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还在微微颤动,琼鼻樱唇,长眉微微蹙起,脸如白玉,颜若朝华,端的是娇俏动人。初彤已经十四岁,身段已见玲珑圆润,玉/体横陈,媚态横生。谢凌辉目光逡巡,眼神愈发炙热。正在此时,初彤猛睁开眼,明眸之中含了满满的怒意和委屈,谢凌辉一愣,而后薄唇边漾起一抹笑,轻声道:“这还不够。”说罢低头在初彤雪白的脖颈上吮出了一朵红梅。
自初彤从谢凌辉房里出来,所有人看她的眼神便暧昧起来,她想解释都解释不清,谢凌辉就是想让大家误会!床上有处子的落红,而初彤的脖颈上还有吻痕,更有人当场撞破,正所谓“铁证如山”。于是宁静的午后,一条消息震动了整个谢府:二爷宠幸了他的贴身婢女初彤!消息传来丫鬟婆子小厮等议论纷纷,有的认为谢凌辉宠爱初彤有目共睹,有此结果再正常不过;有的羡慕初彤有如此艳遇;也有的嫉妒初彤从此之后一步登天,至少坐稳了谢家姨太太的宝座。初彤本人却因为给绿翘背了黑锅而十分郁闷。而绿翘则以“出了痘”为由,当天下午被强行送出了谢府。
拱桥花溆小池塘,一番清秋雨,洗炎光。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月,转眼到了中秋,天气也凉快下来。绿翘被赶出谢府之后,檀雾园便少了一个管事的大丫鬟,初彤等人觉得辛苦,便请了与之一向交好的玉屏暂时住过来帮忙。一日上午,初彤正和玉屏下棋,谢凌辉从外面走进来,看了初彤一眼道:“你过来。”然后朝卧室走去。
玉屏抿着嘴笑道:“你快去吧,棋等会儿再下。”
初彤慢吞吞的站起身走了过去。自从背了黑锅之后,她和谢凌辉的关系一下微妙起来,谢凌辉待她的态度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却命能工巧匠给她打了一套金饰,又请京城里有名的锦罗斋给她一口气做了七八套衣裙,每月的月钱也给她涨了一倍,甚至亲自挑选了两个聪明懂事的小丫头来伺候她——彻头彻尾的姨娘待遇。但初彤再见到谢凌辉却觉得浑身别扭,尤其想到他裸着身子和绿翘睡在一起便久久不能释怀,心里还升腾起一股酸溜溜苦巴巴的滋味,赌气对谢凌辉冷淡起来。
初彤走进卧室,只见谢凌辉倚在贵妃椅上,右手托着额头闭目养神,他穿了件青金色撒花的云锦衣衫,腰间束着金线绞纹玉带,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碧玉簪束起,更显轩昂不凡。谢凌辉闭目而卧,但周身隐隐现出一股威严霸气,让人不自觉凝神屏息。
初彤慢慢蹭了过去,垂首站在一旁道:“二爷。”
谢凌辉微睁开眼,见到初彤微微一笑道:“出去忙了一个早晨,这会儿累了,你给我捶捶腿。”
初彤便坐到贵妃椅上给谢凌辉捶腿,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花梨条案上的一只金猊口中缓缓冒着香烟。突然初彤感觉手上一暖,谢凌辉已经握住了她一只手,闭着眼问道:“这一阵子你怎么总躲着我?”
初彤干笑两声:“没有。”心中却酸道:“你去找狐狸精配对困觉去好了,管我做什么?”
谢凌辉睁开眼,瞥见初彤低头,但眉目间颇有委屈之意。他心中一软,坐起身对初彤柔声道:“我知道那件事委屈你了,你消消气吧。”
初彤仍然不语。谢凌辉从身上解下一只玉如意放入初彤掌中道:“这玉如意是一对,一阴一阳。我昨天进宫的时候皇上赏的,我们一人一个。”
初彤定睛望去,只见那如意温润纯净,白如凝脂,一看便知极为珍贵。她一向见钱眼开,但此次却心中索然,暗道:“原先在怡香院净看那些互赠信物的勾当,什么一公一母的麒麟,一雌一雄的鸳鸯,如今二爷也将这一套搞得如此熟练,神情动作如此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凭我这十几年来在风月场中打滚的经验判断,这二爷必然经验老道,在外偎红倚翠风流快活,不知有多少小情人老相好与他困觉!”
想到此处,初彤气得七窍生烟,深吸一口气将如意甩回谢凌辉怀里,咬牙道:“我不要!”
