从小贩儿手里买了张电影票,然后假装偶遇跟她打招呼。
后来结束后,他还是把她给惹生气了,她那副贱德性气的他连踹路边的小树好几脚,可那又怎么样呢,还不是放心不下她,一路跟去吕品他哥家,正碰到看起来伤心欲绝的色靓,她抱住他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心脏快要冲出心房,就连当年在缉毒部队时徒手对付最亡命的毒犯子也没有这样紧张过,多年修养出来的面瘫脸竟然变的丰富多彩。
她扯着他的衣襟,哭的像一只迷路的麋鹿,哭的那么难过,巴掌大的小脸上两行泪像溪流,眼睛却直直锁住他的眼睛,悲戚又无助,像要控诉像要找安慰。那时他就在心里无力的唉叹:完了,放不开了。
“晚上吃什么?”司徒璞一个刹车停在超市门口,打断色靓的思绪。
“哦,随便吧,吃点清淡的就好”。
司徒璞认真想了想,“那就黄瓜、海带、鸡肉吧,行吗”?
“行啊,都是我爱吃的”。
司徒璞低头偷偷笑了,所以才吃这些啊!
正值下班时间又是年底,超市里人山人海,色靓推着购物车,司徒璞护在她身边。走到面食区时色靓停住拿起一袋龙须面问他:“晚上吃面好吗?我想吃”。
“行。”司徒璞接过面放小车里,转过身时正对上一双目不转睛看着他们的眼睛。
色靓也看到了,那个小女孩从他们出现就一直笑嘻嘻的盯着他们看。
“小朋友你看什么呢?”色靓弯下腰问她。
“哥哥姐姐好漂亮。”甜丝丝的声音像是大麦糖。
色靓一愣看看旁边的人,她和司徒璞都穿着整齐的警服,又因为没戴警帽显得特别亲民,两人都是细高个儿,又都白净,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养眼,这一路下来吸引了不少目光。
小孩子一句无意的话却说红了司徒璞的耳根,拉着色靓就走,“再买一瓶沐浴露吧,你用的那种味道”。
色靓用的沐浴露是黄瓜味的很清香,把司徒璞领到‘雅芳’专营区拿了两瓶去结帐。
“你过年回b市吗?”排队等待时她问他。
“嗯,回”。
“那单位发的购物票别都用光了,回家时给你家人买礼物用正好”。
“哦。”司徒璞摸摸索索半天才翻出一张面值两百块钱的超市购物票,递给色靓。
“给你,正好今天用了”。
“给我干嘛,我的还没用光呢,不是让你给家人买东西么”。
“大姐,两百块够买什么的,再说我要真拎礼物回家,我妈得吓到”。
色靓撇撇嘴没再理他,司徒璞却起了逗她的心思。
“哎?你让我用购物票给家里人买东西,怎么没见你用啊”?
“我把嘴带回家就行。”色靓说完一愣就看见司徒璞的笑,然后她也笑了。都是独生子女八零后,回趟家就能把家长乐够呛,哪还用买东西。
晚饭是鸡汤面,色靓把切的细细鸡肉丝、海带丝下到面锅里,又拌了一个拍黄瓜。刚住进来第一天,司徒璞撸袖子做饭,色靓看他那架势以为是个老手,结果三个小时捣鼓出一锅夹生饭和一碗咸死人的海蚬子汤,色靓问他是不是把卖盐的打死了,司徒璞表情很挫败。
色靓没办法只能自己下厨,用剩下的几只蚬子重新做汤,一边做一边告诉他,说蚬子本来就有咸味,用它用汤是不用放盐的,但是那之后就不敢用他做饭了,自己动手。
鸡汤面一上桌,色靓就招呼司徒璞来吃饭,也没等他自己先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赞叹自己手艺好。司徒璞好笑,这人哪看的出来是刚失恋的样子啊。
其实色靓心里真的没那么难过,她曾经也以为等离开吕白那天,会有一段水深火热不好过的日子,可是很奇怪,真的没有那么伤心,那天晚上确实很气愤,在司徒璞那里哭过后,忽然就通气了,这几天该吃吃该玩玩该上班上班,什么也没耽误。
司徒璞洗完澡出来时,色靓正坐在沙发上看快乐大本营,笑的眼泪都泛出来了,捂着肚子,睡衣下的腰露出了小半截,司徒璞尴尬的四处张望,最后还是把目光聚到她那里。这样太危险了,司徒璞想回房。
“哎……别走别走,陪我看一会儿。”色靓指着电视笑,“看不出来韩庚是这么会逗乐的人,忽悠起人来一点儿都不含糊”。
“嗯。”司徒璞也坐到沙发上,想拿罐啤酒喝,想想忍住了,“你喜欢看那个人啊”?
