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也不是她父亲的宫殿,身边的人也不是她所熟识的人,一切都冷冰冰,没有丝毫的生气。
被长老之一的那个中年人带走之后,她便被关进了一座冰冷的监狱,里面只有她一个人,中年人说,很快便会迎来她的死期。
在北流魂街外受的中年人那一掌使她伤的很重,凌落尘几乎没有任何的可能逃出那所监狱,只能在一边恢复身体的同时一边等死。
行刑前的早上,来接她的人是卡尔,就是那个唤醒她记忆,给她留下刺青的那个冰冷妖冶的男子,随他一起的,还有当初全部被没收的她的东西——菊一文字,丝绢和银白风花纱。
卡尔说,之后的事情,全交给他。然后他背叛了长老会,强行送凌落尘离开,临走前,凌落尘只看到了他那一抹没什么温度的笑容。
长老会为什么想杀她,原因很简单,因为当初他们以为所有人都被杀死了,谁知凌落尘却和她的三个哥哥都活了下来。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只有死人才不会知道,当初就是那一帮老不死联合在一起,选择了造反。
亡国的原因是自己人内乱,凌落尘觉得这很讽刺。
冷泉弥音已经从巨大的激动和喜悦中逐渐走出来,开始恢复了她管家的身份,协助医生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最终得到的结果是,凌落尘的身体没有大碍,只需静养两天便好。
“谢天谢地,小姐,当初你满身是血地被迹部少爷抱回来的时候,我差点疯了!~”冷泉弥音削苹果的手依然有些颤抖。
凌落尘挑眉,“迹部?”
“是啊~迹部少爷说你因为贫血而不小心摔下了山坡,到现在还在自责呢。”冷泉小姐把切好的苹果递给凌落尘,“柳生少爷也经常来看你呢~您的父亲和母亲昨天才因为国外有急事走了,我刚刚和他们通过电话了,他们明天就回来。”
“……恩。”
对于这个世界的父母,她实在没有任何的印象,因此也不知道到底该摆出一种怎样的姿态。然而凌落尘毕竟顶着一个‘柳生’的姓氏,这些都是无法避免的。
更何况,还有人跟她姓了柳生。
“说来……小姐,这些东西该怎么办?”冷泉弥音有些为难地望着她床头摆着的太刀以及银白风花纱。
“我带着。”凌落尘不假思索。
“不过小姐的这位友人送的东西真是奇怪呢~”冷泉弥音起身打开窗户,“我刚好出门没能招待人家,真是失礼。”
微凉的空气吹进来,凌落尘有些乏的大脑清醒了许多,些许雨丝吹进窗台,很快打湿了摆在那里的玫瑰花。
“……花扔掉。”她淡淡开口。
“诶?”冷泉弥音怔,“这是迹部少爷昨天刚送的……”
“那算了。”凌落尘皱了皱眉,把视线移到了窗外。
这是现世。
她到了现世。
“空座……离这里远吗?”凌落尘有些突兀地开口。
冷泉弥音回过头,笑,“小姐想去空座?那等出院以后我来安排吧。”
“恩。”凌落尘淡淡应了一声。
空座……
她在那里做了两年的驻扎死神,对那个城市的街道很熟悉,那里有四枫院夜一,有浦原喜助,还有浦原喜助做的穿界门。
她想回尸魂界,相比之神奈川和东京,她对那里更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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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落尘从昏迷中醒来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柳生比吕士那里,彼时他的父母已经到东京看过凌落尘,而他则还在神奈川进行着比赛。收到短信时切原赤也正在场上发飙,副部长真田弦一郎虽然依然沉默,但眼睛里却流露出了欣慰和欣赏,至于部长幸村,则破天荒没有坐在指导席上,而是站在真田旁边,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深浅。
柳生比吕士反反复复地看了三四遍短信,又走到一边打电话过去询问,这才确定了消息,一向淡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仁王雅治揪着他的小辫子挑着眼睛看着搭档从远处走来,嘴角一勾,胳膊便搭了上去,“喂喂搭档,跟谁打电话这么神秘?女朋友?”
“诶?女朋友?比吕士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呐呐,漂亮吗?”粉红色头发的丸井文太‘啪’地一声吹破了泡泡糖,一脸八卦地凑过来。
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有些无奈,“打电话的人是一个40多岁的女性,我没有女朋友。”
“哎,没劲~”丸井顿时拉下了脸。
仁王雅治拍了拍他的肩膀,狐疑道,“真的?”
柳生点头,“的确是个40岁的未婚女性,是弥音小姐。”
“我还以为有什么八卦可以挖一下……”仁王感慨,他重新把目光投向场内,半晌,僵硬地转过来,“……弥音小姐?”
柳生比吕士好笑地望着他,点了点头。
“比吕士,那个弥……冷泉阿姨?”仁王雅治睁大了眼睛。
柳生比吕士无声地挑了挑唇角,把手机扔给他,转身走向了幸村精市。
“部长,副部长,落尘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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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的雨还没有停,并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凌落尘淡淡地望着窗外的雨,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她一直在试图运转自己身体内的神力,然而令她失望扼腕的是,因为受了那一掌,她的神力再次消失了个干净,这大概真的和刺青有关,当初没有神力时她看不见刺青,后来神力越来越强,她的刺青颜色就越来越重。
虽然有些不明白这来回几个世界的改变对于她身体的处理,但好在如今她并没有因为回到了一个和平年代而全部抛弃了自己近10年的努力,因为有了身体的缘故,原本仿佛冰冻住的查克拉终于开始缓慢流动,但因为和灵力不和,因此算是自成了一个体系。
凌落尘有很多的疑惑,却没有人能帮她解答。比如说,她在木叶的5年里,这个世界为什么还能保存身体,又比如说,为什么如今灵力还在,但却和菊一文字沟通不能;再比如说,为什么她明明都过了10年截然不同的生活,醒来时,却发现只过了3个月?
