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年华转身_分节阅读_3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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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消散在空气里。

    柳无言地拍了拍他的肩,也体贴地没在说什么。

    此间暮色四合,有一种叫做怀念的情绪静静蔓延。

    然而伤感还没有持续多久,幸村已经收敛了情绪,释然一笑,拉着柳重回了球场内。

    如今的他,已匆忙长大,再也不是当年那个需要踮着脚去寻找她的照片的孩子了。

    chapter 35 童话旧

    第二天是正式的授课。教室里陌生的面孔变多,让朝仓一时有些不太适应。

    二年c组的班主任是一个教英语的男老师,姓铃木名慎吾。三十岁出头,长相普通,乍一看没什么特色的样子。

    朝仓觉得这个老师相当有个性,有些高深莫测,从来都是一脸严肃,任何问题在他那里都可以上升成为一个严肃的问题,境界相当之高。

    当然这只是朝仓这个天然系片面的看法,用她的视角来描述就会给人一种此君与班长真田君甚似,c组学风必然相当严谨的感觉。

    但如果你真这么想了,正直的真田君会哭的,真的。

    铃木此君在上课的第一天就得到了班上大部分男生的崇敬,原a组的精神导师坂田浩二君更是大叹相见恨晚,感动到泪流满面地让出了精神导师的宝座,跨越了年龄的障碍,坚持引其为莫逆之交。

    只因他在英文课上,无意间提及很久前的某部美国影片《金刚》时,突然间笔直地站在讲台上,面目严肃地说出了这样铿锵有力的一句话,“所谓男人,就是要为心爱的女人,站在世界的最高处,打飞机。”

    一半的女生都感动了,她们想到那个影片最后在世贸大厦顶与歼敌机英勇作战的猩猩金刚,觉得真是悲情又男人。

    一大半的男生都激动了,坂田筒子更是流着宽面条泪站起来情难自控地咆哮道,“老师你是神!是我人生路上最强大的精神导师!是我毕生的奋斗目标!”

    而安静地关注着这一切的柳君,只是默默地翻开他的笔记本,在班主任铃木慎吾这一栏的傍边标注了七个字,“闷骚的最高境界。”

    想了想,他又把笔记本翻到前面,找到“人生格言”的收录页,用清秀的字体写下了这样飘逸的一句话:莫装b,装b遭雷p。

    除了英文课上的小插曲外,上午的课都相对平淡。午休的时候,柳突然出声喊了早川瑶,把她叫到了教室外面说话。

    朝仓本来没怎么在意,哪知小瑶在回来后,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一个下午却无端端的在平地上滑倒了三次。

    秉着“但凡冰山系出现反常行为必是世界观遭到了严重动摇”这一认知,朝仓对小瑶同学表达了严重的关切。

    哪知小瑶却只是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视,最后从兜里拿出了一糖果,拉过朝仓的手,将其放到了她的掌心。

    也许是从昨天的“配音”中找到了乐趣,柳又用那超然脱俗的清淡口吻如此诠释道,“乖,大人的事小孩儿不要多问,吃糖去。”

    朝仓呕血三升,也因此将“战斗目标”从小瑶转到了柳的身上。

    “话说小瑶是跟你出去了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吧?莫非……”朝仓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抖着手指向柳。

    柳立马觉察到“危险”,当即要出声阻止她说出什么抽风言论,可惜他又一次输给了天然系直线的大脑回路,几乎是不带停顿的,朝仓紧接着脱口而出,“莫非你跟她告白了?!”

    朝仓这一声大吼果然如平地惊雷,引得c组其他众人频频侧目,一旁的男生甲笑着拍了拍柳的肩,颇为感慨道,“想不到柳同学你是‘妹妹派’的啊虽然loli有爱但我比较看好美腿啊不过loli还有发育空间说不定会长成我最看好的巨乳御姐如此这般balabalala……”

    柳黑线地打断了他,果断地决定祸水东引,“是精市让我叫她出去的。”

    “幸村桑?!”朝仓闻言眼睛瞪得更大了,仿佛人生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好像直觉地就认为幸村不是那种会主动找人表白的性格。

    “那你为何不去找他当面问清楚?毕竟你不想小瑶一直这样吧?”柳面对她的质疑,只是淡定地勾了勾嘴角。

    朝仓立马接受了他这个建议,拔腿便冲出了教室。

    看着她仓促远去的背影,柳在心里颇为文艺地叹了一句,“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精市你不要怪我。”然后又默默地从抽屉里摸出一本新的笔记本,一笔一划地在封皮上写下了“幸村恋爱观察日记[绝密]”十个大字。

    朝仓一路冲到幸村所在的f组,在门口时却被刚好从里面走出来的仁王逮住。

    “慌慌张张地干嘛呢?”

    “我找幸村桑。”朝仓飞快地答完后才看清捉住她的是谁,于是惊奇地出声道,“欸~仁王你怎么在这里?”

    仁王放开她,倚着门框,嘴角一勾,笑容平白带上了几分邪气,声音也是凉凉的,“哦?你知道部长在这个班就不知我也被分来了?”

    朝仓见状莫名有些心虚,于是只能干笑道,“哪里哪里,也是柳不久前告诉我的。”

    仁王闻言脸色稍缓,心里却不平地暗骂柳这个一直“部长管杀他管埋”的狗头军师,想着一个部长就够他受的了一定要找机会干掉达人以期各个突破。

    当然,这只是他个人主观的美好愿望,心知肚明的大家就请善良地保持沉默吧。

    朝仓见气氛似乎转安,于是又没心没肺地加了一句,“既然你在这里,就干脆帮忙喊一下幸村桑吧。他在么?”