谢凌辉自然没有料到初彤是“情场高手”,他只道是初彤心里还委屈,便软语哄道:“好,那你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谢凌辉向来清冷,自有一派威仪,就连跟他做了三年露水夫妻的名妓朝霞,在他面前也只微微调笑,不敢有丝毫逾越,如今他对初彤如此做小伏低自是出于真心喜欢,觉得和这个小丫头在一起便有说不出的舒畅快活。
初彤只见谢凌辉嘴角噙笑,艳美的凤眼向上挑起,目光潋滟如同绘卷。她不由呆了一呆,心道:“啊呀呀,二爷这小白脸当真是美人!连老子看着都觉得心里痒痒的,怪不得有大姑娘小媳妇投怀送抱了!”而后心里又悻悻然:“呀呀呸的!等咱以后有了钱就开一间大大的男妓院,招揽全天下英俊潇洒的小白脸来做生意!每个都要俊俏倜傥,老子便天天左拥右抱。哼哼!原先妓院老鸨子说什么来着……对!男人风流,女人风/骚,天经地义!”
谢凌辉当然不会想到初彤思想竟然如此驰骋,他慢条斯理的将如意系在初彤腰上,缓缓道:“你别气了,我看这样挺好。你迟早是我的人,现在只不过是让大家提前知道。你若是还不解气就打我几下,咬我几口好了。”
初彤一呆:“你你你,你的人?”
谢凌辉凤目瞟来,脸上表情似笑非笑,长指摩挲着初彤的脸,好似在抚摸一只温顺的猫咪,懒洋洋的说:“你当然是我的人,只等你及笄了我便将你收了房。”说完眉头一皱,轻声道:“我不会委屈你。你出身不高,我需想个法子,让你风光的嫁过来。”
初彤撇了撇嘴没做声。谢凌辉凤目一挑,神色不悦道:“怎么?你不愿意跟我?”
初彤双目一瞪:“我不要!你去找你那些在外面的相好去!”
谢凌辉听罢一愣,瞠大了凤眼,紧接着哈哈大笑。笑了良久,他忍住笑意,俯身凑到初彤耳边低声道:“你若不想让我去,今后我便不去了。”初彤抬头望去,只见谢凌辉笑意盈盈,凤目中竟闪着几缕柔情。
初彤的心被狠狠的撩拨了一下,紧接着怦怦乱跳,好像要冲出胸口一般,暗道:“我的妈呀!若是二爷能一直对我这样笑,我,我少活几年也愿意!”想到此处,她脸上一烫,难得的扭捏了一下,这一羞涩更显得双颊融融明艳动人。
谢凌辉不由眸子一黯,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上了樱唇。初彤身子一震,大脑顿时呆滞了。谢凌辉辗转深吻,伸出双臂将她搂在了胸前。一吻终了,初彤只觉得浑身瘫软,趴在谢凌辉胸口上,脑袋还有些钝钝的。谢凌辉见初彤面染桃花,星眸氤氲,不由微微一笑,拥着初彤坐了半晌,而后柔声道:“梅家大少爷邀我中午去醉仙居吃饭,我现在就要走了,等我晚上回来给你带好玩的。”说罢亲了亲初彤的脸蛋,起身走了。
谢凌辉走后,初彤又愣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回魂。这时小丫头春燕探头道:“初彤姐姐,涵香姐姐来了,让你出去一起对账簿。”
初彤点点头走了出去,卷翠、紫鸢、涵香和玉屏已经坐好等着她了,初彤和她们一一把账目对清,而后涵香便回了二夫人处,剩下的人说笑了一会儿便吃午饭了。初彤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碗慧仁米粥,其余饭菜一概没动。吃完饭玉屏、紫鸢、卷翠各自去午睡。初彤拿了本书半躺在湘妃椅上翻看,看着看着便觉得睡意朦胧,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忽然,初彤感觉有人在搬她的身体,将她装入一个麻袋然后被扛了出去。她顿时一个激灵,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来人加快步伐一路小跑着,初彤内心焦急万状,但身体好像已经不听使唤了,想喊又喊不出,四肢麻木毫无知觉。
小跑了一阵,扛着她的人停了下来,伸手推开了一扇门,把她放到地上,然后去解麻袋口。只听旁边传出一个颤抖的声音道:“娘......这件事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初彤听到这个声音登时一惊,说话的人正是平日里跟她颇为亲密的玉屏!
这时初彤头顶上方有个老婆子的声音说道:“咱们娘俩不是商量好了?现在变卦已经来不及了。你昨天提起她还咬牙切齿的,如今咱们不治她,将来檀雾园中如何有你的立足之地?”
玉屏沉默不语,余嬷嬷叹口气语重心长道:“乖孩子,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要为自己打算,如今绿翘被赶出去了,你又到了二爷身边,我们一定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只等把这小娼妇赶跑,你便能坐稳姨娘的位子了!”