“谁?韩庚?是啊,都东北人嘛,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多迷人,好看,真好看”。
“有我好看吗?”司徒璞淡定的问。
色靓一下顿住了,慢慢转过头看他,确认他的确没有开玩笑,点头,“你好看。”然后憋着笑转回头,心里再一次默默念咒: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这么幼稚的人。
与司徒璞相处基本上都是很简单愉快的,色靓偶尔会想,最近三年来似乎从来没有像这几天这样轻松过。颜博说过,色靓是一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人,让她快乐也很简单,比如读仓央嘉措的情诗、听陈绮贞的歌、看林嘉欣的笑容,很细小的举动就能换来她很大的笑容。
但就算这样,吕白也很少给,他们之间总横插着一个陈盛苇,色靓在最忘我快乐的时候也没敢忘记过吕白的提醒,这又怎么能算得上真实的快乐呢。
顾凤至找过她,也解释了一切,可那又能怎么样呢?陈盛苇只是名字的时候就已经成了魔障更何况如今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立在眼前,又不会消失。她可能会理解,却没法释然,这也是她躲着吕白的原因,她并没有理好自己的感情和去路。
有的时候色靓都觉得自己太过矫情,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应该是完全对自己有利的,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热情没了、爱情淡了,只剩下一个毫无内容的坚持。
春节前三天,司徒璞请假回b市,色靓主动提议替他值初五的班,让他在家多呆两天,颜博打电话时她正在司徒璞的宿舍里帮他收拾行李。
“晚上啊,都谁?”色靓指指桌边的干虾仁,示意让他装背包里。
“哟,您老这是准备让吕品上位了?……行行,我肯定到,就这样,挂了”。
司徒璞听她讲完电话,阴郁的转过头看她,“我也要去”。
“啊?”色靓乐了,“可是飞机不等人啊,再说就几个同学聚一下,顺便把吕品拿出来见见光诳顿吃,没什么好玩的”。
色靓不领他,司徒璞很郁闷,明明前几次怕扔他在家饿肚子都领着他的,虽然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司徒璞这一怨念心情直到上飞机前也没能排解,忍不住打电话,人家那边正玩的哈皮。
“这孩子怎么这么黏人啊!你就惯着吧。”颜博学她的话,“没意思就玩会psp,一会儿就到家”。
“说什么呢?不是吕白,是司徒璞”。
“我知道”。
“那你还胡诌诌”。
颜博恍然大悟,“天啊,小色,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不知道什么?”色靓一头雾水。
“司徒璞喜欢你啊”!
“切~~~~”色靓白她一眼,“他可是我唯一承认的官方男性铁哥儿们,你少瞎白话”。
颜博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早知道你迟钝,可怎么也没想到竟迟钝到这种地步,司徒璞那种别扭的伪少年怎么可能随便让人进扎他的领地,他要不喜欢你怎么可能让你在他的地盘耀武扬威,他要是不喜欢你,我把我脑袋摘下来给你当板凳”。
“不会吧。”色靓嘟嚷,“他还打过我呢,也就最近关系才好点”。
“行了不跟你说了,你那灶坑脑袋一脑瓜瓢儿全是灰,吕品都看出来了”。
“那就更不可能了。”色靓释然了,“吕品要是知道早就使坏儿了,吕白那可是他哥,他总不至于胳膊肘儿往外拐向着司徒璞吧”。
于是,颜博愤怒了,“你,你怎么说我家吕品呢,吕品也就嘴缺点儿德,人品那是响当当的好,你以为他夹在中间不为难啊,他要真向着他哥,早前你跟司徒璞水火不容时,只要告诉你司徒璞对你有意思,你保准就离他远远的,他这么吃里扒外的还不全是为了你”。
嘴缺德!!吃里扒外!!
色靓讪讪的笑了,女人啊!这就开始护短了,好赖也跟她同吃同住同拉了三年吧!
“这么说,还是我误会吕品了”。
“当然是你误会他了,我告诉你啊小色,对这件事吕品绝不会偏帮吕白的,一切以你幸福为重”。
“哦~~~~?”色靓摸着下巴点头,一个哦字尾音拉的老长,细长的眼角一飞瞥向门口,颜博随着望过去,神情瞬间挫败。
ktv包间房门口,吕白领带打的笔直,一身藏青色工作服穿的玉树临风,大捧的暗红玫瑰鲜艳欲滴的像有一层露珠覆在上面。
男人三十而立,立家、立业、立于天、立于地,这个即将迈入三十一岁门槛的极品男人,就那样随意站在人来人往的包房门口,不青涩、不浮躁、不猥亵,目光紧紧烙在色靓的脸上,也没有埋怨也没有歉意,只有无穷无尽的思念溢出,甚至无法让人形容的深情。
色靓收回目光转过身半倚在沙发上,二郎腿微翘着跟许晶莹修立等人聊天,表情平静,实则心尖儿都在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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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诫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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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热情没了爱情淡了,却仍然存有为他失重缺氧的能力,漫天而来的血液冲入她大脑的一刻,她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往事,那是十九岁的她和二十七岁的吕白。哦,对了,那时她还没有爱上他。
那时色靓还没有经历马良的死亡,那时他压榨她压榨的厉害,她对他有点儿水火不容的味道。纵然时时被他欺负的抓狂,却总也有那么几次临时抓他当垫背的,比如说被幼*齿男杨明明围追堵截到没有出路的时候。
那年的情人节来的格外晚,竟然落后了元宵节九天,杨明明在一系列掏心挖肺死缠烂打之后还是没有打动色靓的心,便放出风声说是制定了一套方案,准备在情人节这天彻底搞定色靓。颜博说他这是要来个真情大告白什么的,比如说在寝室楼下摆心形蜡烛大喊我爱你,或者顶风作案搞个焰火大会表达心意,迫使色靓在重重压力下接受他,哦,忘了说,杨明明小白脸在警校内十分受女生欢迎;许晶莹贯彻实际方针理念,并以杨明明前女友身份,分析他这是要霸王硬上弓;修立很地道,说杨明明其实是个好孩子,霸王硬上弓太离谱,不符合那孩子的纯真本质,顶多下个药之类的,让色靓半推半就的从了,当时盛行一种叫‘蓝精灵’的小药丸,同寝的王苗前卫搞到过一次,脱衣舞跳的很火爆,推着颜博险些给强上了。
虽然众人都对色靓表示了同情,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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