“破道之一,冲。”她低低开口。
‘啪’地一声,窗台上的花瓶顿时掉落地上碎成一片。
凌落尘挑了挑眉,很是满意如今的结果。
然而下一秒,房门哗地就被退开,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正慌张地站在门口,灰紫色微翘的头发还有些湿润,像是刚刚淋了雨,他的目光注视到地上碎裂的花瓶,呼吸一紧,眼睛顿时落到了凌落尘身上。
望着完好无损的凌落尘,少年终于松了口气,大步走进来,站到床边,“没事吧?”
凌落尘首先扫到了他衬衣胸前锈着的繁复的徽章,随即看着他的发梢滴下一滴水晕在白色的被褥上,淡定地拿过一旁叠好的毛巾递过去,“擦。”
少年楞了一下,下意识地接过毛巾盖在头上,顿了顿,才有些不可思议地重新望向她,“你关心我?”
凌落尘目光上移,定在他脸颊边的泪痣上,应了一声,“你头发上的水滴到被子了。”
少年的脸僵了一下,终于恢复到了以往的从容,拉了把椅子坐下,“本大爷接到冷泉小姐的电话,立刻就赶来了。”
凌落尘扫了一眼旁边的钟表,10点,“你逃课?”
“那些课本大爷没问题。”少年有些张狂地勾了勾嘴角,看向她,“身体如何?检查过了吗?医生怎么说?”
“很好,检查过了,要休养。”凌落尘淡然启唇。
“恩啊,那就好。”少年靠上了身后的椅背。
外出的冷泉弥音原本已经到了门前,但看到外面站着一个木讷的大个子,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来人的身份,微微一笑,朝大个子点头。
“桦地桑,一起去买些水果吧。”
病房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凌落尘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窗外的雨,穿白色衬衫的少年看着凌落尘。
像是过了许久,凌落尘才开口,“下次换别的,玫瑰不喜欢。”
少年怔,目光扫到依然倒在地上的花瓶和玫瑰花,开口,“落尘,抱歉,那天我……”
“迹部景吾,”凌落尘忽然截断他的话,转回头,目光对上了他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眸子,“不用说对不起。”
迹部景吾有些语塞,这不是他的风格,冰帝的帝王一向对什么事情都了如指掌应付自如,唯独今天在这个女生面前,在这个昏迷了三个月的女生面前,除了某些矜持,什么都没有了。
“我后天出院。”凌落尘淡淡地看着他,“后天是周末。”
迹部景吾终于从不适应中走出来,聪明的脑子立刻领会,“有事?”
“恩,”凌落尘点头,“陪我去一个地方。”
“哪儿?”迹部挑眉。
“空座。”
第二章 表白
迹部景吾走后的下午,凌落尘终于见到了真正姓‘柳生’的堂哥,柳生比吕士,和他一起来的还有神奈川立海大网球部正选。
凌落尘半坐在床头,眼睛一个个扫过这些人的面孔,清一色的陌生。她离开的太久,有些事情若是养成了习惯,终归很难改过来。
目光扫到幸村精市时,她难得地怔了怔,想到曾经打过的一个比喻,说卡卡西和幸村精市一样,都是那种一眼望去绝对惊艳的人,如果说感觉自己被惊艳到了,那不是卡卡西就是幸村精市。换句话说……
“你长的还是这么没特色,幸村前辈。”
一句话出,原本还有些吵闹的病房顿时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被这句话怔得目瞪口呆,反倒是始作俑者和话题人还是一脸淡定,凌落尘面无表情,幸村微笑以对。
“你还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呢,落尘。”
柳生比吕士回过神,咳嗽了两声,这才缓解了刚才仿若剑拔弩张一般的气氛,至于其他人,则一个个表情精彩。
“落尘,什么才算是有特色?”仁王雅治打趣道。
“很容易让人记住。”凌落尘看着他,“你是……谁?”
众人呼吸又是一滞,下一秒仁王便失落地蹲在了阴暗的角落怨念,“原来落尘忘记我了……比吕士你快告诉我她其实是失忆了,不然我就拿走你所有的课堂笔记……”
凌落尘抬手摁上了太阳穴,这个动作她一向很少做,而此时面对着眼前的和平,不知为何她竟生出一种沧桑感,而仁王那头银白色的头发此刻在她眼中,很不舒服。
她会想起市丸银,会想起卡卡西,但却明确地知道,他不是他们。
望着眼前的少年们,凌落尘忽然想到一件事,突兀地开口,“切原赤也。”
切原怔了一下,回头,“你叫我?”
凌落尘点头,“……你那时候……”
“你竟然不喊我海带猴子了?!”切原顿时陷入了自己梦幻的小剧场。
凌落尘干脆利落:“猴子,当初你买给我的面具,丢了。”
切原摆手,“啊,没关系,下次再买给你……猴子?!!”
仁王扑哧笑了起来,拍着切原的肩膀,“赤也,你这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病房里再次响起了一片笑声,就像凌落尘根本没有和他们生分过一般。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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