初彤暗暗积攒力气,心里破口大骂:“呀呀呸的!原来是玉屏和她娘余嬷嬷憋着法儿整我。妖妇疯了之后便由余嬷嬷照顾起居,那老婊/子平日里就爱嚼舌根子,如今倒算计到我头上了!而后心中又忍不住一寒:“我平日里拿玉屏当好姐妹一般,想不到她表面上跟我亲热,背后却捅我一刀!他奶奶的!只恨老子识人不清!”
说话间已经把口袋剥开,架起初彤放到了一张床上。
余嬷嬷道:“你快把她的衣裳脱了,我这就去看看大夫人。每天这个时辰大夫人都要来看望二夫人一趟,我想法子把她引导这儿,她只要看到这小娼妇光着身子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无论二爷怎么心疼,大夫人都必定把这小贱人赶出府去!”
初彤不禁怒火中烧,无奈身子不得动弹,只得任人摆布。
玉屏嗫嚅道:“娘,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损阴德......”
余嬷嬷冷笑道:“损阴德?你自从到了檀雾园之后二爷正眼瞧过你吗?不争气的东西,我和你爹都老了,你哥哥弟弟又不成器,原指望你当了姨娘长长咱们家的志气,你又像个软柿子。”说罢用脚一踹初彤的大腿道,“你快些把她的衣服除了,然后赶紧回檀雾园,从小门走绕着回去,一路上别让人瞧见了。”然后打开门出去了。
玉屏愣了一会儿,她对谢凌辉恋慕至深,对初彤心怀嫉妒,但一直掩饰。这两天虽然她常在谢凌辉左右,但是谢凌辉对她一直冷冷淡淡的。想到此处,玉屏狠狠咬着嘴唇,她好不甘心!比容貌,比才学,她哪一点比初彤差了?她原以为时间长了,二爷自然会注意到她,但今日上午她偷眼往卧室观瞧,却见谢凌辉握着初彤的手轻声软语,那温柔的神色竟是她从来也没见过的!玉屏心中大恨,只得跑去找娘亲诉苦。那余嬷嬷于是想出毒计,在饭菜里下迷药陷害初彤。幸而初彤午饭吃的少些,所以提前醒了过来。
玉屏挣扎了一会儿,但是又忆起二爷沉静雍容,俊逸轩昂的仪容,终于一狠心,咬牙道:“姚初彤,要怪就怪你命不好,非要进到这谢府中来!”
说罢伸手解开初彤的衣裙剥了个□,然后将被子盖好,正在这时,初彤突然睁开双目,腰部骤然发力,“啊”的大喝一声便坐了起来,玉屏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初彤伸出左手,狠狠在玉屏脖颈上劈了一下,玉屏翻了翻眼睛便晕了过去。
此时初彤感觉天旋地转。狠狠咬了自己舌头一口,顿时一阵剧痛袭来,口腔里满是腥甜,初彤一个激灵,头脑瞬间清楚了不少。她从刚才就努力攒着力量,玉屏解她衣服的时候便感觉手指能微微活动,她静下心来调动身体里那一点点力量,刚刚这一击快将她所有的力气耗尽了。
初彤喘了口气,看到床的一侧躺着谢凌辉的小厮双喜,也是浑身赤/裸,看样子已经睡着了。初彤见此状况心中更是大恨。她低头看到自己的衣裳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攒足了力气靠过去拿了过来,只将外面的衣衫罩在身上,迷药让她的动作迟缓了不少,她虽急得汗珠狂落,但口中却一直念叨着:“不急,稳住!”将衣衫罩在身上后,初彤心中稍安,感到浑身的力气也回来了不少,不似刚才软绵绵的。她看了看躺在一边的玉屏,知道这是暂时性的昏迷,她赶忙将玉屏拖到床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玉屏的衣裙也剥得精/光。
此时只听外面远远传来了婆子丫鬟的笑声,说话声越来越近。初彤左顾右盼,看到西面墙上有一扇窗子,顿时如获至宝,连滚带爬的过去将窗子推开,探身瞧瞧见左右没人,抱了衣裳蹬着窗台就跳了出去。着地的时候一个没站稳便狠狠摔在了石板地上。初彤忍住不敢呼痛,赶忙站起来,将窗子掩好,一瘸一拐的溜到墙边上,顺着院子小门往外走。
余嬷嬷把初彤弄到了离檀雾园不远的夏菡苑,此处正是二夫人居住之地,自从二夫人疯后,下人也调走了一半,这夏菡苑便冷清了许多。初彤捡了小路走,此时是寂静午后,大家都在房中午睡休息。初彤远远的见几个巡视的婆子经过,急忙闪身躲在一块假山石后面,只见一条人工引来的小溪从假山下曲水而过,赶忙俯下身捧了水喝了几口,又掬一捧使劲拍了拍脸。而后便瘫坐在地,心里却飞快筹划,马上有了计较。
初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20_20997/3732296.html