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六天后,今天一早,爷爷就把我打发去神奈川,让我给在立海大的奈美带去些东西。原因是那天提起太极拳后,我就联想到太极中的四两拨千斤和借力打力正好可以弥补我力量不足的问题。于是从那天起,连着好几天,我都在院子里的网球场上研究怎么把这两招精髓运用到网球中。而爷爷看我这几天都在练网球,而且假期的最后三天还要回学校继续给别人特训网球,就赶紧找了个理由把我打发出来了。他不希望我五一黄金周就这么全耗在网球上了。
谢绝了爷爷要给我派的私车,拿上要带给奈美的点心,(真的是随便找出来的理由啊,大老远的让我带点心)背起我的网球袋,(准备从神奈川回来就直接回家了)坐上前往神奈川的公车出发了。目的地,立海大。
要看一个城市的风景,还是要坐公车啊。坐在公车靠窗的位子,我很是感慨。前世读大学时,一有空,就骑上自行车或是坐上公车在城市里闲逛看风景。这一世,忙忙碌碌的学这学那,甚至都没有做过公车,骑过自行车。现在,再一次体会这种悠闲的生活,心中真是百种滋味交集,无限感慨。
到达神奈川后,下了车,在站台上等着,准备换乘前往立海大的公车。
远远看见等的车就要过来了,提起脚旁的袋子,正准备往前走上一步。一个身影突然冲了过来挤到我前面。我赶紧躲闪,却被身后的排队的人挡住了,脚就这么被踩了。
有些恼怒。先向身后的人道了歉,再看看前边毫无所觉的人。用手指捅捅他。“喂,你踩到我脚了。”
……
切原赤也现在很着急。昨天晚上玩游戏玩得太晚了,早上的闹表根本没听见,之前又忘了提醒家里人来叫自己,结果就睡过了头。起床后稍微梳洗就急匆匆地赶去公车站。赶去的路上,却被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撞倒。在对方连连的道歉下实在不好再朝他发火,只好自认倒霉地爬起来。检查了下身上,发现幸好没受伤,就又继续往车站赶去。今天可是幸村部长和前辈他们过来指导初中网球部特训的第一天。身为初中网球部部长的他,如果迟到了的话,一定会被真田副部长痛揍一顿的。可一到车站,却发现站牌前已经排起了长队。数了数人数,如果乖乖去排队的话,一定赶不上这一班车。想起真田副部长的拳头,一咬牙,朝队伍的前头跑去。
……
前面的人连头都没转过来,只是微偏了偏头吼道:“啰嗦”。
喝~,踩了人还这么横。
……
站在前面的切原,羞红了脸。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可耻,可是他已经没有勇气回头了。车马上就到了。对不起了。这位。
……
再用手指捅了捅前面的人,“你踩到我的脚了,请你道歉!还有,请你到队伍的后面去排队。不许插队。”我已经有些火了。真是一个欠教训的家伙。
前面的人依然不动。此时,车已经进站了。车门一开,他往前一冲,就要上车。反了你了!我一把揪住他胳膊,使劲往旁边一扯,张手闪身拦在他前面。扭头对后面的人说了句:“你们先上。”就转回头瞪着这家伙。穿的是学生服,看来是附近学校的学生。背着网球袋,还是个打网球的。这个时间背着网球袋去学校,八成是赶去参加网球部训练之类的。
……
切原对眼前这个小子的歉意已经一点都没有了。看着别人一个个在他眼前都上了车,而他却被这个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小子拦在车门外,自己还怎么也无法越过他上车。心中对迟到会带来的后果的害怕,做了错事的羞意,以及被这样拦在车门外上不去的焦急混合在一起。让他觉得血一下子冲上了头脑。未经思考,拳头已经挥向了那个小子。
……
我得意得拦在他前面,看他在我面前左冲右突地,就是过不去。开玩笑,学了这么多年武艺,如果连你都拦不住,师傅九成九会飞来日本砍死我以雪师门之耻的。
哇,我是不是太过了?他居然被气得眼睛充血了。他只是个孩子而已,踩我的那脚也仅是蹭脏了我的鞋子。而且他这么急着赶车估计是要迟到了吧?看着面前的人握着拳头,气得眼睛发红,身子微颤。我不禁有些歉意,反思起自己的行为。
突然,他猛地向我挥拳过来。不是吧,被气得失去理智了。右手握住他挥来的拳头,左手搭上他的手腕,往身侧一拉,侧步,翻手一拧。站在他身后,手中捏着他被翻到背后的手腕。“喂,冷静点,你本来就有错,怎么生这么大气。”劝他一句,免得真被气昏了头。谁知他只是使劲挣扎,“放手,臭小子!”