    仁王想着幸村之前刚好被老师叫了去,于是眼珠子一转,懒洋洋地耸了耸肩,“部长啊~他训练去了哟,你先回去吧,一时半会儿是见不到他了。”

    可惜老天似乎总是喜欢跟他过不去,他话音刚落,幸村暗藏危险的声音已在他背后响起,“哦?原来仁王觉得网球部中午还需要训练么?这么刻苦看来我不满足你的愿望是不行的了啊~”

    仁王暗骂了一声今天真是点背,转过身来已是笑嘻嘻地反击道,“哪里哪里,我只是以为部长一直实力超然定然是背着我们有偷偷练习啊~”

    幸村闻言无限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轻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道,“仁王,这世上,还有一个词叫天分。”

    仁王额头爆出隐忍的“十字路口”,强忍着吐血的冲动,咬牙含恨败退。

    这时一直在旁边插不上话的朝仓终于反应过来,转向幸村正准备说话,却突然反应过来这样似乎很是唐突。因为一直把小瑶当妹妹所以才对她的“情感生活”格外关心,如今一时冲动来找了幸村,难道要抓着他问有没有对小瑶告白?

    用什么理由?什么立场?

    支吾了一会儿,朝仓终于还是在幸村含笑的目光中厚着脸皮吞吞吐吐问出来,“你……之前……找小瑶有什么事吗?”

    幸村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笑意更盛。将朝仓拉到一边走廊无人的转角,他才故意出言调侃道,“哦?朝仓为什么这么问?很在意我找她吗?”

    如果是一个闷骚系少女闻听此言,必然是心中暗爽,然后无限娇羞地双颊绯红垂眸不语。

    如果是一个傲娇,面对这种刻意营造的暧昧,必然是色厉内荏地反驳,“谁在意了?!你少自作多情了!”

    如果是一个势均力敌的腹黑,就很有可能优雅地借力打力,“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实际上在意的是你吧?”

    但是,很可惜的是,朝仓她是个令我们悲愤的天然系。

    于是此刻她的反应只是眼神清亮地看着幸村道,“是啊是啊,幸村桑也知道我把小瑶当妹妹看呐。所以很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找她表白啊~”

    幸村闻言笑容突然僵了一下,但很快又用温和地语调问道,“告诉我,是谁跟你说我是找小瑶告白的?”

    “欸~不是么?柳这么说的呀~”朝仓一惊,但很快就释然了,“我就说不是嘛,幸村桑你怎么会是主动找人告白的人。”

    幸村先是在心里默默地为柳记下了一笔,接着又做出了一副无限苦恼的样子,“你已经是第二次这么说了呐~为什么给你留下这样的印象呢?”

    朝仓表情一呆,仿佛并没有深想过这个问题,于是只能茫然地答道,“直觉吧……”

    “直觉?”幸村挑了挑眉,“看来朝仓心里实际上对我很疏离呐。”

    朝仓立刻连连摆手,“不是的不是的,只是……”犹豫了一下,她小声说道,“只是你一直叫我朝仓所以本能地用了相应的称呼而已。”说完了又觉得有些不妥,好像期待被对方叫名字一样,而且明明知道对方心中“小瑾”是个有特别含义的名字。

    于是朝仓立刻又急着出言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因为着急和羞愧,她终于急红了脸,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幸村见状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淡淡地出声道,“那就先起码用‘君’字格吧,我们是同级生。”

    这话让朝仓当即安下心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她眼神清澈地看着幸村,坦言道,“幸村君你不要用那样的表情跟我说话啊,让我总有种好像做了很对不起你的事的感觉。”

    幸村本来也是半开玩笑地夸张了一下,此刻听了朝仓的话心里微微一动。

    她用的并不是抱怨的语气,而是平直地叙述,仿佛真的有什么让她感到抱歉的事,甚至带上了一点迷惑苦恼的味道。

    将这点微妙的疑惑暂时放到一边,幸村没有再多说,只是温柔地揉了揉朝仓脑袋,淡然地保证道,“不会再让你有这样的感觉了。”

    朝仓闻言弯着眉眼笑了起来,幸村于是出声提醒道,“快上课了,回去吧。”

    朝仓于是点了点头,很快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教室。

    一直到放学的时候,朝仓才突然想到,之前与幸村的谈话貌似跑了题,虽然知道小瑶没有被告白,但却还是没搞清楚她到底在为什么而烦恼。

    闹了半天,事情又回到了原点。朝仓心里一声哀叹,终于还是决定直接找小瑶问清楚。

    教室里的人走得已经差不多了,坐在她前面的小瑶却仿佛没有离开的意思。

    朝仓拍了拍她的肩,等她转过身来后开门见山地问道,“有什么烦恼的事么?是不是跟中午幸村君把你叫出去有关?”

    小瑶点了点头,又很快摇了摇,“他只是想问我一个问题,可是我不能告诉他。”

    朝仓正待追问,小瑶又突然出声问道,“瑾姐姐,如有有一天,发生了一件十分悲伤的事,让你很痛苦,痛苦地想要忘掉一切,你会真的这样做吗?”

    朝仓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她要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很认真地思考过后,坚定地告诉她道,“我不会的。”

    小瑶的嘴角很轻微地勾了起来,“为什么?那样悲伤的事,忘了不是更轻松吗?”

    朝仓也回以坦荡的微笑,“可是还有快乐的事不是吗?如果连那些高兴的事也一并忘掉了,岂不是很不划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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