喝!都这会儿了,还骂人!你还真是欠教训。抬眼看看车门要关了。赶紧使了个巧劲,把他推到站台上,免得他一冲动,跑到马路上被车撞了。迅速拿起所有的东西在车门关上前一刹那闪进了车上。随着车子的开动,驶离站台。隔着车门,看他在站台上愤怒地摔了网球袋。我不禁又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倒霉孩子,本来要迟到就够倒霉了,结果还碰上了我这个较真的,就更倒霉了。不过,我可不认为我做的不对。他刚才的那些行为就是应该受些教训。你赶时间着急上车我可以理解。只要你和大伙好好说明一下,赔个礼,哪怕我把我的位置让给你都不是不可以的。反正我也不着急。可你二话不说,上来就插队。插队时还踩了人,而且还不道歉,最后甚至恼羞成怒地要打人。这些行为哪个都值得教训你一顿。现在只是让你赶不上车,已经是最轻的教训了。反正按正常情况,你本来也是要迟到。只希望你迟到的后果不要太严重哦。哦呵呵呵……
二十五
二十五
公车很快就把我带到了立海大。站在校门口,给奈美打了个电话让她来接我,就走到一旁欣赏校园风景。虽然上次来考察学校的时候来过一次,不过上次还是上学时间,学校里的人比较多。现在是假期间,虽然也有人进出,可也只是寥寥无几的几个学生。少了人的喧杂,广阔的校园格外幽静,让人心境也逐渐平和下来。
立海大这种百年老校的文化底蕴熏陶出来的校风就是感觉不同。这可不是用金钱就可以堆砌出来的。这一点,我上次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当时在校园里越逛感觉越好,就连气息也仿若融入自然一般。那时,我还考虑在这里划块地方修炼内功。我认为,效果应该会不错。那时,我几乎已经决定就选在立海大上学了。只可惜~,后来溜达到网球部……。
“云锦!”远远地听见奈美在叫我。这家伙见我叫她二哥‘小绵羊’,就也拒绝叫我表姐,直接叫我的名字。我也不是很在乎,就随她叫去了。
“我在这里,”我对她高声招呼道。
“云锦,你怎么会来看我?”她有些意外又有些兴奋地抓着我的手左右摇晃着。
“爷爷让我带点心来给你,顺便代表他来看看你。”我举起手中给她带的点心晃了晃。爷爷说奈美她们社团要排练节目,这几天也不放假。真辛苦呢。
“真的?谢谢外公,谢谢云锦。”她很高兴地接过点心,就拉着我往里走。“云锦,我上午还要有点事情,下午我再陪你在神奈川逛逛,好不好?”她边走边说。
“奈美,你有事情就去忙,不用特意来招呼我的。我只想在立海大里走走,不想出去逛了。”我不想打扰到她。
“这样啊,那我下午给你做向导带你在立海大里参观,怎样?”奈美听我这么说,赶紧自荐道。
“好啊,那我先谢谢你了。”有向导自然是更好了。可以听各种典故,传说什么的。
“那你上午打算怎么过?”真个是关心人的好孩子。
“可以的话,我先自己在校园里逛逛。可能会去看看你们的网球场。我最近开始学网球,已经学了一个月了。”转身露出身后的网球袋给她看。立海大可是网球名校,它的网球场还是值得参观一下的。
“哎,你真的开始学网球了!最开始拉你去学你还不肯呢。你这么聪明,肯定会学得很快的。”奈美似乎对我充满信心呢。“正好这几天他们还有特训,你可以在球场外看。他们有规定不允许部外的人进球场的。
“没问题,我在场外看就可以了。既然他们有特训,那我现在就去网球场好了。”有特训啊。
“那我先带你过去吧。”说完,就拉着我往前走去。
……
路上,我问奈美。“奈美,你参加的是什么社团啊?”爷爷只说她要排练节目,却没告诉我是什么社团。
“哎,我没和你说过么?我参加的是乐器社。我学的小提琴。”奈美有些害羞地说。
“奈美好厉害呢。一定拉得很好吧?”我赞叹,我音乐方面极差。唱那种曲调平和的小曲还行,来个高音或低音就不行了。乐器就更差了。师娘曾经使出浑身解数要教会我古筝。她说踩着凌波微步弹古筝一定很好看。寒。结果,在我学会了用古筝弹奏那首《春江花月夜》后,师娘才发现,幼小的我,根本连古筝都抱不起来。更遑论要一手抱古筝,一手弹琴,脚下还要踩着凌波微步了。那段时间,师娘无比的郁闷。总在哀叹,她的琴棋书画,我一样也学不会。师傅的刀枪棍棒,我却样样都行。摆明了是我们师徒俩连手欺负她。有次师傅看不下去她的自怨自艾,就建议说换成琵琶也许会好点。师娘当即拒绝。理由是:“凌波微步当然要配古筝的《春江花月夜》才符合情调啊。换成琵琶难道要弹《十面埋伏》么?”最后,师娘见我实在是无法达到她的要求,才不再教我弹古筝。末了,她还对我弹古筝加了句评价:‘比弹棉花的音调多一些。根本就配不上凌波微步。不弹也罢。’=_=|||
“哪里?前辈们都比我做得好多了呢。不和你说了。网球场已经到了,你就自己在场外看吧。我办完事情就来找你。”说完,就快速转身跑开了。奈美很害羞啊。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笑。沿着场边慢慢溜达,仔细看他们的训练。唔,场上的这一组打得不错呢。停下来看看好了。
……
当切原坐上第二班公车赶到学校,再以最快速度跑到网球部时,他已经迟到5分钟了。无意外地,又被真田副部长揍了一顿。他暗暗在心里咒骂着那个坏他事的小子,“不要让我看见你,否则……。”否则怎样,他也想不出来,因为事情的起因的确是自己不对。可是,就这么算了,他又不甘心。反正不能让他好过。切原对自己这么说道。
当切原和部下的队员一起接受前辈们指导特训时,眼光扫到场边的一个身影。是他!切原的眼睛瞬的睁大了。
……
“喂,那边那个外校的家伙。”
我正看着场内的比赛,突然一个似曾听过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回头看去,是车站上的那个小子。他赶来了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什么事?”还没得到教训啊,竟然敢来主动惹我。
“你,你是来看网球训练的吧?你不知道立海大的网球部训练是不允许外校人参观的么?”底气有点不足。
“这样啊,对不起,我之前不知道,我这就走开。”还有这样的规矩啊,可是奈美刚才只说不让进球场啊?不过,既然人家都来赶人,我自然是赶紧走开。看不到特训也没关系,反正,真有必要的话,乾会收集到的。说完,我转身就走了。
……
怎,怎么这样的,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切原瞪着转身走开的云锦,脑子一片空白。怎么办,怎么办,他就这么走了,那我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
……
“这位同学,请等等。”一道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直觉他是叫我,扭头看了过去。是一个紫发紫眸、美绝人寰的美人儿。但他身上的网球服是男式,喉咙上也有喉结。是男的。我迅速地下了结论。
“又有什么事?”我有点不太高兴。你们不让外校人参观的规矩又没有贴牌子告示,谁会知道啊。我现在才知道,就马上要走了,都不可以么?
“呵,是这样的。刚才切原没和你说明白。外校人是不允许参观网球部训练,但如果能够和我们中的一人打一局网球,而且赢了的话,他以后就可以随便来参观而不受限制了。”美人儿笑如春风地说道。而他身旁那个据说叫切原的家伙睁着大眼看他。
不知为什么,美人儿的笑容让我想到了周助。
“知道了,不过我没兴趣,先走了。”说完,不理笑容僵住的美人儿,我转身走了。看他的样子就是有阴谋的。虽然不知道他想算计什么,但趋吉避害是人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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